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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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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柔和的氛围下,近在咫尺的喘息,空气在两人相距甚近的眼神交汇中流转、燃烧到了一定温度将要冲破桎梏而蒸腾。

大脑停止运转,何知渺眸中尽是侵略性的欲/火,他伸手扣住栾见殊后脑勺,不计后果猛地一用力。

却换来一道“嘶”的吃痛声。

栾见殊抬起微垂的睫毛,眼睛的清澈不知何时已经恢复,此刻正像做错了事的孩童般愣愣盯着充满情/潮的他,尾椎骨一路蹿升,恍惚意识到了什么。

她方才的温热气息变冷了,瞬间寒意彻骨。

音乐在下一刻趋于收尾,整个房间留下何知渺不愿放开的手,和栾见殊无声迟疑的抗拒。

一片寂静中,何知渺揉弄她头发的动作加重了,他沉了下眼,刻意克制着快要上头的情绪,哑着嗓子问。

“栾见殊,要不要继续?”

栾见殊犹豫了,她害怕地退缩了,垂落的羽睫簌簌抖动,让何知渺看了一时气火涌上大脑。

“你是不是在玩我?”

他咬牙切齿地问,眼睛因为被硬生生浇了盆凉水展露摄人的忍耐与渴望。

栾见殊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别过头不满“呃”了一声要直起身。

可何知渺不让,他的大手从她后脑勺迅速落到她细腰上,并重重往前带了一下。

栾见殊无法抗拒地被迫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她身体重心用了力的向后倾,身板比街边栽种的白杨都要直。

何知渺抬头望着她漂亮的下巴,在栾见殊闭着眼回答完“不继续,不是”后眼神一暗,一边站起身一边把碍事的乐器推到身后,吮吸着她下巴上的软肉,用力含住。

“啊!”

栾见殊倏地睁开眼,感受到脖颈被痒人的呼吸轻拂,她的下巴在何知渺嘴里肆意舔舐,皮肉被牙齿轻轻啮咬,身体与心脏在双重刺激下不堪地疯狂跳动。

她急促地“嗯”了一声。

接下来便发现何知渺的唇舌离开她了。

停在她跳动的动脉上。

栾见殊顷刻耸起肩膀,头皮发麻,似被猛兽包围,不敢发出一点生息,引它再次下口。

她默默地抽了下鼻子,心里万分懊悔方才在那种情况下怎么会失了理智。

何知渺真认真起来的话,自己玩不过他。

“我是认真的。”何知渺虚空地拥着她,手臂挂在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上,他浑身都很累,嗓音带着被伤到的微微颤意,“对你,从一开始,就是。”

栾见殊撑着全身卸力的他,忽然生出种想抚摸他的想法,但她没有伸手,“你喜欢我什么?”

“所有。”何知渺把下巴靠在她颈窝里,鼻息稍凉,“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不知道吗?”

“你不了解全部的我。”栾见殊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又偏过头不与他对视,拍了两下他依旧揽着她腰部的手,低声说,“放开。”

何知渺墨色眸子不放,但想起之前她直接的拒绝,手掌向一侧移动,变成抓着栾见殊的衣角,执意在光滑的布料上留下几道经过的褶皱。

“我现在不喜欢你。”栾见殊道。

“那刚才算什么?”何知渺仰着头认真问。

“算意/乱/情/迷。”栾见殊口吻随意地给方才举动定了义,“算我越界了。”

何知渺沉默着,紧盯她眼睛的视线向下移,落到她下巴上那道他遗留下的痕迹。

他就应该重重咬上去,那样她是不是就没有机会能说出这么没心没肺的话了。

但似是察觉他的目光所到,栾见殊抬起手,虎口包裹着自己的白颈,动作与神色看着都有些惊慌。

何知渺那点不开心就被她这一举动土崩瓦解。

很神奇,他以前从不觉得从心里窜出来的怒意能被别人的一个小动作安抚,但栾见殊伪装的平静模样太可爱了,像从绿油油的草堆里探出来的猫猫头,看到外界有庞然大物等着她,便立刻连滚带爬地缩回头。

只留一条紧张摇晃的尾巴。

“好。”何知渺甚是满意地松开对她的禁锢,他扯开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胸肌朦胧地映照在栾见殊微亮的瞳孔里,露出一大片旖旎风光,“知道了。”

栾见殊并不能将这句晾晒在外时间太久的回答对应上是哪个问题。

她微启粉唇,眨了下眼刚想说话,男人的气息陡然拂过她耳朵,喷在她脆弱的耳廓上。

何知渺掌控着她的紧张与放松,先是偏头盯她蓦然绷起的唇线,然后缓缓地,像她之前做过的那样,往里故意折磨神经似的渡气,“我会尝试了解全部的你。”

