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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奈何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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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墨宛汐不甚明白,便走向阎王殿方才黑衣人藏身之处。

只见阎王爷背后有块只容一人的空地,墨宛汐蹲在上面摸索了半天,都未发现有何异常。待站起身时,因地方太小,头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忙定睛看去,竟是一个悬于阎王爷塑像背后的业镜。

业镜为何悬于此处?

甚是奇怪,遂伸出手,端详摩挲,竟发现业镜可以转动。待向右转了几圈,只见宽大的阎王爷的后背,现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

墨宛汐慌的从塑像后出来,将白笙喊过来,方才黑衣人应是藏于此处,说不定也是从此处离开。

正欲钻进门中,又想起岳成杰的尸身还在殿外:“这个道如此窄,岳成杰怎么办?”

“随你。”

墨宛汐心想:“这岳成杰甚是可恶,让人生厌作呕。”

转念一想,墨宛汐叹道:“洛城刚被屠城,问岳剑宗二宗主,也只有这一个独子。平日宠爱有加,才会如此嚣张跋扈。现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甚是可怜。罢了,留他尸身于这秘境中,甚是不妥,还是带着吧。”

话虽如此说,墨宛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岳成杰的尸身拽进门中,往倒退着进入门用甬道,将尸身一寸一寸的拽进去。

因甬道甚窄,没有抬头的空隙,只得将就着身子往后挪动着。随着一步一步的向甬道挪去,明显感到有冷气袭来,脚趾发凉。

待踩到空地,墨宛汐往下一蹦,脚下甚是冰冷,待将岳成杰跩下来,将其放好,方才细细打量眼前之景。

竟是一片汪洋,一望无际,看不见边缘。

桥下之水皆为血色,波涛翻滚,腥风扑面。

脚下正踩在汪洋中唯一个浮桥上,桥边的侧面刻着:奈何桥。浮桥两侧便是不知深浅的汪洋。墨宛汐翻了翻岳成杰的衣袖,摸出一些银两,便砸向水中。只见银两还未入水,便被腐蚀殆尽。

竟是有毒。

“水中有毒,看样子只能沿着桥走。”墨宛汐说罢,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将岳成杰的尸身裹好,背至身上。

白笙见其准备将尸身背着,清淡的神色下,闪过一丝吃惊,仿若无事的说道:“他生前待你那般,你要背他过桥?”

“我当然不想背,虽然他生前让人作呕,但是如今他死了,便是一个重点的木头桩子,背着也无妨。对了,木头,你平时脸色就跟他现在一样。”墨宛汐说罢,指指身上的岳成杰,又指指白笙。

只见白笙脸色微沉,径自向桥中走去。徒留墨宛汐一个人在后面背着岳成杰吆喝道:“你等等我,木头,我还背着岳成杰呢。”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前不见尽头,后不见退路,除壮观之外,还甚为阴冷。

“木头,你有没有觉得越走越冷,我催动灵力暖身,竟还有冷意。”墨宛汐搓着手,向手中哈气。

白笙见墨宛汐一直用灵气暖身,忙上前阻拦:“不可。前面更为寒冷,灵力留作它用。”

觉得墨宛汐说的也有道理,便收回灵力,将岳成杰往上紧了紧。见墨宛汐似有倦乏之色,但此地确实不宜久留,便道:“我来背。”

见白笙要背,墨宛汐连忙摇头:“你怎么能背?你们听音谷的人,又不喜与人触碰,都是一尘不染,更何况是死人。我没事,等我实在背不动时,再给你。”

言罢,白笙微微一怔,看着眼前这个冻的略有麻木之人,弓着身子,咬着牙,背着岳成杰从自己面前慢慢挪走。

墨宛汐走了几步,发现白笙还没跟上,杵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忙喊: “你愣什么,木头,你快走啊,我可不想冻死在这奈何桥上。”

待再走半个时辰,墨宛汐渐渐抬不起脚,沉如重铁一般,便将岳成杰轻轻放下,跌坐在一旁休息,看着身边也甚是疲倦的白笙,玩笑道:“以前,听说书的说过,若是生前走过奈何桥,死后可以免去过奈河桥之苦。木头,你说若我们今日出不去,便不用进桥下的血河受罪了吧。”

白笙见墨宛汐眼神游离,似有晕眩之象,忙将其拉起,输送灵力与他。

本已浑身冷如冰窖的墨宛汐,感到身上渐渐有暖意袭来,用力将眼睛睁开,看向白笙:“莫要浪费灵力,前面的桥还看不到尽头,你先走,我休息一下,就跟来。”

“不可。若是睡去,便醒不来。我渡你灵力暖身。”言罢,白笙继续向墨宛汐输送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墨宛汐觉得身子暖和许多,四肢可以活动,再次睁开眼,发现白笙还在为自己渡灵力,忙起身打断:“木头,我好了许多,不用渡灵力与我,我们继续走吧,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说罢,墨宛汐又想背起岳成杰,却被白笙一把抢先,背至身上。墨宛汐甚是吃惊,看着白笙说道:“你……你不可。”

