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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阵兵之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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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义冢。

单拓在裴梁交代的位置找到一处新坟。

只是一处简单的小土包,没有碑文,翻着新土。

单拓颔首,程疏招呼几个弟兄开始动手。

秘闻卫的人埋的不深。

只挖了浅浅一层土,程疏便弃了工具,开始用手淘土。

紫色的蟒服堪堪只能辨识出稀碎的料子。

单拓俯下身,小心的拭去韩祖尧身上的一层泥沙。

混着血的土带着浓重的腥气,泛着紫黑。

被草草弃置荒野的公子王孙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单拓轻覆上青年未能阖上的双眼,想要说些什么,终化作一声长叹。

‘单拓,朕的小弟缠着要宫里最厉害的教功夫。朕这三脚猫的身手被嫌弃了,这小混蛋以后就交给你带了。’

‘是。’

一晃十年。

单拓抬眸,决绝而狠厉:“韩献违背同先帝的重誓,毁诺弑亲。我单拓不会让小王爷死不瞑目。干的留下,不干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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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是个小圈子,半数阵卫叛逃的事,不出一日就在宫中传了个遍。

说秘闻卫四颗血淋淋的脑袋,给人挂在了城门楼上。

现场扔着的阵兵之首单拓的令牌。

明道殿,跪在殿下的程疏却是一问三不知。

单拓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

单拓带走了什么。

——不知。

单拓一行去了哪里。

——不知。

韩献大动肝火,却不好在此时对着————没跟着单拓叛逃、而是选择留下来的阵兵发作。

韩献一置袖袍:“都先下去吧。”

而此时,徐时清正好匆匆而入。

“陛下,栖龙阁学士来报,库中失了卷宗四卷。都是先帝封存的密卷,说是有关陛下的身世。”

只下一刻,青年的帝王竟是豁然变色,韩献的面色一时竟有些狰狞:“徐时清,派人去查,北境、西府、南府、三辅、静南,朕要所有接触过单拓的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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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晨辉带着人,在主街正中的金弈赌坊前站定。

守在门口的小厮眼里一亮,立时就迎上了这几位衣饰简洁却难掩贵气的客人,小厮欠身摆出一个请的手势,毕恭毕敬:“公子里面有约吗?”

“不曾。”刘晨辉跟着那人跨入大门。

不似寻常赌坊的阴暗嘈杂满是烟酒气 ,金弈赌坊内很是开阔明净,赌桌前的人大多带着掩饰身份的面具,谈笑间一掷千金,偏偏对输赢表现的漫不经心。

不愧是能开在‘玉街’旁的赌坊,刘晨辉开口问道:“你们这里面具能选吗?”

那小厮被问的一愣,他们这来的人各类身份天差地别,带面具主要是为了避免麻烦、大都是出门就扔的,不过小厮很快就反应回来:“公子若是有意,自是可以,我直接带您去仓库就是了。”

“如此多谢。”青年颔首,顺理成章的掏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就先换这么多吧。”

包仲礼咽下口口水:“刘将军,十赌九输,咱们真能赢吗?”

“怕什么,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们的。”刘晨辉故作高深的搭上包仲礼的肩膀:“放心,照给你们讲的做就成,肯定不会让你空手回去。”

刘三少爷左瞅瞅又看看,终于挑到一处包房。

三人乘着前面的人离场落了座,小厮照序发牌,包仲礼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刘晨辉就成了第一局的赢家。

运气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过一个时辰不到,这一桌上的筹码就差不多尽数都拢到三人身前了。

包仲礼这边兴质正高,却见袁文突然被坐在左边的黑袍男子用手肘撞了胳膊。

那黑袍者微倾过身来,望向这桌庄家的位置压低声道:“这位公子,给我家少爷点面子,完了我加倍给你。”

顺着那人目光望去,庄位上同样覆着面具的青年正认真纠结着手里的牌具。

将面前桌上的牌具推到弃牌区、刘晨辉欠身站起,作势离开,袁、包二人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下倒把曾恪搞的一愣,这几个人,这么明显的放水嘛……

蔡祯果不其然也把视线投向了三人:“几位兄台何故中局认负?”

来这里的自然都不差银子的,玩到一半突然停下的就更是罕有。

“认输不需要理由吧?”

话虽这么说,刘三少爷的眼神却还是不住的往曾恪的方向瞟去。

蔡祯立时就猜到了八成。

“你又来!”气冲冲瞪了曾恪一眼,小王爷不由分说拦下三人:“三位兄台,不用理他,我们继续。”

“继续可以,赌点有意思的,我看你腰间这块配饰就不错。”刘晨辉坐地起价。

“没问题!”蔡祯一口答应。

刘晨辉从善如流的坐回位置,继续含泪血赚了小王爷整整一个下午。

不要问刘三少爷怎么知道——自家老大在赌桌上人菜瘾大的。

那些年,作为大佬们的御用小跟班,刘晨辉可是在十岁那年就跟着蔡祯输遍了京城所有赌场。

下午一直玩到晚上,凑够数的三人半点不留恋那所谓的正旺的火气。从账房跑回来的小厮利落结完银子:“几位公子要帮您叫几个护从吗?这几天我们旁边有点不太平,也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连我们赌坊的客人都敢拦。”

