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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新·结婚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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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灿顺产,住了3天医院,就出院了。唐灿父母疼孩子,早早的又出钱请了月嫂,拉上唐辉,浩浩荡荡一行人。唐灿的爸爸干脆找朋友叫来一辆商务车,朋友还贴心的配了司机。唐灿只需要被张伟和唐辉搀扶着出医院,剩下的事,都不用她操心。

张伟习惯了这种情况,理所当然的接受。一路也没看孩子,只是专心的把唐灿带上车,又带出车里,搀扶着回家。唐灿下面还隐隐的作痛,时不时还有恶露在排出,情绪总是不稳定,好在这一大家子围绕她,多于围绕这个孩子,唐灿的情绪才在出院后转变的积极、阳光些。

姚子夏时不时来探视,不是拉着张宁,就是拉着莫辰,也不避讳张伟。自从唐灿上次在医院劝说姚子夏早点结婚后,姚子夏寂静了一段时间,紧接着,在双方父母的催促下,姚子夏妥协了,点头了,婚礼就定在几个月后。姚子夏倒是不忙着婚礼的事情,衣服甩手掌柜的样子,时不时就跑来看唐灿,也不多说话,也不久坐,看一眼就走。

月嫂住在唐灿家里,没白天没黑夜的照顾小孩。唐灿爸爸忙,也只是偶尔来看,唐灿妈妈则是隔三岔五准时准点过来。煲汤、做饭、收拾家务,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个人,也甘愿为了儿女开始洗手做羹汤。唐灿乐得自在,每天就是睡觉、吃饭、喂奶,什么心都不操。

唐灿出院没几天,张大志带着张祖过来,又是大包小包,又是没打招呼。唐灿妈妈开门的时候,张大志和张祖一脸的风尘仆仆,直接就想往家里面进。唐灿妈妈忙:“等一下,等一下”把两个人拦住。张大志和张祖正不解,唐灿妈妈从门后拿出扫衣服的工具,还有喷雾消毒水出来了,给两个人一顿折腾。

张大志还没进门,就一脸的不高兴。张祖在旁安慰:“对,是要消毒,干净点,这样对孩子好”。张大志撇了张祖一眼,还是不高兴。唐灿听到声音,从里面出来。张祖忙上前扶唐灿。张大志一见生了儿子的媳妇出来,高兴的拍着大腿就喊:“唐灿啊,辛苦你了!”。

月嫂从里屋出来,看着徒增的这些人,坐了一个‘嘘’的动作,小声说:“孩子刚吃完奶睡着,小声点”。张大志一副大大咧咧的说:“没事,奶娃子,只知道睡,吵不醒”。话没说完,几个人齐齐瞪了张大志一眼。张祖忙抻抻他爹的衣角,示意他闭嘴。

张祖扶着唐灿坐到沙发上,唐灿妈妈也搬出一个凳子给张大志坐。张大志一心想看孩子,鉴于刚才大家对他的不满,又不敢多说话,揉着手睁大了眼睛听张祖和唐灿说话。张祖问了一下生育的经过,又问了现在回复的情况。唐灿一一回答。张祖也是有两个女儿的,见过‘市面’,可听完唐灿说的,还是无比羡慕,生育条件和后续还是天差地别,没法比的。

张大志见张祖表示完关心,迫不及待的问唐灿:“能让我看看孩子嘛?”。唐灿妈妈端过水来,替女儿说:“你们来是不是没提前和张伟、唐灿说啊,现在孩子有自己的生物钟,这会儿正睡觉的时间,吵醒了,一晚上都折腾”。

张大志在农村‘野’惯了,没遮拦的说:“哪里有这么娇气,看一眼,再睡,不一样吗?农村那么多孩子,要是都这么精贵,那怎么养活?”。唐灿妈妈想要反驳,碍于身份,又闭了嘴。唐灿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看向张祖。

张祖无奈的说:“爸,睡着呢,等醒了再看,不一样嘛?”。张大志自觉处于一堆女人中间,拗不过,还是点点头,决定等孩子醒。唐灿妈妈把唐灿送回屋,催促她继续睡觉,给了张祖和张大志遥控器,让他们看电视等会儿,唐灿妈妈自己则进厨房准备晚饭。

