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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1991年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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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七月份,诺特斯都没有回家,她跟着沈江月和斯内普以及——斯内普的教子德拉科·马尔福,各个丛林和山脉里搜集魔药材料。

初见德拉科的时候,他铂金的的头发在阳光下有着更加耀眼的光芒,几乎是一瞬间,她的心就抑制不住地砰砰跳起来。

不是少女的情窦初开。

而是一种历经二十六年的时光拉扯,跨越了死亡,生命,和两个世界的庞大纬度,于重重山水之后,见到曾经所流连的渴望。

他依旧是一个让人烦躁的小王子。

可她却不自觉笑起来。

他们不是初见,而是重逢。

斯莱特林仿佛听见了什么碎裂的声音,她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重防备,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变成迎向德拉科的光。

【你看,我就说你们之间有一些有意思的地方。】他在心里吐槽,明智的没有说出来 。

*

但是,这一月采集魔药过程……是不那么愉快的。

诺特斯对猎物的处理精准狠,对魔力的细微控制让两位斯莱特林的男士都惊讶侧目,可一旦出现涉及魔药学的专业理论操作,她就彻底束手无策,手忙脚乱地像一只缺胳膊短腿的呆头鹅。

“与其在那傻站着,不如过来帮我戴一下手套,‘韦斯莱’小姐!”德拉科加重“韦斯莱”的发音,无不嘲讽的说。

诺特斯抬头,有些发愣的左右看了一样,发现斯内普教授正在处理一只黏糊糊的树蜥蜴,沈江月坐在他身边,耐心研磨着钵里的草本浆液,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交流着,根本没注意他们这边的场景。

德拉科见她还没有动作,抬起头,不耐烦的轻“啧”一声。

确定是在叫她,诺特斯才赶紧走过去,从他腰间取下那双薄如蝉翼的半透明手套,小心翼翼地为他戴上。

所幸,她没有听到更刻薄的话。

这不怪她的谨慎,完全是德拉科对“韦斯莱”这个姓氏的嫌弃,让她认为,离他远一点才是个好主意。

第一天见面,从斯内普口中得知她姓“韦斯莱”后,德拉科原本友善的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并且收起了好奇。

那之后,一股惹人烦的傲慢劲儿总是若有若无的从他身上飘散出来。

诺特斯在这种氛围下几乎无所适从,幸运的是,看在沈江月的面子上,斯内普即便再怎么嫌弃诺特斯这个未来的学生,也没有把她抛弃在原地。

“别到处乱动,坐在这,帮我剥这只鸟的羽毛,完整的——连根,不要一点残缺。”那张刻薄的嘴发出命令。

旁边的人拿出银制小刀处理一种青蛙的眼睛,诺特斯任劳任怨的坐下帮他处理羽毛。

这种行为好似满足了铂金贵族某种诡异的虚荣心,接下来的一天他都没有再出言嘲讽。

*

在七月三十日这天,他们从印度尼西亚返回青柠檬小镇,两位监护人带着自己的教子教女在此分别。

是的,教女。

在两年前,沈江月就成为了诺特斯的教母,这个温柔坚韧的女人在过去的两年间,对诺特斯的照料可谓无微不至。

执教魔法史之余,她经常带着诺特斯全世界的跑,学习各种门类的知识,使得斯内普教授有了不小的怨言,这才有了这次的魔药材料收集之旅。

说来有趣,自从贝克·斯卡曼德的婚礼上,沈江月被斯内普强硬带走,他们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关系里。

既不像普通的友人,也不像亲密的恋人,只维持着一种微妙的磁场,他人很难融进去。

斯内普拉着沈江月离两个孩子走远一些,确保他们听不见两个人说话。

德拉科瞥了诺特斯一眼,抱起胳膊,“离开学还有段日子,你可以——我是说,我恩准你可以给我写信,请教一些魔药方面的问题。”

