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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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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羽在结界中呆坐七日,火山内部的岩浆终于退去。此时,谷烁也再无理由阻止她去探查。

听火堂内雾气弥漫,玄冰正自己修复着伤口。炽羽扯着谷烁快步跑向火海,“谷爷爷,能想办法到这下面去吗?”

“如今火山已平息,找上你父亲还有叶家主一起,或许可以一试。”谷烁犹豫着说道,“只是已过了七日,希望不大。”

“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炽羽急急忙忙离开。

“叶伯伯!!”还没进叶家,炽羽就大声喊着。

“小炽羽?你怎么来了,文洲还没回来呢。”叶云和南柯一起走出来。

“呃,”炽羽看见南柯,眼神有些闪躲,“谷爷爷找您还有我父亲有些事。”

“好,我们现在就走。”叶云带着炽羽就准备飞往赤焰谷。

“站住!”南柯怒呵一声。

叶云炽羽二人身影同时僵住。

“文洲回来了。”南柯语气肯定。

“……”炽羽不敢吱声。

“我也去。”

三人来到赤焰谷,谷烁与炽晟早已等候听火堂前。

“究竟发生何事?”南柯急切地问。

谷烁将这几日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与众人。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下去探查。”炽晟拍拍呆若木鸡的叶云,“回神!”

“南柯伯母,对不起,我当时要是赖在文洲姐身边就好了。”炽羽神情低落,强打精神,“不过文洲姐肯定没事的,我相信她。”

“文洲决定的事,又有谁能拦得住呢。”南柯擦擦眼泪,“我们也过去吧。”

众人聚集在岩浆前,谷烁、炽晟与叶云三人合力布下防护结界,叶云纵身跳入火海。

火海之底,只有一朵尚未开放的火莲静静伫立,它正被黑色火焰围攻。叶云遍寻火海,也未曾找到叶文洲,他抱着最后的希望,靠近火莲。

只是不待叶云到达火莲身前,黑色火焰便向他袭来,火莲立刻做出反应,涌动岩浆,将叶云推向岸边,叶云正欲逆流返回,竟有字出现在他眼前。

“勿扰。”

叶云激动地问,“文洲是否无恙?!”

“是。”

叶云再三思索,决定相信火莲。他回到岸上,告知众人。

“你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忙,这里就交给我守着吧!”炽羽不容拒绝地说道。

她在这一等就是一个月,火山内安静得可怕,其间,长辈们偶尔会来查看情况。

三个月后,众人在赤焰谷为炽羽庆祝十岁生辰,而她期待地守着火海,等着一个惊喜。

生辰日过去,火海依然静悄悄的。

炽羽依旧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

“大骗子,我的礼物呢?还要等多久?”

炽羽沉默地盯着火光,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那时她快要五岁,叶文洲因无法顺利入道将自己关起来每天修炼,炽羽在生辰当天偷偷跑去看她,想着等到晚上就拉上叶文洲一起去家里玩。

炽羽敛息蹲在窗外偷偷看了一天,屋里的人机械地重复着入道术法,她就像一个设定好的阵法,一遍又一遍地运转着,没有不甘,没有怒火,没有难过,也没有失望,平淡得像个假人。

夜色降临打破了叶文洲的循环,她顿了顿,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对着镜子搓了搓脸,她又变成了炽羽熟悉的叶文洲。

炽羽假装自己刚来,埋怨叶文洲,“这么晚才出门!!竟然要我亲自来请!”

“抱歉抱歉,应该没有太晚吧?”叶文洲笑着摸摸炽羽的头。

炽羽纠结片刻,还是问叶文洲,“入道进展怎么样了?”

叶文洲手顿住了,脸上露出忧郁的神情,她叹口气摇了摇头。

炽羽很难将现在生动的叶文洲与白天所见联系在一起。炽羽压下心中的违和感,开始了对叶文洲长年累月的观察。

她发现,叶文洲一个人时,大部分时间都是面无表情的,且行事无章法,似乎全靠直觉,完全不惧危险,那绝对不是勇敢,而是没有惧怕这种本能,她好像站在另一个世界。但叶文洲在与人相处时,这种距离感仿佛消失了,尽管冷冷淡淡的,至少她在这个世界里。

炽羽虽然极度不情愿,但还是私下找言翊心问了问。言翊心一脸复杂,“连你都看出来了,可见她演的多么糟糕。”

“你什么意思??”炽羽又生气又震惊,“什么叫演!什么叫连我都看出来了!”

“文洲天生就适合修无情道,但是她似乎并不想走这条路。”

“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

“就是说她很喜欢你,最喜欢我。”

“你要不要脸!!!”炽羽气得直跺脚。

“唉,她已经很努力了,所以我得比她更努力!”言翊心握拳,一脸坚毅。

“……”炽羽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坏了才会来找言翊心,又气自己发现的晚,这必然全是言翊心的错,言翊心总拉着叶文洲去一些自己去不了的地方,绝对不是因为自己不想掺和进她们的二人世界里。

从那以后,炽羽就更爱缠着叶文洲玩了,直到庆祝完叶文洲十岁生辰之后,炽羽又发现,叶文洲一个人的时候,也与常人无异了。

炽羽不愿深入思考下去,只要肯定现在的叶文洲就行了,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她其实想问问叶文洲,会不会觉得累,但又怕打破大家共同维持的这个现状。

不过从南浔回来的叶文洲,似乎比起之前有了一点点变化,这只是炽羽的直觉,她不敢肯定。

越是回忆,炽羽发现的问题越多。

回忆里从来没有她们三人一起,为什么不三个人一起去玩呢?好像是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炽羽抬头望向漆黑的山体,沉思许久,终于想起了她和言翊心的约定。她忘了为什么要做这个约定,只觉得当时肯定是被言翊心忽悠了。

炽羽愤愤地向后一躺,又担心起叶文洲来。自从她得知叶文洲此行目的,最担心的就是叶文洲一个人乱来,她害怕叶文洲像断线的风筝,一去不回。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又是三个月过去,火海终于有了动静。

炽羽紧紧盯着火海。一颗巨大的莲花花苞从海底升起,周身缠绕的黑色火焰涌入莲心,黑色火焰消失后,莲花盛开,花瓣满铺于火海之上,中央站着的,正是叶文洲。

“文洲姐!!”炽羽此刻感觉像被天大的惊喜砸中,她飞身扑向叶文洲。

被接住后,她觉得好像又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叶文洲似乎变得更温暖了些,是因为刚从火海里出来吗?

不管了,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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