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调查
两人隔着透明玻璃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霍昭是不知道说什么，他和陈毅总共就没见过几面，也没说过几句话，其实不是很明白陈毅执意要见他的原因。
至于陈毅，一开始看见霍昭是开心的，兴奋的，可看见霍昭身边的沈言后又变成了烦躁。
就连陈毅自己都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在乎霍昭，可能是那个操场上阳光太亮了，霍昭周围过于温暖，也可能霍昭是第一个跑赢他的人，哪怕他没尽全力。不知道，陈毅只知道这个人让一直在黑暗里的他莫名想靠近？
至少这个想法他现在也没变，就是想离霍昭近一点再近一点。
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右手，哪怕隔着玻璃他根本就碰不到。
突然，一道森冷的视线让陈毅瞬间清醒，顺着看过去，果然是沈言，这个和他一样生活在黑暗里的男人。
他来到国内主要负责的就是霍昭一家的事情，随着调查的深入，沈言也出现在了他的调查中。
可能没有那么详细，陈毅也知道沈言没有表面上看着这么温柔和善，背地里做的事情可能比他还多。
现在被抓住了，陈毅索性破罐子破摔，完全无视沈言的目光，转而继续痴恋的看着霍昭。
看的霍昭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呃，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就是想看看你。”
“哦，那你现在看过了？还有别的事吗？我现在有点忙。”霍昭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表达了自己赶时间这件事情，他还有很紧急的事情，哪有这么多时间给一个不熟悉的人看。
霍昭的反应显然出乎陈毅的意料，他说的这么深情，还以为霍昭会有起码的愧疚。
毕竟一个人喜欢了你很久，还做了很多自认对你好的事情，哪怕你不喜欢他也会有不一样的情感在里面。
可惜，这些霍昭都没有，主要是他实在不是一个标准的omega，那些情感细腻，容易感动什么的他真的做不到。
反而会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他自己吗？为什么要打着霍昭的名义，又不是霍昭叫他做的，出了事想起霍昭来了，没门儿！
对于霍昭这不按常理给出的反应，陈毅愣了半响，开始痴痴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你果然很特别。”
说出这话的时候陈毅的眼神瞬间变了，哪里还有什么一往情深，只剩下隐忍的疯狂。看来之前陈毅所有的表现都是为了博取霍昭的同情，让他得救。
白了陈毅一眼，“用你说。没事儿了吧？那我走了？”
歪着脑袋看着陈毅，确定他不会再找事儿了，霍昭转头看向沈言。“我想去看看楚晓晓，嘿嘿！”
带着招牌使坏笑容，霍昭笑嘻嘻的跟着小P的指示，向另外一边走去，独留了沈言和陈毅两个人在这里。
直到霍昭走出这里，沈言才转身看向陈毅，“可以说了吧？”
“说？说什么？”
“超越组织的总部。”沈言懒得和陈毅啰嗦，这个人也就这点价值了。
“不知道。”
“你知道，这样的招数没用。”对于陈毅的回答，沈言一个字都不信。
“我说的是真的，我身上有一种专门用来控制我的毒，你可以自己去抽血检验。每个月都会有人通知我们去拿药，这几个月都没有，我已经差不多3个月没有收到过解药了。”
“这个药的副作用？”
“长期不吃解药，人就会越来越疯，最后成为一个真正的疯子。”
“你是想告诉我你精神不正常？”
“……”对于这个词，陈毅也不想承认，可他也知道自己离疯不远了。
“既然你不知道超越组织的总部，那你没用了。”没有利用价值，还给予霍昭，早就应该处理了。
“不！我有用！我虽然不知道总部的具体位置，却已经推断出了总部的大概方向。”
“说来听听。”听到这，沈言才有了点兴趣，让小P搬了张椅子，缓慢坐了下来。
“我之前两个月一直在做这件事情，只有找到总部我才能自救。外面的分部已经被你们给毁的差不多了，加上我们一直都是单线联系，我的上级只有一个人，我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他了。”
“恩。”
“但是，对于总部我不是一无所知，平常我也会搜集一些跟总部有关的消息。毕竟，我可不想一辈子都给总部打工。其实，你们毁了超越组织我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很开心，这样的地方早就不应该存在了。”
“所以？”
“我能确定的有三点，海上的小岛，周围有很多礁石，磁场在那里也没用。”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从小在组织里面长大，总要有点用吧。”
“好的。”说完，沈言就起身走了，至于陈毅说的线索，小P已经穿出去了，自然会有人去找。
……
跟着小P一路上欢声笑语，霍昭才知道小P是个说冷笑话的人才，短短10分钟的路程，霍昭觉得他都快到北极了。
