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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亡命 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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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这偌大的王府上。都笼在一层诡异的气氛里。

主人一个个找不到人,客人一个个讳莫如深。

杜晓拍案站起,断然沉声。

“二哥!不行!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我去驿馆找人,先送少将军回去!!”

杜晓被人拦住了,厢房门口的王府侍从,以少将军负疾未愈为由,坚决不允许几人离开。

奇奇怪怪,奇奇怪怪。

面对着挡在面前的王府侍卫,杜晓怒而扬声:“负不负疾是我们的事,要怎么治更是我们的事。这就是镇北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这小的无法做主。”

不一时,就引来了作主的人。

房间的门被自外推开了,一群甲士鱼贯而入。

彭兴站起身,搭剑在手的西府将领不怒而威:“成军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成怀略犹自从容:“镇北王府处理家事,望彭将军不可多事。”

成怀略语中自带杀伐铿锵:“刘晨辉需配合王府的调查。”

成怀略挥挥手,王府兵甲一拥而上。

彭兴毅然拔剑而出,凛然不惧的对上身前的一排刀剑。。

“谁敢。”

成怀略并不多言:“一并拿下。”

这样狭小的空间内,人数带来的优势会被极大的限制。

刀剑相交,屋中这名西军将领,以一敌五,不落下风。

“打杀声?有刺客?!!哪里在打架?!”

打斗声惊动更多府中宾客。

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屋外的人越聚越多,杜晓不由蹙眉:“成军师,您到底在做什么?”

“正巧大家都在,也就请诸位当个见证。”成怀略骤然扬声,语出惊人:“刘晨辉引千余异族入我三郡腹地,私联犬封弑兄背亲,致使我北境世子犯险,为犬封异族所伤,如此行径,我镇北王府断不可容!”

此言一出,举众皆惊。

“一派胡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堂下的一名青年将领脱口而出。

赖颍天觑向青年:“符大统领,您帐下的人,统这般没规没矩吗?”

符国安蹙眉,只道:“将成,稍安勿躁。”

堂下,同样有不少状况外的人,原是南院四堂之一的王凌算是与刘宪有故了:“成军师要拿少将军,口口声声少将军怎样怎样,总的有证据吧?”

“父亲,您这又是做什么?!”看着自家老父亲,再一次的为着他人不平、惹事上身,豫州州牧王裕满是愤然。

“王国老。”成怀略恭敬为礼,三朝元老的面子还是给的:“有千余的异族被人刻意放入了三郡。三郡之地,只有一种符可以通行。而这符,他刘晨辉有。”

王凌一捋胡须不答反问:“这三郡之地,难道就他刘晨辉那一块符不成?”

“当然不是,这符,成某有,世子有,王爷有。”成怀略摇头一叹:“世子将东西交于刘晨辉时,我便提醒过,如今果然酿成大祸。”

“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叶将成挣开身旁拦阻,愤慨不已。

成怀略回身望向青年,目光灼然:“不是刘晨辉?阁下是想说是成某杀人,还是王爷杀人?”

眼前的青年凛然不惧,叶将成怒目而视:“是谁杀人,军师自己清楚!!”

一生纵横朝堂,王凌听的出这话里有话:“小将军要讲什么,不妨明说。”

“将成,休要胡言!!”符国安心下一凛,喝住叶将成。

成怀略他们要斩草除根。为防惹出乱子,符国安已经提前支开了可能会出问题的袁文,却不料想袁文帐下,还有个难缠的。

照理说,谋韩一事袁文尚且接触不深,袁文手下一个副将又能知道多少。

符国安不清楚叶将成知道多少,可符国安不想去冒险。

符国安再度上前,言底已有深意:“成军师,说到底,您没有直接的证据。您太过界,这就不好办了。”

一片看客中,多数乐得给镇北王府添堵。

已有好事者议论纷纷:“军师大人,大家为老王爷祝寿而来!这就是北境的待客之道吗?!”

“就是!”余众一片附和:“你们镇北王府想与天下为敌吗?!”

成怀略低眉不语。

看清成怀略让步的态度,王凌心中已有计较:“说到底,是刘家死了人。成军师,您看这刘晨辉交刘宪处理,如何?”

“国老都这样说了,今日,就当成某给国老面子。”

·

·

镇北王爷的府邸上,身负嫌疑的为凶者,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给放走了。

刻意引导也好,故意为之也罢,一日之内,事情在北府军系中迅速发酵。

倒逼上王府的北府将领来势汹汹:“世子因此人重伤,军师却不问不究!您什么意思?!难不成就是您和那刘晨辉在勾结?”

“放肆!”大帐一侧,军中元老孙守臣怒目而斥:“哪个容你这么和军师讲话?!”

“那诸位将军想如何去做?”成怀略打住孙守臣,径直问起。

那将领悍然一抱拳:“末将请命缉凶!”