唐灿回屋后,给张伟打电话。张伟在忙,十分钟后才回过来。唐灿劈头盖脸就把他爸爸不打招呼上门的事说给了他。张伟无奈的道歉:“我也没办法,他也没和我打招呼。你也知道,农村都这样,孩子家就是自己家,没规矩惯了。回头我说他”。

挂掉电话,张伟处理完预约的患者,推掉其他事务,直接回家。张伟一进门,就看到张大志在客厅打呼噜,大姐张祖和唐灿妈妈在厨房忙乎。张伟一步并两步把张大志叫醒,厨房里面唐灿妈妈听到声音,出来,看是张伟,语气揶揄:“你爸在等孩子醒,也不提前打招呼就过来,只能干等,让他睡吧”。张伟被说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张大志醒了过来,第一眼看到是儿子张伟,高兴的说:“回来了?”。张大志的高兴对上张伟的冷脸,张伟气哄哄的问:“你怎么来也不打招呼,又这样”。张祖从厨房出来,忙解释:“你别生气,这不爸一个人来怕不方便,找到我,我也就今天碰巧有时间,爸着急见孙子,这不就着急忙慌的来了,忘了给你打招呼”。

唐灿妈妈听完,轻哼的回了厨房。张伟无奈的很,回房间看唐灿。唐灿睡了一觉,醒过来,看张伟黑着脸进屋,知道是因为张大志的事,也不说话,直接去了客厅。月嫂也从房间出来,怀里抱着小奶娃娃。张大志眼睛都亮了,蹭的从沙发上起来。

张祖也笑着迎上去,张大志想抱小孩,怕自己脏,又把手往衣服上擦擦,刚要伸手,被月嫂闪开。张大志积累的不悦到了极点,不敢冲别人喊,把怨气全发在了月嫂身上:“你说说你这个人,我是他爷爷,他妈、他外婆还没说什么,你反倒不让我看自己孙子”。

月嫂不明所以,一脸为难的看向刚从卧室和厨房出来的唐灿、唐灿妈妈,支支吾吾的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洗个手再抱,小孩子抵抗力差”。张伟从卧室出来,一脸尴尬的拉着面红耳赤的张大志去厕所洗手。张祖也跟在身后进去洗手。

张伟小声斥责张大志:“你干嘛呢?你当这是咱家田间地头啊。这是你孙子,他还能跑了?唐灿人家那边出钱、出力,我们没操一点心,你就别添乱了”。张大志被堵得哑口无言。张祖在旁对张伟说:“行了,爸知道了”。

几个人闷着头出去,张大志苦着的脸,看到孩子的一瞬间还是化开了。接过小孩,张大志抱着孩子,老泪纵横。张祖担心眼泪滴到孩子身上,忙接过来,抱了会儿,很快就把孩子又给了月嫂。张祖安慰张大志:“爸,你孙子,你该高兴,哭什么?越来越没出息!”。

张大志知道张祖是娇嗔他,也没生气。想着不给张伟添麻烦,张大志拉着张祖想走,临到门口,张大志不要张伟送,而是说:“你在家好好好陪陪唐灿吧,这个年龄生第一胎不容易,对人家好点。包里是花生和鸡蛋,还有你姐给收拾好的土鸡,给唐灿坐了吃。别送了”。

张伟目送张大志和张祖离开,心里不是滋味。

转眼,孩子到了白天。唐灿都出月子,开始准备上班了。为了庆祝孩子百岁,唐灿父母牵头办了一场小宴,连带着姚子夏、张宁、莫辰都叫了来。本来也叫了张大志和张祖,临时有事,两个人来不了,张大志唉声叹气了好几天。张伟倒是心里有些庆幸,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唐灿高高兴兴的抱着孩子出场,大家齐声欢呼。张伟在旁边也是格外的高兴。张伟的领导也被唐灿父母请了1、2个,张伟的面子被烘托得高高的,正常宴会都咧着嘴,由心的高兴。例行的抓阄被取消了,大家吃吃喝喝,对孩子的期望也只是简简单单。

