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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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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知道陈蔓枝要跟他们一起吃晚饭的时间没比温凭澜早多少,但他完全不觉得这错个什么事,甚至,十分赞成这件事。除了多一个人可以不那么尴尬外,他们几个人除了每个月假出去吃一顿平时也很少见面。

江序在南林强求不得但陈蔓枝纯粹是不愿意挤食堂,家里又娇惯在边上租了房中午回去吃,晚上再带来,再加上他原来一直有带对象,陈蔓枝觉得来了麻烦,便一直没跟他们混一起。

现在无论她是出于什么原因,甘冬至说是关心他们俩,鹿鸣觉得纯属放屁,能来就好,鹿鸣十分欢迎。于是他很高兴地向温凭澜介绍陈蔓枝,“就是你上次见过的女生,陈蔓枝,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蔓枝。”

温凭澜也教养良好地打了招呼,比起上次那副难搞的样子显得人模狗样多了,陈蔓枝打量了他一番,觉得他盘靓条顺和鹿鸣站起来相当般配,不过比她鹿鸣哥高了一点,额,这不重要,鹿鸣人渣总攻的形象暂时没办法更改,她越看越满意温凭澜,这个嫂子好啊,会做吃的,是□□唉,嘿嘿。

鹿鸣看着她的笑总觉得她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有点丢人,好想装作不认识她,但陈蔓枝马上调整好了表情和温凭澜进行了亲切而友好的会晤。

陈蔓枝:大胸□□,啧啧啧,鹿哥好福气啊。

温凭澜:鹿鸣的那个帮忙写过作业的女性朋友啊。

甘冬至看了他们俩的笑,背后一凉,温老板真的好吓人啊,虽然带着笑,唇红齿白漂亮又温柔,但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笑像画上去的,一副披人皮妖怪的样子,简直像要吃人。但也就那么一瞬,他又变回了平日无害的样子,甘冬至便把心中的异样压了回去,是错觉吧。

鹿鸣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察觉到温凭澜视线时又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问陈蔓枝带了什么,“黄桃,柚子,葡萄,最近在减肥。”

“你很瘦了,还要减吗?”鹿鸣表情真诚,不似作伪。

“只是看起来,肚子上有肉啊,我过段时间要出个角色总不能有小肚子吧。”陈蔓枝叹了口气,一脸惆怅。

甘冬至贱兮兮来了句,“这不能瘦小肚子吧。”被陈蔓枝一手时打的乱叫,他们仨又顺着出COS这件事聊到了周边,如IP溢价,温凭澜一开始还想插两句,后面发现这是他完全不了解的领域,便设置然开口,只是偷瞄了鹿鸣几眼,发现他笑的很开心,不是敷衍的而是出自真心的笑容。

温凭澜:倒是我多余了,但最让他不爽的不是这种插不上话的氛围,而是打了饭后他们打地们坐下,陈蔓枝打开盒子,里面是精致的果切和塑料小叉子,她把果切向前推了一点,鹿鸣和甘冬至就异常不见外的一人叉了一块,陈蔓枝注意到了温凭澜的目光热情地说,“不用客气,直接叉就好了。”

虽然知道对方是好心,但即视感真的好重,简直跟他去理A送吃的时候一模一样,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温凭澜也叉了一块,“谢谢”。

“不用不用。”陈蔓枝叉了块黄桃咬了一口,继续和鹿鸣他们唠叨,温凭澜这才发现他那点小心思很可笑,别说,现在和未来了连鹿鸣的过去都是他没法插足的,他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观众席上看着赛场在掌声如雷中发现自己压根没进过场,委屈、生气、憋屈都得往后排,温凭澜最先感受到的是一点哭笑不得的荒唐。

他这个倒霉鬼从小到大失望过太多次,这都算不上风浪,最多是晴转多云。

但他第二天中午趴桌子上睡了一会儿,做了个梦,是很早的时候,他去机场送鹿鸣,结果机场太大了,他不仅没找到人还迷路了,梦里的天是昏的,肯德基的光也暗,他坐在可靠玻璃的地方看着一架架飞机留下的尾云,像皮肤上的疤,白嫩嫩的横在天空上,他给鹿鸣打了十二个电话最后才意识到他已经上飞机了,根本不可能接他的电话。

