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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承兴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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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呼啸着的凛例寒风,青布遮饰的马车终于赶在城门落锁前进入。马车穿过城门,直行一段时间在岔道口右转一头扎进卖货的长街,路上皆是步履匆匆赶着家回的挑担货郞,好在赶车的小厮是个熟手,硬是左突右出杀出一条路来。

怕车里的主子颠着了,小厮凑近车帘:“公子。抄近道可能会有点颠,公子坐稳了。”

“无碍。你专车驾车。”

马车里传来的平和声音让小厮越发不敢松懈,一路提着心神从各方近道抄近目地地,直到驶出小道来到清风巷。

清风巷上住的都是功勋贵族,一水清砖铺就的大道又宽敞又平稳,马车里的主子不用看便知道到了。

果然,不多时小厮把马车赶到高筑的深院豪宅前。

精雕细琢又高筑的门楣上,大气古拙的书写着‘承兴侯府’四个烫金大字。这是第一代因功受封‘承兴侯’时,当时的皇帝亲笔御封的。这是极大极光荣的荣耀,更是帝王对‘承兴侯’卫氏的无上恩宠。

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高坐龙椅的还是秦家血,随着血脉更替,这份无上恩宠也随之黯淡泯灭。到如今,当初如日中天的‘承兴侯府’如今也不过是这天子脚下,略大皇城中无数功勋贵族中的一员。

更甚者,随着先皇帝的一道‘降爵令’,赫赫有名的一等承兴侯,如今不过是二等了。不出意外,现任承兴侯若无大建设,待到爵位更替轮到下一代时,‘承兴侯府’就要更名为‘承兴伯府’了。

马车堪堪停下,门房先一步迎上来牵好马绳。

赶车的小厮利索跳下马车放好脚凳,旋身打起帘子:“公子小心脚下。侯府到了。”

只见一道清俊纤长的身影踩着脚凳跨下马车,眉眼轻抬,视线轻飘飘扫过高筑的门楣,偏首交待小厮把带回来的礼物清理好送至各房各院,外院管事从小门迎出来。

“二公子回来了。”

卫筝颔首‘嗯’了声,边往里走边问:“父亲母亲可在府里?”

管事一脸恭顺:“回二公子。侯爷这两天下衙的晚,这会还没回府。夫人到是在府里,不过这时正有客呢。”

“有客?”面容清俊非常的青年闻言沉吟了声:“可是哪位夫人在?你着人去母亲院里问一声,我换身衣服就去给母亲请安。”

言下之意要是女客不方便,他这个请安就往后推一推。

“诶,奴才这就去。”

管事领命自去问,卫筝步伐匆匆穿过庭院抱壁又绕过雕花走廊,跨回自己院子,引颈以待的大丫环匆匆行过礼,便条理分明的指使着小丫环捧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配饰。

不大的院子通共就那么几个人,粗使丫头跟婆子是万万不能迈进正屋的,能进门服伺的也就一个大丫环并两个伶例的小丫头。平日清闲着还不觉着,院子主人一但回来就有人手不足的感觉,特别是刚回来那阵。

好在这种阵仗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先让小丫环上来热水,服伺着净手净脸,再捧来衣服配饰,一脱一穿费了些许时间,还要戴上环佩,并重新束发,一通折腾下来时间就不知不觉溜走了。

得空的小丫头赶忙沏来热茶,却不想才抬眼便见主子步伐匆匆出门的背影。

小丫环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不知所措,大丫环舒口气:“放着吧,待公子回来再喝。”

另一个小丫环鼻子发酸:“公子赶了大半天的路,回来喘口气喝杯热茶的功夫都没有。霞姐姐,这侯府的日子怎么这么难挨呀。”

“胡言乱语。”大丫环偏首,目含警告:“侯府是公子的家,何来难诶一说?公子如果行事自有公子的道理。我们做为公子院里的丫环,第一便是不能给公子招祸,第二才是安守本份为公子打理一应杂事。你要记着,丫环没有所谓该说的话,而不该说的话半个字都不难说。念在你是初犯,自儿回去反省思过,要再犯,就从哪来回哪去。明白吗?”

十三四岁的小丫环被训斥的眼泪直滚,另一个也是禁若寒蝉一迭声应是。

大丫环心里也不好过,都是奴才出身一辈子都是这个命,谁不知道谁的难处,谁又想做这个恶人,可是她比谁都清楚这时候对她们严厉那是帮她们,纵着才是真正害了她们。

侯门深似海,庭院深许的日子从来不是单纯光鲜的衣食无忧,纵是身为主子的公子都要如履薄冰,更别说她们这些命比纸贱的奴才丫环。再则比起旁的主子,公子品性高洁从不为难她们,只要忠心做事分忧,终不会亏待她们。待到年纪一到,公子念其情份自会为她们寻个归处,不管是嫁给庄子管事还是外门理事,对她们丫环来说都是极好了。

