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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情深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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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恨我吗?”

听见这白笙突然这么问,墨宛汐怔在原地,片刻后,手中极乐羽蓄势待发:“你去死,这是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白谷主,我恨不得杀了你。”

“好,如你所愿。”白笙眼中本就有霜意,此时更是冰凉,微皱眉头。僵硬的身体两侧,开始有灵力聚集,身边的砂石开始在地上浮动,腰间的无望埙呼之欲出,发出声声低吟。

果然,还是要一决生死。

墨宛汐怎会不知,只要白笙周围开始飞沙走石,便是有真正的杀意。

既然如此,今日,二人之间,便做个了结。

墨宛汐正准备祭出极乐,就听闻白笙冰凉彻骨般的声音传来:“我会杀了他,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

墨宛汐忙收回掌中极乐,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

白笙素来是名门世家子弟的楷模,向来以惩奸除恶,匡扶乱世为己任。无论遇见何事,神色都是云淡风轻,语气都是轻描淡写。

相识至今,从未见他用如此笃定的语气,告知自己,他要杀一个人。

杀一个人?

墨宛汐飞身向前,揪住白笙的衣领:“你是说,不是你?”

白笙收回刚才的杀意,低头看向抓在衣领处的手。换做往日,白笙定会眉头微蹙,不动声响的将胳膊挪开。

而此时,他只是轻拿起墨宛汐的手,仔细的打量起来。

骨节分明,修长,却已不白净,指甲里还有些许剩的泥巴。

“以后,有我。”

墨宛汐瞪大双眼,几度认为自己听错。胳膊猛然抽回,力气太急,身子没站稳,往后踉跄几步。

像是第一次见到对面的男子,墨宛汐端看许久。

走向白笙,墨宛汐手中做出抚琴的动作:“不可能?分明是你的容貌,是你抚着流音琴。对,你弹着‘安息诀’,困住我的灵力,然后杀了我。”

心中太多不解,全部聚在眉间。

墨宛汐越说越激动,疾步走到白笙面前,抓着白笙的右手刺向自己的胸口:“对,就是这双手,拿着长辞令刺我一剑。在场那么多人都看着,还震耳欲聋的喊着‘谷主威武,杀的好’。是你不容我,是你杀死我。如今,你还想赖账不成?”

抓住白笙刺向胸口的手顿感颓丧,垂在身侧。

究竟是怎么回事?

“信我。”

简单地两个字从白笙口中坚定的说出来,让墨宛汐颇为震惊。

“信你?”

若换作十年前,墨宛汐听见白笙如此坚定的说出“信我”二字,定是欣喜若狂,开心几日。

但事到如今,恩恩怨怨,熟是孰非,墨宛汐竟有些茫然。

死而复生,看着眼前这人,曾经的自己,有多渴望可以和他一直并肩而立。

墨宛汐思量许久,与白笙对视间,看不出对方眼中有半丝动摇。

“你若信我,我陪你洗刷冤屈;你若不信,这条命你可以随时拿去。”白笙拿起墨宛汐垂在身侧的手掌,放在曲水纹长袍盖住的心口处。

墨宛汐惊诧之下,急忙收回手,却被白笙攥紧,不容松开。

感受到掌中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还有手上的温暖,墨宛汐只觉心中慌乱不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选择。

沉思半晌后,心中的仇恨逐渐消散,墨宛汐开始动摇,暗道:“白笙不屑于撒谎,或许真的不是白笙。若真的不是他,岂不是更好?”

刹那,墨宛汐抬头看向白笙坚定的双眸,顺着他的目光逐渐看清自己的心思。

恨一个人,需要花费十年,但是重新拾起碎落在地的情愫,只需两个字而已。

十年不见,眼前之人,虽让人恨入骨髓,却也想念万分。

情之一字,竟毒至如此境界,不能自已,难以割舍。

墨宛汐强忍心中的愤恨和不解,赌上所有的情愫和期待:“白笙,若你骗我,哪怕我已身赴黄泉,脚踩忘川,走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我也要回头杀了你。”

白笙眼中冷霜微散,眸中暗辰复明,轻声答应:“好。”

又对视片刻,墨宛汐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难掩面上尴尬之色,便捂住肚子,低下头。

“我带你去客栈。”

说罢,白笙便引着墨宛汐御灵飞去。

汝南城,归林酒居。

店小二正擦拭桌子,听见一阵爽朗笑声。抬头看去,身着红色衣衫的男子走进酒馆,虽说这衣衫脏乱不堪,但是气质非凡,忙笑脸迎了上去:“这位公子,里边请。”

紧接着又走进一人,刚进来的这位公子,店小二看了许久,也想不出什么词去形容他。突然,灵光一闪,忙说道:“这位仙人,里面请。”

墨宛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店小二瞅着白笙,眼睛都已经发直。杵在原地,憋半天冒出来“仙人”二字,登时笑出声: “小二,你可认得这位公子?”

