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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四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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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遇见夏油杰的场景,你打死都没想到会是在学校,以诅咒师的名号来攻打高专。

他的目标很明确,是希望乙骨忧太加入他所在的诅咒师队列。

“打造全是术师的世界?”

“是哦,——有兴趣吗?”

和五条悟他们说了一大堆他的构想后,夏油杰才将眼神分了一点给你。

“不感兴趣,多亏了你,至今困扰我的事我有答案了。”

眼前的夏油杰不是你所认识的夏油杰,即使你拯救了上一个世界的他,其他世界里的夏油杰也不会因此得到改变。

什么啊,原来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

第一次见你露出悲伤的神情,乙骨忧太脑海响起不妙的警铃。

“嗯?那可真是荣幸。”

显然,夏油杰没兴趣知道你的想法。

『睡吧。』

中了言灵一秒入睡的你被狗卷棘抱在怀里。

“那么——就交给棘了,她的状态不是很好。”

五条悟站在学生面前,以保护者的姿态与夏油杰对话。狗卷棘拉好拉链,把你护好在他怀里。

“——她、没事吧?”

按耐住心底想从狗卷棘手中夺过你的欲/望,乙骨忧太和真希胖达站在一起。

“鲑鱼。”

没事,睡着了而已。

“为什么——还不能醒?”

这是乙骨忧太得知五条悟和夜蛾正道让狗卷棘给你施加多一层言灵的反应。

“——和夏油杰在外面见过面,这次夏油杰突袭高专,还落下了战书,在这段时间里如果有什么万一,——会被上层以串通诅咒师的罪名处刑吧。”

虽然五条悟已经和上层报备过你没有异常,这次的意外还是让你被上层注意到了。

“……鲑鱼。”

等时间过去了就没事了。

即使自己也还在为这件事低落,狗卷棘也打起精神来给乙骨忧太打气。

“谢谢棘同学。”

看着沉睡中的你,乙骨忧太藏在身后的手微微握拳。

-

你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像是乙骨忧太断断续续的故事,狗卷棘沉默不语一段时间,报出菜名后离去,真希坐在身旁的闲聊……

期初的意识是清醒的,但身体无法醒来。

再到后来,意识变得模糊不清,陷入了沉睡。

做了久违的“预知梦”。夏油杰发动了百鬼夜行,被乙骨忧太重伤后拖着残缺不全的身体逃走,死于昔日友人的手中。

不知名的诅咒占据了夏油杰的身体,发动了涉谷事变,五条悟被封印。

你是在建筑物坍塌声中醒来的。躲过塌陷的石块,在一片狼藉中找到了乙骨忧太和夏油杰的身影,走近他们时,正好看到乙骨忧太将自己献祭给里香的场景。

“……”

欲言又止的压下想说的话语,你的出现可能会影响乙骨忧太在战斗中的思考,当下最好的办法,大概是等夏油杰被重伤逃离这里时跟上去。

在这之后呢,你又能做什么?

帮助夏油杰逃跑,成为诅咒师的一员?

不说别的,一旦被五条悟找到了你,你的下场就是和夏油杰一起死。

等到夏油杰被解决后将他的身体藏起来或者消灭?你的能力和心理都做不到这个地步,更大的可能是会被不知名的咒灵干掉。

情感上你想让夏油杰活下来,大义上夏油杰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拥有别人没有的能力,却没有改变未来的能力。换做是你认识的他们,一定会比现在的你做的更好。

快被满溢出来的沮丧打败了。

临近结局的战局将你从自我厌恶的情绪中拉扯出来,夏油杰逃跑了,乙骨忧太和真希他们都活下来了。

选择未来还是现在?

选择未来,那场死伤无数的涉谷事变可能会不复存在,选择现在,你能继续陪伴在这个世界的同伴身边。

你的大脑幻化出了两个自己,一个是代表未来的天使,一个是选择当下的恶魔。

与其选择几率不大的未来,不如把握当下吧?

要是那样的未来出现,身边的同伴也会破破烂烂,还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你的选择死去。

“……走吧,去改变机率渺小的未来。”

为了这个世界的同伴。

-

战斗结束后在真希他们都开导下,乙骨忧太放弃了要陪里香死去的想法。

想见——。

取之而代的是压抑不住想见你的欲/望。

“——呢?”

提到你的名字时,围着他的同伴都安静下来了,三人来回对视了几秒,真希轻叹气,向前迈出了一步。

“她不见了,上层怀疑这次百鬼夜行是她和夏油杰串通好的,已经将她列为诅咒师一员了。”

乙骨忧太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不可能的!”