不说这边大丫环调教小丫环,这边卫筝来到主母院落,守门的婆子笑言如花:“二公子来呀,夫人刚还唤您呢。”

自有丫环打起门帘,守在屋里的婆子送上蒲团,卫筝顺势跪上叩首请安:“儿子给母亲请安。”

安座软垫的侯夫人姚氏捏着真丝翠兰帕,慎怪招手:“你这孩子,母亲知你孝顺,不用每次见了都行这么大重的礼。来,快给二公子落座,彻壶他爱喝的雪见茶,”

卫筝起身,越发恭顺:“儿子日常不在母亲身边伺候,让母亲担忧,是儿子不是。母亲就全了儿子这份孝心,不要再劝了。”

侯夫人姚氏帕子抵了下嘴角,笑着说:“好好,依你。”

倚在姚氏身边的卫琯嘴里叼着点心:“二哥快来,这个桃酥饼可好吃了。”

姚氏作势打他下:“你以为你二哥跟你一样,馋嘴个不停?老二你不用理他。你惯来不爱吃甜的,我让人备了你爱吃的绿豆糕。”

“劳累母亲挂念。儿子惭愧。”

主母屋里服伺的人那叫一个齐全,蒲团自有人收着,雪见茶才放下便另有伶例的丫环送上绿豆糕。

卫筝又是道谢:“谢过母亲。”

姚氏笑着摆摆手,这才冲另一边软榻的贵客含笑说:“让老国公夫人见笑了。我家二郎什么都好,就是年纪轻轻偏学了那些老古板做派,劝了也不听,真真是愁死了。”

说着又是引见了一番,卫筝行揖手礼:“见过老国公夫人。”

满头珠翠的老太太慈眉善目颔首道好,视线在卫筝身上扫了圈,回首冲姚氏笑回:“侯夫人可别这么说。孩子孝顺和蔼可是求都求不来的事,怎会见笑?再则二公子礼数周全那也是他一片孝心,你呀,全了他心意也是不错的。三公子就更别说了。娇憨可爱,且是个顶顶好福气的,日后可不得了。”

闻言,倚在姚氏身边的卫琯眼里露出一抹不好意思,姚氏笑着拍拍他手,却是谦虚说:“承老国公夫人吉言。”

又是好一番寒喧,侯夫人姚氏这才许了俩人各自去耍。

待离了主母院子,卫琯迫不及待抻个了懒腰:“还好二哥你来了,不然我还不定被娘拘到什么时候。二哥你是不知道我都陪着一下午身子骨都坐疼了,说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闲话碎语,听得我都想打瞌睡。”

卫琯是侯府嫡子,打小娇生惯养是个被宠爱着长大的,再加上三年前婚约一事就更发娇纵了。想到婚约一事,卫筝心里一动,嘴里却是劝道:“母亲也是为你好,早些习惯日后也能规避些许错处。”

“你怎么跟娘说的一模一样?哼,不理你了。”

看着卫琯顾做娇态的背影,卫筝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可怜他。明明是男儿身,日后却要困于内院周旋后宅事务,不以为耻却以为荣,纵是身份尊贵的天家宗妇又如何?还不是依赖他人而活的附属?

着实可悲。心里这么一叹,卫筝到也不会为此多费心神,回到自己院子小憩阵,小厮来通传侯爷回府,理了理衣袖便又去了侯府书房。

“父亲。”

卫筝到时承兴侯正在写字,闻言招手让他过来:“老二回来了?过来看看为父这幅字。”

揖手应是,这才绕过书案。视线一扫,笑说:“父亲这幅字力透纸背却颇有笔走云龙之势,字自然是好字。儿子斗胆问一句,父亲可是有什么喜事?”

承兴侯卫长清来了兴致:“何以见得?”

轻笑声,回说:“所谓一字见心。父亲往日惯来爱写雄浑刚劲的颜体,今日写的却是笔走龙蛇一气呵成的行书,可见父亲心中定是有股气势,唯有笔墨得以舒发。”

被儿子道尽胸中情绪,承兴侯爽朗大笑:“既然已经猜到了,那你不防再猜猜为父心中为何事而喜。”

卫筝沉吟声,揖首说:“儿子斗胆,可是因为户部尚书一职?”

见卫长清不语,又说:“儿子听闻梁尚书已有致仕之意。梁尚书一但致仕尚书一职便是空缺,按朝庭惯历新任尚书自有左右侍郎中选任。而父亲现任职户部右侍郎之职,自然而然便是唯二竞争尚书一职的人之一。”

说道这里卫筝停顿下,转尔说:“父亲有意竞争尚书一职自是应理该当。不过,左侍郎王大人恐怕也盯准了这个位置。王大人出身淮洲王氏,朝庭根基深厚,自身建树颇深也深得皇上信任,对父亲来说,可谓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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