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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住进景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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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宫人们举着火把,全身捂得严严实实,有序进了南邵宫。

正门大开,几个小太监举着火把留守在宫门外,防止蚁虫逃出来惊到皇上跟杏妃娘娘。

宫人们在南邵宫院中泼满火油,紧接着他们退到宫门前大手一甩,熊熊大火顷刻间覆盖住整个院落,蚁虫和尸体燃烧的声音滋滋作响,全都消失在一片火海中。

说来也怪,离宫门最近的蚁虫宁愿在院中被火烧死,也硬是没一只往外爬。

皇帝见此,眸中满是困惑,他大声唤司礼监:“曹莽,好好查查院中有何不妥,给朕查清楚咯。”

皇上下了令,司礼监自然不敢怠慢,他赶紧领着几位小太监,检查宫墙四处。只一会功夫,他便发现了端倪。

“禀皇上,南邵宫宫墙上到处涂了蜂蜜,这些蜂蜜掺了水,面上还撒了一层石灰,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皇帝平静道:“看来此人心思颇深,曹莽,你可能查出是谁人所为?”

一名小太监急吼吼往前走出两步,掏出腰间的纸团举过头顶,扑通一声跪在皇上身后道:“禀皇上,奴才在院中角落里发现了这个,不知是不是行凶者故意讥讽杏妃娘娘留下的?”

苏晓不用看都知道,那是她方才留的后手。她原本是怕蚁巢戏会同潜邸杀人书一般,陷害她自导自演,所以才做出此举。

当她看到火海时,还以为纸团会随着蚁虫销声匿迹。没曾想,倒被有心之人拾到了。

曹莽欲张的唇不得已闭了下来,他眸中仇视般,扫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皇帝回过身,接过小太监手中皱巴巴的纸团。

他打开,看到内容的瞬间,便蹙紧双眉。这歪七扭八的字让他头疼,好一会才看懂。

上面写着——别想跟我争!

他猜不出是谁,更想不到谁的字迹会这般丑。

司礼监试探地问:“那皇上,眼下该如何是好?要不要立刻搜查后宫?”

皇帝也不避讳苏晓:“不急,先把南邵宫清扫干净,若是往后再有蚁虫出现,扰了杏妃清静,朕第一个拿你是问。”

话罢,他回眸望向她,假意宽慰道: “杏妃,你受惊了,这才刚入宫,便遇到这等事儿,怪朕,是朕的疏忽。”

苏晓心明眼亮,她深知皇上不愿她细查,所以干脆配合他,立一个深明大义的形象。

“妾不敢,只要蚁虫清除干净,便无事发生,妾从未被蚁虫惊扰过。”

皇帝满意抃笑,他黑瞳中闪着细微的光芒,背过身踏上龙辇道:“既如此,眼下南邵宫是住不了人了,不如你来景和宫吧。侍女衷心护主,理应跟着,朕日理万机,景和宫宽敞,正适合你养好心神。”

苏晓本想拒绝,但皇帝已经远去,不容她辩驳。

住进景和宫与她原先计划的不一样,暗中有人蠢蠢欲动,她实在不宜做那出头鸟。

况且,正主在那儿,皇上怎么会让她住进景和宫?那不是平白惹他的心上人生气吗?

……

无奈,皇威不可冒犯,她只能乖乖搬进景和宫。

蚁虫一事,也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传闻分为两派。

一派觉着蚁虫出现,只因南邵宫地处偏僻,故成了蚁穴,只是从前未曾发现罢了。

而苏晓则成了天生神女,不但脱离险境,还存着善心,救下了宫人们。

另一派是反对的声音,他们认为这次的蚁虫,是苏晓自导自演,为的是博人眼球,迅速得到恩宠做的手段。

然而他们不知,蚁虫身上带有毒素,小莲当晚便发了高烧,身上疹子也成倍增长。

苏晓也没能救下全部宫人,还有几人,早在她想救时便断了气。

听司礼监说,苏晓救下的那些人,全都同小莲一般发着高烧,正艰难地熬着。还有几位扛不住,没入夜便横死了。

余下的和苏晓“一样”,症状轻些,只长红疹,并无大碍。

女医为苏晓诊脉时还说,苏晓身子非同常人,普通的蚊虫以及毒药进不了她的身,是天生医者的命,若是行医,定有一番作为。

她听得一头雾水,若真是如此,那陶芙柔的香用在她身上,不是该没反应吗?

