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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与妖同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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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白山之巅。

七杀红拎着酒坛站在一块巨石旁侧,看着眼前的远山近岭,将手中的酒坛扔给身后走来的雪青长衫男子:“飞鸿不过,猿猴不攀,这白山之巅倒是一副好景象。既然出关,便过来一起喝酒。”

男子手掌微抬,从手中化出底为青色,上面铺有红色花纹的羽毛,将七杀红扔来的酒坛托起,送至自己面前,揭开酒盖,径自喝了起来。

见对方已将离怨剑化成这般绵软艳丽之物,七杀红踱步走到青衣男子面前,魅声道:“宛郎,这羽毛甚是讨喜,你可有给它起名?”

自从血洗珞迦山,跳入火海被七杀红所救,墨宛汐便一直在白山之巅,闭关静修。

因离怨剑所含力量非凡,怨念深重,以墨宛汐这等缺魂少魄的身子,根本无法驾驭毁天灭地的离怨剑,只得闭关将其炼化成轻巧的羽毛,方能供己所用。

炼化过程中,多亏有七杀红为其坐阵,防止他走火入魔,泯灭天性,此番闭关倒是十分顺利。

对眼前这个七杀老妖,墨宛汐虽然没有往日那么厌烦,但多事因他而起,自然印象也好不到哪去。

将手中羽毛收回,墨宛汐语气甚是平淡:“极乐羽。”

“摆个臭脸做什么,你体内离怨剑虽化作极乐羽,但也无人可敌。宛郎,站在高处的感觉如何?”

墨宛汐顺着七杀红所指,看向面前的悬崖峭壁,心中酸涩不已,沉声回道:“高处不胜寒,果真如此。”

七杀红将飘在墨宛汐肩侧的逍遥巾,挑在手中端看:“宛郎,习惯便好。”

从旁侧之人的话语中,听出几分无奈,思及他往日种种,墨宛汐看着眼前群山,轻声问道:“离怨问世,你任务已成,不去找蕴婆交差,留在我这里做什么?”

“哈哈哈哈。宛郎,此前你被我三番两次戏弄,皆因我有要务在身。我,七杀老妖横行世间多年,心中从未佩服过谁。但是,宛郎,你为救白笙,又不愿让离怨问世,竟不惜身死引毒,此番举动,倒让我刮目相看。”松开手中的逍遥巾,任其随风漂浮,七杀红看向墨宛汐,又道,“你,是第一个让我心生佩服之人。”

听闻此言,墨宛汐忍不出嗤笑出声:“今生听君此言,不只是幸运,还是不幸。”

“哈哈哈哈。宛郎,你我被蕴婆盯上那刻起,不过是个修为颇高的棋子而已,谈何幸运,各有各的不幸罢了。”

墨宛汐甚是不解,问道:“蕴婆为何执意引离怨问世?”

收回戏谑之色,七杀红眼中带刺:“我一身修为皆她所教,我一身罪名皆她所赐。虽不知她意欲何为,但是,宛郎,你我皆不是她的对手。”

“你此番救我,蕴婆可有怪罪于你?”

七杀红倾身向前,撩起墨宛汐背后逍遥巾的飘带,嘴角轻挑:“哈哈哈哈,她啊,离怨问世她高兴都来不及,哪儿能顾得上我,宛郎,你莫要担心。”

手中极乐羽飞出,将七杀红推开,墨宛汐冷声说道:“你的生死与我无关。”

七杀红眼睛眯起,言语中皆是玩味之色:“若真是无关,宛郎又何必开口相问。”

“一派胡言,我与你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你走吧。”

将墨宛汐的酒坛拿走,七杀红笑道:“我虽心狠手辣,滥杀无辜,却非背信弃义之人。宛郎,我既然救你,便不会计较后果,如此,你还赶我走吗?”

夺回酒坛,墨宛汐连灌几口:“此前救我,多谢。”

突然,七杀红贴向墨宛汐,挑起他的下巴,细细端详:“自荷花池一别,如今看来,宛郎虽不及白无画的清冽,也不如我的邪魅,却也颇有一番逍遥之色,惹人夺目。”

墨宛汐登时起身,掌风扇向旁侧,大喝一声:“休得胡言。”

本想逗弄一番,看墨宛汐今日脸色稍沉,七杀红大笑三声,便靠在石头旁,懒声道:“怎么,这就翻脸不认人。”

“回你的七杀宫,别在我面前阴魂不散?”墨宛汐将坛中之酒,一饮而尽,沉声道。

“哈哈哈哈哈。”七杀红也不起身,亮出手中的情花袖箭,在酒坛侧面,刻上“极乐”二字,又递给墨宛汐,满脸嬉笑:“宛郎莫要动怒,我心中想到一个名号,倒是与你颇为适合。”

墨宛汐走到石头旁,坐在七杀红旁边,看着身边之人无朋无友,孑然一身。又想起蕴婆的阴险恶毒,不由得替他无奈,遂忍不住叹息一声:“罢了,看在你救我的情面上,你愿意待在此处,便随你吧。”

将手中的情花袖箭在墨宛汐手中的酒坛旁侧,刻上“鬼老”二字,七杀红犹如听见什么乐事,登时大笑不止:“宛郎,世人喊我‘七杀老妖’,你身负离怨剑,可以毁天灭地,号令百鬼怨灵,定要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极乐鬼老,这四个字怎么样,够不够气派?”

