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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到底爱我哪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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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望着在沙发上已昏睡过去的好友梓颜,嘴角露出一个阴冷得意的笑来,手指反复摸索着梓颜的脸颊以及周身的皮肤。

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锋利小刀,莫兰在梓颜的脚底划开了一条小口,然后向剥兔子皮一样,一扯,梓颜的皮整个就脱离了梓颜的身体,而她似乎一点知觉都没有,依然在安然的熟睡着。

摸着那还带着温度的柔软的皮肤,莫兰满心欢喜又小心翼翼的在其背后开了个小小的口子,然后像穿衣服一样,把皮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自己的模样完完全全的就成了梓颜的样子。‘不,从今以后你就是梓颜,这世上再也没了莫兰这个人。’

莫兰轻声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然后用化妆品细细的描摹着,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一定要打扮的足够美才好。

脱下模特身上的白色婚纱,套在自己的身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梓颜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

‘叩叩’

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梓颜,好了嘛?”

梓颜满心欢喜的过去把门打开,然后扑在了来人的怀里。

奎东宠溺的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还在等着我们呢。”说完,拦腰抱起梓颜坐进了婚车里。

(一)

黑暗里,一个人影站在梓颜的床前,月亮周围的乌云散去,清洌的月光瞬间散满卧室的每一个角落,而梓颜也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没了人皮的掩衬,只有暗红色的肌肉和白色的结缔组织相辉映着,突出的眼球骨碌碌的就这么瞪着梓颜。

那双恐怖的手一下突兀的一下就狠狠的掐着梓颜的脖颈,梓颜挣扎着坐起了身,额头上全是冷汗,旁边的奎东熟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

可能只是做了个噩梦,梓颜可怖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可是手却触到一股粘液,凑近了看竟然是一丝带着血迹的液体,黏黏的让梓颜感觉恶心。

借着壁灯那昏暗的灯光,梓颜看到地上有着类似的脚印,在这房间里触目惊心,空气更是飘荡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梓颜轻声下的地来,拿出抹布擦拭着地上的痕迹。

干完这一切,奎东还在熟睡着,梓颜悄声进到浴室里放出热水开始淋浴。

热水的雾气很快覆盖了整间浴室,梓颜觉得自己身上的皮肤正在饥渴的喝着水,他们需要水的滋润来让自己的每一个细胞得到伸展,重新找回活力。

梓颜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就在这时,一只没了皮的手握着她的手,一起顺着皮肤的肌理细细的清洗着。

那颗失了皮的头更是靠在梓颜的肩膀上,阴冷的说道,“我的皮还好吧?不但让你得到了梦寐的丈夫,还拥有了如此的美貌。但是,它始终不是你的,即使你拿走,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又怎么样呢?至少现在我得到了我想得到的,梓颜,我劝你还是识趣点儿,好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的过你剩下的日子吧。要知道没了皮肤的你,很快就会因为没有保护水分的皮肤而死去。况且,你这幅样子要是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很快会被当成怪物一样被人嫌弃,甚至杀死。”

“呵呵,就像是莫兰一样,对嘛?初彤!”

“看来你什么都明白了,但是现在已经晚了,奎东本来就是莫兰的,是你卑鄙下作的抢了她,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呢?呵呵,呵呵,……”

梓颜皮囊下的人发出闷闷的笑意。赢家永远是她,只要是她想要的,她一定会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我要杀了你。”愤恨的声音从牙缝里蹦出。

梓颜转过头,望着这个没有了皮肤的人,充满笑意的脸说道,“你拿什么来杀我呢?现在的你在我面前根本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

梓颜边说着边用那尖利的牙刷准确的插进了她的心脏里。

她还来不及挣扎就倒在了地上,那突出的眼球露着不甘。

梓颜连夜用一个大大的黑塑料袋装上她的尸体直接丢在了垃圾桶里。梓颜根本不需要担心被发现,要知道,她梓颜可是实实在在的活着的。

(二)

初彤痴痴的望着总经理奎东的背影,眼里显现出来的爱意比脸上的那一大块红色胎记更让人不忍直视。

“呵呵,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呢?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莫兰的嘲笑就这么赤裸裸的传进初彤的耳里,初彤自卑的垂了了自己的头颅,没人看的到那遮掩在胎记下的脸正发生着怎样的恨意。

莫兰的话引来周围的一阵窃笑,众所周知,莫兰是奎东的助理,关系更是好的不一般,有人猜测,总经理未来的夫人非莫兰莫属,也自那之后,初彤再也没来公司上班,像这样的丑小鸭对于所有的人无非就是一个透明的存在,根本就没人去在意。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莫兰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虽说,原本的她有些尖酸刻薄,但现在的她视所有在奎东身边出现的女性为敌人。

