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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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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起来,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了,何苦如此?”

顾婧嫣虽痛恨周隶,但其府上女眷无辜,她将一众人扶起,李姨握着她的手腕,哀声道:“我们感念公子留一条生路,可没了周府,我们实是哪儿也去不了呀!出了这样的事情,别家谁还敢要我们呀!”

顾婧嫣明了,略略思虑后,她对李姨说:“不若你们留下来,在容盐铺做活,正好我们缺人手,只要各位踏实肯干,就不怕没处住、没饭吃!”

众女大喜过望,纷纷道谢,更有甚者感激涕零,顾婧嫣安顿了她们,转而想到罗婶子,她问苏墨言:“罗婶子的伤可好些了?”

苏墨言说:“好多了,只是现下还不便见人,郎中说,要静养几日才好。”

话音刚落,远处忽地传来惊喜地喊声:“娇娇!”

顾婧嫣回头,见是王大娘,心里一热,迎上前去,王大娘见了她,关切道:“我听闻你受了伤,赶紧上城里来,苏府的下人说你还没醒,可巧就在这儿遇到了!”

顾婧嫣见她风尘仆仆,衣衫破旧,宽慰道:“得了苏公子照顾,我并无大碍,对了,我给您和顺子做了几件冬衣,回去时带上吧!”

王大娘左瞧右看,心疼地不得了,听顾婧嫣还想着自己,不由得泪眼婆娑,说:“好孩子,苦了你了。”

顾婧嫣心头一热,这样淳朴的关怀她许久未见,她鼻头发酸,强忍泪水,说:“不苦,看见大家过得好,比什么都强,对了,大娘,万和港现下的生意还好做吗?”

王大娘抹了泪,答道:“最近有信儿说陛下不让我们出海,但我瞧着,并没有什么大变化,万和港每日商船来往,那些往外头卖货的,生意还是很好。”

顾婧嫣心下了然,可问题随之而来,她意欲对外通商,可自己只是一介采盐女,只有盐美容品一条产品线未免太单薄,她需得想些别的法子。

豆光渺渺,顾婧嫣独自坐于桌前思虑,这时,屋门被叩响。

“请进。”

屋门被推开一条缝儿,赵昱钻进来,抖掉大氅上的雪,说:“这么晚找我,做什么?”

顾婧嫣开门见山,说:“听说你有几个卖鱼的朋友?”

赵昱大喇喇地往藤椅上一靠,说:“对啊,又想怎么使唤我?”

顾婧嫣笑道:“不会叫你白忙活,我想要对外通商,仅是美容产品不够,我想拓展商路,干燥的鱼货得要盐保鲜,我想与他们合作。”

赵昱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有什么优势让他们买你的盐?”

顾婧嫣说:“我调查过市面上的盐价,我可以给出更低的价格,薄利多销。”

赵昱点头道:“这是个好办法,可你想过没有,市面上的盐,都是哪儿来的?”

顾婧嫣理所当然地说:“官府收购再统一卖出的呀。”

赵昱摇摇头,提醒道:“你现在身在何处?”

顾婧嫣恍然大悟:“官府的盐在城中并不通销,因为此前周隶滥用职权,将盐价抬高至寻常的五倍之多,导致百姓转而购买苏氏的盐,所以现在城中绝大部分的盐,来自苏氏!”

后边的话不必赵昱明说,顾婧嫣也明白了,她低价与鱼商合作,等同于变相损害苏氏的利益。

苏氏于她有恩,顾婧嫣并非那等恩将仇报的人,但外贸一事事关重大,由不得她犹豫,她坚定道:“苏氏有恩于我,但此事我另有打算,不能让步。”

“那你有没有想过,若苏墨言知道此事是你所为,他会怎么想?”赵昱说。

“只望苏公子能体谅我,为我留一条路。”顾婧嫣道。

赵昱摇头说:“非也,他是个商人,我可是早有听闻,他是个极其重利的人,就算此前他与你怎样怎样好,为了利益,商人也可以轻易翻脸不认人。”

顾婧嫣心意已决,顾不得这些,赵昱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这几日去问问那些卖鱼的朋友。”

言罢他起身要走,却忘了大衣,顾婧嫣见他只身出去,忙抱起大麾追出去,喊道:“你的衣裳!”

匆忙中她未注意脚下,被门槛绊了脚,“哎呦”一声扑倒在地,脚踝处立刻传来钻心的痛感,顾婧嫣正欲挣扎起身,见眼前一抹井天蓝袍摆,檀香随之入鼻。

苏墨言雪夜来访,正撞见这一幕,一时间三人皆愣住,还是顾婧嫣最先反应过来,抽着气说:“赵公子,你的大氅。”

赵昱赶忙接过,正欲言谢,见苏墨言一把将顾婧嫣横抱起来。

顾婧嫣惊呼:“你做什么!”