他被远远抛在后面了。

而鹿鸣就成了他身上的疤,对着光在显出一点痕迹,其余的时候就安然地待在阴影里,他无人提起,也无人在意。

清醒一点后他侧过头看着鹿鸣,他把脸埋在胳膊肩,身上披着温凭澜拿来的毯子,温凭澜叹了口气,至少他还在这儿,至少鹿鸣就在他身边,这就够了,比起那些鹿鸣不在的时候这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想到这温凭澜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放松了许多,恰好此时鹿鸣撑起脑袋和他对视,两个人都愣住了,鹿鸣看见他的笑,脑子没转过弯也跟着笑,这一刻的气氛甚至称得上温存。

温凭澜想说点什么但确实无话可说,他一向舌灿莲花,面对鹿鸣时那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最后也只记的起今天早上看的天气预报来询,“最近降温,记得换件厚点的衣服。”说完后简直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说点什么不好,说这种废话。

但鹿鸣却露出了意外的表情,错开视线看向窗外,“知道了。”语气平淡,不见晴雨,不过温凭澜注意到他耳朵红了,于是他的笑容扩大了些,好乖啊。

结果第二天就看见鹿鸣和甘冬至穿了情侣款卫衣,甘冬至那件是绿的,鹿鸣这件是白的,属于那种虽然图案颜色不同,但一看就知道是一套的衣服,中午见到的时候温凭澜两眼一黑,还要真诚的夸上一句“真好看,是一套吗?”

鹿鸣没敢看他,“嗯,蔓枝和江序都有一件,按我们生日做的,我十二月份的,是冬,大春是春,蔓枝十月的,秋,江序六月的是夏,中考考完之后我们一起在一家DIY馆做的,好看吧。”他说完后听见温凭澜慢条斯理“嗯”了声,听不出情绪,但让人背后发冷,他头一次觉得元律她们给温凭澜安的一些人设是有一定道理的,兰花是有点吓人。

而温凭澜只觉得今天不是降温,这得是寒潮,一阵带冰碴子的风给他吹的心里拔凉,他几乎是有些冤怼,为什么鹿鸣总要这样不留情面地告诉他,他们之间隔了一段光阴,跨不过,避不开。

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也许是受挫太大,在鹿鸣从“备战七校联考”这种理由来拿掉他们约好的中午外出觅食时温凭澜也极为平淡地接受了,在晚饭时看见陈蔓枝穿着枫红色的卫衣时甚至露出笑,极为真挚地夸了一句“很好看。”他落半步看着,他们三个走在一起,那不是刻意的疏远或孤立,只是单纯的因为时间和爱好所导致的无意识地忽视。

可是正因为这样才叫人难受啊,甚至没办法生气或埋怨谁,毕竟难以融入不应该是自己的问题吗,温凭澜看着鹿鸣,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高一的时候,躲在阴暗处像变态一样跟着鹿鸣,光印照片都花了小一千,不过那时只是单纯的向往、期待,现在站在了更近的地方反而更加喘不上气,心脏像被肺叶压扁了一样,这种感情又是什么呢。

当温凭澜看见鹿鸣的笑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嫉妒,即谈不上锥心之痛,也算不上蚀骨销魂,只是胸腔发麻,难以呼吸。

鹿鸣没办法回应他的感情,无论是友情还是别的,但看到他这样垂头丧气,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于是不管不顾地叫了声“兰花。”然后极为灿烂地笑了起来,“你怎么那么慢啊,快点啊。”

温凭澜见他一笑,尽是少年意气,骄矜肆意,几乎可以将人灼伤,什么啊,太犯规了,“知道了。”温凭澜无奈地笑了起来,

真的太犯规了,鹿鸣这样的人就是会给人带来无畏的希望,他快步跟上,心想还是比原来好了很多,至少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鹿鸣的身边,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吗?

