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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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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晴空身侧,还有一个将一切看在眼里的人,厄幸同样保持沉默,而除月晴空外,他也将风闲的反应看在眼里。

但谁能确定,风闲只看着月晴空,而没注意到月晴空身旁厄幸的目光?

不经意间,风闲与厄幸目光相触,厄幸迅速收回目光,低下头沉默不语,风闲不躲不避,嘴角弧度加深了,但他没看见厄幸低下头时嘴角似是无意流露出的一丝微笑。

聪明的猎人永远会把自己伪装成猎物的模样。

“风闲你…”甫一出口,月晴空顿觉不妙,迅速改口问道:“我是不是应该称你为前…”

前辈,短短的两个词,但用来称呼风闲,怎么想怎么别扭,月晴空一脸纠结,迟迟不能将这个词完整的说出来。

风闲笑眯眯道:“说呀,前什么的?你怎么不说了呢?”

好贱啊,月晴空发自内心的想到,也不管什么尊卑礼数、尊老爱幼了,忍不住对着风闲大声质问道:“风闲,你到底是谁!”

“风闲呀。”风闲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笑吟吟道:“我就是风闲啊,除了风闲,你觉得我还会是谁?”

他抬眸,墨黑的眼眸看向月晴空的方向,像在看月晴空,又像在看厄幸,一双墨色暗沉的眼眸直直望进两个人的眼底。

除了风闲,你想我是谁?

他的眼眸仿佛在如此质问,在这种侵略性的目光下,厄幸略微垂下眼帘,敛去眸中神色,选择了避让,而月晴空神色坦然,双眸清澈见底,似乎她的心思同样清澈透明,看着风闲问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风闲,作为化神大能,你为何隐藏修为来此?”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化神修士了?”风闲迷惑不解,眼神不耐道:“你们想象力不要太丰富了,还有不要把你们的猜想当做现实好吗!”

他断然否认并毫无弱气的示弱道:“我从没修炼至化神这个境界,人家还是个筑基期的宝宝呢,你们别把我想的太可怕了,好吗?”

闻言,厄幸惊讶地抬头看向他,月晴空也一口气憋在胸口,捂脸无语道:“宝宝?你也别想把自己想得太弱小,好吗?哪个筑基期的宝宝能一拳打散一个张牙舞爪的鬼魂的,你这宝宝未免也太勇猛了些。”

风闲抱臂,像个孩子般撅嘴,瞥了月晴空一眼:“你管我啊!”

行,惹不起,惹不起,月晴空心道,紧张的情绪缓缓松弛下来了。

风闲泄露的身份依旧让月晴空和厄幸很惊悚,但是经过这一场,他们了解到风闲即使可能是活了千年的化神修士,但本身性格就是那副神经病做派,无论有任何变化都没有丝毫的改变,渐渐地彼此间紧张疏离的氛围松弛下来,并逐渐变回了往常的氛围。

月晴空焦虑地凝眸望向紧闭的墓室大门,重回正题,问风闲厄幸道:“你们俩刚刚打的什么哑谜?什么一早就看出了?知道怎么另寻他路出去了吗?”

风闲一笑,脚步轻巧走向她:“很简单呀,你还没发现吗?”

他说的轻松,好像找出墓室另一条路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看向月晴空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惊讶,讶然她竟然连这么明显的事实都没看出来。

月晴空微笑,但隐隐能听到她在磨牙的声音。

她咬牙切齿又不失礼貌道:“你大可不必拐弯抹角骂我傻,是,我就是看不出你们都看出来的显而易见的出口!”

她高声承认自己傻,还特地加了数个形容词着重说出来表现出口之明显。

“所以,你们这两个大聪明能不能体谅下眼拙脑笨的我,告诉我出口在哪!再不出去,明擎空就要破门而入了,若我被他抓到,我一定拉你们俩做垫背!我说到做到!”

月晴空在此立誓,尾音掷地有声。

话虽说得霸气,可她心中仍旧惴惴,不确定他们能不能在明擎空破门而入前逃出这个墓室。

若逃不出…?那结果太美,她不忍细想。

月晴空表情坚毅,心中不安地看着风闲厄幸俩人。

厄幸虽跟不靠谱的人混在一起,但关键时候倒是及时挺身而出,回答月晴空道:“修士会像凡人一样修建墓室下葬吗?”

以一个问句告诉月晴空出口可能的位置。

月晴空一愣,思路打开,思维发散,一个恍然大悟,她抓住了关键之处——棺材!

他们仨齐齐看向墓室正中的漆成黑色的楠木棺材。

“你是说,另一条出口在这个棺材里?”月晴空看了眼厄幸,思索问道。

“我没能直接找到出口的本事,我只是觉得一个修士的仙墓里出现棺材很奇怪。”厄幸谦虚回应道,转头眯着眼睛看了眼风闲,笑道:“作为墓主人的儿子,风前辈不是早就看出这个仙墓你母亲是如何设计的吗?”

