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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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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想精忠报国,你也一样有着某种目标对吧?”陈晗道,“不论如何,你都是我心里那个风光霁月的娄轻喻。”

娄持声微张着嘴,只觉得像是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心中如暖阳炙烤,让他的血液奔流,也许是风吹起的尘土眯了他的眼睛,他偏过头去,握紧了拳。

“你,你说这话简直……”娄持声鼻翼微动,“简直让我同你嘴里那群媚上欺下的宦官一样要情绪失控了。”

陈晗温柔地笑着,哎呀了一声,推着娄持声走着:“真是的,咱俩这么大人了还在这婆婆妈妈的像什么话。你要是情绪失控的话不如去帮我找找房子,大找特找一下,我都不知道住哪。”

“你不是住这?”娄持声疑问着。

陈晗尴尬地挠了挠额头:“说来话长,反正不想在这住。”

“我帮你找。”

“真的!”陈晗睁大了眼,而后锤了下他的肩膀,“好样的。不过你有机会赶紧从查明的魔爪里跑吧。”

“嗯……你是不是上书弹劾查明了?”娄持声问道。

陈晗并不意外,点了点头:“没错,那又如何。”

娄持声抿抿嘴:“查明最是心胸狭隘,肯定不会把你们弹劾他的事轻描淡写的揭过,你能明白的吧。就连我当初也要进刑部大牢他才愿意信我。”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先前又和查明闹了次红脸,他都不知道查明又憋什么坏水。

娄持声于袖中捏紧了手:“他又是惯会给我发难。连我成了内庭的人尚且如此,更别提你们这些朝臣了。”

“轻喻。”陈晗指了指身后的屋子,“我家徒四壁,同唯一的亲人兄长也断了关系,我没什么怕的。”

娄持声急切,连着说话声都大了许多:“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是查明一直逞狠斗勇,你知不知道他会想什么法子折磨你和你身边的人啊!”

陈晗被娄持声吼的愣了一下,娄持声也后知后觉般地撇开了眼神,他起伏的胸膛却印证了他的心绪并不平定。

“是查明为难你了吗?”陈晗问道。

娄持声静默一瞬,摇了摇头:“没有,这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我还有其他事要忙不能再宫外耽搁太久。至于房子的事情我会留心。”

真的没有吗?陈晗想要刨根问底接着问清楚,可是触及到娄持声恢复平静的眼神,如枯井一样难起波澜。他不由得觉得刚才听到的话,感觉到的情绪是不是都是他自己的错觉了。

“这个你拿着。”娄持声递出一块漆黑的石头,“放在心口旁,说不定能救你一命。”

陈晗奇怪道:“这是什么?”

娄持声按了按胸口,沉声道:“磁石。在暗市淘来,贵是贵了些,但四舍五入也是花得查明的钱,不算贵。”倒卖一个人口能从查明那领三两钱,每个月还会按人头反他钱,是一笔不小的油水了。

真是不知道查明平日里都是怎么贪的,能有那么多余钱。

“嗯……你跟白意褚的关系不好吧?”娄持声想着陈晗与白意褚在刑部衙门发生的口角小心问道。

陈晗不以为意:“还好啦,我们平常拌拌嘴也挺有意思的。问这个做什么?”

“啊?”娄持声的双颞跳着,倍感头疼,亏得他以为他们关系不好,想着让姜依把给白意褚准备的磁石硬塞给他呢。

陈晗像是看穿了娄持声:“但你要是让他在心口放块石头那是不可能,他心口放他老婆的绣花防身符。要是我让他放别的,他肯定以为我疯了,说不定还会以为我觊觎他媳妇。”

陈晗翻了个白眼:“入赘到别人家,还以为全世界都喜欢他老婆。死妻管严,没办法沟通。”

娄持声挠了挠脸颊,他没有过女人,以后也不可能有夫人,对于男女之事实在是不便多说,也不是很懂。

不过他知道联系姜依算是联系对了,可算能找到点理由和姜依说话,他多少是不想错过的。

“你刚才说身边的人有危险,说得不会就是白意褚吧?”