是陶芙柔的香不简单?还是这女医看她身处妃位便故意捧她?

她不愿太过纠结,白日里唬人的缪言竟一语成谶,倘若女医此言属实,她确是身子与常人不同呢?

……

苏晓一直守在小莲身边,半步也不曾离开。

皇帝把她放在景和宫旁的“丫鬟房”,没过多理会苏晓。

小莲自小习武,又得宫中女医诊治,只烧了一夜,身子的灼热感便降了下来。

倒是晨妃,听闻苏晓住进景和宫,她一大早便来此,撒泼打滚让皇帝把苏晓撵出去。

皇帝批奏疏的书房,跟苏晓只隔着一道墙,里边谈话若是大声些,苏晓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道墙上还有一个细小的孔,刚好能看清里边的人,又不会被发现。

苏晓不懂皇上安排她在此处是何寓意?难道又是书房暗室那招?

原著中,古代苏晓可是听呻-吟声听了月余,而她只听了约摸七日,莫非还得续上?

她身子一僵,连忙从孔洞看向书房,毕竟小莲也在,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皇上别那么荒唐。

只见孔洞对面的女子红光满面,长相竟和皓雪有些相似,一张柔美的英气脸,少了皓雪的侠义,却比皓雪多了一丝温婉。

她听不太真切,书房中二人说话的声音极其微弱,只恰好能看到,晨妃对着皇上娇滴滴的撒着娇。

这一幕苏晓总觉得有些熟悉…

在潜邸书房时,陶芙柔好像就是这般同他讲话的,苏晓当时虽看不到,但只听声音,就能想到陶芙柔当时的模样……

她明白了,晨妃是正主,也是皓雪跟陶芙柔的结合体。

……也可以说那两人是正主的替身…

不论原主还是她,都与晨妃半点不相似,这只能说明,原主的出现是个意外…她自己穿越来…嗯…是个凑数的…

神游之际,她的耳边响起了,皇上微弱的话语: “半月后南苑狩猎,朕带上你。杏妃她过几天便搬离景和宫了,你何必同她计较呢?”

她眯起一只眼打量着晨妃的表情,晨妃羞涩点点头,似午后的懒猫一般,蹭进了皇上胸膛里。

苏晓赶忙收回眼,默默用怀中的锦帕堵住了孔洞,而后回到小莲身旁。

小莲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她看着面露慌张的苏晓,道了声口渴。

苏晓思绪回笼,下意识点头并起身为小莲斟茶。

她将茶盏小心捧到床榻前,喂小莲大口饮下。

不过一瞬,茶盏里的水便空了,苏晓的茶盏,也一盅接一盅的斟满。反复几次后,小莲才喊停。

苏晓立到榻前,望着小莲面色蜡黄的脸,她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了无数遍,又无数遍干涸着贴紧肌肤。

苏晓愧疚不已,若不是她,小莲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那些蚁虫明明是冲着她来的。

愧疚之际,她心中想着为小莲擦擦脸,便推开了“丫鬟房”的门,轻声唤宫女打盆水来。

她守在门边等着,片刻后,宫女打来水,递到她的手中。苏晓端着铜盆进门后,伸出手指试了试水温,恰好合适才拧干的绢帕,紧接着回到榻前给小莲擦脸。

小莲薄唇开合,似在说些什么。她嗓音虚弱,须得贴着她的唇,才能勉强听清口中的话。

“小姐,不用麻烦,小莲是你的侍女,怎么能让你为我擦身子。”