于是更多的人对她避而远之,这让奎东也很头疼。

就在这时,原本和莫兰很要好的梓颜,突然出手,顺利的抢走了奎东。

每天梓颜和奎东在公司里秀着恩爱,众人无不惊奇的发现,莫兰竟然出奇的沉默。也就在这个时候,公司里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一个穿着大衣,脸带着口罩墨镜,可以说是把全身都捂的严严实实的人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里,指着梓颜说道,“你最好离开奎东,要不然你也会变成我这样。”

梓颜只以为这是个疯子,就让保安把她哄出去,就在这时,女人像发了疯一样,脱掉自己的大衣,鞋帽。

众人一看,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完全是一副被扒了皮的人的模样。

失去皮囊的女人露出森然的牙齿,让人不禁打着冷噤。

女人发狂的抓住梓颜的双肩,吼道,“我是莫兰,你难道认不出我嘛?那里面的那个人就是当初的初彤,她扒了我的皮,变成了我的模样,……”

女人由于太过用力,以至于扯裂了自己的嘴角,流出一丝鲜红的血液来。

这样的样子只能引起梓颜的恐惧来,怎么会去听女人说的话,梓颜一把推开她,尖叫着让保安快点儿把这个怪人给拖出去。

就在这一刹那,女人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也动弹不得。

后来,经检查,女人是因为失去水分太多而死,经检验后,身体里的确有着莫兰的DNA,可是,莫兰又的的确确的存在着,于是,警察只得把这个案子列入了悬案里。

这件事后,在梓颜恢复了惊吓后,顺利的嫁给了奎东。而莫兰在留下一封伤心欲绝的信后就消失无踪。

(三)

奎东现在不得不怀疑当初决定和梓颜结婚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婚前的甜蜜在现在的他看来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梓颜总是疑神疑鬼的翻看他的手机,一不如意,就竭斯底里的,更夸张的是,她还会跟踪他。

当初,他受不了莫兰突然的性格改变,正在这时,梓颜的温婉体贴很快就俘获了他的心,于是抛弃莫兰和她在了一起,可现在的她看来和当初的莫兰有什么区别?

更让奎东忍受不了的是,梓颜一天要洗十多次澡,泡在浴室里都要呆上很长一段时间。

有时候,奎东兴致来了,想要和她亲热一番,梓颜却突然挣脱开他,跑到洗浴室里紧紧的关上房门泡澡。

而此时,梓颜就正在浴室里泡着澡。

就在这时,响起了门铃声。

奎东过去开门,是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列行的拿出警官证,给奎东看了后,就说道,“在你们小区外的垃圾桶内发现了一具被扒了皮的尸体,经检测,她是你的妻子梓颜。”

奎东惊愕的望着洗浴间那里,正在这时,梓颜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耷拉着苍白的脸庞两侧。

在望见门口的警察后,惊讶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嘛?”

两个警察狐疑的互相望了眼,在向上级打了电话后,礼貌的冲梓颜说道,“对不起,能否打扰你点儿时间,我们想请你协助我们查清一件事情,所以,请你和我们回趟警局。”

梓颜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换了件衣服和警察走了。

奎东呆愣的坐在沙发前,这让他联想到了前不久公司里发生的怪异事情,两者都是如此相像,并且是发生在他的身边,这两者有什么联系?还是有什么共同之处?可是,奎东却理不清之间的关系,能想到的就是扒皮换人,可随即,又摇了摇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梓颜回来了,但她一句话都没说,径直进了洗浴间关上房门,接着就想起了水流的‘哗哗’声。

(四)

已近夜晚12点,奎东还是呆在办公室里,他不想回去,不想看见梓颜那张没有血色的脸。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他总感觉那张皮变的松弛,可却又紧紧的包裹住梓颜的血肉,仿佛想要努力的遮掩住什么秘密一样。

奎东心想,要是他这么轻轻一撕,就能看见里面的筋肉?或者,……那张皮里藏着一个人。

奎东敲了敲自己的头,暗怪自己怎么会有那样奇怪的念头。一定是这压抑的生活,又让他出现这些不切实际的幻觉了。

就在这时,桌上出现了一杯泛着热气的咖啡,奎东抬起头,原来是新聘的助理小桃。

有些圆润的脸蛋透着嫣红,在泛白的灯光下闪着耀人的光来。

“你怎么还没走?”奎东好奇的问道

小桃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说道,“我看总经理还没走,所以,……”

话没说完,脸颊更加的红透了。

奎东望着,竟有些看的痴了,他有多久没碰触到这么有血色红润的脸了?