“啊……好 ,”诺特斯干巴巴的应承,“如果你不把我的猫头鹰赶出去的话,我是说,我很愿意给你写信。”

诺特斯紧张的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德拉科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把一张精致的银色纸片递给她,“地址,不然你的猫头鹰飞死也进不来。”

“还有,明天需要去定制开学的长袍,你不要忘了,毕竟你那个鸵鸟一样的小脑袋塞不下太多东西。”他又傲慢的瞥了她一眼。

斯内普已经说完了话,朝这边走来,沈江月站在屋子门口,温柔地朝她招手。

“好的,我会去的,那,明天再见,马尔福先生。”她说完,就提着裙子急匆匆地朝她的教母跑去。

“走吧,该把你送回你的安乐窝了,马尔福夫人该着急了。”魔药学教授拖着声音说,一种厚重丝滑的声调从他嗓子里飘出。

德拉科应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白色的小楼前空荡荡,果然连人影都没了。

他又哼了一声,搭住教父的胳膊离开了这个海滨小镇。

————

屋里,两位女士疲惫的躺在地毯上。

离约定好七月三十一日回家的期限还有一天半。

“我预计后天回去,你就能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和马尔福约好了明天去定制袍子?”

“哦,是的。”诺特斯结结巴巴的说。她棕色的长发在脸颊边团成卷。

“不用害羞,”沈江月笑起来,“孩子们之间友谊的发展,通常不在我们家长需要担心、干涉的范围里。”

她摸摸诺特斯的头。

“要不要去温莎家里蹭饭?家里面没有食物,我实在是太累了,不想下厨。”沈江月征求教女的意见。

诺特斯殷勤的点头,温莎·斯卡曼德女士做甜味肉制品非常好吃,她想念她的柠檬蜂蜜烤鸡翅了。

两个人从天堂鸟之家大快朵颐出来,又睡了一下午,然后趁着傍晚的潮汐捡贝壳玩。

直到深夜十一点三十分。

——

1991年7月30日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凌晨。

暴风雨非常的猛烈,狂风大作,吹的雨点像冰雹一样狰狞砸在柠檬路25号的玻璃上。

叮铃咣啷,如巨兽在挣扎。

傍晚11点半——

绝大多数的人已经沉浸在了梦乡中。

诺特斯带着一壶热可可,坐在了门廊下,隔着玻璃窗对着远方闪烁的灯塔思索。

剧情马上就要开始了,自九月一日起,整个巫师世界将拉开那个故事的序幕,暗藏硝烟的战争也已经来临,该做好准备了。

十二点零一分——

哈利波特的十一岁生日先到来了 。

“生日快乐,”她轻声说。“希望还不会太晚 。”

她用指甲在杯壁上轻轻敲着,连起来来听,是一串不应当出现在巫师界的摩斯电码。

(“致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我在时间之桥的另一边,向你传递我的祝福,平安,幸福。”)

海格闯入了礁石上的小屋——这是整个巫师界的转折点,新的时代拉开了序幕。

一点——

诺特斯喝了口茶,她想,嗯,海格已经发泄完了对德思礼一家的愤怒,并为哈利庆祝了生日,表兄达力长出了猪尾巴,短暂的休息过后,他们将前往对角巷。

……

破釜酒吧与神秘人的第一次会面,将会引发一场惊涛骇浪的战争。

故事的正轨开始了,命运的钟摆回到了正轨。

剧情永不可抗 。

斯莱特林飘出来,沉默站在她身后,曾经英俊的五官变得透明。

俩人凝视着远方黑压压的海面,巨浪翻滚,雷电轰轰的响,灯塔的光芒暗淡,但明灯永在。

“凑个吉利,斯莱特林,把我这两年攒的270分抽个奖。”

