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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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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见殊失神地对上他清醒中残存一丝迷蒙的黑色眸子。

身体很热,连同指尖润湿。

她看到何知渺五指散开,继而将她手掌包裹,脖颈青筋突的一爆——

瞬间,栾见殊感觉到了重重的疼。

何知渺又安抚性地把她被圈住的小拳头拿到嘴边,抬起睫毛一边盯她一边轻轻呼出口气,眼睛直白放纵。

被热气烧到的瞬间,栾见殊头骨一阵酥麻战栗。

她不弱下风地同他对视着,两双染着不正常情绪的眼睛交错,鼻腔嗅进的空气焦躁狂热,叫嚣着要燃出一朵盘旋的烈焰之花。

“怎么?”何知渺率先挑了下眉,眼皮半掀,要勾引非勾引的,他扬了一下下巴,挑衅地问,“你要强吻我?”

沉默两秒,栾见殊微微张开了唇,在他的诱引下,身体重心向下,倾斜,于这火热到令人窒息的眼神里浅淡勾了下唇,说:“不。”

她扬起天鹅一般的脖颈,夹了一下那上面不安分摩挲的粗粝,道:“不要再用这种表情勾我了。”

“哦?”似乎觉得新奇,何知渺听话地收回了手,另一支却依旧牢牢控制着她,他状似惊讶地疑惑一刻,话语很狂,“勾到你了?”

“不许贫嘴。”栾见殊将手指从他手心里挣开,被子即刻被她三百六十度地圆润转了一圈,收尾时几乎把她整个人裹成一个粽子。

何知渺扭头看了眼她,愈发平整地将自己的“被子”披开,而后在压抑着什么的闭上双眼时,嘴角荡起弯弯的微笑。

他们在冰凉但温暖的狭窄空间里相拥,没有一丝间隙地靠近。

栾见殊醒来的时候有点懵。

她睡得不舒服,在踏实的梦里几次被过于真实的太近距离憋得喘不过气。

好像现实生活中真的有人在拥着她,为她提供一缕缕难得的暖意。

唤醒脸庞,柔和的光晕倾泻,栾见殊逐渐回笼的思绪顿住,接着她便认识到了一个事实——

在户外,她跟一个男人糊里糊涂地睡了一夜。

起床气霎时被她的激烈反应吓得节节倒退,只敢在隐匿的眉梢聚拢,栾见殊非常有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完好无损的衣物,门外突然进来一个人时她唰一下把被子抓起,不管不顾地腾空甩了出去。

即使在露营这样简易条件下依然尽力做了一个好发型来面向中意之人的何知渺:“……”

栾见殊仰头盯着面前恍若变异了的、只露下面大长腿的凶猛怪兽,眼珠迟钝地转了两圈后才像拯救他似的迅速起身,帮忙将被子拿下。

何知渺头发顿时乱糟糟,没了章法地顶在他精神十足的英俊脸庞上。

他脸色莫名红红的,热晕不自觉起了一层,栾见殊回身把被子叠好,就见他目光定定。

“大早上的,你干嘛?”她警惕地问。

“忽然想到了别的。”何知渺答。

栾见殊逼问他:“什么?”

何知渺温柔的瞳孔里有一层暖乎乎的旖旎水波,他只是淡淡看了眼栾见殊,小声嘀咕,“婚礼,掀盖头。”

栾见殊没听见他说的所有,只隐约猜到最后一个字是“头”,便努力踮起脚敲了一下他坚硬的脑壳,朝他大声道:“还装?我看你是真的失忆了!”

何知渺:“……”

简单梳洗完后,栾见殊启程往山外走。

何知渺看着她的车辆渐行渐远,垂下眼,双手插/进裤兜,又变成了一副酷拽公子哥的样。

他慢慢回身,骤而被聚集在他身后的一众人惊到,还没张口,就被他们拉着就近找了个树墩摁下,连声逼问。

耳边七嘴八舌吵得他如无数苍蝇在头顶上空旋转,何知渺抬手打断她们快要飞出天的唾沫星子,语气认真,声音沉沉。

“小姑娘特害羞,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

他凛冽的眼在此刻揉进了由全身每个毛孔散发出的香甜蜜罐,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活动,回味起昨晚的柔软触感,抬头,转动的眸子似乎早已谋划已久,温声警告,“你们可别吓到她。”

栾见殊在空气流通的车厢里忽如其来打了个喷嚏,她吸了下鼻子,感觉有点过度干涩。

像是要感冒的节奏。

丁遥着急地打来电话,声音听着很是浓重,大概一睁开眼就抄起手机摁上号码的。

栾见殊耐心哄了她一会儿,并不断重复自己昨天没事、马上到等言论,丁遥才勉强放下吊在空中的心,乖巧地挂了电话。

送到版画后,栾见殊没在丁遥所住的酒店过多停留,她今天还有事要做。

回到家精心打扮一番,栾见殊往后备箱里放了数箱精美礼品,行驶途中全程没有开导航——

她对去秦家的路太熟悉了。

从小到大来来回回走了无数遍,秦家附近的每条岔路口她几乎都能说出,简直是烂熟于心的程度。

停好车,栾见殊踩着高跟从车内走出。

与负责拎礼品的佣人对视后,她微微一笑,那人颔首叫了声:“大小姐。”