“不够,还远远不够,不过是一月一考罢了,等你们到了高三那才是考试多得如过江之鲫,而且全都是大型联考,七校联考算什么,往后还有市联考,省联考,三省联考,八省联考,就是要把你们考麻了。”

王火在讲台上发展他的考前动员,姜奇昨天晚上陪沈诺刷题现在人是木的,脑袋是昏的,一边点头一边说,“埋了埋了,快把我埋了吧。”

他成绩年级垫底,是个极其符合大众刻板印象的美术生,觉得数学就是狗屎,但偏偏找了个数竞生当对象,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这种毫无共同爱好,也没有任何情感基础的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温凭澜跟他熟,知道他下了苦功夫,又是女装,又是伪音在网上把人哄到手了,但见面了没分手,这就离谱了,所以温凭澜觉得姜奇这人,有点东西。

于是在王火走了之后他就放下了红笔,转过去清了清嗓子,“姜奇,你和沈诺平常都聊什么?”他旁敲侧击了一下,姜奇趴在桌子上,以为他是真的好奇自己和沈诺的绝美爱情,强打起精神回忆了一下,“就瞎聊啊,班上发生了什么,作业好多,又要考试了好烦,之类的。”

“不会没有活聊吗?”

“当然不会,我的生活多姿多彩,永远充实。”姜奇讲到这里彻底不困了,眉飞色舞地说,“而且,对我来说挖掘沈诺也很有意思啊。”

林清被他的话弄得牙酸,但有点良心关怀了一句温凭澜,“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发现我们之间好像缺少一点共同话题。”温凭澜叹了口气,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跟对方讲的一样,难道要我和他聊莎士比亚早晚期的区别或者关于小球的运动摩擦吗?难度有点大吧。”

姜奇却跟他有不一样的看法,“其实说实话,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在讲,但沈诺会给我反馈,好像他真的理解极简主义和人体结构一样,但我不在意,因为重要的是倾听的过程,这是一个互相了解的过程,了解一些琐碎的细节。”

“我一向认为喜欢就是愿意听一个人讲一些完全不感兴趣的事,而两情相悦就是两个人一起漫无目地乱唠,从宇宙起源讲到明流轮。”姜奇拍了拍温凭澜的肩,语重心长道,

“不存在真的无话可说,只看双方有没有这份心。”

林清看到温凭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笑得异常高兴,毕竟看这种游刃有余的家伙翻车实在是有趣,但现在这个状态就属于翻了但没完全翻,薛定咢式翻车,反正鹿鸣也没做什么,大部分都是温凭澜脑补的,所以林清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也拍了拍他的肩,“你行你行你一定行,加油温小葵!”

温凭澜看着她和姜奇,一个乐于人一个恋爱脑,深觉无奈,“我真的对你们很失望。”

林青没心没肺地笑着说:“反正不是我们着急,不过嘛。”她眼珠转了一圈,朝教室另一边努努嘴,压低了声音,“沈初肯定了解鹿鸣,要不你去问她?”

温凭澜表情有点僵,颇为无语,“你是让我去问鹿吗的不知道前多少任女友和鹿鸣没有共同话题怎么办吗?你觉得这合理吗?”

林清一想确实不好,便说,“那你去问甘冬至吧,皇后娘娘总是了解皇上的。”

温凭澜沉默了一会儿,在林清几乎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才小声说了句,“我再想想吧。”这一想就想到了七校联考,温凭澜还在“跟鹿鸣好好谈谈”和“这样挺好的”之间反复摇摆,他一向果决,上一次这么纠结还是要不要搬到鹿鸣对门,啊,又是鹿鸣,温凭澜一边收包一边乱想,一直到了考场才意识到他没跟鹿鸣说“考试加油”,于是折了回去,在楼梯口见到了鹿鸣,扬起笑,“考试加油。”

鹿鸣愣了一下,反而是边上的甘冬至先应了一句,“温老板也加油啊。”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和温凭澜擦肩而过时才极含糊地说了声,“加油。”就马上顺着楼梯往下走了,温凭澜见他背影仓促终于意识到一件事,鹿鸣好像在躲他,但因为躲得太自然了,所以即使是温凭澜也没看出端倪,直到现在才琢磨出这一层意思。

他莫名想起了姜奇的话,原来真的不是无话可说,只是一方闭了嘴,另一也只好沉默,温凭澜苦笑一下,回了考场。

至于闭了嘴的一方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径有多刻意,而温凭澜素来敏感,怕是要伤心,鹿鸣走到考场坐下,面色沉静,宛如一滩灰水,所以说啊,对他赋予任何正向情感都是倒大霉。

作者有话要说:小温心情belike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

鹿哥的则是:别爱我,没结果,我是超级大帅哥(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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