随着那人的话音落下,军帐中哗哗跪下一片。

“请军师下令缉凶!”

形势至此,北府的军师无有不允。

诸将领命退去,成怀略才重新悠悠开口:“怎么没看到林胜非?”

孙守臣抱拳具禀:“自‘犬封’炮轰祁嘉城,边域将士一派激愤。林胜非上书请出后,未待王命,便引兵出关。”

“祁嘉城是‘犬封’炸的,王府得有所表示,准林胜非所请。”

堂上得谋师话锋陡转:“至于这个林胜非,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末将明白。”孙守臣:“那刘晨辉真要传令缉拿吗?”

成怀略不甚在意:“由他们去吧。现时此刻,北府有一个共同的外敌,是好事。追杀不要超出北府地界,尽量避免更大的冲突。”

孙守臣会意:“把脏水泼到刘晨辉身上,一旦有外人强势干预,那王府上下只会同仇敌忾!”

成怀略缓缓点头:“韩世源的势力遍布三军,其嫡系质疑为乱是意料之中的事,放这些人去咬刘晨辉,总比我们自己打起来要好。”

成怀略慎重补充着:“记住,他是重伤。祁嘉城那边,消息要封死。”

孙守臣倒是不解:“军师,咱们处心积虑去布局,为何还要瞒下死讯。”

只换回对方叹息一声:“引导仇恨需要时间,伤比死好。”

“军师宁愿他是重伤?”

“我宁愿当初是我教他。”

又是叹息。

几乎是在韩世源尚未满月的时候,韩综就忙不急的帮儿子认下师傅了。

镇北王爷全不在乎该怎么学、要怎么教,只豪气干云的一拍成怀略的肩膀。

‘怀略,我这小子就交给你了,能学到你一半本事,往后能帮老大管好王府就成。’

那时的韩综对韩世源的期望,是未来镇北王爷的左膀右臂,是他成怀略的接班人。

可不过数年之后,镇北王爷的长子亡身异域。

他这个师傅,也没能来得及教上什么,他的徒弟就被送至犬封。

那一年,韩世源五岁,北府世子质于犬封。

后来,皇帝诏韩世源入京侍读,韩综拖上数月,才堪堪从犬封接回人,赶上应诏的时间。

那一年,韩世源九岁,北府世子质于王城。

直到最后,等到他北境的世子,再度从那人心鬼蜮的九五皇城回来时。

他这个师傅,也不曾真正的教过自己的徒弟什么。

韩世源自皇城回返的那一日,成怀略准备了一册《春秋》。

那一日,前来问安的青年眸中是森森戒备,静水深流。

成怀略恍然明白,他已然没什么好教的了。

·

·

镇北王府穷追不舍,重重围堵,千里杀劫。

杜晓带出的几十骑人马,不出三日就损耗殆尽。

暗夜,边城,深巷。

身后的主街被火把照的通明,一头扎进幽暗巷道的彭兴身行急躁。

他们不过想进城寻个大夫,可显然,就连这一步,也让对方算到了。

对方早有准备,队伍被打散。

杜晓拼死断后,彭兴才堪堪带着刘晨辉一人得出。

渗过两道衣衫的血比青年的体温还要烫一点。

身上不住趟过的黏腻触感,烧的彭兴心下发寒。

“少将军你怎么样?!振作一点!!”

背后的人毫无动静,青年的脑袋有气无力的搭载他的肩上,死一般的沉寂。

偏偏此刻,眼前又有人挡住了彭兴的脚步。

巷中三十步以外,一人、一马、玄甲、长刀、封尽二人退路。

“闪开。”彭兴咬牙低喝。

来将不语,提刀倾身而前,出手便是要害。

正背着一人的彭兴无能招架,仓皇闪避。

退无可退,彭兴只得放下背后之人,提刀相抗。

刀剑骤然相交,一声骇人刺耳的金戈之音,自巷中轰然震开。

虎口一阵发麻,彭兴强忍刺痛,抢身再攻。

许是这动静太大,两人交锋不过数回。

巷子的另一边,另一道身影跃马而来。

来人在那北府将领身前翻身下马,一手扬鞭再催,那马就冲这彭兴的方向来了。

“前面的巷子左拐!有人接应你们!!”

毫不犹豫,彭兴拽住马缰,硬生生将马停在面前。

彭兴重新负起伤号,引辔上马。

无暇搞清状况的彭兴高只声道了句谢,便利落纵马而去。

那北府将领回马欲追,却被来人径直拦下。

“你什么人?敢碍北府的事?”

袁文不言,这人追到这里了。

不想放对方把消息传回去,他就得杀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北府将领。

拦在道路正中的青年寂然提刀而前。

在被击落马下的前一刻,那北府将领,也只来得及听到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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