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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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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第一阶段的采茶任务圆满结束,节目组特地准备了开始录制以来最丰盛的一次晚餐,为所有人庆祝。

欢声笑语、大快朵颐中,先前劳作时的辛苦被通通抛至脑后,每个人都在享受当下的快乐。

司徒常榆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祖宗规矩,无论何时何地,姿态都优雅高贵,在吵吵闹闹的七人组中显得特别安静,仿佛此地此时的热闹都与她无关,等吃到七分饱,她便悄悄离席。

谢微言见状,也放下筷子跟出来,借此机会想跟她说说话。

他快走两步到她身侧,“出去走走吗,散散步?”

因为完成了第一个任务,司徒常榆心情尚可,便没拒绝,踩着轻快的步子跨过门槛。

现下刚过七点,天还亮着,最近连着几天都是大晴天,空气中已经多了几分热度。

虽说已在这里住了许久,可他们刚来就忙着采茶,每天早出晚归,司徒常榆还没仔细观察过周遭的环境。

他们住的小院门前坡下一条小溪缓缓流淌,小溪对面是一望无际的农田耕地;东面是一片长满野草的荒地,荒地后头连着一片果树林,听节目组说是橙子树,到了秋日结果的时候,有很多从坡下上学路过的孩童钻进林子里摘些橙子解馋。

小院西面是一片十分茂密的竹林,如今正是春笋冒土的时节,前几日采茶路过时云翩还说等到有空了,要去掰些春笋来做菜,口感一定很脆。

竹林西北方向立了几幢相似的二层小院,是节目组工作人员的住处。

两人出了院门后一路往西走,很快走到竹林前,晚风阵阵吹过,响起一阵阵“沙沙”声。

面前飘过一片青翠竹叶,司徒常榆伸手去接,不期然触碰到一片温热,是谢微言的手,他和她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司徒常榆抬头,眼神平静却强势,与谢微言无声对峙,几个呼吸之后,谢微言撤回手,那片竹叶就这样掉进她的手中。

她低头端详竹叶的脉络,心下唏嘘,再次感慨,她真是个忘性很大的人,不过短短半月,她已经有些适应这个现代社会,学会了自力更生,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许多以前的事情也都淡去了。

而她对谢微言,也没有初时那样强烈的恨意了,或许是因为在现代的环境下,两个人的立场完完全全改变,不再具有你死我活不可的政治身份,反而要为了完成同一个目标而达成合作。

又或许是因为,抛去政治立场后,谢微言仿佛卸下了虚伪的面具做回了自己不再时时装病,也不再对她虎视眈眈,所以看起来便没有那么可厌了。

人永远是活在当下的,过去总会被遗忘,司徒常榆此刻无比清晰地感悟到这一点。

谢微言离她一步远,静静地看着她,心中也有十分相似的感受,他想着,他们刚刚一起完成了任务,关系应当算是缓和了许多,他又想起刚才她拿着一叠纸币时露出的小财迷样,便就此开启话题。

“这次任务能成功完成,还是要多谢你帮忙,我想这次比赛的奖金,理应有你一半才是。”

听到他话的前一半时,她本想啐他旧事重提,一件事翻来覆去地讲没甚意思,等听完后面一半,她便多云转晴了,嘴角微扬,“这的确是的,你非要分我一半的话,我也是受得起的。”

她从没过过缺钱的日子,不知道平民百姓挣钱竟然这样难,而她又身无分文,一千块,足够她用好久呢,他愿意给,她就笑纳了。

见她眉开眼笑,谢微言知道自己开了个好头,继续道:“我看你对春雾金露这种茶十分熟悉,听闻你早年间曾在临洮别院休养,据我观察,如今的洛雨镇洮源村,就是那时的临洮,所以春雾金露应是由你亲手所创吧?”

头一日她向导演问出“黄金缕”这个名字,他就依稀猜到了几分,后来见她几乎不需要练习,对炒茶的熟悉程度就像此地熟练的老师傅一样,更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

临洮此地山高水远、穷乡僻壤,原本只是西南部一个毫不出名的小地方,后来当地官员进贡了一种黄茶,这种茶色泽鲜亮,香气清新,味道甘醇,深受女帝和宫中贵人喜欢,京城高官贵族们追随宫中风向,一举将这种黄茶捧成了“黄金缕”,而出产此茶的临洮郡,也在几年间发展为西南部最为富庶之地。

如此看来,这一切的背后推手,都是司徒常榆。

一个小手段,就带起了一个郡的发展,而且那时她尚且年轻,便有如此头脑,谢微言由衷钦佩。

谁料司徒常榆听到他的话却变了脸色,冷冷问道:“这是秘事,你如何得知?”她略一思索,“所以你果然和我身边的人有勾连。”

她去临洮别院静养之事由母后一手安排,知道的人并不多。

谢微言心道不妙,语气中有些求饶的意味:“难道到了此刻,你还要追究旧事?”

