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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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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一轮明月,地上人影一双,此情此景,温凭澜却不觉一丝暧昧,只觉脖子一凉,后来他还反思过这件事,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气氛怎么会变成这样,所以,不管怎么说都是唯世的错吧。不过吧,鹿鸣也没把他怎么样,笑骂了一句“傻逼,回去了。”

温凭澜当然是从善如流,慢悠悠地落后半步,看着鹿鸣的后颈,不过天色昏暗他没找到那颗痣,“说起来,鹿鸣,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认识你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非常幸运的事。”他将两个“非常”咬得很重,像是要砸进鹿鸣的心里一样。

鹿鸣听到之后下意识加快了步伐,面上有些发烫,紧着嗓子说了句“知道了。”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乘电梯到24楼,在电梯口道别,温凭澜看起来很紧张,估计是又想起了自己是个变态跟踪狂的事情现在尴尬得想死,鹿鸣带着笑看着他,并无介怀之意,“拜拜了,小兰花,”他歪头叫了这个称呼,有点恶作剧的意思,温凭澜终于松了口气,“明天见,鹿绒绒。”

他们没再多说话,但都默认不会一起上学,也都默契地揭过了关于爱情的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鹿鸣知道这样粉饰太平是没有意义的,他们在一条摇摇晃晃的渔船上,固执地维持着所谓的体面,但只要一个浪先打来他们就必然会被卷入滔天巨浪,一身狼狈满头风雨,不过,至少此刻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好吧,还是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鬼事,本以为最近该平静一点的鹿鸣看着用筷子戳饭的陈蔓枝无声地叹了口气,“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

陈蔓枝把筷子往碗上一搁,发出轻脆的声音,“靠,你不知道,四班举报我们班上体育生,不说学校根本没禁止这事,我们班的体育生一个足球一个排球,又他妈专业不对口,非要举报,现在只能换人,烦死了。”

鹿鸣听着觉得有哪不太对,是甘冬至先反应过来了,“等等,四班不是物理向的班吗?我们不是物理向,历史向分开打的吗?”

陈蔓枝翻了个白眼,“是啊!谁知道他们为什么,我们有什么竞争吗?”

温凭澜今天又和他们拼上桌了,干脆地发挥了自己学生会干部的作用,“最新通知,最后历史向第一和物理向第一要打场友谊赛,谁赢了就是金北川奖得主。”

鹿鸣:“先不说别的,金北奖是谁起的,好难评。”

温凭澜:“周晓峰起的,火哥一开始想叫北川球王。”

鹿鸣:“真是他妈伯仲之间,平分秋色。”

温凭澜:“谁说不是呢。”

陈蔓枝:妈的,被男同排挤了。

甘冬至像每一个贴里都有的正楼君一样把话题往回拉,“所以四班这算提前解决对手吗?手好黑啊,”说到这儿他又发现了毕点,“不对啊,他们不是一轮游吗?”

陈蔓枝垮着脸,“对啊,这就是最离谱的地方,简直有病。”

鹿鸣则一针见血地指出,“会搞这种事的一般都是一些和冠军无缘的家伙,”说着他露出一个充满中二之气的微笑,“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说只要一把剪刀就可以征战八方的啊”。

陈蔓枝小声对甘冬至说:“鹿哥最近是不是越来越放飞了。”

甘冬至倒是心大,“这不好吗?鹿哥多开心啊。”陈蔓枝听后颇为认同,对上鹿鸣的目光后很自然地谈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们明天是不是半决赛?和哪个班打?”

提到这个甘冬至就肉眼可见的萎了,“五班,估计要止步四强了。”

陈蔓枝一听就明白,“是不是有卢浩和邓辰宇的那个班,今年的夺冠热门,真有那么厉害?”

甘冬至点点头,神情严肃(远比他上物理课严肃),“前天我们跟他们约了一场友谊赛,打了两小场,37:18,他们确实很强,尤其是卢浩和邓辰宇。”

陈蔓枝皱着眉,“个人实力突出的活确实会很难办,温老板,你怎么看?”

温凭澜想了想略显迟疑,“单论个人实力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个很强的,但也只有一个。”

陈蔓枝却松了口气的样子,“不要紧,一个就够了。”

甘冬至觉得自己像是没冲大会员于是看不了第一季只能先看第二季的倒霉鬼,完全搞不懂这两人在讲什么,“等等,你们在讲什么?”

