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玥随着系统的话回头，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台下，一群粉丝中那个五官秀气、皮肤白皙、扎着高马尾的漂亮女孩。

系统给楚曦玥调出女孩的资料：女孩名叫刘子瑜，今年刚满18岁，是个家里小有资产的富二代，她的和张斯然是两年前认识的，不过之前只是在网上聊天，刘子瑜除了给张斯然一些事业上的支持外，并没有和张斯然有太多私下接触。

后来张斯然计划上节目，他需要有一个富婆粉丝帮他做数据——虽然官方已经尽可能避免氪金对投票排名造成影响，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有钱，提高票数的方法多得是。

所以他甩了前女友后，不，在还没有和当时的那个女孩分手时，他就已经开始追求刘子瑜了。

舞台上的灯亮了，第一组比赛开始，楚曦玥收敛心思，认真看比赛。

张斯然组是第一个出场的，刘子瑜看着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张斯然，她欢呼、激动、兴奋，将手中的应援幅举得高高的。

她大声呼喊张斯然的名字，看起来和周围的粉丝没有什么区别，舞台上的张斯然听到她的声音，朝她看来。

张斯然对刘子瑜的方向露出一个笑。

刘子瑜方向附近的女声发出一阵尖叫，此起彼伏，将现场气氛炒得更热。

楚曦玥看完了第一组的舞台，低头在打分机器上打出自己的评分，虽然张斯然是个渣男，但他们的舞台是一个团队努力的结果，楚曦玥不会因为张斯然一个人就刻意给这个团队打低分。

张斯然的对手是由A班另一位同学所带领的队伍，这一个队伍的整体实力其实并不如张斯然的队伍，而且张斯队伍选的歌曲是一首热闹的摇滚歌，而另一个队伍则是一首抒情歌，歌曲本身是存在劣势的。

虽然这个队伍歌曲部分一般，但舞蹈却十分惊艳，尤其是其中一个学古典舞的少年的独舞，给她留下深刻印象。

楚曦玥看得如痴如醉，本次一公表演，节目组也在现场直播，不过并不是直播这次的舞台，而是直播导师们看表演时的模样，直播间的观众只能靠导师的表情和现场的声音猜测舞台的情况。

不过就算这样，秀粉们依旧看得十分入迷。

[李梵儿看得好认真，听声音似乎很精彩的样子。]

[不过很显然第一组的歌水平更好，韦肃声频频点头，到了第二组，韦肃声的表情都没有那么好看了。]

[韩敏伊似乎更喜欢第二组，第一组表演的时候她全程皱眉，但第二组的时候她是笑着的。]

[楚曦玥好像看什么都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这副表情跟后面的观众简直毫无违和感，笑死。]

[不过楚曦玥怎么好像从第一场表演开始，就时不时往后看后面的观众席啊？后面是有什么人吗？]

在直播间观众的议论声中，第一轮PK结束，但具体排名要到比赛结束后才公布，第二轮PK的队伍很快上场。

也是巧了，第二轮也是楚曦玥的熟人，两组队伍带队的分别是何复舟和另一个A班成员带队的队伍。

之后是第三轮、第四轮，温伦的队伍排在第五轮、也是倒数第二位出场。

温伦在参加节目之前没什么名气，不过经过一个月的直播，一些观众最开始是因为温伦的脸注意到他，到后来被他在音乐上的才华吸引，成为了他的粉丝。

每一组的比赛时间都不长，五轮十组队伍比完赛，也才过了两个小时。

比赛结束，导演组统计导师和现场观众的投票，最终宣布胜者组和败者组，并将每组按票数进行排名。

得票最高的是何复舟的队伍，第二名是张斯然的队伍，而第三名是温伦所带领的队伍。

晚上十点，所有的录制结束，观众零零散散地退场。

节目组一会还会直播比赛之后的采访，所以直播间暂时没关，但某个工作人员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直播镜头，使得直播间的画面歪了点，并没有拍到观众离场的画面，而是拍着一个偏僻的侧门。

直播间的观众陆续切出直播间，只有零星几个观众还挂着直播间，守着一会的直播采访。

场馆里的观众都走完了，而就在此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直播间的画面里。

守着直播间的观众疑惑：

[楚曦玥？她不在后台卸妆，跑到那里干嘛？这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偷东西呢。]

[难道楚曦玥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直播间的观众来了精神，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一小块画面。

然后她们看到，没过多久，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孩被楚曦玥拦在门外，双方似乎在说什么，过了两分钟，女孩的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但距离太远，直播设备收不到那边的音，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观众们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尤其是看到楚曦玥离开后，那个女孩失魂落魄的样子时，那八卦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可恶，楚曦玥刚刚和那个女孩在说什么！]