苏晓似爱护自己亲妹妹般,温柔擦拭着小莲的肌肤:“你安心躺着便好,其他的事儿不用操心。这件事是我连累了你,况且你在我心中,早已不是侍女,而是我的亲人。”

小莲眸中攒下一泡泪,她奋力挤出一抹微笑,轻轻点头。

苏晓看了她一眼: “傻子,生病了还笑,累就别说话,好好睡一觉。”

小莲听后,乖巧阖上了眼。

苏晓被小莲的听话懂事触动,这个人,真是什么都想着她。

为小莲擦完身后,她又命宫女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放到一旁,她也躺到小莲身侧,静静望着熟睡的小莲。

隔壁的晨妃不知要待到何时,她想着还是不碰面的好,所以先准备好干净的水。

说起来,小莲还长原主一岁。按岁数,算是原主的姐姐,也算她的姐姐。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虽然她在现代已经二十五了…

若是原主的娘还在,小莲自然也能受到原主娘的照拂。说不定,她们还能成为羡煞旁人的姐妹。说不定,原主还能为小莲找个好人家,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

可惜,一切苦难都已发生,原主死了,原主的娘也死了…

她的困意席卷而来,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

之后的日子里,苏晓都守在小莲身边,直至小莲恢复气力。

南邵宫蚁虫盈千累万,宫人们也换了好几班,不知何时才能清扫干净。

眼下是苏晓住进景和宫的第三日,小莲身体恢复的很好,能跑能跳。

唯一不好的,便是以后的日子。

苏晓住进景和宫到底不妥当,她与皇上都未曾见面,可风头却盛过所有妃子。

听闻晨妃也派了宫人前去南邵宫帮忙,若不是苏晓那日,听到晨妃请皇上撵她走,那她便信了。

“谁啊?走路不长眼?”一道尖锐的嗓音传进她耳中。

苏晓额间传来一阵闷痛,她抬起眸子,想看看自己撞的是那位得势的公公。

谁料,发声之人未寻到,一入目便是耀眼的杏黄龙纹。她仰起头,正对上那人冰冷的眸光。

苏晓敛回思绪,顾不上痛意,先是恭敬行礼:“妾恭请皇上圣安。”

皇帝:“你是故意的?”

苏晓眸光往上移了移,正要解释之时,皇帝抢先一步开口道:“看来杏妃的礼仪还得好好学学,与朕说话没有朕的允许,谁准你直视朕?”

哑巴吃黄连 ,在潜邸这么看他怎么没事?

皇帝:“怎么?你不是很能说吗?”

故意找茬是吧?你不是长眼了吗?怎么不往旁边走?那么多人就这么等着看她撞上去?苏晓心想。

伴君如伴虎,心里想归心里想,但面上…

她唇角挤出假笑,不情不愿道:“妾不知犯了什么错,皇上何苦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为何皇上喜欢陶芙柔还有晨妃对他娇怯怯说话?她娇弱一些怎的就不行?曾经还说厌弃她装模作样,这人怎么心口不一呢?不行!她也要这般讲话。

苏晓的小动作皇帝看得一清二楚,听到苏晓的回答,他不免有些心烦。他的瞳孔聚焦,眸中不满之气垠垠,直勾勾盯着她。

曹公公眼利,忙走到苏晓身前,欲想切断天子的不悦:“杏妃娘娘,您听听您说的是什么?就算是宫里的畜生都会摇尾乞怜,更何况皇上是您的夫婿,还不赶紧跪下认罪?”

苏晓怔了怔,她说皇帝为难她,皇帝是不可能为难人的。

眼前这人是天子,一个眼神就能灭九族。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到了这,怎么还莫名其妙耍起性子来了?