宴会快结束,张伟喝的起劲儿,从服务员那里接过话筒,对所有人说:“我张伟有幸娶到唐灿这样的女孩,三生有幸”,情到深处,张伟还抹了把眼泪,“唐灿帮我生了儿子,我更是对她感激不尽”,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借着酒劲儿,还是早有打算,张伟继续放豪言:“今天大家给我作证,我们的孩子,我想让他跟他妈妈唐灿的姓氏,就叫:唐果,以表达我对唐灿的感谢。谢谢,老婆”。张伟在台上朝着唐灿的位置鞠躬。

大家听完,一个个人声鼎沸,拍手称赞张伟“好样的”。张伟极其受用的回到座位。唐灿爸爸到底是见过风雨的,唐灿妈妈都哭了,唐灿爸爸还是稳如泰山,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宴会散了后。唐灿爸妈回家。唐灿、张伟、月嫂和孩子,叫了代驾接回家。张伟坐在车的副驾驶上,一路上闭着眼睛假装睡觉,脑子跟过山车一样在思考‘前尘过往’。当初遇见唐灿,也是一见倾心,在了解唐灿的性格和家庭后,更是为了唐灿舍下了大学暧昧的对象。十年过去了,事业、家庭、孩子,张伟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心里却有了一个说不出道不明的缺口。

张伟对唐灿是爱慕的,又是敬畏的,以至于到今天相敬如宾。唐灿脾气不好,但是从未如农村大妈般肆无忌惮的骂大街;唐灿是感性,但遇到问题,还是能理性的处理好。张伟越是了解,越是自愧不如,以至于觉得自己配不上。

孩子的出现,让张伟稳固了和唐灿的婚姻,可内心里,王芳的出现,让张伟觉得愧对这么坦诚的唐灿。张伟这次告诉所有人孩子随唐家的姓氏,不是一时兴起,更像是为了弥补他对于唐灿的愧疚。只是唐灿似乎没有张伟想的那么‘感动’。张伟又失败了。

到了家。月嫂抱着孩子,跟在张伟、唐灿身后。张伟酒醒了大半儿,脸上的红晕也退了不少。张伟想靠近唐灿,找话题:“今天,你高兴吗?”。唐灿愣了一下,说:“过几天我要参加姚子夏的婚礼,你去吗?”。

张伟被唐灿转移话题,自知无趣,顺着唐灿的话题问:“还有谁?”。唐灿说:“唐辉、莫辰、张宁,都去。”。张伟也冷静了下来,回:“我不去了,那么多人陪你,回头咱们给他包个大红包吧,你们是发小,他也一直很照顾你”。

唐灿点点头。张伟知道姚子夏对唐灿有心,也知道姚子夏不死心,每每还高兴于这种自己的人别人得不到的优越感。这次姚子夏结婚,张伟心里的一个大石头落了下来,自然不用格外的分神应酬。何况张伟还要想着怎么告诉张大志孙子不随他的姓氏,随女方家。

姚子夏的婚礼如期而至。唐灿把孩子交给月嫂和妈妈,唐辉载着唐灿直奔姚子夏家。莫辰和张宁已经到了现场。唐灿和张宁站到一边,唐灿还把上次莫辰介绍给唐辉的女孩拉到一起,莫辰则和唐辉作为伴郎团,开始了‘抢亲’之旅。

姚子夏的未婚妻梁圆圆是父母看好的人家,自然也是强强联合。姚子夏自然不敢慢待,早早的,车队到了别墅区,姚子夏带头,大家一窝蜂的直奔二楼。女孩家的亲属出来迎接和堵门,姚子夏又是红包又是喜糖,还被迫唱了好几首歌儿,格外的热闹。唐灿站在旁边,看着一起长大的姚子夏,一身儿西服,没了平常的吊儿郎当,出落的帅气高大。

接到新娘,被怂恿着,姚子夏背着抱着,把梁圆圆‘鼓捣’到了车里。姚子夏上车前扫视了一下众人。大家都以为是‘这家伙’在炫耀,只有远处的唐灿,被灼热的目光看了一眼,明白姚子夏是在找她。唐灿努力平静,不再‘胡思乱想’,跟着大部队去了婚礼现场。

仪式是一个格外敞亮的大宴会厅举行,台前屏幕上轮番放着姚子夏和梁圆圆两个人从小到大的样子,唐灿‘交上’红包,写了名字,按照名牌,便坐到了主桌旁的次桌上。人多热闹,唐灿只认识几个,唐灿抬头看屏幕上一对新人的照片。