诺特斯心情很好,斯莱特林没有扫她的兴,转盘哗哗的响,一件又一件的有趣物品从抽奖盘上浮现

优质猫头鹰粮

光轮2000·×3

魔法试衣镜

自动扫地扫帚

《铁甲咒·咒语书》

摩金夫人长袍店礼服优惠券

魔鬼瓜的种子·×2

缩身药水·×2

水晶圆芽草(一种观赏型美丽魔法植物)

600加隆74西可

“哦……”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欢乐,诺特斯拖长了声音感慨了一句,“看来救世主的运气也没有好出天际。”

【他什么时候运气好过,我亲爱的?】斯莱特林说,【那个总是麻烦缠身的倒霉蛋。】

“你讨厌他?因为不喜欢你哥哥吗?”

【……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他,那个……只是……算了,不说他们了,你该睡觉了,马尔福家的小混蛋不是约了你明天买袍子吗?】

————

第二天诺特斯赶到对角巷时,比约定好的时间迟了七分钟,真是糟糕。

她有些焦急的跺了跺脚,对着自己的袍子:“清理一新——”

“不知道的以为你回了一趟家又飞了一趟法国。”铂金贵族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抱歉,昨晚睡得有些迟,我们走吧。”诺特斯跑的脸颊红扑扑,棕色的卷发在她肩头随意堆着。

德拉科不自在的扭过了头。

“我预备今天先订一批衣服,过段时间再来买必需品,你呢?预备什么时候买上学要用的东西?”他问。

诺特斯活动了一下手指,“可能是八月份吧,拿到通知书后和我哥哥一起,我们今年会一起上学。”

“通知书?那有什么好看的,反正每年准备的几乎都是一样的东西不是吗?”

“呃……一种,仪式感。”诺特斯回答道。

德拉科不太理解,但没有继续挑刺,“我要先去买我的魔杖。”

说这话时,他眼里光芒闪烁,跃跃欲试。

“我陪着你一起,我们走吧,奥利凡德那里可不好找,你父母今天没有一起吗?”

“他们去旅游了,让家养小精灵跟着我,它哪去了?多比!”他喊到。

浅紫色皮肤的矮小精灵在烟雾中跑了出来,“尊贵的小主人,我在这。”

德拉科烦躁的瞪了它一眼,往奥利凡德魔杖店走去。

进门的时候,诺特斯注意到,空荡荡的橱窗里依旧只有紫色鹅绒垫上的一根魔杖。

“欢迎光临奥利凡德魔杖店,尊敬的马尔福先生和——韦斯莱小姐。”

“您的魔杖近来还柔韧吗?”那双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诺特斯身边闪烁,“希望你能好好保养她,冷杉木,龙心健,增加稳定性的翡翠……将这根魔杖卖给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魔法天赋——强大无比,前途不可限量!”

德拉科难得赞同的点点头。

“而您的父亲……”奥利凡德以一种可以将脖子扭断的速度迅捷地转到德拉科身前,“噢……榆木,龙神经,发挥出了全部威力,那根魔杖真的很适合他。”

“那么……这根,试试吧孩子,山杨木,龙神经,极为强健。”

德拉科挥了挥,站在墙边的诺特斯差点被天花板炸落的魔杖盒淹了。

“哦!它不合适!”奥利凡德抽走了它,塞给他另一根,“山毛榉木,十一英寸 ,超越同龄人的智慧!”

魔杖开始呲呲冒烟,被奥利凡德一把夺过。

诺特斯看出来,虽然魔杖依旧不适合,但那句话很好的取悦了德拉科。

“榆木,龙心弦!和您父亲一样,但是上面有一些增强攻击力的水晶!”奥利凡德从天花板的缝隙中抽出一个小盒子,诺特斯看见他的头发被挤乱了。

魔杖在德拉科手里剧烈的抽搐着,几乎要带着他在天上飞一个来回。

“不对!不对!不对!”小老头在屋里转着圈圈。

“是什么呢,纯粹的强大不适合您,野心也不对,也不是对力量的渴求——山楂木?”

