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楠希刚要起来去开门，楼迦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按下。
自己走到了门边拉开了门。
“楠……”江瑞愣住，被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躯给吓到了，来的路上，他准备了很多话，想要求求霍楠希。
可是突然出现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他准备的那些话瞬间忘了一半。
“这是楠希的家吧？”江瑞礼貌的问，“他在家吗？”
“在，但是借钱免谈。”楼迦毫不客气的回答。
这话直接把江瑞都给堵死了。
他还是厚着脸皮说：“我想见见楠希。”
楼迦往旁边让了一点点，让他能看见客厅沙发坐着的霍楠希。
霍楠希扭头看着江瑞，还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江院长。”
“楠希，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请你帮我这一次。”江瑞走进来，被楼迦拦住，不让他靠近霍楠希。
茶几上的小蘑菇一动不动的在看戏。
楼迦嘲笑：“你自作自受的结果，就该你自己承受，犯错的时候爽的是自己，怎么惩罚来临时就希望有别人替你分担？你们这些人类，还真的是又精明又无耻呢。”
“我……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赌了，楠希，你看在我照顾你这么多年的份上……”
“等等等等。”楼迦伸手推着他的胸膛把他想要往霍楠希那边靠近的身体推远了一点，“什么叫做你照顾他那么多年？你当福利院的院长是没工资？你没捞到好处？说得好像你省吃俭用只照顾他一个似的，别把自己包装得那么伟大在用道德绑架人。”
江瑞想要拍开这个讨厌的人的手，可扯了两下都没有扯掉，看沙发上的霍楠希有点动容却又没有吱声，他觉得一定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坏事。
“楠希！”江瑞索性直接出大招，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求求你帮帮我，我还不上钱，他们会打死我的，你帮帮我，我发誓再也不会赌了。”
霍楠希急忙走过来把他拉起来，“院长，你别这样，快起来。”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了，楠希，求求你。”
“你欠了多少钱啊？”
霍楠希问出这话的时候楼迦就翻白眼了。
傻鸟！
江瑞跪着挪近他一些，“四十万，你给我四十万，不，你借我四十万，我以后一定还给你。”
“我根本没有四十万。”霍楠希说。
“那你有多少啊？多少都行，帮帮我，帮帮我。”
楼迦看不下去了，把人一提，直接丢出门去。
“我们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现在走明天或许被别人打死，但是你现在不走，我立刻把你打死。”
“楠希，楠希……”江瑞摔倒在门外，又想爬回来。
霍楠希站在门边抓着门板严肃的说：“我不会给你钱的，如果你是病了没有钱，如果你是真的把钱花在福利院，我捐赠十万二十万都没有意见，可是一个赌徒，我是不可能给你钱的，赌徒的誓言根本不值得相信，而且，我真的很讨厌被骗，那十万块我不要你还了，但是我们之间的情分，也就到这了。”
霍楠希说完就把门关了起来。
“楠希，你不能见死不救！”江瑞大叫。
霍楠希朝着门板喊道：“自作孽不可活，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害你的。”
楼迦嘴角勾起笑意，摸摸他的头，“我还以为你会给他钱呢。”
霍楠希撇撇嘴，嘟囔道：“我哪有这么傻？被骗一次还不够吗？每天采蘑菇那么累才赚那么点钱，干嘛便宜别人？”
“真不错，我还以为你很好骗，看来我们小鸟不笨嘛。”
“你这是夸我？”
“嗯。”楼迦点头，眼神真诚。
“谢谢哦，我信你哦。”霍楠希闷闷不乐的轻轻捶了他一拳头。
楼迦大手一抓，就把他的小拳头给抓住了。
“我以后陪你赚钱，然后我还不花，钱都给你。”
霍楠希嘴角不禁上扬，这听起来也太好了吧？
楼迦就知道这么说他会开心，宠溺的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财迷。”
“没有钱怎么吃好吃的呀？”霍楠希笑着，把手抽回来，又抓住他的手，脸蛋红红的，“或许……谈恋爱什么的，也可以。”
楼迦身体就跟触电一样迅速转了过来。
“小鸟，那我是你老公了？”