栾见殊暗暗松了口气,想离开的片刻又被蛊惑的声音拉回。

何知渺眼睛直视着她躺过的沙发,和茶几前毛绒的地毯,预告似的同她轻声道。

“现在不喜欢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周围那点霸道强势的余韵依稀可闻,安静的卧室里,栾见殊靠在床头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沉默良久。

之后,她使劲吸了口气,身体天旋地转,她的大脑搭在床尾的位置短暂冲血。

这样似乎能让她的思绪清晰一点。

坦白讲,栾见殊深知自己骨子里是坏种。

小时候被教育是大家闺秀,不能做出格的事,可面对其他小孩的挑衅,她脸上不在乎没表情,心里却牢牢记着且会不着痕迹地反击。

而初见何知渺时,她经常蓄意勾他。

他深情款款地看来时,栾见殊不是不知道,甚至可能比他还清醒。

她喜欢看他一点点沉沦,再推出去。

循环往复,在内心得到的舒爽中坐拥他的注视、宠溺,那独一份的感觉。

自始至终,她或许就没当真。

那些曾经一闪而过的微薄悔意,和没有梳理好的莫名思绪,在睁开双眸的须臾间被她全部移除。

何知渺……

她不能再给他任何了。

栾见殊决定。

那会害了她。

次日起床后,栾见殊准备去看彬市举办的一场私人画展。

这场画展已经持续几日了,接近末尾,观展的人也近乎减半,进场格外顺利通畅。

她从一楼乘电梯上二楼,踩着休闲板鞋在一幅幅画前驻足逡巡,身前的宽吊带背心因为双手抱着向中间聚拢,显露出一点傲人的山峰。

早上从衣柜里选衣服事,栾见殊习惯性的要拿出衬衣和短裙,但她指尖一顿,想了想现在她是无业游民了,便拉开另一半柜子拿了条阔腿牛仔裤和透明防晒衫。

穿起来获得了久违的舒适放松。

观赏的脚步停下,栾见殊拿起手机对着眼前展示的色彩鲜艳浓郁的油画摁下拍照键。

咔嚓——

同一道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回头,栾见殊冲化着烈焰红唇的卷发女人微微点头,相视一笑。

随后她继续沿着宽阔的画廊走,穿过这片油画区域的另外一面墙变成了线条利索的素描,有静物,也有人物。

当看到一个插着玫瑰与向日葵的花瓶占据视觉中心的一幅画,栾见殊脚步随视线猛地顿住。

在这一刻,她想起了何知渺。

和那幅还没完整出生的人物肖像。

“这幅画得真不错。”红唇女人向前靠近一步,眨着粗长的睫毛看向栾见殊,嘴角高高扬起,道,“对吧?”

栾见殊对忽然涌现在眼前的脸眨了眨眼,发自内心地表示赞同:“嗯。”

旋即,她复而再仔细一点的用眼睛扫过每一处,发现其光影也运用得极为巧妙,确实是可以出展的佳作。

“你也是画家吗?”女人问。

“不是。”栾见殊垂了下睫毛,如实说,“只能算……懂点皮毛。”

“奥。”女人了然地点了点头,视线从眼前又转到了身旁的美人身上,问道,“方便和你聊聊吗?”

“嗯?”

片刻后,栾见殊与她坐到了展馆负一层的咖啡厅里。

她自我介绍叫邱浓,并表示也对美术感兴趣,两人聊了会儿,发现有很多共同喜好和话题。

对于这次萍水相逢的缘分,栾见殊不想错过,便主动添加了邱浓的联系方式。

“见殊……”邱浓兀自喃喃着她的名字,“高明远见,殊行绝才,真好听的名字。”

“过奖了。”栾见殊笑笑,道,“我随便取的。”

“这是你后改的名字啊?那你原来……”邱浓满含歉意地抬了抬手,温声道,“抱歉,我太唐突了。”

“没关系。”栾见殊露出个善解人意的笑容,“根据对我们方才谈话的粗浅判断,你如果不是这种性格,我才觉得奇怪。”

沉默两秒后,邱浓没忍住哈哈笑了两声,振动起伏的胸腔里充满对栾见殊的欣赏,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果然。”

又聊了一会儿,两人准备分别。

邱浓叫着她名字,起身从包里掏出张四方纸片,交了出去。

栾见殊不明白地看了她一眼,就听她道。

“我还是个星探。”

邱浓朝愣怔抬起头的她狡黠地眨动眼睛,问:“见殊,要不要来我们公司?”

栾见殊没回答,她低头瞥了一眼名片上的公司名称,犹豫地念出目之所及:“行帆……”

“是的,老板姓何。”邱浓盯着她因为不了解而拧起的眉,又补充道。

“叫何知渺。”

作者有话要说:殊崽:自我防御机制正式开启。

渺砸:势必撬开傲娇老婆的坚硬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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