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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碰瓷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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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当栀炎试着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时,却又一无所获,至此她便明白,自己真的该回一趟灵尧山,去见一见故友了。

栀炎被天桃拉着手,心不在焉地逛着街,看着天桃出手阔绰地采买了一大堆的物品,还特意雇了两名挑夫一路跟随着他们,帮忙担东西。

“呀,下黑雪了!”忽然,人群里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陆续有人仰头看天上的雪花。

栀炎和天桃也停下脚步,望向了天幕的雪花,发现这雪花不知何时变成了墨黑色的。

“快跑!”

“要出大事了!”

人群里有人在大喊,大伙儿随即一哄而散。两个挑夫扔了扁担上挑着的沉甸甸的货品,逃命似的,跑远了。天桃面色凝重,也顾不上满地散落的物品,拉起栀炎的手朝胭脂坊的方向跑去。

奔跑的过程中,栀炎留意到天空中飘洒而下的黑色雪花,竟变成了一片片黑色的绒毛,类似鸟禽类的黑羽毛。

雪色绒毛落到人身上就化成了深红色的血滴,大街上乱成一片,每个人脸上身上都沾染着血迹,他们的眼神里充满无尽的恐慌。

胭脂坊的大门被关上了,只留了一道缝。天桃和栀炎跑进门缝之后,大门即刻被关紧了,要知道,这扇大门平日里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是不会关门打烊的,白天黑夜皆有工人轮班开门做生意。

大门一关,预示着大祸降临。

胭脂坊内的大堂里坐满了工人,他们惶恐不安地在讨论天降黑雪的事。

栀炎大致听出,是有人族以外的族类在云浮城的上空打仗,这种情况很是凶险,若是不及时躲避,被天上掉下来的兵器或者尸体砸中,会死得很惨。

栀炎坐在角落里,看着忙着安顿受惊的工人的老板娘天桃,轻声感慨道:“若是请道行高深者在云浮城上空设下结界,不让天上掉下来的冰刃和尸体落到云浮城内,那云浮城里的百姓们就不会再有今日的苦恼了。”

“我们云浮城有结界。城主每年都会请高人监察和重设云浮城上空里的结界。只是今日结界不知为何被破掉了。”天桃回头看了看栀炎,颇为无奈地叹道。

“是呢,上次下黑雪,还是五十年以前。当日,城中最繁华的地段突然被一团黑石砸出一个大火坑,火势瞬间蔓延,一条街的商铺都被烧毁了,死了很多人。”大堂里有位白胡子的老伯唉声叹气回忆道。

黑雪越下越大,落在地上,化成斑驳的血迹,众人脸上全是恐慌无助。

“大家不要慌,咱们天洛香胭脂坊五十年前就有幸躲过了那场天劫,当时这条街的大火烧到我们大楼的一侧时,火势突然减弱,紧接着又被一场大雨彻底浇灭。我们胭脂坊有天神庇佑,定能逢凶化吉。”天桃高声对在座的工人们安抚道。

可她话音刚落,一团大火球就从高空中落到了胭脂坊内的大院中,吓得大堂里的人都心惊胆战地站起身来,一时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逃躲。

死过一次的栀炎,倒也淡定,她盯着院中的大火球,透过烟火,约莫看出那不是普通的火球,而是被大火烧焦的人。

栀炎盯着那团火,心里只觉得揪得慌,她冒着生命危险,快步跑进院中,端着木桶从院落里的大荷花池里取水,一桶接一桶,将水泼洒在火球身上。

可栀炎发现人族的水根本无法浇灭这从天而降的天火,于是她往水中悄悄注入了些灵力……

终于,火球身上的火被栀炎成功浇灭了,一具焦尸赫然出现在眼前。

除了栀炎,无人走进院中,更无人敢靠近这具焦尸,大家对天界里掉下来的东西,都充满了畏惧。

栀炎忍着胸口里莫名袭来的抽痛,凝神盯着地上的焦尸,蹲下身用手触碰了一下焦尸的手,用栀子花树特有的感知生命力的能力,察觉到这具焦尸还有一线生机。

栀炎调动了灵力,使劲将地上的焦尸抱了起来,准备带着焦尸回自己平日里住的单人寝所,给这人给予施救。

“快扔了吧,扔大街上去。”大堂里有人对着院中的栀炎惊恐地劝阻道。

“是啊,快扔掉这人。不然你会害了大家的!”其他人也在高声对栀炎叫喊。

栀炎根本不受这种道德绑架,她不能因为众人对未知的恐惧而选择见死不救。

栀炎明白,这个时候,在城中,不会有其他地方能够愿意收留她和这具焦尸。而且,此时稍微多做耽搁,这个人可能就会失去最后活下去的机会。

她将目光投降了大堂门口处的天桃。

二人沉默对视,眼神里暗自在较劲,栀炎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天桃:让我们留下来,以后我就交定了你这个朋友,若是让我们走,日后相见,全当你我不曾相识。

