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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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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徐徐,雁声远过。

两道人影绕过深墙大院中的重重守卫,已然摸到了小园子的侧面。

“过来——轻点——”包伯言朝着身后的青年挥挥手。

包仲礼勾着腰钻过过分茂盛的松木林,亦步亦趋的跟上。

这里算得上是府中相当偏僻的角落了。

包仲礼看着眼前颓废的小木门啧声:“老大,你都在京城呆了十几年了,怎么知道府上还有这处所在?!”

“小时候二叔就是从这里带我们跑出去的,你那时候太小,才没记住。”

包仲礼哦上一声,随即反应过来:“那二叔岂不是也知道!”

“没事的。”包伯言连连摆手:“二叔他们这几天忙得要死,才顾不上管我们。”

下一刻,像是要印证包伯言的话,破败的木门被人从外侧轰然推倒。

包致只身一人立于门外。

“回去。”

“二叔!”包仲礼惊声。

“我们在家也只会添麻烦,不如放我们出去。”包伯言没有退。

“外面兵荒马乱,你们知道有多危险?”

“是包家的不作为,才会让外面兵荒马乱!!”

“二叔——”包仲礼直直的看着身前人,青年眼中满是雾气:“求你了。”

包致垂下眸,黯然不语。

半响,男人侧过身,让出过人的位置。

包致只手按住不假思索跨出家门的包伯言的肩膀,只将一块玉符塞入青年怀中。

伸手拍拍青年的胸口的位置,到头来,包致也没有再说出半个字。

·

·

营狱一角,停驻脚步的蔡祯脸色不佳。

“老大啊——你怎么——”

蔡祯被气笑了:“我不来,你和老吴,哪个给收尸?”

“不用——晨辉拜托你——”

“去去去,你还真敢给我交代后事?!”

“你先答应再说——”

蔡祯给气乐了:“您那祖宗,我管不了,您留着自个来。我给你把人按在南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指望我养他一辈子?!”

“万一呢。”

“一边去,没有万一!!”

“艹!!愣着干什么?!!喊太医院的杜老头来!!”

曾恪挥挥手,示意手下依言照做。

“小王爷方一入京,就擅闯营狱,这不妥吧。”

蔡祯抬眸,青年目光沉稳平静,却看的齐兆乾莫名心底一虚。

“不劳大人费心,今天此事,小王自会向陛下请罪。齐大人——”蔡祯话锋抖转,自有一股淋漓寒意:“——钱攸之死了,你等着钱穆和你不死不休。小王不管你哪来的胆子,敢对着当朝兵部重臣的侄子下杀手。现在起,你敢再弄出半条人命,小王同你不死不休。”

齐兆乾脸色已经很难看了,钱攸之的死纯属意外,他亲自去了钱府,却被钱穆拒之门外,事情已然无法善了。

齐兆乾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后面的话:“王爷以什么身份同下官讲这话。”

“凭你还不配同本王提身份二字。”

齐兆乾终是忍无可忍,三两步近前勃然怒道:“蔡祯,我看你是王爷让你三分,你不要得寸进尺!!”

紧接着就是齐兆乾的一声惊呼,汤勉甚至都没看清楚蔡祯那侍从的动作,齐兆乾已经被放倒在了地上。

被人居高临下用手臂厄住脖子的齐兆乾惊怒不已:“本官奉圣旨代天行事,你安敢如此?”

汤勉大骇:“有话好好说,莫要动手莫要动手!!”

“曾恪,放开他。”

“代天行事?”低头理起袖口的蔡祯语气不屑:“大人的圣旨在何处?本王怎么听说尚书大人空有圣意却从没有过圣旨。”

“你放肆!!”被汤勉扶起的齐兆乾怒火中烧:“你敢如此行径,就不怕我明天报明圣听?!!”

“报什么?报你吏部之下任人唯亲结党营私?报你兄弟齐兆元到现在仍和嘉庆王韩献频繁接触联系不断?当年皇子结交近臣,哪怕刘公嫡子照样身死元泰,现在亲王暗结边帅,齐老侯爷的浩荡皇恩又能罩你几分?”

“你休要胡说!!”。

“没有证据的事小王从不乱说,这是不是事实大人心里有数。皇帝待齐、刘两家天恩浩荡,那是他韩祖铭自负的相信着你爹和刘公是忠于他的、可以舍弃一切的忠于他的、包括家人。”

齐兆乾鬓角已有薄汗,冷笑道:“你威胁我?”

“大人给自己留后路,我就给大人留后路。”

齐兆乾朗声而笑:“小王爷,咱们走着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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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犯境,官军匿迹。

静南的路,现在尤为不好走。

刘晨辉一行三人,又提防着不时冒头的夏州骑兵,绕了好几日才到州衙。

而大泽的州衙之前,却早有人等待多时。

“单凭你那张纸搞不定。”包伯言带着包仲礼悠然上前:“晨辉,合作吧。”

大泽郡守徐忌是这两年才上任的青年人,都传前一任的族叔得罪了权贵,脑袋在城门楼上挂了一个月,惹得个身死家破的下场,徐忌深以为戒。

包伯言、包仲礼二人便因此在这吃了闭门羹。

徐府上的管家语重心长:“二位公子,我家老爷说了,没有上面的调令,这兵是万万动不得呀。”

包仲礼还想据理力争:“请老人家转告大人,一支夏州骑兵离大泽已不足二十里,这股夏州兵沿路烧杀凶恶无比,大人身为一方父母,代天牧民,其能坐视御下百姓倒悬于水火。”

“二公子啊,坚壁清野是你们包家发的话,我家大人不过也是照命行事。大泽百姓命悬水火,我家老爷何尝不是命在旦夕。”

一名徐家家仆走入堂中:“老管家,门外一青年,自称京中来官,前来拜府。”

管家端详了一下仆役递上来的官符,忙道:“快请大人进来,我去通报大人。”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晨辉。

因为前任郡守的惨淡下场,徐忌对‘皇城’这两个字,每多忌惮。

郡守徐忌匆匆出迎:“不知大人远道而来,卑职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无妨。”刘晨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皇使派头:“徐大人,奉天子令调兵平叛,这是节度使包致出具的调令,大人细看。”

“不敢不敢——”徐忌诺诺接过调令,只一眼就万分为难的结巴道:“大人,您着调令怎么没有军章……”

“这可是包致亲笔写的。”刘晨辉抬眼诧异道:“大人是想说包大人用一纸没有效力的调令,戏弄于朝庭使臣。”

“不敢不敢。”徐忌仓皇跪下:“卑职就事论事,就事论事!”

不料眼前的青年将领却是勃然大怒 “你的治下,夏州人肆意横行,你就的什么事?论的什么事?”

徐忌垂下首,只是沉默。

“徐大人,一句话,这兵你调不调的动。”

“大人,您就别为难下官了。”徐忌的表情已经称得上是可怜兮兮了:“无令不得发兵,这是上面的死命令……”

刘晨辉闻言戏谑:“大人是说,这都是包家的意思喽?”

“大人明鉴。”包伯言适时上前,全力拆台,一举把徐忌推上风口浪尖:“我乃包家长子包伯言。叔父的调令也给您了。是他徐忌不顾百姓,不念皇恩,同我包家绝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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