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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因果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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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翾站在船边的阴影处道:“画船上的女子多是被自己的丈夫卖到这里的。”

小离不解地扬了扬手里的两扇花枝,即便是生性冷血的鲛人,也不会公然将自己的配偶卖至这种地方,看来有的时候人类比鲛人更为无情。

又见那男子满脸的不满意,一把狠狠拽过翠袖女子吼道:“我管你是病不病的还没死就赶紧给我把银子赚够!没气色就去给我涂胭脂!没客人就给我去接客!他们不肯赏你银子就把你这二两肉脱光给他们看啊!总之赚不到银子你就别想回来了!”

“可是相公,我是卖艺不卖身啊!”翠袖女子抓住男子哭哭哀求道,被男子一手甩在地上,又要蹦哒着踹上一脚,却是一声尖声呼啸,一枚镌着大粉花朵的发簪插在地上,离那男子的脚只有一寸。

男子吓得一只脚再站不稳,独腿蹦着往后跳,口吃道:“什,什么人!”

翠袖女子见地上这发簪回头哭道:“香姨!”

船仓后走出来一个美妇人,头上戴着一圈粉花簪子,小扇子似的排列插在发髻上,她走过来扶起翠袖女子,单单只是看了一眼那男子,男子便单腿蹦着连滚带爬逃跑了。

香姨又转头看向鹿衔草几人的藏身处,道:“那边的几位可是看够了?既然是钱坊主邀请来的客人,何必这般藏头露尾。”

鹿衔草见被发现了,只得尴尬的走了出来,一捅楼彩卿道:“都怪你,我就说直接大大方方走进来就完事了,你还非要偷偷打听什么情报。”

楼彩卿不甘示弱的捅了回去,被鹿衔草轻易的躲开了并撅了手指头,他捂着自己的手指道:“明明小爷我刚才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你个小鹿是第一个同意的好不好!”

就这样互相甩锅着走了出去,香姨对鹤翾道:“闻名不如一见,鹤门尊当真气质超绝脱俗。”

鹤翾淡淡点头,正欲说话,旁边的楼彩卿却突然挤过来兴奋道:“那我呢?小爷我是不是也玉树临风,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香姨的眼神越过了楼彩卿,对鹿衔草道:“几位随我来吧,钱坊主已经在画舸内等候多时了。”

鹿衔草几人便跟着香姨进了彩舫,楼彩卿走在最后则自己叨叨着,“难道小爷不够帅嘛?干嘛只夸鹤翾不夸我!”

极乐画船不愧是钱坊主的手笔,画船外面看起来灯火阑珊,船内也是金碧辉煌,鹿衔草若不是知道自己此时在船上,简直以为自己来到了皇宫。

八根贴了金片的装饰柱立于宽阔的船舱之内,上面雕刻着双凤戏莲,凤姿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柱子上飞下振翅吟啸。

两侧各挂着帷幔,垂下的帷幔轻薄的好像少女的肌肤一般,透着股害羞的淡粉色。

正中央则是一颗一颗翠绿波斯猫眼石串起来的珠帘,鹿衔草将帘子撩起来的时候不禁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一个没注意把上面的猫眼石弄丢了。

“哈哈哈哈,客官喜欢这猫眼石?香姨来,去后仓将上乘的猫眼石包好送过来!”

鹿衔草几人刚走进船舱,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讲话,往里面一看,便见十几个莺歌燕舞的美女环绕着个敦实的大胖子,那胖子足有三个人宽大,金色的绸缎在他身上穿得好像随时要绷坏一般。

那胖子笑呵呵的一招手,香姨便端着铺有细红绒的银盘走了上来,鹿衔草此时刚找好位置坐下,见香姨要将猫眼石送给自己连忙摆手,连究竟是什么委托都没弄清楚,怎么好收别人东西。

楼彩卿却是一把将银盘夺过,捏起其中一颗猫眼石对着灯笼看,道:“哇!真得像猫眼一样,有一条线在中间亮耶!”

鹿衔草抢走了楼彩卿手里的猫眼石放回了银盘里。

鹤翾接过旁边侍奉女子递过来的茶盏,浅浅的押了一口问道:“不知钱坊主有何委托。”

钱坊主身子猛地向前倾,肥胖的身躯一把挤开怀里的两位美人,面色激动道:“我就喜欢鹤门尊这等爽快之人!你们的对手是铁伞傀儡——鳍,怎么样,敢不敢接?”

楼彩卿一听这话,猛地蹦了起来,吓坏了旁边几个扭着腰肢的美人。

“鳍?那个堕入魔道的天下第一刺客?”

楼彩卿双手撑着金老板面前的桌案大张着嘴问道,金老板将身子收回去,又搂来两个美人在怀,笑咪咪的摇晃着脑袋道:“正是天下第一刺客——鳍。怎么,也有玄鹤门接不了的活?”