小老头兴奋的跳跃着,“或许您该试试这个,山楂木,十英寸,独角兽毛,弹性极好!这批山楂木的来源很奇特,是一位隐匿了身份的材料商卖给我的,非常新鲜,树干还蕴含着一种内敛高贵的能量,迷人的就像春天的嗅嗅。”

斯莱特林调侃她【哦——不知名姓的材料商,真巧不是吗?诺特斯·韦斯莱小姐,这根魔杖的制作材料恰好就是你卖给奥利凡德这个老家伙的。】

诺特斯揉了揉鼻子。

德拉科接过它,轻轻一挥,一条绚烂的银色光带流淌在他身边,转了几圈后往远处飘去。

奥利凡德激动的拍拍手,“就是他了,独角兽毛内芯——高贵,纯洁,永远忠诚 。哦……有意思,独角兽毛只会选择心地柔软的主人,小马尔福先生,看来你很受这种神奇动物的认可。”

奥利凡德笑眯眯的看着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一边把魔杖包好递到他手上。

“9加隆,小马尔福先生。”

“走啦。”德拉科愉快的付了钱,拉着诺特斯的胳膊走出了店门,一路上,他都兴奋的感受着和魔杖链接的通畅感。

一直到摩金夫人长袍店的大门为他们打开:“尊贵的少爷,小姐,上午好。”

穿着紫色套裙的矮胖女巫露出和蔼的微笑,“是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亲爱的们? ”

德拉科矜持的点点头。

他站上一只天鹅绒脚凳,诺特斯站在他旁边的脚凳上,两个女巫走过来为他们量体,这时候,大门被轻轻推开。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显然来访者是小心翼翼的。

“是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亲爱的?” 摩金夫人照旧问,没等新客说话,她就开口。“我们这里多得很,说实在的,现在就有两个年轻人在里边试衣服呢。”

德拉科站在脚凳上,一个女巫正用别针别起他的黑袍。他板起瘦削的肩膀,偏头往后看去。

摩金夫人让新来的男孩站到德拉科旁边的另一张脚凳上,给他套上一件黑色长袍,用别针别出适合他的身长。

“喂,”德拉科说,“你也是去上霍格沃茨吗?”

“是的。”男孩说。

“我刚刚买完魔杖,”德拉科说话慢慢吞吞,拖着长腔,“我搞不懂为什么一年级新生就不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我想,我要逼着爸爸给我买一把,然后想办法偷偷带进去。”

诺特斯知道他也只是说说而已,马尔福先生不会允许他故意做些博人眼球的事情。

那男孩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他仿佛产生了什么不好的联想。

“你有自己的飞天扫帚吗?” 德拉科继续问。

“没有。”男孩说。

“打过魁地奇?”

“没有。”男孩又说。

但德拉科本也不是那么在乎他的回答:“我打过。爸爸说,要是我没有被选入我们学院的代表队,那就太丢人了。我要说,我同意这种看法。你知道你被分到哪个学院了吗?”

“不知道。”男孩说。

那男孩好像个“不知道”自动回答机。诺特斯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为什么一问十不知,但她明智的没有开口。

“当然,在没有到校之前没有人真正知道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德拉科嘟囔着,“不过,我知道我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因为我们全家都是从那里毕业的。如果被分到赫奇帕奇,我想我会退学,韦斯莱,你说呢?”

“啊……我其实还好。”女孩被突然的问题打乱了思绪。

“嘿!韦斯莱,你瞧那个人!” 德拉科示意她看向朝前的窗户。海格正好站在窗口,朝哈利·波特咧嘴笑着,并指了指手上两个大冰淇淋。

“那是海格。”哈利说,能知道一些德拉科不知道的事,他显然很开心。

“他在霍格沃茨工作。 ”

“哦,”德拉科不怎么在意的说,“我听说过他。他是做仆人的,是吧?”