店小二慌忙斟茶: “仙人之资,不认得。”

“十年前,这位仙人来你们酒馆,当时的店小二也如你这般反应,喊他仙人。哈哈哈。”

白笙丝毫不理会二人,只是佛去凳子上的浮灰,撩起衣角,端正的坐定后,满脸淡然的看向店小二:“有酒吗?”

“有有有,仙人以前来过,定是知道我们汝南城最有名的就是酒。寒露白,实乃酒中上品。附近的名门望族都爱喝这个,就连城南不远处问岳剑宗的弟子,都偷摸过来买酒喝。”

白笙见店小二自顾自的一直说着,便打断道:“寒露白,两坛。”

听闻白笙买两坛酒,墨宛汐大为吃惊:“你们空音谷不仅改名,连谷规都改成不禁酒啦。哎呀,你们这群木头桩子,终于想明白。我告诉你,这酒好着呢。”

“吃饭一坛,明日赶路一坛。”白笙一边点菜,一边回道,“天色已晚,便在这边住下,明日再走。”

墨宛汐乐的脸上笑容没断过,有酒喝,有菜吃,又不用花钱,别提多开心。撸起袖子,正准备大吃一顿,刚伸向空中的手就被白笙拦下。

一脸不解的看着白笙,墨宛汐挑起眉毛:“拦我干嘛?”

“等着。”撂下一句话,白笙便闪出酒馆。

“这位公子,那这菜和酒?”店小二看白笙突然离开,生怕眼前这个邋遢少年赖账,一时间不敢上酒上菜。

墨宛汐何尝不是这样想,别不是丢下自己,遂看向店小二:“不急不急,等他片刻。”

话虽如此,墨宛汐等了几句话的功夫便开始着急。周围全是菜香,实在煎熬。

不过,没半盏茶的功夫,白笙便走进来,将手里拿的包袱,递给墨宛汐:“沐浴。”

什么沐浴?这个木头桩子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墨宛汐打开包袱一看,雪青长衫,逍遥巾还有些杂物。原来,方才白笙是去添置衣物,墨宛汐连忙摆手: “不急,先吃饭。吃完饭再换。”

说罢,就将包袱收起来。还未收完,白笙便伸手拦住,扫了墨宛汐一眼:“先沐浴。”

墨宛汐登时起身,抡起包袱砸向白笙。饿了如此之久,又等候多时,好不容易可以吃饭了,到嘴的鸭子怎能飞走,把白笙的手一抬: “哎,白笙,你这脾性,怎么还跟十年前似的。我都已经饿成这样,你有完没完。”

“好,洗脸,吃饭。”

正端着架子,准备跟白笙争论几番的墨宛汐,看对方竟让自己一步,满脸皆是不信。

要说十年前的白笙,对于吃饭前洗脸沐浴这种事情,固执的想让人打他一顿。空音谷谷规中,就有饭前要衣冠整齐这一条。

见白笙并未收回刚才的话,墨宛汐便作罢。老老实实清洗一番,悻悻的回来,重重的坐在凳子上,拿起酒坛,连倒几碗,都是一饮而尽。

待墨宛汐抬眼看向白笙,只见他怔怔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爽,脱口而出:“我脸上有花啊,看什么看。”

“哎呦,这位公子,刚才真没看出来,这脸一洗,竟跟变了个人似的。真是天人之资,天人之资啊!”店小二端来一份叫花鸡差点打翻,墨宛汐慌忙接住,这快到嘴的鸡也不能掉啊。

墨宛汐甩起背后逍遥巾的飘带。说起这个逍遥巾,墨宛汐颇有执念。与白笙只穿荼白长袍,戴偃月冠不同,墨宛汐最喜雪青长袍和逍遥巾。月白纱罗为顶头巾,两条飘带垂于后背,甚是飘然洒脱。白笙倒也心细,竟记得这个。