姚子夏几岁的时候,那么不高兴,撅着嘴;姚子夏上小学,还是撅着嘴,眼里多了倔强;姚子夏上高中,眼里很忧伤,又带着愤世嫉俗;姚子夏上高中,眼里多了迷茫;姚子夏上大学,个子一下自窜到了1米8,拿着篮球,笑得格外的开心。唐灿记得,这是姚子夏在打篮球,她去找姚子夏,同学起哄,姚子夏脸皮厚,欣然接受不说,还笑得跟个哈士奇似的。

再后来...毕业了,工作了,吵架了,分开了...姚子夏和唐灿在彼此的生命里,竟然穿插了那么久,到最后,唐灿竟然有些唏嘘,而不是欣慰。唐灿借故需要‘挤奶’跑出去,又被姚子夏介绍给唐辉的女孩子热情的拉去新娘房的单间‘挤奶’。

唐灿随着女孩推门进去,新娘在闭着眼睛化妆,来来往往人太多,知道有人进来,也没有睁开眼。女孩贴心的把唐灿引导一个无人的房间,旋即出门找梁圆圆聊天。唐灿本来没有感觉,想着来都来了,从包里掏出器材,开始吸奶。

情绪影响,没有出来太多,没心情,索性不弄了。唐灿把已经吸出来得奶放到小型得冷藏储奶器里,拿着东西推门出去。姚子夏给唐辉介绍的那个女孩已经不再了,梁圆圆躺在沙发上假寐,发型师和化妆师在旁边时刻观察着梁圆圆的妆发。谁都没关注唐灿。

唐灿推门出去,回了大厅。屏幕上已经放完了两个人的成长照,现在开始放两个人恋爱期间的合照。唐灿看着照片,照片里姚子夏的表情冷冷的,只有几张在微笑,女孩则是一直保持笑容,猜不出当时是高兴还是什么心情。

照片没有很多,反复播放了几次后,定格在了两个人的结婚照上。唐灿知道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坐回座位,张宁也回来了,嘟囔着:“姚子夏可真墨迹,拉着我和莫辰没完没了的说”。唐灿不经意的问:“说了什么?”。张宁似乎只是抱怨,没有想告诉唐灿内容,张宁忙含糊的岔开话题:“还能有什么,紧张呗,婚前焦虑”。

灯光暗了下来。莫辰也回到了座位。三个人由灯光引导,看向大门。随着音乐声想起,门被推开,姚子夏和梁圆圆,缓缓的朝舞台走去,身后是一对帮新娘提着婚纱的童男童女。小童男猛然看到这么多人,高兴的哇哇大笑,又紧急着妈妈的教导不可以大声、不可以乱跑,一直强忍着,小女孩则刚好相反,这么多人,这么亮的灯光,小女孩有些懵,甚至想哭。还没哭,小男孩则靠近小女孩,一手牵着婚纱的一侧,一手牵着小女孩。

台下的注意力都被小男孩和小女孩吸引了,看到两个小孩牵起手,都不由自主的哄堂大笑起来。新人走到舞台中央,婚礼司仪接过流程,小男孩和小女孩被已经站在两侧的父母接了下去,司仪打趣到:“大家看,台上是既成的一对新人,台下是一对即将成为的青梅竹马...”。气愤瞬间烘托了起来。

姚子夏全程都很配合,梁圆圆也是始终保持微笑。从交换戒指,到感谢父母,到开香槟,到交杯,礼成后,司仪怂恿亲友上来大合照。先是父母亲人和新人合照,接着是新人朋友和新人合照,莫辰拉着张宁,张宁拉着唐灿,一起上台。

这个时候,唐灿从来不凑热闹。莫辰想靠近姚子夏,张宁拉着唐灿也往前走。唐灿不情不愿的后退。姚子夏本来是冷漠状,工具人一般的存在,突然撇开新娘梁圆圆,招呼莫辰、张宁、唐灿到身边合影。莫辰高兴的上前,没看梁圆圆的神色。只有唐灿和张宁,作为女人,感觉到新娘的礼貌背后的冷漠。拍完照,立马下去。

拍照环节过后,新郎和新娘敬酒,伴郎伴娘都是新娘的朋友,两个人竭力的挡酒。换下的假酒去敬酒,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正常的流程是父母后,紧接着后面的第二桌,可偏偏姚子夏拉着梁圆圆,甩开唐灿、莫辰和张宁这桌,去了对面敬酒。知道最后,才敬到唐灿这桌。