只有这样的样子,才能让他感觉到活着的气息,活着?奎东有些奇怪为什么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他突然有个可怕的念头,每夜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小桃看着总经理这么呆呆的望着她,有些害羞的出了办公室,根本没注意到门后有张木然的脸正恨恨的盯着他俩。

……

奎东愈来愈爱呆在公司里不回去了。

总是说最近公司事忙,需要加班,即使回到家里,也是倒头便睡。

其实,他是更愿意和小桃呆在一起,那红润的脸总是让他怜爱有加。小桃的单纯似乎让他又找回了曾经。

梓颜对奎东愈来愈沉默,没了奎东的家里,她基本上都是泡在瓷白的浴缸里,衬的她的肌肤更是白的渗人。

梓颜透过雾气重重,仿佛又看到了奎东办公室里那灿若桃花的小助理,有些愤恨的掐着自己的手,就这么一使劲儿,手上的皮被撕裂开了一条小口子,但是却没有一丝鲜血渗透出来。只是隐隐约约看见肌肤下似乎还有一层皮。

雾气中似乎出现两个没有皮肤的人,正嘲笑的望着她。

梓颜发疯的冲那两个人影吼道,“我还没输呢,哼,我会让你们看清楚,奎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梓颜起身穿好衣服,就离开了家里。身影很快隐没在这城市的黑暗里。

……

偌大的办公楼里,只剩下了奎东和小桃,两人在一番温存后。小桃起身准备去给奎东准备咖啡让他醒醒神。

小桃刚走到开水房前,后脑勺传来一阵疼痛,就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黑暗中的人影冷笑着迅速的把小桃拖到黑暗处,明晃晃的刀在夜里发出阴冷的光。

(五)

奎东左等小桃,也不见她回来,打开办公室的门,一阵阴冷的风吹来,让他打了个寒噤。

黑黢黢的办公楼里只有他这里亮着灯,黑暗里仿佛有什么怪物正伺机的窥探着他。

“小桃,小桃,……”奎东喊着,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黑暗里的回声。

难道小桃自己先回去了?奎东心想着,想想自己也有好些天没回家,身上的衣服也该回去换洗一下了,于是关了办公室的灯、门,就回家了。

……

奎东回到家后,发现家里黑黑的一片。

心下不免松了一口气,梓颜一定已经睡熟了。不用面对她,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庆幸的事情。

他打开客厅里的灯,准备就在沙发上窝一夜,但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奎东狐疑的拿起:奎东,我走了,但是,我还会回来的,以你喜欢的姿态重新出现在你面前。

奎东手颤抖着,纸条掉落在了地上,他犹记得当初莫兰也是留了和这张一模一样的字条就离开了。

“叮咚。”

夜晚的门铃在此刻显的尤为刺耳,奎东打了个机灵,就去开门。

刚打开,小桃一下就扑在了奎东的怀里。

奎东一把把她拉近屋里,低声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泡了咖啡出来,你人就不在了。所以,我就来这儿了。”

小桃娇滴滴的说道,和平时害羞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而这样的感觉却给奎东莫名的熟悉。他一把推开她,质问道,“你就不怕我老婆在家?”

“我有预感她不在家,所以我就过来了啊。”

小桃笑着,但奎东感觉这样的笑总看着有些不对劲儿,像是僵硬的扯动着嘴角。就像,就像,之前突然失踪的她们。

奎东后退着,颤抖着手指着小桃,问道,“你到底是谁。”

小桃微笑着不说话,慢慢的走近他,奎东就愈是惊恐的往后退着,脚被沙发的拐角绊倒,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在晕死前看到,小桃的脸已凑在了他的眼前。

……

奎东悠悠的睁开眼后,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在了凳子上,嘴也被胶布封了起来。

小桃看见他醒后,凑近他说道,“亲爱的,你醒了啊?你已经发现我的秘密了嘛?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爱谁,演技那么拙劣,最后还是让你发现了,但现在也很好,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这样好了,你那天爱着谁,我就变成那个人的样子,怎么样?”

奎东猛烈的摇着头。

看他这个样子,小桃有些为难了,突然,脑袋灵光一闪的说道,“那这样好了,我一会儿变个样子,都是你爱的样子,怎么样?”

说完,小桃不等奎东反应,就揭下身上的皮,很快小桃就变成了梓颜的模样,奎东惊恐的睁大着眼。慢慢的,变成梓颜的人又一点一点儿的揭下,瞬间又变成里莫兰的样子。

“看,奎东,这些都是你曾爱过的女人,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爱我本来的样子,可是,你到底爱哪一个呢?莫兰?梓颜?小桃?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爱哪一个,……”

初彤焦急的说道,她一会儿穿上,一会儿脱下,莫兰,梓颜,小桃,就在这几个人中变幻着。嘴里喃喃着,“你到底爱哪一张?到底爱哪一张?……”

就这么反复着,莫兰的皮突然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初彤眼里嘣出怒意,一把扯下莫兰的皮,还原了初彤本来的面貌,望着那一大块胎记,奎东想起这个女生曾经好像在自己的公司里工作过。

一怒之下的初彤把三张人皮都给撕的四分五裂,望着满地的皮,初彤扭曲的脸开始一点一点变形,她用双手狠狠的掐住奎东的脖子,咬着牙说道,“现在一张皮都没了,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到底爱哪一张皮嘛?既然没一个你爱的人,那么你就去死吧,陪着你那些爱过的皮,哈哈,哈哈,……”

奎东胀红的脸逐渐变成青紫色,最后,眼皮沉沉的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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