“不需要,多谢。”三人礼貌回绝。

那小厮亦不强求:“那三位路上注意安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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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在这个地界的金弈赌坊、客人非富即贵。

在这门口找事,那确实是火中取栗的精细活 。

那种前拥后簇、光护从就半条街的,不用说肯定不能上。

那种锦衣华服腰间一块玉就价值连城的,铁定也惹不起。

所以当赌坊门口就业的不安分份子,见着有人敢尾随————单单腰间配饰就价值千金的青年时,只能暗自咋舌新人的艺高人胆大。

“有人跟。”袁文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身后的尾巴。

交换了视线,刘晨辉反倒领着人钻进了左手边更为偏僻的巷子。

好歹赚了地主不少银子,那就举手之劳帮着老大维护下治安呗。

不出意料,见不得光的家伙,选择把握时机在暗处现身。

袁文抽刀而出,不由分说迎了上去。

来人只守不攻,一连同袁文拆对了上十个来回,竟是不落下风。

见袁文仍不罢手,来人只急着高声道:“在下并无恶意,有要事请见平南王。”

刘晨辉看了看腰间今日赢来的彩头,感情这是把自个认成老大了?

认物不认人,对方显然是不熟悉蔡祯的,刘晨辉干咳一声:“你什么事?”

眼前的不速之客单膝跪下,是标准的禁军范式,开口语惊众人:“韩献得位不正,不足以为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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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卷卷宗的来人片刻不留,径直而去。

望着不速之客远去的身影,刘晨辉暗自惊疑:“那人自称阵卫,可信吗?”

袁文不敢断言:“武学水平确是远超一般禁军。”

刘三少爷一个脑袋两个大,为什么单单赌一场钱,也能撞上这般事。

刘晨辉沉思半响,终有决断:“我得回去找老大一趟,你们借到粮后,也尽快回去吧。”

顾及着包仲礼,刘晨辉一番请托说的含糊:“包公子,袁将军,静南若有大动作,我兄长拜托你们。”

甚至没见过刘晨辉的兄长,包仲礼一时不知如何去应。

显然,他身旁的袁将军已然完全会到了意,袁文抱拳,郑重承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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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昨日的金弈赌坊。

包房内,蔡祯这厢姗姗来迟。

“呦,晨辉,什么事搞的这么神秘。”

刘晨辉将桌上的’烫手山芋‘推给蔡祯:“有人给你的。”

那是一卷颇有年代的卷宗,展开的蔡祯亦是脸色骤变:“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昨天,一个阵卫。”

刘晨辉将昨日之事如实相告。

蔡祯脸色更青:“今晨,昌邑街发现一具无名男尸,身上有阵卫的琼文。”

刘晨辉骇然:“朝廷灭口?”

蔡祯颔首:“应该是。”

刘晨辉:“这是在挑拨皇帝与南府间的关系。皇帝不会容忍有人知道这些,而老大你已无法证明————南府没有同这批阵卫接触。

猜忌的种子,埋下去了。

刘晨辉问的直接:“老大准备怎么办?”

”这事一旦闹大,可就不是南府一家的事了。“蔡祯毅然抬眸:“晨辉,我这有比大买卖。西府、不对————是你做不做?”

“什么?”

“南府出钱,雇西府的兵。”

”老大,你确定吗?“刘晨辉诧异。

蔡祯长呼一口气,却是决然:“若是真乱起来,我先下注,好过任他人来抢!”

“老大,这不是小事,你再好好想想。但如果你确定——”刘晨辉对上青年视线,无不郑重:“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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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庭,蔡府。

今晨的突如其来的一条消息,让整个王脉都炸开了锅。

族中的耆老老者一股脑的涌上王府,兴师问罪。

白须白髯的老者一捋胡须,气势逼人:“敢问王爷,献金西府,引兵南驻,可有其事?”

长老敢这般问,料想手中已有证据。矢口否认,将进退失据。

蔡祯沉默片刻:“确有其事。”

蔡祯站起身:“今四境之内,兵戈蜂起。不谋自保之策,南府万劫不复!”

“荒谬!!”座下有耆老怒拍桌案:“我南府蔡氏,累世为王,他刘家算什么东西!!”

立便时有人附和。

“都是外兵,怎保他刘家没有所图!!王爷这是引狼入室!!”

“听说王爷明日就要见西府的人了,是也不是?!”

“匪军同吾等千里之遥,花重金引外兵,岂非杞人忧天乎!!”

为首的耆老颤颤巍巍的站起:“请王爷收回成命!!”

“请王爷收回成命!!”

“请王爷收回成命!!”

蔡祯眯眼,他严加封锁的消息,不出两日,就闹的满城皆知。

青年难得的强硬一回:“若是本王不同意呢。”

“蔡祯,不要忘了,是谁帮你坐稳的这个位置!!”

“这合作南府断然不会答应。老朽已遣人送少将军一行回西府。”

老者撂下狠话,带着族人拂袖而去:“这回就算了,王爷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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