姚子夏举着酒杯,脸色泛红,到底也是被灌了几杯。梁圆圆和姚子夏在一起,姚子夏处事得当,一点都没有往日的混不吝状态。敬到唐灿这桌,彬彬有礼,唐灿喝完酒,坐下,竟然有些说不出的落寞。敬完所有桌,梁圆圆去了自己亲近朋友的那桌休息,姚子夏则坐到了莫辰、唐灿这桌,把张宁挤开,挨着莫辰和唐灿坐了下来。

姚子夏看到了刚才唐灿眼神里一瞬间的失落,解气又是心疼,举起一个酒杯对着唐灿,说:“灿姐,谢谢你能来。让我觉得,这么多年,我没有白白浪费,我是有回馈的”。莫辰忙拉住姚子夏,生怕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张宁也在旁使眼色。

唐灿叹口气,也拿起酒杯,什么都没说,碰了一下姚子夏的酒杯,一饮而尽。姚子夏轻笑了一声,也喝光了杯里的酒。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面对面,满是失落和无奈。旁边桌子,姚子夏姐姐过来,把姚子夏拉走去敬父母。姚子夏也没有反抗。莫辰和张宁都松了一口气。

唐灿参加着婚礼,上班的张伟却接到了一个重要电话,王芳的律师打来电话,告知王芳离婚成功,前夫在堵截他们,让张伟来帮忙。张伟二话不说,直奔法院门口。最近因为孩子请假太多次,其他医生、护士都有怨言,碍于张伟岳父,一个个都只是眼神上不屑,张伟看惯了,习惯了,也就不在乎了,反而享受这种特权。

张伟到达法院门口,把车停在路边,顾不上贴条不贴条,一边小跑着一边打电话问方位。好不容易碰头了,律师护着王芳,几个工作人员也在旁边。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解释:“刚才他们出门,一出门那个人就上来打这个姑娘,这才他们两个躲进来。正好你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吧!”,工作人员还有其他事情,都撤走了,留下律师、张伟和王芳。

王芳因为离婚成功,心里很喜悦,眼睛里都是闪闪发光,但又因为前夫的围追堵截,满脸的愁容,整个人介于一种癫狂与丧的挣扎中。律师先开口:“这样吧,我出去把男人引开,你带着王芳直奔你的车,赶紧开走。”。王芳善良,追问:“你呢?”。律师安慰:“他要找的不是我,即便追我,看到我一个大男人,他也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你放心先走”。

张伟同意律师的建议。几个人简单的‘排兵布阵’,律师夹紧公文包,先走到路中间所有人能看到的地方,停驻了一下,角落里出现一个男人。张伟一眼认出对方是王芳的前夫。律师看到后,小跑着抛开,王芳前夫紧跟了过去。

王芳抓着张伟的一直胳膊,猫着腰,随张伟奔车子那里跑。两个人脚步很轻,似乎是心灵感应,王芳前夫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张伟和王芳。王芳前夫面目狰狞起来,奔着两个人大步跑过来。本来抛开的律师也停在原地,望着这边。

眼看着到了车跟前,王芳刚坐进去,车门还没关上,张伟后背就挨了王芳前夫一拳头。王芳大喊着“啊~啊~”的冲了出来,试图与前夫斗个你死我活,可王芳到底是女人,王芳前夫一个闪身就把王芳甩到了不远的地上。

王芳脑子冒出了金星,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自从看到张伟,王芳前夫目标就改变了,也不管地上的王芳,王芳前夫直奔张伟扑过来。张伟闪身,对方又扑过来,眼看就被抓个正着。张伟边跑边看地上的王芳。最后一个跟头,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王芳前夫上前就是拳打脚踢,张伟毫无招架之力。王芳稍微清醒后跑上前,极力的撕扯着前夫,力道太小,对方根本不理会,眼见着张伟的脑袋就被打出了血。王芳边哭边阻挠。旁边的律师,带着保安赶了过来。王芳前夫眼疾手快,跑了几步抓起自己的摩托车,就消失了。

张伟从地上起来,擦拭着鼻子流出的血,脑袋一沉,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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