风闲第一时间否认:“没那么大脸,她的心思我可不敢猜,我也只是觉得这里出现棺材很奇怪,所以想去探查一下。”

“所以说你们俩个其实也不能确定出口在棺材里,是吧?”月晴空不无失望道,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好。”风闲安慰她道,抱臂上前走到厄幸身旁,三人站成一线,面向墓室正中的漆黑棺材。

“哎。”月晴空叹息,她想,她堂堂明光楼杰出弟子,是怎么会和这两个不靠谱的人混在一块的?

还有——“你就不怕吗?”她问道,询问对象风闲。

“你的老情人…”她以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弯起眼眸瞥了眼几乎与厄幸面孔重叠的风闲侧脸,“魔君元仪可在外头,等着进来找你算那一晚你睡完就跑的账呢。”

“谁跟你说我是那一晚睡完就跑的?”出乎意料又不出乎意料的,风闲的关注点有点偏,如此反问她道。

难道你和魔君元仪还是白日宣淫?月晴空心道,惊异地目光看向风闲。

下一秒,风闲自问自答道:“我明明是是晚上睡,早上跑的,你说话不严谨!”

辟清自己并非白日宣淫,顺便指责了句月晴空,一举两得,风闲很满意。

有什么区别,重要吗?多此一举,神经病!又因为无聊的对话浪费了一段生命,月晴空表示很无语。

没事不想跟那个神经病说话了,月晴空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然后下一刻她就违誓了。

“但是就算被他抓到算账…”风闲叹息般说了一句,抬头仰望雕刻璀璨星空的穹顶,神神叨叨恍如参透了世界法则般说道:“时也,命也,是我的,躲不掉。”

“你信命?”月晴空诧异,挺直颈椎,微微仰头,目光掠过厄幸略微低下的头颅扫向风闲,问道。

“有时候信信也无妨。”风闲道。

“我一点都不信。”月晴空道,走到棺材前,抬手果断地掀起棺材盖。

啰哩巴嗦,烦死了!老子直接掀了!

“等等…!”瘦弱纤细的手使出与之不相匹配的蛮力,刹那,白裙衣摆翻飞,漆黑的棺材板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掀上穹顶,在璀璨夜幕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随后直直落下,发出“砰”地一声,掺杂着风闲迟来的阻止声,共同组成一曲名为“晚了”的交响乐。

棺材盖落地,棺材中惨白的骸骨重现天日,在夜幕群星的照耀下散发如萤火般微弱的荧光。

风闲阻止不及,一片惨白瞬间闯入他的眼帘,他迅速闭上眼睛,向左看去回避面对母亲骸骨的事实。

他的左侧,厄幸将他的一系列反应尽收眼底,黑沉沉的眼眸如同包罗万象的夜空,盯着你时便会让你生出一种被夜幕笼罩四处漆黑一片喘不过气来的错觉。风闲不经意间对上这双眼眸,呼吸兀地一滞,恍如陷入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他的存在正在被侵蚀透析,他将被深渊吞没,不复存在,最后重回漆黑的诞生之地——母亲的子宫。

这是一双和母亲相似的眼眸,一样的黑,一样的深不见底,如坠深渊。

可区区厄幸,怎么能跟母亲相提并论?怎么能拥有一双跟母亲一样的眼眸!

风闲愤怒地想到,抬头愤而怒视厄幸,他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像是移情,可他绝不会承认,就跟他不会承认刚刚倏忽间掠过心头的怨恨之情。

对于厄幸,他没有怨恨的理由;对于母亲,他没有爱的理由。

怨恨之情因何而生,他心知肚明,所以不承认,便能自欺欺人。

女人身着锦衣华服的骸骨暴露在空气中,莫名其妙当了枚移情棋子的厄幸毫无所觉,转头看向棺材中的骸骨,疑惑道:“咦,为什么已化为白骨?”

月晴空应和道:“对呀,修士如果是故意留下遗体的话,为什么不施个法以保持遗体容颜永驻,尸身永存,反倒任其腐烂化为白骨。”

她俯身捏起包裹骸骨的华服刺绣繁复的一角,蹙眉道:“明明穿了刺着保护法阵的法衣,为什么遗体依旧会化为白骨呢?”

越想越奇怪,不知道墓主人的儿子会不会了解墓主人的想法,月晴空想着,回头看向风闲,问道:“风闲,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想的吗?”

母亲的想法?风闲恍惚,眼神飘忽地飘到母亲的骸骨上,他喃喃道:“妈妈…”

为什么他的母亲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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