而天桃更像是在做一场博弈与交易。她走进了院子里,力排众议,对栀炎说:“后院最南边有一处荒宅,那里许多年不曾有人居住,你带这个人去那处荒宅吧。”

栀炎眼底泛起泪光,郑重谢道:“多谢。”

说完,她便在天桃的瞩目下,抱着这具焦尸走向了后院。

栀炎抱着焦尸来到胭脂坊后院深处的一处荒宅,推开宅门,只见宅院中荒草丛生,蜘蛛在宅门上织上了一层又一层蛛网。

天幕中的黑雪继续下着,平日里喧嚣的云浮城陷入一片死寂。

这具焦尸,由于烧伤过于严重,已经让人无法辨别其性别。

栀炎将焦尸放在了荒宅里面的一处卧榻上,将自己的灵力输送给焦尸,期盼着能唤醒焦尸的一线生机。

可栀炎的灵力有限,虽是勉强让这人恢复了心跳脉搏,但无法唤醒其意识。

就在栀炎一筹莫展,唯恐自己有心无力救活这个人时,窗外宅院里忽然传来几声怪异的鸟叫声。她透过窗户,看见有几只浑身散发着幽光的大鸟,将一个包袱扔在了宅院里。

栀炎来到院中,发现黑雪已经停了,那几只发光的大鸟飞旋在她头顶,用精怪界特有的语种跟她交流道:“包袱里是能救人的灵药。”

说完,还未等栀炎回应,那几只大鸟就扑腾着翅膀飞走了。栀炎捡起包袱,回到宅中的卧榻旁,将大鸟们送来的珍稀灵药喂给了榻上的伤者。

夜深时,栀炎在微弱的灯火下,注意到这个浑身烧焦的人身上的黑色伤痂有裂开脱落之势。

栀炎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须臾之间,这烧伤的人身上所有的黑色伤痂便尽数脱落殆尽,露出崭新的肌肤……

“又是你……笛江。”栀炎看着这个男子褪去伤痂的脸,惊讶之余,只感叹命运之手的威严可怖,一种强烈的宿命感让栀炎觉得心口憋闷得慌。

她在这荒宅里守着一直昏迷不醒的笛江,看着他身上的伤一点点痊愈,每日用药草泡出来的温水给笛江擦洗身子,以助于他快些康复苏醒。

虽不是未曾沾染红尘的纯情少女,但每当触碰到笛江身子上一些特殊位置时,栀炎仍是会脸红害臊……她总是刻意回避,可越是回避,越是容易紧张,越是紧张,越是会适得其反,会一不小心就碰到“火雷之地”。

每次触碰到笛江身上的“火雷之地”,栀炎就顿觉有无形的烈火在烧她,她需要跑到院子里吹一吹冷风,喝几口凉水,才能逐渐平静下来。

日复一日,栀炎无聊之时,会对着昏迷中的笛江说话,可无论她说什么话语,笛江都紧闭双眼,肢体无任何回应。

冬去春来,笛江终于有了些知觉,每当栀炎触碰他时,他的眼皮就会微微颤动。

栀炎明白,离笛江醒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时而兴奋,时而又慌张,时而又黯然,总之,日子很是难熬。

初春的深夜,栀炎睡在笛江隔壁的卧房里,被笛江卧房里的异响惊醒,她遂起床,来到笛江卧房门口,推门而入……

只见笛江披散着凌乱的头发,穿着一身薄衫,打着赤脚,站在床边的地上。他面无表情,双眼痴痴看着栀炎,一语不发。

栀炎忐忑地走到笛江跟前,看着他有些呆滞的眼神,狐疑地问道:“看你这神情,莫不是在大战中伤了精魂,迷失灵智,变成了傻子吧?”

笛江毫无反应,只是呆萌地看着栀炎眨了眨眼。

“哎呦我去。真傻了啊?”栀炎郁闷无语,看着笛江再次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么?”

笛江仍是不做回应,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痴痴傻傻望着栀炎缓缓眨了眨眼睛。

“你,会说话吗?”栀炎有点着急了,抬起手来,用一根食指轻轻戳了戳笛江的胸口,对她高声问道。

笛江毫无征兆地抬起手,一把捏住了栀炎戳他心口的那根手指头,对栀炎轻声说:“你戳到我的心窝了。”

说完,他继续不轻不重地将栀炎的这根手指头握在手心里,温柔又平静地看着栀炎的脸。

栀炎只觉得有一股强烈的电流从笛江的手心里,传递至栀炎的手指头,继而迅速激荡到她身体里每一个角落里。

栀炎忍着悸动,慌慌张张用力将手指从笛江的手心里抽离,一时间不敢与笛江对视,娇羞又强作淡漠,低声问:“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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