“他是狩猎场的看守。” 哈利说。

“对,一点不错。我听说,这个人很粗野,住在校园里的一间小木屋里,时不时地喝醉酒,玩弄些法术,结果把自己的床也烧了。”

“我认为他很聪明。” 哈利冷冷地说。

“是吗?”男孩略带嘲弄的意味说,“为什么他来做你的接引人,你的父母呢?”

“马尔福!”诺特斯试图打断他,“可以为我挑一些长袍的配饰吗?”

“哦好,不过你不该打断我说话,”德拉科慢吞吞的走下脚凳,“所以呢?”

“他们都去世了。”哈利简单地说,摆明了不想跟德拉科谈论这件事。

“哦,对不起。”德拉科说,可他的话里听不出丝毫歉意。“他们也是跟我们一类的人,是吧?”

“ 他们是男女巫师,我想你大概是指这个。”

德拉科意有所指,“我确实认为他们不应该让另类入学,韦斯莱,你说呢?他们不一样,他们从小就没有接受过我们这样的教育,不了解我们的世界。想想看,他们当中有些人在没有接到信之前甚至没听说过霍格沃茨这个学校——我想学校应当只限于招收古老巫术家族出身的学生。对了,你姓什么?”他转向哈利。

哈利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摩金夫人说:“已经试好了,亲爱的。”哈利嗖的一下就跳了下来。

“好,那么我们就到霍格沃茨再见了。” 德拉科拖长声调说,一边把挑好的一枚水晶发饰递给刚量完尺寸的诺特斯 “韦斯莱,我们走。”

他们走出店门时,诺特斯顺手把那个发卡塞到了兜里。

德拉科扭头瞥了一眼,“戴上,它和你的眼睛很配。”

诺特斯慢吞吞地摇了摇头:“今天怎么谈性这么好?难得见你对谁这么感兴趣。”

“我希望他是个斯莱特林,”德拉科嘟囔,“但如果他不是,见鬼的妖精涡伦,你刚刚怎么不拦着我点?”

我拦得住吗?诺特斯在心里吐槽,斯莱特林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

“我们还需要做什么?不介意的话,我想买个冰激凌。”女孩岔开话题。

“像刚刚那个大个子的蠢像?!边走边吃?!我决不允许。”

“那我就坐在店里吃。气候很闷,冰激凌或许能让人心情畅快一些,你要来一个吗?”诺特斯站在橱窗口准备付钱。

“不要!”

“那好吧,来一个芒果味甜筒,一盒巧克力冰激凌和一盒草莓芝士冰激凌,都要两磅的盒子,加一包果仁碎和威化饼干。

“两磅?!你是要投喂呼噜兽吗?”

不理会德拉科的抱怨,诺特斯继续探着头和老板福洛林·福斯科说:“今天有没有新品?山楂乳酪上面有香草糖浆那款——”

“有的!”福洛林·福斯科特——冰激凌店老板粗声粗气的答,“要几盒?”

“五盒谢谢,一共多少钱?”

“十二加隆,免了零头,下次再来啊。”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你说了不在路上吃的。”

“啊,哦,我忘了,”诺特斯笑了笑,“你要尝尝山楂口味的吗?很难买到的。”

“所以你就买了五盒?”德拉科拔高声音。

“给沈教授买的,她很爱吃又总是买不到,好了别抱怨了,要来陋居坐一坐吗?”

“陋居!”德拉科几乎跳起来,“我爸爸说那里就像一滩堆在支架上的破烂,那里有落脚的地方吗?!你邀请我去?”

“……爱去不去,不去拉倒,”诺特斯摆摆手,“何况那里早就不是谣传中的那样了,我的钱多的要溢出来,花都花不完,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

德拉科哼了一声,诺特斯当他默认了,“那么,回见,马尔福先生。”她掏出一把飞路粉,在翻江倒海的恶心中回到了陋居。

作者有话要说:

树蜥蜴是濒危动物!!!千万不要买卖或者饲养或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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