知道惹怒了他,还敢站着,皇帝见状,脸色铁青道:“不必了。”

话已说出口,再解释也是越描越黑,苏晓垂下脑袋,祈祷着瘟神快走。

皇帝竟真的拂袖走了,什么责罚的话都没留下。

曹公公走前,还冲苏晓轻叹出一口气。

她手心捏出一把汗,仿佛刚才又死了一遍……

小莲在下人房浣衣,苏晓瞬间提起步子,失魂落魄往下人房奔去。见到小莲,她的心里话脱口而出: “小莲,咱们逃吧。”

小莲搓衣服的手顿了顿,转身看到小姐脸上挂满汗渍,描好的眉也花了一半。

“小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小莲帮你出气。”

方才那人阴翳的脸,盘在她的脑中,她忽然觉得,在这深宫中,求死可能没那么简单。

那人喜怒无常,她不断臆想着,未来可能发生的事——譬如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听上不了台面的声音;譬如被陶芙柔折磨致残,却死不了…

“小莲,我说真的,我们逃出去吧。”

小莲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位样貌清丽的女官,在此时走进下人房,她面色平静道:“杏妃娘娘,皇上刚才下旨,要您给宫女们浣洗衣裳。”

苏晓:他前脚刚走,后脚就知道她去了哪?

女官话罢,门外一批接一批的宫女们,抱着脏衣有序走了进来,她们放下衣物,便出了下人房。

小莲说:“小姐,我帮你洗,也不算多。”

女官铁面,眼里不容徇私之事:“皇上说了,娘娘一个人洗,外人不可干预,我亲自在这守着。”

苏晓眉眼怒睁,似发泄般嘶喊道:“洗就洗,小莲加水!”

“不可。”女官喊了一嗓子。

“行,我自己来。” 苏晓回过头,狠狠白了女官一眼,紧接着甩下手中衣物,走到井边,不知如何下手。

她摸索半天,仍旧找不到窍门: “小莲,这…打水怎么打啊?”

女官目光如炬,远远哼了一声,半分不让。

苏晓撇了撇嘴,她走到女官面前,让小莲到门口把风。硬的不行,那来软的。

“这位大人在哪办事啊?”

“回杏妃娘娘,臣主管尚衣尚仪两局。”

她眯起双眸,嗓音压低道:“哦!尚仪如何称呼?”

“臣下名唤罗秀芳。”

苏晓左顾右盼,取下手腕玉镯,塞进罗尚仪手中:“罗尚仪,这个请你吃酒,素闻大域朝宫人爱打牌,大人你拿去打牌花了,不也愉快?”

罗尚仪抿唇,手指捻了捻玉镯,软下身子,悄声道: “杏妃娘娘,皇上下的旨,这衣裳您还是得洗。”

苏晓也不吝啬,这次她取下耳饰,还拔出髻间一只玉钗,通通递了出去。

“罗尚仪,我知道你不容易,衣裳该洗就洗,我们不过闲叙几句。你说,浣衣我也不会,你看这怎么弄?”

罗尚仪眼珠溜圆,心中的喜藏都藏不住,她桀桀笑出声来:“我去想办法,您在这等着,这是个伤脑筋的事儿,且得想一阵呢。”

“好嘞,罗尚仪慢走!”苏晓噙着笑,推了一把罗尚仪的后背。

罗尚仪一走,苏晓赶忙招呼小莲回来。

“小姐,我来洗,你就在旁边坐着,有人来你再换我。”

“这么多,你一个人哪弄得完,你还是教教我,万一有人来检查,发现我根本不会洗,那不就暴露了。”

她也不是不会洗,只是这古代洗衣服的方式,跟现代不同罢了。

小莲想了想:“也对,小姐,这得这么弄……”

苏晓笨手笨脚跟着小莲学,什么都还没干呢,纤长的指甲倒折了一块。

她心中愠恚,凉朝的毒果就该喂给罚她的人吃!

两个时辰过去,堆积如山的衣物令苏晓有些奔溃:“让他杀了我吧!小莲,你说他寿命怎么那么长?”

小莲不明所以:“小姐,你说谁啊。”

门外的人步子陡然,杏黄男子叫停仪仗,眸光抖了抖:“曹莽,她这是在咒朕?还想朕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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