将叫花鸡放好,墨宛汐仰脸看向店小二:“那是自然,我当年可是世家……”

本想说当年也是世家公子榜榜上有名的人物,但转念一想,临墨山庄已被灭门,顿感物是人非,不禁面露悲凉之色。

店小二见气氛不对,上完菜便溜之大吉。

白笙斟一杯茶,递给墨宛汐: “定会调查清楚当年之事,还你清白。”

调查清楚又怎样,还了清白又怎样。爹,娘还有若儿再也回不来。

想到此处,墨宛汐拎起酒坛直往嘴里灌。

不知喝下多少坛,墨宛汐眯着眼睛,隐约间看见店小二拎了很多坛酒过来。

喝完后,墨宛汐闻见一个带香气的人,将自己扶上楼。

走到楼上时,嗓中不适,还忍不住吐了几口到那人身上,搂着脖子絮絮叨叨的说道:“为什么对爹娘和若儿下手?对临墨山庄下手?血洗珞迦山,火烧听音谷,白清尘和怀音公子之死,与我何干?有什么事冲我来,爹娘他们有什么错?”

那人也没嫌弃被吐了一身,只是将自己扶到房中。微睁双眼,看见一个木桶冒着热气,原来是要沐浴。

踉踉跄跄走到木桶边,墨宛汐伸手准备解开衣衫。忽然一想,刚才带香气的那人衣服被吐脏,便又伸手去扯他的衣裳。

哎,不让扯,那怎么行,偏要洗。

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衫,往旁边一拽。因力道太急,指尖扯下不少青丝,“呲啦”一声,“咣当”一下。

把眼睛睁的更开,原来是带香之人的衣服被撕开,已然露出后背。

这后背满是陈年旧疤,纵横交错,一道压着一道,数了半天也数不清数目,便不再去数。

转眼看向地上掉的东西,捡起来,轻轻的,还有些许凉意。

用手摩挲几番,是块玉,细看起来还有点眼熟,努力将眼睛睁的更大,把玉拿的更近。

看了许久,脑袋不听使唤,硬是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这不正是本公子的太阴玉嘛!”摇摇晃晃的说罢“太阴玉”几字,如被水泼一般,墨宛汐登时清醒。

方才那是?

酒醒之后,墨宛汐低头回想刚才那些疤痕,不正是空音谷戒律司,用以惩戒谷中触犯门规弟子的“戒规尺”和“戒省鞭”所致。

戒规尺,一尺下去,长跪不起;两尺下去,皮开肉绽;三尺下去,白衣开花;四尺下去,筋骨寸断;五尺下去,痛不欲生。而戒省鞭又叫知悔鞭,意为一鞭知悔,便可窥其厉害。

白笙如今是空音谷的谷主,纵然赏罚分明,一视同仁。若不是犯下大错,怎会受这般重罚?再说,成为谷主之前,白笙便是世家公子的榜样,最是自律,怎会犯错?

思量间,墨宛汐扬声问道:“白笙,因为何事受了重罚?”

将被撕开的衣裳拢好,白笙神色不变:“无妨。”忽又想抬眼看向墨宛汐手中的太阴玉,“太阴玉还我。”

还给他?莫不是听错?

墨宛汐立马不乐意:“这太阴玉本就是我的东西,何来还你之说?”

白笙并不回话,手指微捻,便用灵力将墨宛汐手中的玉吸了过去。

“白笙,你这也忒蛮不讲理,怎还抢走?”墨宛汐伸手就要夺回。

并不是说不给,只是东西被抢,下意识就想拿回来。

二人争了片刻,墨宛汐拿不到,一气之下,拍向木桶:“当年我将这太阴玉赠于你,你不要。又害我太阴玉丢失至今,你何时捡回,怎不还我?”

白笙丝毫不理他,径自将太阴玉熟练的戴于脖上,开门离去。

突然间,墨宛汐竟有些看不懂这个木头桩子。

门缝中穿堂而过的凉风,将呆若木鸡的墨宛汐思绪拉了回来,低头看去,自己衣衫都未脱下,便坐于桶中。

又发怔良久,水温渐凉,冻的直哆嗦,方才想起自己还在沐浴一事,回望房门,墨宛汐暗道:“白笙到底是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该来的总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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