陈蔓枝笑了一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别担心大春,真输了,友谊赛我们帮你找回场子。”

甘冬至虽然这会显不吉利,但下午比赛一打完47:26的分数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苦着脸拜托陈蔓枝一定要杀穿他们,陈蔓枝拍拍他的肩,让他放心。

甘冬至一开始不知道除蔓枝的自信到底是哪儿来的,直到三天后大课间学校通知所有学生下午4:30在篮球馆集合,见证“决战文理之巅。”

“五班对战文科联盟。妈唉,闻所未闻。”甘冬至叹为观止,对着陈蔓枝鼓掌,“所以你们是集齐了各班最顶尖的力量吗?你们班的体委防守很厉害,还有一个擅长三分的小哥,三班的有个很会抢篮板的,二班是不是有个很会劫球的,那正选还有谁?你们班的班长?”

陈蔓枝神秘一笑,“他上场两分钟就会借故下场,让我们的第六人上场。”

“这个第六人是?”鹿鸣看陈蔓枝往入口一指,心中有了点猜测,但不敢确信,直到看到入口处的姜奇和落后他几步的家伙,顶着一头红毛,一脸桀傲。

鹿鸣拍拍甘冬至,“这次稳了。”

甘冬至不理解他鹿哥这种必胜的信心,用饱含犹疑的目光看向鹿鸣,鹿鸣不好把白了野人出山的故事讲出来,只好硬编,“你看他一头红毛,像不像赤司?”

甘冬至到这儿才意识到鹿鸣说的,剪刀哥不是伍六七而是赤司君,千言万语挤在心头最后只有一句,“鹿哥,黑子的篮球真是异能番。”

鹿鸣想也不想,马上反驳:“黑篮是运动番!”

元律在边上忍不住插了句嘴,“我觉得是男同番。”

这话放之前鹿鸣肯定要辩上一辩,但自从温凭澜跟他表白之后,他的人生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于许多东西的认知都有所不同,发现了这个世界上居然有那么多男同,自然只能忍气吞声。

而在他们掐柯打浑这会儿,文科联盟已经集结完毕,高二的队员们对于白了这个学弟的记忆还停留在去年文艺晚会上勇夺第一的拐杖帅哥上,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空降第六人,但说实话这支生拉硬拽的队伍里基本上彼此都没说过几句话,最多原来互为敌对骂过几句,这么一比,白了这种也算不上奇怪,反正都是不熟。

温凭澜一早料到这种情况,专门提议让大家磨合一下,但也是不赶巧,几个班体育课全错开了,便也只好作罢。不过他心态好,所谓“从不是一个人的运动/游戏”自然有一定道理,但就这学校里的小比赛还没到那么考验团队默契的时候,最重要的是(5)班也算不上有默契,他们有两个过于出众的队员,自然会忽视一些配合。

他把这个道理讲给文联的队员听算是鼓舞士气,蔓枝他们班的体委听后仍有所怀疑,“但卢浩和邓辰宇确实很强,我们很难拦住他们,卢浩擅长篮板下截断抢球和扣篮,邓辰宇的三分球命中率极高,这都是我们所不具备的。”

温凭澜摆摆手示意对方无需担心,“你们尽力拦好这两个人就行了,两个人盯一个可从拦住吧。”

体委先是点点头又发现不对,“那还有一个人呢?他干什么?”虽然没有说出名字,但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白了身上,他们和白了完全不熟,也摸不到对方的底,实在没办法信任他,尤其是蔓枝班上的副队,完全是被当工具人来使的,心里多少有点不满。

白了也不恼,露出一个略带挑衅意味的笑,捡起了脚边的篮球,在地上轻拍两下之后转身投进了几米外的篮筐之中,这一下太突然,几乎把所有人都震住了,除了温凭澜,他依然面不改色,“剩下的不用担心,白了会解决的。”

这一球不止让球场上的队员们一惊连看台上的观众都被带起了兴致,尤其是鹿鸣,非常激动,简直重新找回了看《骞马娘2》的那种热血,幸好他没说出来,不然一定会被陈蔓枝讥讽一番,说那是媚宅番。

但她这会儿还不知道鹿鸣在想什么,所以还跟鹿鸣分享了一下文联的战术,二拖一,三拖一,一拖三,听起来不太靠谱,但也是有一定可行性的,“是这样的,如果一支队伍过于依赖其中的一员或两员只要拦住他们就可以打乱整支队伍的节奏和士气,多付出一点代价是值得的。”

