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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书吧 > 重生之反派头子拿捏白月光大佬 > 第49章 吊唁

第49章 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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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宛汐正值出神之际,偏门口走出一个小厮,挎着白布篮子,看其装扮应是府中挽郎。

小厮从篮中拿出一些纸钱,撒向空中,嗓音嘹亮的哭唱道:“门里谁家地?敛魂收魄无贤愚。鬼婆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停留。宗主啊,一路走好。\"

果真是哭丧的挽郎,丧词悲凄惨恻,唱调哀转嘶哑。

像布捂住口鼻一样闷的人无法言语,又像被封死的山门,堵的墨宛汐按着胸口,连连后退,直至被一个温暖有力的臂膀扶住,方才站稳停下。

“墨卿,是否是想起往事?”白笙见墨宛汐站于原地,踌躇不前,停留有三柱香的时间。

期间脸色忽而开心,转又难过,时而纠结,又变凄凉。

猜测墨宛汐应是想起往事,并无打扰,见其没站稳,这才出声。

墨宛汐心中疼痛不已,愁思溢于颜表:“方才行至门前,见门口萧索寂寥,白绸飘荡。便想起十年前岳叔父寿宴之时,何其派气风光。”

白笙抬眼看向匾额处的白稠,轻声说道:“墨卿所言极是。”

“白笙,当时的我,还与止临在屋顶偷听岳叔父训话。娘还在笑我贫嘴贪玩,爹还要罚我抄祖训,禁足不许我出门。

若儿还在为白箫心伤,要去听音谷拜辞。就连你,也在宴席之上,当众拒绝止瑶妹妹,任其剑刺心口。”

“墨卿,都过去了。”

墨宛汐疯狂摇头:“不,如今,爹娘不在,若儿不在,临墨山庄也不在。世上再无怀音公子和白谷主。如今,连止瑶妹妹和岳叔父也惨死家中。”

说到此处,墨宛汐情绪激动,指着问岳剑宗,面色凄楚的说着:“白笙,他们里面有这个世上至诚至善之人,也有我至亲至近之人,现如今,他们都已不在。”

静待墨宛汐说完后,白笙动作轻柔的将他额前微散的鬓发撩至一边,又帮他把白鹭面具整理好,方才轻柔的说道:“墨卿,你还有我。”

听闻此言,墨宛汐眼睛微红,怔怔的看着眼前之人,还是像十年前那般出尘绝世,但不同的是眸中的冰霜已融,眼中的星辰渐亮。

细细端详,竟有那么一丝尘世气息,连语调都变的悦耳温柔。

墨宛汐哀思之后,收起心间泪水,腹中苦楚,咽下喉中酸涩,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生儿当如白无画,收徒应是流音郎。白笙,幸好你还在,幸好有你。”

“墨卿,我知你心中酸楚,不用强忍。你带着面具,没人会看见。”

一语即出,墨宛汐紧握拳头,指甲掐至肉里,抬头望月,也没能将泪水忍住。虽只一滴,却将生离死别尽数融于其中。

墨宛汐长舒一口气,又长叹三声,心情比刚才舒缓许多:“我们进去吧。”

门口还在哭丧的挽郎见二人在门口呆了许久,并未打扰自己,所以,也并没驱赶他们。现在看二人走来,忙上前制止:“二位公子,这是?”

“空音谷谷主,前来吊唁。”

墨宛汐面露惊诧之意,白笙语气刚才还很柔和,现在与这个小厮说话时,又恢复到十年前的冰冷。

十年不见,白笙竟对他这般区别待遇。

听闻是空音谷谷主亲自前来,宛郎不敢怠慢,忙将正门打开,引二人前往灵堂。

熟悉的殿门处,皆是挂满陌生的白绸,没了往日的热闹,只有无尽的凄凉。行至设灵堂的院中,只见院内跪满了问岳剑宗的内室弟子。

院内左侧设有灵棚,后高前低,宏伟壮丽,使人望之,哀戚之情便油然而生。灵案上的铜磬,一声响起,一阵悲泣,穿插在整个院中。

正殿正门处摆着供桌,桌上除却供品,香炉,蜡台,长明灯外,还贴着问岳剑宗弟子拿的那副极乐鬼老的画像。

墨宛汐暗忖:“张牙舞爪,竟把自己画的这般凶狠,供堂上贴着自己的画像,岳止临应是认定凶手就是自己。”

岳止瑶和岳齐云的七星金棺已大殓完成,岳止临披着缌麻戴着孝帽,跪在一侧,低着头,看起身影,便觉悲切。

二宗主岳云飞跪在对侧,眼睛空洞无神,脸上尽显苍老之色。

按往日规矩,问岳剑宗的丧事,应是大办一场,如今三天未过,大殓却已完成。

墨宛汐暗道:“岳叔父突然辞世,虽事出突然,但多年规矩留传至今,按问岳剑宗的行事风格,也不该如此草率,有失常理。”

“为何今日便已入殓,竟如此匆忙?”墨宛汐小声问向旁侧的挽郎。

挽郎泣声长叹:“少宗主说宗主尸身尽毁,早日入土为安。待抓回贼人,将他挫骨扬灰,方能祭慰亡灵。谷主,二位从这儿进去便可。”