因为奶奶的严苛要求,上楼的整个过程中,目光所到之处几乎没有一丝灰尘。

到达一楼,栾见殊看着头顶上空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挑高宽厅,精美奢靡的装潢如窗外阳光一样刺了一下她的眼。

“呦,一个姓栾的外姓人,怎么来我们秦家了。”

寂静的空气中,栾见殊转身回头,正见自己的堂妹双手环胸趾高气昂地向她走来。

秦筝比上次见时长得更开了,鹅蛋的小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风韵,只是那如鹰般灼烈的视线仍旧令她不适。

比起秦筝,栾见殊看起来更加放松,她背着双手踱着步子绕了一圈,目光将视线中央的人上下扫过。

秦筝拧起眉,没好气地问她:“你在做什么?”

“奥。”栾见殊停住脚步,在她面前站立,优越出一截的身高牢牢将这并不势利的弱小气场压制,“就是看看,你长高了没。”

被还没长大的事实戳到内心,秦筝瞪大了眼看向她,不合脚的高跟鞋在此刻登时显得有些滑稽。

相比较之下,栾见殊反倒更像久居在这的人。

“看来三叔没教你,见到姐姐,应该喊人。”她利索地上了楼梯,一边往秦家主人的房间去,一边冷着脸,对仰头狠狠盯着她的身影道:“我去和奶奶说说,让她老人家亲自教教你。”

秦筝不断嚷叫“秦魁”的声响回荡在宽阔的大厅里,栾见殊作势掏了掏耳朵,缓步走进幽静的走廊。

片刻后,她在一门前驻足,抬手轻轻扣动门板。

里面没多久便响起一老人轻缓声音。

栾见殊推门进去,就见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窗前,手上拿着一个整洁到反光的相框,不断摩挲。

“奶奶。”她温和地叫了一声,徐徐将门带过,向窗台走去。

听了她的声音,老人转过头,看见她的眼睛陡然有神起来。

她拍了拍身旁的一把椅子,示意栾见殊坐下。

栾见殊点点头,按照奶奶的意愿,并将座位拉近,与老人的藤椅相碰。

“奶奶在看什么呢?”栾见殊眸子落在老人手里。

老人抹了一把相框表面,抬起展示给大孙女看,先指了指上面稚嫩的小脸,再面带微笑地看向栾见殊,抬手捏了捏长大后的小人脸颊,“看小魁你呐。”

栾见殊瞄了一眼照片上的一家三口,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老人握着栾见殊的手,偶尔混乱的大脑令她把面前绿油油的草坪幻想成了一大片种满向日葵的花田。

栾见殊感受到奶奶突然激动起来的情绪和颤抖的手,连忙也用另一只手扶上老人身躯。

“小魁,你看我们家的向日葵开得多好啊。”奶奶温柔地看向她,问,“你喜欢吗?”

栾见殊眨眨眼,非常配合且表现极为自然地先望着窗外,然后张大嘴、睁大眼,转动亮晶晶的眸子看向老人,道:“好漂亮,小魁很喜欢。”

但摸着奶奶手上的厚茧,她忽的心疼起来。

离开秦家时,奶奶还是精神矍铄的女强人。

过去的五六年期间,或许是爷爷的突然离世让一直感受到爱意的奶奶失了依靠,也或许是秦家内部势力争夺强烈,她看着表面和和气气的一家人、私下却斗得你死我活的事实被重重打击了一下。

自此,栾见殊得了父亲的指示,偶尔有时间便会回来照看一会儿精神时好时坏的亲生奶奶。

今天是秦家三月一次的家宴日,上次她正忙着处理高沉东留下的烂摊子,在与环越周旋的过程中实在抽不出身,便没参加。

如今栾见殊再次坐到席上,面对对面坐着的父亲,脸色依旧无波无澜。

而沉默的进食过程中,秦筝看着栾见殊坐在那个她一直想霸占的座位上,心里无限不爽。

她捣了下旁边安静吃饭的女生,秦净便向后靠上椅背。

顺带拉了下自己的亲哥哥。

栾见殊右边忽而统一没了身影,空悠悠的距离尽头,是一张唇角正放肆上钩着的漂亮脸庞。

她没打算给秦筝眼神,收回眸光自顾自地夹起碗里刚被奶奶夹过的青菜,向左露出个甜甜的笑容。

碗筷相触间,呈现全家人其乐融融的境象。

栾见殊敛起神情。

下一秒,在听到秦筝扔出的惊雷时,凝固的气压瞬间诡异,令她动作一僵。

只因秦筝壮着胆子,无辜地眨动好奇的眼,笑着问了她一句——

“魁姐姐,听说你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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