司徒常榆语气凉凉:“是,我已没有能力追究旧事,可这并不代表旧事不存在了。”

可叹她方才还觉得自己对谢微言已没有先前那么恨了,他任务出了岔子,她也愿意去帮他解决,可他三言两语,又把过去的仇恨勾了起来。

司徒常榆斜乜了谢微言一眼,语气不善地问:“谢微言,你到底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大概是觉得到了此时再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加之他们先前关系紧张,谢微言自觉自己应当对她坦诚一些,便照实说了。

可司徒常榆是越听越心惊。

夕阳逐渐掉下地平线,暮色降临,微风拂过,司徒常榆周身涌起一股寒意,仿佛从前还是女帝时,四周群狼环伺一样,人人都在钻营,人人都在觊觎皇位,而她这个坐在皇位上的人,便是那些人眼中的靶子,是必须要除掉的。

群狼之中,谢微言是最不显山露水却又最凶狠的那只,他露出獠牙那一刻,就是她走上绝路之时。

司徒常榆闭上眼,亡国身死的恐惧一阵一阵漫上来,她手中无意识地揉搓着那片单薄的竹叶,过了好久,她把被搓成一条的小叶子丢到地上,“我累了,回去了。”

谢微言没动,望着她远走的背影,脚抬了抬又放下,身影落寞中夹杂着几分无措,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把事情搞砸了。

他今日约她散步,明明是想表达他的钦佩,是想与她把话说开,两个人摒弃前嫌,就此化敌为友,没想到……

司徒常榆回去时,院里其他人早已散了,好不容易有两天清闲,大家都早早回了房间休息。

女生宿舍里,云翩刚收拾了东西打算去洗澡,见司徒常榆郁郁寡欢,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出去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云翩默默放下手中的东西,“是和谢微言有关?刚才我看你们是一起出去的。”

她总觉得,司徒常榆和谢微言之间存在一种既隐晦又明显的默契与熟悉,有的时候司徒常榆说的话,她都听不懂,但谢微言能懂;司徒常榆念一句诗,谢微言立马能接下一句,她从网上都查不到,就跟他俩在现场作诗一样,有点离谱。

司徒常榆并不想和其他人谈起自己的过去,她很喜欢云翩,但也还没有到能将过去的事情和盘托出的地步,只是摇摇头,“你要去洗漱吗,你先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见她不愿说,云翩也不强求,“那好吧,我先去了。”

晚上临睡前,谢微言终于等到机会向系统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最在意的问题——到底他前世之死,是否真的和司徒常榆相关。

这次他们顺利完成了任务,系统虽然依旧没能透露太多,但也给了个确定的答案:他的死,确实和司徒常榆有关。

谢微言得到答案,知道系统不能给出更多信息,也就不再追问。

他沉默了半刻,在床上翻来覆去几次,问了一个让系统都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以至于它转头就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司徒常榆,希望从她这能获得答案。

系统:【宿主,你知道怎么才能哄女孩子开心吗?】

司徒常榆:【???】

她努力消化了这个问题,迟疑着问:【你们系统,也有男女之分?你是个男系统?你惹哪个女系统生气了?】

系统有几分无语:【……我们系统,没有男女之分,是谢微言宿主,问了我这个问题,我没有相关经验,只好转而问问你。】

司徒常榆:【你说谁?谢微言?】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谢微言话中所说的女孩子,该不会是她吧?

之后的两日,绵绵阴雨笼罩了整个洮源村,所有人都被困在小院无事可做,云翩原本想拉着大家把院子东侧荒地上的野草拔了,也不得不作罢。

春日落雨自是好的,至少土地没有干旱的危险,百姓春耕也不会缺水,只是太缠缠绵绵,司徒常榆还是更喜欢夏天的雨。

夏天的雨干脆、直接,要下便痛痛快快地下,噼里啪啦一场,驱散闷热带来凉意,下过之后又会很快放晴,日头一晒,像没来过一样。

司徒常榆从那晚散步回来后心绪便不大好,被雨浇了两日更是愁上加愁,一直到15号那天才稍稍好转一些。

在洮源村,每月15日被称为圩日,是村里人外出赶集的日子。集市上热闹非凡,卖什么的都有,七人组得了导演的允许,可以在这天一起去赶集,采购些生活用品。

15号这天,云翩和司徒常榆早早就起床了,她们两个现在一个是队长,一个是财务,为了大家的生计着想,得提前规划一下去集市上买些什么。

以后他们要自己做饭,可是现在厨房里除了煤气罐和煤气灶那是什么都没有,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样样都要买,两人一边讨论一边记,等到其他人全都起床下楼时,已经列了好长一张清单。

谢微言是最先下楼的,下来之后,他就在一旁看着云翩和司徒常榆讨论,也曾试图加入她们的话题,可他一说话,司徒常榆就不再说了,他心知她还在生气,尝试了几次就闭了嘴,只默默把清单上的物品都记下来。

云翩处在风暴中心,敏感地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咬着笔杆,好奇,但不敢说话。

村上的集市没那么远,大巴车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才八点多,集市上已经十分热闹,村中老少全都出动,齐聚街头。

下车后,七人组先在附近的小店买齐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等物,搬到大巴车上放好。

司徒常榆还记着刚开始炒茶时向follow PD借打火机斗嘴的话,一口气买了十个打火机当场还给他,把弹幕都给逗笑了。

【哈哈哈哈哈我女鹅真可爱啊!】

【司徒·说到做到·常榆】

【她竟然还记得十多天之前随口说的一句话,记忆力真的好】

【搞不好follow PD早都忘记这茬了】

【真想看看follow PD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吧哈哈哈】

【这年头,十个打火机要用到什么时候去】

【女鹅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省着点花啊啊啊啊】

买完生活所需的必备品,云翩又带着众人问到了村里加煤气的站点,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其实现在大城市里多是用电或者天然气,洮源村这边还没有这么先进,不是烧柴就是烧煤气,煤气罐烧完后就要送到固定的站点去加。

正事做完后,所有人才有了闲逛的心情,再加上前面辛苦了十来天,怎么都得消费一下犒劳犒劳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在谈理性,觉得过去的就过去了,可以重新开始

一个在谈感性,过去的虽然过去了,但心情会被过去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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