随着陈蔓枝将计划娓娓到来,万众瞩目的“决战文理之巅”拉开了序幕。

一开始(5)班气焰嚣张,先拿下两分,文联难以抵挡,只见他们副队一个脚滑摔在了地上,更是让人揪心不已,副队一脸悲痛的下场,换上了红毛混子,白了。

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不过似乎他心情一直一般,没想到还真被姜奇拉来打篮球了,鹿鸣莫名想起来一句话,叫“一物降一物”。

温凭澜对这事有不同的想法,看着白了不太情愿的上场,跟姜奇讲白了这叫“恶人自有天收。”

姜奇翻了个白眼,说:“您可真会说话。”

在这一群不上场瞎JB胡侃的人乱讲时白了进了一球,三分,空气,文联的计分牌终于往后翻了三面,全场先是一静,然后马上以比刚才更猛烈的气势沸腾起来。

文联的几位队员早就在台下说好了拦人的策略,毫不犹豫的两两一组拦住了两位王牌,(5)班也不慌,他们过五关斩六将打了7场比赛,自然面对过这种战术,但最后对方往往惨败,因为(5)班剩下三人也不是吃素的。想到这儿卢浩不禁露出微笑,与此同时他身后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他不可置信的回头,正好看见白了松开了握住篮筐的手,轻巧地落下,卢浩的笑僵在了脸上,这家伙冲破了三个人的防守,完成了一记扣杀。

怎么可能,这一届文科班有这么强的人吗?

陈蔓枝一边啪拍鼓掌,一边叭叭地跟鹿鸣讲战术,“想要在分出火力拦住对方之后取得胜利就需要一个能够一人打穿三人的强者,不然就是白搭。”

鹿鸣听了一会儿,总觉得熟悉,“这种全队拦一个或两个人以打击士气和一打三的战术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好耳熟。”

陈蔓枝镇定地点点头,“前面那个是季后赛兴欣对上微草时通过干掉玉杰希赢得比赛的战术,后者是兴欣对轮回的最后一战时叶哥以一打三夺下冠军的一战。”

鹿鸣情不自禁地对这两个战术鼓掌,他觉得这把稳了,必是稳了,于是拍了拍甘冬至的肩说“你枝姐帮你报仇血恨了,虽然我们不是冠军但整个物理向都不是,?!”

元律听后眉毛一抽,“鹿哥你是掩都不打算掩饰一下你的TOP癌和幸灾乐祸吗?”

鹿鸣只当没听见继续看比赛,结果刚好对上了温凭澜的视线,对方冲他笑了一下,灿烂又明亮,他也没忍住回了个笑。

元律:妈的,男同。

鹿鸣也不知道在元律心里自己是个什么鬼形象,还拿出手机给温凭澜发消息,问他怎么把白了拉过来的,温凭澜自然不敢居功,实话实说,是姜奇喊来的,鹿鸣也没多意外,只道他们俩关系不错。温凭澜的聊天框半天没动静,鹿鸣估计对方有相当大一段话要发,果不其实过了会儿温凭澜发了一大段话来吐嘈他的两个发小,一个恋爱脑一个大冤种。

姜奇就像每一个恋爱脑一样拥有一个清醒且靠谱的闺蜜——白了,自从谈了恋爱之后很天都在迫害白了,而白了好巧不巧是个恐同直男,对此持反对态度不说还和沈诺大打出手,这次能被姜奇喊动是因为姜奇已经一个月没拉着他去等沈诺下竞赛课了。

鹿鸣是不太认同姜奇的行为的,虽然是美术生晚自习是在画室有时间去接对像,但拉上自己的朋友,而且是一个恐同的朋友一起去就有点过分了。但他转念一想,要不怎么说白了是大冤种呢。

但他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开学以来他一直和温凭澜纠缠,总觉得忘了什么事,他皱着眉想了半天,推了推边上的甘冬至,“大春,沈诺是不是最近没来?”