苏墨言并不言语,背对着赵昱,冷声说:“赵公子请回吧。”

赵昱莫名被冲了一脸,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不白地走了。

烛光下,顾婧嫣发丝散乱,蜷坐在床上,冷不丁大叫一声:“你轻点儿!”

苏墨言低头为她上药,闻言说:“小心,很快就好。”

顾婧嫣方才崴了脚,涂抹了红花油的脚腕火辣辣地疼,便说:“我自己来。”

苏墨言没应允,顾婧嫣见状,伸手抓药瓶,正当她的指尖要触碰到瓷瓶时,另一只手抬起了瓷瓶,顾婧嫣抓了个空,一抬眸瞧见苏墨言眉心微蹙。

二人静默片刻,顾婧嫣问:“怎么了?看着很不高兴。”

“无事。”苏墨言抿了抿唇,继续微她上药。

“疼!”顾婧嫣痛呼一声。

苏墨言说:“这就好了,这药油虽好,但明日还会痛,这几日都不能下榻活动。”

顾婧嫣抱着手,疼的倒抽气,说:“你下手轻一点就好了。”

苏墨言收拾着药油,头也不抬地说:“苏某不比赵公子心细,笨手笨脚,弄疼了姑娘。”

顾婧嫣觉得好笑,问:“你与他比做什么?你们又不是同一路人。”

苏墨言心里不痛快,一时失态说出方才的话,现下却不知怎么接才好,只得默默收拾,顾婧嫣看出一些端倪,问:“生气了?”

苏墨言的头垂的更低了,顾婧嫣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这是苏府,未经你同意便擅自叫赵公子来,这不和规矩,只是我想到这事时,已经入夜了,我觉得打扰你不妥。”

见苏墨言还未有言,顾婧嫣诚恳地说:“对不起。”

苏墨言微怔,摇头道:“不是这回事。”

“那是什么事?”顾婧嫣问。

苏墨言不答,她说:“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你与我说,清瑶说你总是闷声不响,会憋坏的,我并非那等无理取闹之人,你告诉我,也好叫我愧疚的有头有尾。”

苏墨言听她这样讲,犹豫半分,下定决心似的说:“姑娘答应过不再找赵公子的。”

顾婧嫣坦然道:“我是答应过你,不再向赵公子购入玫瑰,可这是另外一回事呀。”

苏墨言依旧不言语,顾婧嫣想起赵昱的话,猜测道:“可是因为我与赵公子贸易,损了苏氏的利益?”

苏墨言摇头。

顾婧嫣沉默半分,轻声说:“我听闻,周隶在狱中被拔掉了舌头,灌了哑药。”

苏墨言动作一顿。

顾婧嫣继续说:“是周府的女眷告诉我的,她们说,那日你们苏氏家主也在场,是那个带着饕餮面具的男人吗?”

苏墨言心下紧张,问:“你知道那人是谁?”

顾婧嫣说:“未见容貌,只听闻是苏氏家主,周隶一事,是你们家主做的吗?”

苏墨言不可置否,顾婧嫣试探着问:“她们还说是因为周隶此前屡次刁难苏氏,这才遭了报复,如果我做了什么有损苏氏利益的事情,也会如此吗?”

苏墨言忙道:“自然不会!”

言罢又觉太明显,低了声音说:“苏氏不会为难姑娘的。”

顾婧嫣并未听出不寻常,她又问:“那赵昱呢?赵昱与我合作,岂非损害了苏氏的利益?”

她竟如此担心他的安危么?

苏墨言心里泛起一阵苦水,半晌低声说:“苏氏也不会为难他。”

顾婧嫣注视着他,正色道:“这不够,你得向我保证,苏氏绝对不会加害于他。”

苏墨言一句“你就这么担心他”险些脱口而出,万般言语在最后一刻止住,心如刀绞,神色戚戚,最终只说:

“好,我答应你。”

苏府内烛光彻夜不灭,另一边赵昱独自走在长街上,他夜里出府,并不想大动干戈,赵府离苏府别院不远,他意欲走路归府,却觉身后有目光相随。

他警觉回头,却并未看见人影,雪地上只有他一人的脚印,赵昱察觉不寻常,加快步伐,却始终觉得有坠子,及至回府,并未遭难,便觉是疑心作祟,并未放在心上。

赵府屋顶上,两名黑衣人见他进了屋,互相使了个眼色,隐没夜色中。

此后几日,顾婧嫣不得下榻,只得在苏府处理铺子中的事务,苏墨言自那日为她上了药后,再没来过,铺子里新添了人手,顾婧嫣忙的不可开交,并未在意这回事,及至十日后赵昱传信:

“我已与钱氏鱼商商议,三日后赵府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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