“额……这么快？”霍楠希眨眨眼，电视剧可不是这么演的，“在成为老公之前，是不是得先是男朋友？”
“是吗？那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楼迦无所谓的说，只要他愿意和他在一起，是那种可以亲亲抱抱啪啪啪的在一起就行。
“可是人家在成为男朋友之前，还要追求，约会，表白……”霍楠希竖起手指数了数。
楼迦抓住他的手指不让他继续数下去，严肃认真的说：“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能一样吗？”
“可是别人有的，我也想有啊。”霍楠希抿唇，小声道，“电视上演的，就挺浪漫的。”
“那不都是假的么？假的浪漫有什么意思？”楼迦不以为然。
霍楠希还有一点不甘心，楼迦说：“别人能送金条？”
霍楠希摇摇头。
楼迦又问：“别人能给你小花吃？”
霍楠希又摇摇头。
“那我不是比别人浪漫了？”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霍楠希嘻嘻笑道：“那你现在还记得其他藏金条的地方吗？”
楼迦眼神瞥向天花板，“如果有什么好吃的勾引我一下，或许能唤醒我的记忆。”
霍楠希大眼睛噌噌亮起来，“啤酒烤串还是奶茶炸鸡？”
小蘑菇：“奶茶烤串！”
楼迦：“没你事。”
小蘑菇：“切！”
霍楠希点了奶茶烤串炸鸡，这段时间吃得多了，霍楠希发现自己原本平平扁扁的肚子都有一层肉了，摸起来软绵绵的。
“不能再这么吃下去了，会变大胖鸟，以后飞不起来了。”
“给我摸摸。”楼迦见他摸自己肚皮，伸手过去感受了一下，“你说这里以后会有小鸟崽还是藤藤崽？你会生蛋还是生个人类幼崽？”
“我是雄鸟，我不可能生出东西来。”
“可你是omega。”
“但是你是beta，你不可能让我受孕啊。”霍楠希说出这话以后有点不自信，马上拿出手机查了查。
网络上没有出现过beta让omega怀孕的事，霍楠希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想生孩子。
楼迦瞥了一眼他的手机界面。
歪头用手撑着，幽幽的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让你怀孕？”霍楠希灵机一动！
楼迦给他一个白眼。
接着说：“我根本不属于这个人类世界，或许我这样的，是abo性别之外的性别，在两万年前的那个人类文明里，人类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啊？那是什么样的？”
“那时候的人类就是男人和女人，普通的人类，没有abo这个说法，也没有兽的体征，更没有任何超能力。”
“哦……所以我是新人类，你是旧人类？”
“我都不能算是个人类。”楼迦哼笑一声，“按照历史来归类，我应该算是个神仙。”
霍楠希：“呵呵。”
“什么表情？”楼迦拿起烤串吃，“他们人类只能活个一百多年，我们神仙长生不老。”
“那藤仙，你还吃烤大肠吗？”
“不吃，我吃这个。”
“这是猪膀胱。”
“噗！为什么老点这种器官！”
“啊，他脆脆的很好吃啊。”
小蘑菇噗出来一小块东西，“根本咬不动。”
“这个东西就是嚼嚼，有个口感然后就咽下去了，消化的问题就交给肠胃了啊。”
*
拿不到钱的江瑞回到家门口就看见有一群人在抽烟，那些人穿着黑衣服和花衣服，看起来就不是善茬。
江瑞认识其中一个，是赌场的人，所以这群人一定是来追债的，他现在根本没有钱。
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周旋，江瑞趁着没有被发现转身就走了。
他那房子已经抵押了，本以为能赚一笔大的，结果赔了个精光，现在不赶紧把钱凑到，他这房子就真的没有了。
*
采了几天蘑菇，又到了周六，霍楠希来猫咖兼职了，一周不见，方廷封还是挺想念他的，瞧见他身后又跟着楼迦，他们两人还穿着情侣装，看来两人的恋情发展得挺顺利。
可是楼迦好像没有腺体，上次没看清，今天找机会确定一下。
没有腺体，那就是beta，BO没有结果的，所以他还有机会。
霍楠希变成了寿带鸟，在架子上啾啾啾吸引客人。
楼迦坐在旁边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一块芝士蛋糕，小蘑菇藏在他的口袋里，他捏了一块小蛋糕丢进口袋里给小蘑菇投食。
楼迦知道自己对这个人类社会不甚了解，所以拿着手机刷各种小视频，学习知识。
刷着刷着，大数据就给他从撩汉技巧推到了蕾丝吊带裙。
楼迦嘴角的笑容是越来越淫——荡。
叮叮叮。
一直在下单。
白色蕾丝露背开叉长裙。
狂野豹纹小猫咪三件套。
这个好，这个也好，这个这个也很好！
霍楠希扑腾扑腾翅膀就飞过来了，观察他很久了，直觉他不干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