甘冬至一脸理所当然,“对啊,班长参加集训去了,要冲国金,走了一个月了,鹿哥,你一直没发现吗?”面对甘冬至清澈的双眼鹿鸣不好把他和男同拉扯的事讲出,只能打个哈哈混过去,同时在心中对更加怜悯,神会保守每一个恋爱脑的闺蜜上天堂,阿门。

而在他考虑这种儿女情长的小事时,真正的英雄白了已经抢下了篮板,进了一球之后完成了从对方队员手里抢球再进一个的奇葩操作,属于是让对方怀疑人生,陈蔓枝兴奋拍手,“我以为温老板说强最多是邓辰宇的水平,没想到是三个邓辰宇,妈的,稳了。”

“那是你也不想想,温老板他可能做没把握的事吗?那必是不可能的啊。”元律一边鬼扯一边激动欢呼,“妈的,白了太帅了,鹿哥能不能找温老板要他的□□?”

鹿鸣摊了摊手,“想加就自己去加嘛,他看起来很好说话。”

元律一听就怂了,嗨归嗨,真A上去实在就没胆子了,只好忍疼放弃。

(5)班的队员们本来以为的这样高强度运动撑不了多久,结果他是一直生龙活虎打到了最后一分钟,那叫一个神采奕奕,不愧是山的儿子,下了场之后王火语气激动地宣布本届金北川奖颁给高二文科联盟,毕竟不是一个班的,也不好发奖杯,干脆给每个历史向班级一张奖状,上书“金北川奖”。

(5)班的选手这会终于反应过来的这个外援是高一的学弟,气势汹汹地来要个说法,温凭澜示意姜奇拦住白了免得他惹事,自己倒是上前一步前去交涉“所谓文科联盟就是历史向的班级都可以参加,白了也是学历史的啊!”

这话跟放屁也没什么区别了,但又没办法反驳,就很让人不爽,但真说到底哪儿不舒服又说不上来。(5)班的人熙熙攘攘挤了一大堆,还挺气势逼人,温凭澜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都挤在这儿干嘛,打完球不热吗?我们刚好饮料买多了,要一起吗?”

他说话的时候文联的队员真把饮料抬过来了,体委把饮料递给邓辰宇,对方过了会儿才接,这一接气氛才算真正和缓了,一群人混在一起倒也看不出什么分别,颇有些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鹿鸣在看台上看着觉得特别不可思议,饮料什么的都是温凭澜准备的,多几瓶还好,那恨不得多一个班的绝对是特意买的,温凭澜总是在一些很细枝末节的地方展现出一种奇葩的行动力。

你说他算无遗漏太夸张,但又绝不是能简单用细心概括的。那更多的是一种预设,提前为别人考虑好的不动声色的温和,、。这也是一开始非常吸引鹿鸣的原因,温凭澜好像天生善解人意一样,真是太奇怪了,鹿鸣想,明明小时候那么娇纵,长大却也学会考虑别人的感受,确实长大了。

想到这儿鹿鸣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结果温凭澜恰好抬头和他目光相接,很自然地弯了弯眼睛,盛着数不尽的欣喜,鹿鸣看到之后有点轻挑地在心里想到,至少这份漂亮是没变过的,甚至长开了之后容貌更盛,几近灼目。

但这些话也只能藏在心里,不然亲昵太多凭添孽缘。

而他的孽缘今日与他道别时却多说了句闲话,大抵是最近有个什么寒潮过境,会下好几天的暴雨,几句之后正题,记得带伞和小心着凉。没什么复杂的话术,简单的有点不像温凭澜,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来装饰真心让它显得多么绚丽,就只是摊开任君欢赏,但这已经是足够珍贵了。

于是鹿鸣只能哑言,沉默以对,但的确记住了带伞,可惜天公不作美,暴雨天杂着狂风呼啸而过,刮过鹿鸣的脸,不带一点停留,鹿鸣讨厌这样的天气。他的童年结束在雨天,而他一直困在那场雨中一开始还想要逃离,但在奔跑中伞被折断,便也只能与一片雨共处,但很可惜,他永远没办法和痛苦日久生情。

只能生熬。

大概是为了应景,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吹来一阵大风,揭了他的伞,瓢泼大雨落在他的身上,温凭澜叫了他一声,想把伞分他一半,结果鹿鸣摆摆手,扯出一个笑,“挺近的,我跑回去吧。”

语罢,一头栽进了雨中。

鹿鸣一路跑回家不敢回头,推开门才发现,伞完全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篮球赛这么设计主要是因为鹿鸣和温凭澜都不是喜欢打篮球的人,我不想逼他们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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