还未等墨宛汐说完,白笙便将拉起墨宛汐的衣袖,继续向前走去。

墨宛汐跟着白笙,缓缓的向前移动。被白笙抓住的袖中,隐隐传来暖意,应是白笙暗暗为自己渡灵力暖身。

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背影,还是那般高高在上,气质还是那样清洌如酒,但似乎却不像之前那样,令人讨厌,反而让人觉得,甚是亲近,颇为温暖。

墨宛汐暗道:“幸好今日与白笙一同走这奈何桥,若是自己,怕是早已冻死多时。”

“木头,还未问你,我跟岳成杰打斗跌落秘境,你是如何跌落?”墨宛汐问道。

“不慎。”白笙冷冷的答道。

不慎。原来是不小心掉下的,墨宛汐稍有失望之色,小声嘟囔:“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救我,跟着我掉下来。毕竟,你已经救了我几次。”

白笙并未言语,脚步渐沉,墨宛汐见其为自己渡灵力暖身,还要背着僵硬如铁,沉如重山的岳成杰,便不再言语,让其歇缓片刻。

又沿着桥走许久,袖间的灵力开始断断续续,墨宛汐颤着声音说道:“不用渡了,再渡你会撑不住。”

白笙紧了紧身上的岳成杰,略微顿了顿身子,又抬脚向前迈出沉重的一步,待落定后,又艰难的抬起另一只脚跟上,仍是若无其事的说着:“无妨。”

如此艰难,墨宛汐却帮不上忙,因为袖间的灵力断断续续,眉间已有冰霜凝结,双腿又开始发颤,僵硬几分。

扶着桥,咬牙坚持行了半柱香,隐约间看见前面有个土台,墨宛汐暗道:“莫不是忘乡台?”

脚下如铁,墨宛汐抠着浮桥,一寸一寸的往前挪着,爬行良久,才看到有个婆婆站在台前,正向二人递来一个碗。

墨宛汐冻的站不起身子,只能趴在地上,看向婆婆:“婆婆,您知道还要走多久吗?我走不动了。”

又转头看向身后的白笙,抠着浮桥的双手,指尖已有血丝渗出,正艰难的半蹲着挪来。

“我这个是忘乡台,这有碗汤,喝了它,你便会从这个秘境出去,但是你身后之人必须死。”空灵寂寥的声音传来,婆婆伸出一双枯白的双手,将碗递于墨宛汐面前。

喝了它,可以从秘境出去,但是身后之人,必须死。

墨宛汐低着头,回想往日。

木头桩子让自己在离怨剑加封大典出丑,让人甚是讨厌。捡了太阴玉,还给自己时,又将自己羞辱一番。

夜入听音谷,让白末辞把自己打一顿,又扔至客栈。

再入听音谷,又在断室,差点与自己打斗起来。

这样一个不近人情,不同是非之人,让墨宛汐甚是讨厌。

可是同时,他又在离怨封印大典上,救自己于银狐刀下。在断室,又为自己担责受罚。在问岳剑宗寿宴,替自己羞辱岳成杰。在洛城,替自己化解断肠散。如此一来,木头桩子也并不亏欠自己。

反观自己,似乎并未真正救过他,也并不曾有恩于他。

相比之下,一如既往对所有人都冷言万语的白笙,和经常对他骂骂咧咧的自己,竟显得自己略有小肚鸡肠。

墨宛汐细细想着,便觉得木头桩子,除了人冷说话冷之外,倒是挺仗义,也挺大方,不与自己计较,又甚是体贴,为自己渡灵力暖身,又帮自己背岳成杰。

如此想来,共患难,现在又经生死,倒也算生死之交。

白笙身为听音谷谷主关门弟子,又是修真百家排行榜第二的人物。所以,于天下,白笙更为重要。于自己,为生死之交而死,也算死得其所,甚是不亏。

还未等墨宛汐想完,就见一双渗着鲜血的手,接过碗,将汤喝了下去。

募地,天旋地转,喉间腥臭,心头恶心之意顿起,无法忍受,墨宛汐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突然,腰间伸出一双手,将墨宛汐揽起,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故交好友岳止临。只见他眉毛聚凝成绳,焦急的问道:“小太岁,你现在感觉如何?”

墨宛汐撑起身子,缓缓站起,只觉身体除了稍显乏累,略感恶心之外,并无大碍。

待看向周围,身旁也没有奈何桥,身上也无冷意,自己正站在来时的洞府中。

竟是出了秘境,那么,白笙他?

墨宛汐大惊,慌忙问向岳止临:“白笙,他怎么样?”

刚说完,一股掌力袭来,直接讲墨宛汐打飞,撞在洞顶,又砸在地上,五脏六腑差点被震碎。

只见岳止临站在墨宛汐面前,掏出不畏剑,指向刚才掌力的来源大吼: “白末辞,你这是干嘛?”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身边的墨宛汐,我家公子如何被伤?伤的为何如此之重?”白末辞亦是祭出望音琴,与岳止临相对而立,本就不大的洞府,被两人的怒意填满之后,更显拥挤。

墨宛汐捂着胸口,缓缓站起身,将岳止临拉开:“白笙呢,他怎么样?”

“这两个字岂是你能叫的?”言罢,白末辞在望音琴上拨弄几下,运掌一推,又将墨宛汐卷起,掷于一旁。

白笙真的死了?

墨宛汐心中吃紧,顾不上嘴里吐出的鲜血,冲着白末辞嘶喊:“白笙,到底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唉~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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