“小P，你这样不行，时间久了会没有人和你玩的。”
“是吗？可是我看网上说，人类都喜欢和幽默的人相处，我不够幽默吗？”
“这……”霍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想，“你当然幽默，放心，那些说你不幽默的肯定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我就觉得很好笑。”
“那我也没看见你笑啊。”
“那是你不懂，总之我就是笑了。”
“好吧，你们人类果然很难懂。”
“会吗？还好吧。”
“会！到了。你要找的人就在前面啦。”
听到这个，霍昭精神一振，“到了？很好！”
果然，再往前走了没几步，霍昭就看见了精神萎靡的楚晓晓。
此时的楚晓晓一改往日的趾高气昂，飞扬跋扈，变得楚楚可怜，小心翼翼。
“哟，楚晓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霍昭嘴角上扬，忍不住的幸灾乐祸，没错他是来落井下石的。
前阵子这么对他，不报复回去，他这辈子都寝食难安！
“霍昭？你怎么来了！”看见来人是霍昭，楚晓晓的表情立马就变了。
原来他之前的这些楚楚可怜都是装出来的，楚晓晓还以为第一个来见他的人会是沈言，怎么都没想到会是霍昭。
“来看看你呀，看看你过的多好。”
“哼！我今天这样你很开心吧！”
“这个嘛，谦虚点说，有点儿。真心点说，必须的！看见你这样我都不开心，那我也太不识好歹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放我出去，要不然等沈言哥哥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收拾？怎么收拾？他倒是天天在家收拾房间，你说的是这个收拾吗？”
“什么在家？”听到这个词，楚晓晓愣了一下，“你们住在一起？”
“对呀，你刚知道吗？我们之前在沈家也住在一起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我……”不知道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懵，还是确实有些不舒服，楚晓晓刚吼完上面一句，就像是喘不过气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你不是在网上说你们俩亲密无间，每天都在一起吗？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们住在一起又怎么样，我才是沈言哥哥的未婚夫，你这个小三，贱人！不会有好下场！”
“是吗？可是，我和沈言才是未婚夫夫的关系呀，有备案的那种哦！举行了仪式的那种哦！还有亲朋好友到场祝福的那种哦！”说完霍昭还拿出了他们订婚当天的视频，故意在楚晓晓面前循环播放。“看的清楚吗？要我再放大一点吗？”
“啊！~~~”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楚晓晓大声尖叫，“拿开！都拿开！啊！！！”
“哈哈哈！”看着楚晓晓狼狈的样子，霍昭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
“笑什么，这么开心？”霍昭正开心呢，沈言从那边走了过来。
“没什么，就是遇到了开心的事情啊。”
“恩，你开心就好。”沈言没说别的，将人揽进怀里。
这个拥抱像是给予楚晓晓的最后一击，原本看见沈言来了，楚晓晓还准备对着沈言说几句话，撒撒娇，让他看清霍昭的本质，没想到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啊！你们这对狗男男！我要杀了你们！”
“杀我们？为什么？我这么善良可爱，你怎么忍心呢？”霍昭无辜的朝着楚晓晓笑笑，像是被楚晓晓的话吓到了。
“就你？还善良可爱，你高中的时候欺负的人还少吗？”
“我高中的时候做的事情，你怎么知道？你还调查过我？”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霍昭惊奇的看着楚晓晓，他还以为这个楚晓晓真的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草包呢。
“我？我才没工夫调查你呢，你不会以为沈家所有人都希望你和沈言在一起吧，多的是人把你的资料给我！”
“是吗？那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装了啊，早就想打你了，之前为了维持形象一直没动手。”
“你！你还打人！沈言哥哥，你看见了吧，这霍昭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被他给骗了！”
“说起骗人，你才是行家吧。你是哪来的沈言的青梅竹马？我们怎么没听过？”
“沈言哥哥，你真的忘了我吗？我呀！晓晓啊！我们小时候见过的！”楚晓晓一脸希翼的看着沈言，希望能从沈言的脸上发现些什么。
可惜，沈言依然面无表情，甚至懒得去回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