身旁之人真是阴晴不定,狠辣时,可以杀千人不眨眼,幼稚时,竟为一个名号笑的合不拢嘴,墨宛汐白了七杀红一眼:“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怪异之人,你爱怎么喊,便怎么喊吧。你这般桀骜轻狂之人,谁能管得住你。”

“不不不,宛郎,此言差矣,这世上还真有两人可以管住我。”七杀红收起往日戏谑的神色,看着墨宛汐,面色颇为严肃,“缊婆,还有你。”

墨宛汐甚是惊讶,自己何德何能,竟被闻风丧胆的七杀红如此抬举,忙回绝:“胡说八道。两月前,你我还水火不容,如今,你却如此说法,倒让人觉得好生奇怪。”

七杀红将手中的酒坛掷于一旁,双手环于头后,闭眼枕着胳膊,靠在石头边:“起初,接到缊婆旨意,需让你因情冲破封印,引离怨问世。当时,我甚是不能理解,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把你掳来,破了封印便是。”

说到此处,七杀红侧身看向墨宛汐:“后来,见你对听音谷那块木头,甚是痴情,倒让我不甚理解。虽误打误撞让离怨问世,解你体中之毒,但也让我心中稍有佩服之意。你既然知晓缊婆旧事,便知七杀宫死门最忌讳动情,我这种冷血之人看到你这般飞蛾扑火,心中略微明白几分。”

“你们死门不仅杀亲还杀情,变态至极,又如何懂得情字?”

“不懂情又如何,懂酒就行。宛郎,我修为虽高,但世人多是怕我,除你之外,没人敢与我一同饮酒。”

“你动不动便在酒中下毒,与你一起喝酒的人,怕是都死了。”

“此话,便是胡说。宛郎早在洛城便与我一同喝酒。如今,我不但没杀你,还救你与火海之中,差点把我心爱的衣衫烧了。”

“如此,倒是谢你不杀之恩。若不是你掺合,我对白笙也不会……”动情二字咽在嘴边,墨宛汐长叹一声,现如今自己无法御器,改修鬼道,已然与白笙正反两道,早已无缘无份。

听闻墨宛汐说及白笙,七杀红甚是不悦的将墨宛汐手中的酒坛,一掌打碎:“现如今,我最后悔之事,莫过于便宜了白无画那个木头。宛郎,你与我殊途同归,又同是世人皆伐,万人同诛的魔头妖祟,这种缘分岂是白无画那个木头疙瘩比得了?莫要在我面前在提听音谷那群迂腐之人。”

墨宛汐惊诧不已,只觉七杀红三观不正,竟将世人皆伐,万人同诛看成甚为自豪之事,遂不屑的说道:“我与你不同,我是被你和缊婆逼迫,被黑衣人构陷。事到如今,你还未告诉我黑衣人是谁?”

“我虽知晓黑衣人是谁,但是不会告诉你。我七杀红虽嗜杀成性,但也是讲道理之人。黑衣人在我这儿做了交易,也吃了苦头,算是可怜人一个。七杀宫有自己的规矩,我也不便多言。”说罢,七杀红起身,伸个懒腰,将墨宛汐一把拉起,又道,“这两个月,天天陪你在白山闭关,快无聊死了。宛郎,我们下山去杀个人解解乏吧,正好试试你的极乐羽如何?”

一把推开七杀红的手,墨宛汐甚为不悦:“整日‘杀’字不离口,你这脾性若是不改,便不要跟着我。我虽为世人口中的妖祟,但也并乱杀过谁。”

“是,我自然知道你手不染血,不杀,不杀,我们去山下吃酒便是。”言罢,七杀红便将墨宛汐揽起,御起情花袖箭,一同往山下赶去。

待墨宛汐从情花袖箭上走下,便看到眼前落败的匾额上写着:临墨山庄。心中沉重万分,便转身欲走,被七杀红拉住:“自临墨山庄灭门以来,你还未回家看过,我知你心中定然想回,来都来了,便进去看看,祭拜一番。”

“临墨山庄灭门,你知晓前因后果,如今让我带着灭门帮凶进门,我做不到。”

“宛郎,我虽能猜出是何人所为,但是临墨山庄灭门确实与我无关,他们行事已然失控,你莫要生气。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真相,你若此时怪罪于我,到时定会后悔。”

见七杀红满脸无辜,墨宛汐长叹一声,看向往日灯火通明的庄门,如今竟是蛛网缠绕,铺满尘灰。

小心将蛛网拂开,挑开庄门上的封印条,墨宛汐深吸一口气,推开庄门。

院内的尸首已经清理完毕,只留地上斑驳黯淡的血迹,墨宛汐从门口一路走去,只觉心中犹如重石压迫,越发难以呼吸。

待走至院中的荷花池,原本盛开的荷花早已不在,池水枯竭,露出沾满血痕的泥泞淤土。

自幼时便居住的笔斋,门框已掉,屋内一片杂乱,下不去脚,墨宛汐掩着口鼻,从中间翻弄半天,也未找到任何留念之物。

离笔斋最近的墨斋,曾是林宛若的闺房,如今冷清之外,也是空无一物,应是被附近的山莽盗贼偷空。

待走至纸斋,墨宛汐想起曾经在此地抄祖训的那些时日,眼前书案旁的少年,还是偏执任性,将祖训掷于一旁,思量逃跑之计。

站在砚斋院中,墨宛汐步步沉重,便是从这里,失去双亲,一场好端端的家宴,沦为灭门之灾。

推开房门走进,里面的陈设皆无,所剩无非是褪色的红帐和残破的桌椅而已。地上的浊迹,提醒着临墨山庄灭门之仇,便是从此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到这里能有超过百位数的点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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