“放心好了,会没事的。”娄持声道。

“好。”陈晗点头,决定如果他不愿意多说,他也不会多问,他知道问多了不但不会得到答案,正所谓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被连累。

陈晗决定就如对待之前在刑部大牢里娄持声嘴里的谎言一样,不去多问……

娄持声摸了下怀中的磁石,走在回宫的路上,有着查明所给的令牌一切都是那么的畅通无阻。

一想到要去的地方,娄持声心里不由得弥漫出了紧张感。

远处一道清雅的身影正等着他,他心下一松,姜依当真记得之前的约定,在休沐日的时候等着他。

“殿下,麻烦了。”尽管周围没有多少人影,但娄持声也不敢多说,他因为小跑而来气喘吁吁,胸膛不住地起伏,马上他还要赶往保月河,不便久留。

“嗯……这是什么?”姜依颠了颠手中的石块,“现在能说为什么了吗?”

“查明安排弓箭手要杀了白意褚,奴才想让他活下来。”娄持声咽了口中的涎液,努力使声音平稳起来。

“他会去保月河,文官采买软甲太过显眼,奴才就想着用磁石让铁镞偏下路线。替查明做事的弓箭手我先前接触过,他认为头骨坚硬,没有瞄准心脏击穿胸膛的来得触目惊心,这磁石硬度薄厚都很得当,走得还是黑账,不像软甲那样有记录可查,也牵扯不到奴才身上。”

姜依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旋即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根本不需要这块石头,不用这么折腾啊。你说他要去保月河,我完全可以拖住他,或者直接告诉他不去也可以啊。”

娄持声攥紧了在袖中的手:“殿下拖得了一日,拖不了未来千千万万日。只有经过这么一遭朝臣和陛下才会有所警觉,查明也便不敢有其他的大动作了。”

姜依顿感手中磁石滚烫:“若是查明有难,你牵扯其中岂不也脱不了干系?”

“……”娄持声苦笑,“已经脱不了干系了,但奴才想绍帝百年之后,查明定然会被新帝处刑立威,他死不足惜,但奴才还不能死,说不定未来定罪之时,念在如今,还能减少罪责。”

娄持声看向宫墙角缝隙里顽强长出的一株草,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心细的宫人拔除的一株野草。

“殿下,这是查明故意让我去做的。他心思莫测,净是喜欢折磨人,他不大信我,但又要用我。他只是想拉我下水,让我们变成一条绳上无法拆分的蚂蚱,但奴才不想同他永远一道。”

“他不相信什么人情,只相信永恒的利益。”

姜依无言,查明确实将阴损打碎融入骨血里了,总是变着花样折磨别人,让人敬畏他,欣赏旁人不敢违拗的眼神,仿佛只有这样才是掌握了主动权。

她在宫中也听到些刑部里不用刑却也折磨人的法子,有些还是查明提供的,譬如只给犯人残羹剩饭,又轮番制造噪音让人难以入睡。

如果犯人不愿受残羹冷炙的侮辱,那便在水里掺大量的盐,

过量的盐会让渗透压失衡,身体仍然会缺水,可盐水只会令人越喝越渴,只能去寻盐分少的食物。

可人又无法只吃饭不喝水,外加不能安眠的外在条件,于狭小逼仄的房间里,简直让人发疯。

姜依看着娄持声隐忍的眉眼,不知道他当时在刑部牢房有没有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如果他经历过,又怎么会不畏惧,那他赶来替她说话的那一天,有没有想过会不会再次被查明送回牢房。

他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我会努力让白意褚戴在身上,又不让他发觉别的事。他不愿我也用权压着他,毕竟我可是公主,还是不讲理惯了的公主。”姜依努力说得轻松些,本想让娄持声轻松些,可他只是牵强地抽动着嘴角,明显看出是在应和她。

姜依偏头不忍:“你就按查明的吩咐行事,一切都会没事的。”

娄持声感激地看向姜依,嘴里一边称着谢,一边奔走而出。

他要去的方向——保月河。也是姜依之前最喜欢去的地方,她在月余前,就是在这条路上将他带回皇宫的,还好她没有因为睡懒觉将杨年告诉她的事情忘记。

如今宫中传来风声,她要被陛下册为清平公主,要为了之后与姜世子的婚姻做准备。

“嗯……果然她合该是要结婚的。”娄持声嘀咕着,心里杂七杂八的,莫名就想给他自己找点事干,冲淡些升腾而起的情绪。

他撩起袖子,胳膊上的伤痕由先前赫然醒目的深红色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若不是姜依来接他的话,他怕是只凭一双腿真的会活活累死在路上,那些行商的商队简直就像是杨年特意派来折磨他的一样。

跟说好放他下去的目的地根本不一样,且一路上征铎和马铃差点没将他直接吵闹得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有呼应一波前文内容

(拿出手帕擦汗)我想宝宝们一定没有忘记(探头探脑)

我冷评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啊!(啊啊啊啊,我明明很好说话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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