白笙看向墨宛汐,与其对视确认后,一起走至棺柩前,拜别祝福完,也不见岳止临动弹一下。

挽郎见家主迟迟不动,甚是轻慢二人,忙站到岳止临旁边,小声提醒:“少宗主,空音谷谷主亲自来了。”

岳止临听闻白笙竟亲自过来,甚是不信,便抬头看去,正好与墨宛汐的眼睛对上。

顺着墨宛汐的目光看去,岳止临的双眼已经失去光彩,红肿之下,还掺着凝结的泪水。

疲态万分,早已没了往日神采奕奕的模样,沉稳之余,尽显倦怠。

岳止临看见白笙真的来了,着实一惊,待看向旁边那位戴着面具之人,更是惊吓。

只觉得面具中那双眼睛甚是熟悉,又不敢确定。

岳止临脸上闪出不解之色,既而又化为疑虑,最后聚集成雷霆之怒,猛的站起身来,大吼一声:“是你?是不是你?为何是你?”

三句话犹如锥子一般,一下接着一下,锤入墨宛汐心间。

岳止临若真的知晓面具之下是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他又当如何面对自己?

见墨宛汐并未作答,岳止临大步向前,不小心踢到前面的火盆,火星四蹿,也并未阻挡他继续向前的脚步。

待走至墨宛汐面前,岳止临一把扯向面具,白笙见状,侧身挡在墨宛汐面前。

岳止临面对横在二人之间的白笙,稍有疑虑,收回手,厉声喊道:“你我一同长大,你那双眼睛骗不了我。你以为戴着面具,我就看不出来了吗?”

墨宛汐忙低下头,暗道:“难道真的只凭一双眼睛,便认出他来?”

忽然,耳边传来岳止临愤怒的声音:“十年前,我虽每次都着众人讨伐你,却从未真正动手,只是立于一旁,劝说于你。

从小到大,你每次闯祸,我都护着你。后来我发现你闯了大祸,我护不住你,便劝你改邪归正,修习正道。”

字字诛心,墨宛汐不敢回答,只能继续低着头,听岳止临更为悲愤的说道:“白山之巅,你身死之时,我还在问自己,当时没救你,可有后悔?

时至前日,我心中还尚有不安,听闻你复活归来,心中略有喜悦。”

说到此处,岳止临突然抽出不畏剑,指向墨宛汐:“而你竟然杀了我爹还有止瑶。你告诉我,为何杀我父亲,你把长辞令盗走便是,为何还要灭口?”

“止瑶疯癫至今,可怜至此,你杀她做什么?只是满足你的杀欲吗?

杀我父妹,连尸首都不完整,让我连最后的体面规矩都无法做到,只能草草收棺。墨宛汐,你心中真的无愧吗?”

听闻岳止临言语越来越不堪,白笙眉头微皱,身边寒风渐起:“岳止临,你如何确认凶手?”

“亲眼所见。我听闻打斗声,推门而入之时,他一剑将爹拦腰斩断。”岳止临眼泪横流,咬紧牙关,顿了片刻,才道,“他那张脸,我看了二十年,还能认错?”

“白山之巅,何人杀了极乐鬼老?而我又是谁?”白笙有条不紊的说着,语气不急不缓。

“自然是你亲手所杀,你是空音谷谷主。”岳止临顾不上言语是否妥贴,只想乱剑将墨宛汐砍死。

白笙面无波澜,沉声继续说着:“若我身边之人是极乐鬼老,那我现在为何不杀他?若是他昨日杀了令慈,今日又为何随我前来吊唁?”

“自是蒙惑于你,前来炫耀。”

“白山之巅握着长辞令之人,不是我。”一句云淡风轻的话语,从白笙口中传出,引起在场众人的唏嘘之声。

岳止临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上百人看见,是你拿着长辞令刺向他。”

白笙长袖一挥,甚是孤傲的颔首:“我,不屑说谎。”

岳止临眼中血丝凝结,扶着额头,连连摇头:“怎么可能?”

“若非替我身边之人澄清,我怎屑与你们解释。”

墨宛汐看白笙负手而立,更显清高之色,暗道:“怎屑?也是,他倒说的实话,平日不喜言语之人,今日的确话多。”

岳止临头痛欲裂,不知该不该信,抱头失声痛哭,崩溃的大吼:“不可能,。我亲眼看见,是他,我亲眼看见。”

白笙并未理会岳止临的言语,径自说着:“我从未与其他派首商议过用长辞令杀谁,也从未拿过长辞令。所以,令慈手中长辞令定是失窃过一次,却佯作不知。

令妹恰巧在极乐鬼老死后才开始疯癫,令慈若非同党,便是故意帮令妹隐瞒掩护。”

“不,你胡说。”岳止临立马否认。

“凶手假扮我与极乐鬼老,目的不过是置极乐鬼老于死地。”白笙面色平淡,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瓜葛之事。

岳止临猛地提前走向前,站在白笙更近之处:“白无画,你是有意替他开脱。”

“长辞令失窃,是凶手有意为之。如今极乐鬼老复活,令慈和令妹参与当年之事,凶手恐事情暴露,自会围剿同党。言尽于此,告辞。”

墨宛汐目瞪口呆,往日白笙说话皆是寥寥数语,第一次见他在众人面前说出这么多字,皆是为自己澄清之词。

心中暖流飘过,墨宛汐竟有些开心。正得意之际,白笙示意他离开,便慌忙点头跟上。

“慢着。”岳止临大声喝止。

作者有话要说: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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