小离扒在鹿衔草的肩头轻声问道:“天下第一刺客听起来好吓人。”

鹿衔草在一旁拍拍小离道:“没事的,看我揍扁他!”

鹤翾淡然押了口茶,道:“不知钱坊主想要这铁伞傀儡的什么?莫非是项上人头?”

“诶——”钱坊主一口吃了旁边美人喂的葡萄,转头摆手道:“我钱多多可不是这等酷爱杀戮之人,我所爱的只有钱财和我怀里的这两位美人儿~莺莺和燕燕~”

两个美人听见钱多多如此说,都纷纷红着脸低着头,粉拳蹭着钱坊主的胸口道“讨厌~”

鹿衔草:我是不是应该转过去?感觉马上就要发生什么不忍直视的画面。

鹤翾面色不变的抿了口茶。

钱坊主见鹤翾没有继续要问的意思,便搂着两位美人道:“那我就直说了吧,各位也瞧见我这体型了吧。”

鹿衔草看了看三人宽的钱坊主点了点头。

钱坊主怀里的莺莺却忽然低头抹泪,道:“钱哥哥,他原来不是这样的。”

燕燕也别过脸作愁容状,起身从案下拿出一副画卷,素手提起展落,道:“这才是钱哥哥原来的样子。”

鹿衔草等人凑过去,只见画上的男子星眉朗目,肩宽腰挺,往那里一站便有股英气勃发之感,真担得起玉树临风这几个字。

楼彩卿嘴巴都闭不上了,他看看画卷上的帅哥,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三人宽的胖子,整张脸堆在肥肉里,就剩下一个脑门还没有被肥肉占领。

眼睛由于肥胖被挤得看不见位置,只剩两条细线,鼻子更是圆成一个球,脸上也因为肥胖易热而满是油光汗水,跟画上的人不能说半点相像,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鹿衔草指着画惊讶道:“恕我冒昧,但是钱坊主,这真的是你?”

钱坊主郑重的点了点肥胖的头。

“那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鹿衔草重新做了回去。

燕燕将画卷收了起来,和莺莺抱头痛哭,钱坊主一边安慰抚摸着她们,一边道:“这一切,都要从十年之前说起。十年前——我渎了神,这便是神降下的诅咒。”

钱坊主差散了还在伤心的莺莺和燕燕,又唤人抬了一个大箱子来,并且随之跟了几位须发花白,半弓着身子的老者前来。

鹿衔草不禁问道:“这是?”

钱坊主拍手一笑,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干巴巴的将故事,因而花钱找人定了这幅皮影戏,可以生动的还原故事,很不错吧。”

鹿衔草:哈,哈哈,不错......

老头撑起一个白色的方块幕布,挂起一个灯笼,又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摆在旁边。

鹿衔草将目光探寻过去,见里面是许多做好的小影人,皆用牛皮刀雕彩绘而成,各个部分之间用细牛皮和棉线连接而成,又辅以三根操作杆,那操作杆似乎是用空心竹竿与铁丝制成的。

准备好这些后,老头向钱坊主一示意,钱坊主便点点头,诉说起了十年之前的经历。

“ 那时候我钱多多还不像现在这般有钱,也就是个到处偷鸡摸狗的混小子。”

鹿衔草听到钱坊主这样说自己,倒觉得有点稀奇,毕竟没什么人成功之后还会把自己的丑事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旁边几个老头手上敲着杨琴与小鼓,幕布后的老头便立起一个皮影小人来,鹿衔草从布幕前看,只觉得那小人的影子被灯光一打,透过薄薄的幕布看得清清楚楚,当真活灵活现偷起鸡来。

“咯咯!咯咯!”几个老头口中模仿着母鸡的叫声,又敲起急促的鼓点来。

钱坊主继续道:“那时我穷得连住处都没有,便与朋友商议去山上的破庙凑合两晚,谁知却在那庙中有了那样的机遇。”

幕布前出现了两个小人,相互搀扶着上了山里的庙门。

“那天晚上,风雪大的很,我与朋友早早在庙里睡去。等到半夜时,却忽然被一阵呢喃声吵醒。”

幕布前的小人动了动胳膊,仿佛刚刚醒来一般。

“当时庙里很黑,我怕的很,以为是什么鬼怪,便叫醒朋友壮着胆子去那里看上一看。”

幕布上两个小人都蹑手蹑脚向着庙里前进。

“等我们偷偷过去,就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在神像前,她口中这样念叨着:’诸天神佛可怜我,我本是今年的新媳妇,丈夫却给战死了,留我一人抱着只大公鸡成亲。可怜我的如意郎君,本是我的青梅竹马,两人修行百年只求今日缘,却有缘无份,只求让我给郎君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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