“别露出这种表情,我们也不相信这个说法,但这就是目前的事实。”

真希的脸上是对目前事实痛恨的神情。

“……鲑鱼子。”

“打起精神来吧,棘。”

胖达拍了拍沮丧中的狗卷棘以作安抚。

“你也是,她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表情的。”

被真希提醒了的乙骨忧太迟疑了半晌,点了点头。

“嗯。”

我会找到你的。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在鬼屋时和你交握在一起的手。

不会松开的。

大概是老天爷被你的诚意感化了,你赶在五条悟找到夏油杰前找到了他。

残缺不全的身体,昏迷中的状态。

你扶起高过你不少的夏油杰,艰难的走出小巷。在来的路上你想过了,盘星教的据点是不可能回去的,你也不知道和他一伙的诅咒师的联系方式,夏油杰身上的伤也不能去医院。

“只能祈求神明了。”

会这么说,是因为你在郊外找到了间废弃的神社。将昏迷中的夏油杰放在神社里,你去找附近的人借了个医药箱,勉强止住了他身上的血。可能是夏油杰的队友心有灵犀,两个穿着jk制服的女孩子找到了你们。

“你们想杀我也没关系,但夏油先生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

两个女孩选择联系认识的人将夏油杰带走治疗,期间不忘把你带走,其理由是不让你有机会通知高专的大家把他们一窝端。

无处可去的你在夏油杰醒来时,被列入他们的队列中。但曾是高专一员的你地位很尴尬,有计划不会算上你,有关他们的事所有人都没有透露给你。

即使是这样,夏油杰也和你定下了束缚。

束缚的内容是:永远不能向其他人透露夏油杰的信息。而你对他的束缚,是活着。

“夏油先生如果是把我当做对高专的人质,那就大错特错了。”

“不是哦,是因为——现在无处可去了,只能待在我身边了。”

说这话时的夏油杰脸上露出了你在上个世界经常见到的、熟悉的微笑。

即使无数次在脑海里重复,眼前的人不是你认识的人,你也会在他露出这种神情时屡次妥协。

“……夏油先生,活下去。即使生命受到了威胁,也不要让其他人有机会利用你的身体。”

“这就是你救我的原因吗?”

早有预谋的样子,果然是在套你话啊。你感受不到怒火,反而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啊,这是我活着的意义。”

身体的某处似乎塌陷了。

“如果哪天我死了,记得帮我找个漂亮的地方埋着。”

夏油杰不做声,是答应还是否定,你也不在乎了。

只是和往常一样出门采购食材,却在必经之路遇到了乙骨忧太。

“跟我回去吧,——。”

乙骨忧太脸上的黑眼圈比三个月前重了不少,即使他刻意压制住了身上的咒力,也能感受到强大的咒力

真正让你恐惧的不是他增强的实力,而是那双眼睛里对你的执念。

“这段时间很辛苦吧,乙骨同学。”

“嗯,做任务和训练都很辛苦,但一想到能把你带回去,就坚持下来了。”

说话的期间他向你迈出了半步。

“回去吧,乙骨同学,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你向后退了几步,用行动表明了你的决心。

“这样啊,那只能用粗暴点的方式来带你回去了。”

眼前的少年没有因你的话而沮丧,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今晚该吃什么一样。

只见他缓缓地拔出身后的刀,一时间周边的空气都变得凝重。

“乙骨同学,我很喜欢操场那颗树,可以的话请把我埋在看得见那里的地方。”

你拿出了向来不喜用的匕首,用刀刃对着自己。乙骨忧太手中的刀放回了刀鞘,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和易碎品交流。

“——,先把刀放下吧,它很危险。”

望着乙骨忧太慌张的样子,你竟笑了起来。

“我好像还没和乙骨同学说过一件事。”

“是什么?”

乙骨忧太向你迈进了两步。

“我喜欢你这件事。”

尖锐的刀具刺入颈部动脉,铁锈的味道充斥在呼吸之中。急促的脚步声在你身侧停住,温柔的咒力附在了你的伤口上。

“没事的、不会有事。”

分不清乙骨忧太是在安抚你,还是在安抚他自己。

在不久前,你就想过自尽的话能不能结束这一生,为了不让自己有得救的机会,你随用的匕首是能隔绝咒力的刀具,被它伤到的位置无法用咒力治疗。

“止不住、我们去找硝子医生、她一定有办法!”

意识离去前,你听到了乙骨忧太哽咽的哭声。

-

不知道夏油杰会不会来带走你呢。

-

在高专一年级的强力要求下,你被埋在了高专的后山上,是一眼就能看到整个操场的好地方。

-

虎杖悠仁每天三点一线的,家-学校-医院。今天也是从医院看望完爷爷后回家的日常,打破他日常的,是回家路上站在桥边栏上的你。

他想提醒你,站在那里很危险,容易掉下去,提醒的话在你毫不犹豫的往河里跳的时候止住了。

“糟糕!”

虎杖悠仁将书包随意丢到一边,跟着你的往河里跳下去。

开始了,违背意愿的第四次人生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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