[有什么是我尊贵的绿江高级VIP不能听的！]

网友们不知道楚曦玥和那个女孩在说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女孩的身份，但其实，那个女孩就是刘子瑜。

十分钟前，楚曦玥经过系统的提醒，知道一会刘子瑜会被张斯然身边的工作人员带进来，是以张斯然妹妹的身份。

这件事是张斯然安排的，楚曦玥知道后，就到舞台旁边的侧门守株待兔，没几分钟就等到了刘子瑜。

那个工作人员把刘子瑜带进来后就去忙别的事了，刘子瑜独自一人，也正方便了楚曦玥。

“刘子瑜。”在刘子瑜经过之时，楚曦玥叫住了她。

刘子瑜回头，看见了楚曦玥，有些意外，但同时也有些惊喜：“楚老师？你认识我？”

刘子瑜是张斯然的粉丝，但并不妨碍她多担，即是张斯然的粉丝，也是楚曦玥的路人粉——俗称颜粉。

楚曦玥点头，开门见山：“你是张斯然的现任女友对吧。”

刘子瑜一惊，下意识否认：“楚楚老师，你误会了，我不是张斯然的女朋友，我是张斯然的妹妹。”

“你别紧张，”楚曦玥和蔼道：“我叫住你不是为了你们谈恋爱的事，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刘子瑜松了口气，问：“什么事？”

“张斯然不是什么好人，他在你之前谈过六个女朋友，每一任女朋友的交往时间都不会超过一年，他追求你的时候，他跟他上一任女朋友还没分手。”

“什、什么？”刘子瑜面露惊愕，以为自己听错了。

张斯然说过，她是他的初恋。

“张斯然是不是对你说过，你是他的初恋？但实际上他对每一任女孩子都这么说的，”楚曦玥神色淡然地说出刘子瑜心中所想。

“不可能！”刘子瑜有些气愤，“楚老师，我叫你一声老师是觉得你真性情，但没想到你喜欢在人背后搬弄是非，我真是看走眼了！”

楚曦玥看着刘子瑜，并不在意她的愤怒，依旧淡然道：“张斯然的第一任女友，是他的初中同学，第二任女友，是他的小学同学，第三任女友……”

她将张斯然的历任女友的信息一一说出，这些信息十分详细，不可能是伪造的，刘子瑜从一开始的否认，到后来将信将疑，脸色从愤怒变为凝重。

“你说这些，有什么证据吗？”她问。

“这些女孩子的信息都是真的，你可以自己去查，我只是看不惯渣男欺骗无辜少女，脚踏几条船，所以来给你提个醒。”

“天色有点晚了，我该走了。”楚曦玥说完，就离开了侧门。

刘子瑜站在原地，她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是张斯然发来的信息，问她怎么还没到。

刘子瑜犹豫了会，最终回复道：【我突然有点急事，我们下次再见面。】

她不相信别人说的话，张斯然是不是骗了她，她会亲自去查。

但在此之前，楚曦玥的话已经被她放在心上。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和张斯然的相识相爱的点点滴滴。

刘子瑜是张斯然还是网红就喜欢他的粉丝，她看着张斯然从一个粉丝只有几千的网红到如今微博粉丝已经近百万、全网粉丝莫约两百万的明星，无比自豪。

而自豪中她又隐隐带着一丝隐秘的窃喜：因为舞台上光芒万丈的男孩，是她的男朋友。

她喜欢张斯然两年了，不过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而且粉丝对偶像的喜欢，不过在张斯然和她告白之后，那份喜欢却悄悄变了质。

起初她并没有接受张斯然的告白，她知道张斯然签了公司，以后打算进娱乐圈发展，偶像谈恋爱无异于塌房。

但没有女孩子能一个温柔、绅士、还长得好看的男孩子的追求，刘子瑜在张斯然的追求中慢慢沦陷，她最终答应了张斯然的追求，成为了张斯然的地下女友。

但刘子瑜对此没有丝毫怨言，她喜欢张斯然，甘愿为了他忍受有男朋友和没男朋友差不多的委屈、不能对家人、朋友分享这段恋情的甜蜜与苦恼。

她觉得在这段感情中，张斯然付出更多。

他明知不能谈恋爱，却还瞒着公司、瞒着经纪人向自己告白，若是被人知道她和张斯然谈恋爱，会毁了他的事业，但他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是张斯然对她告白时说的话，所以为了张斯然的事业，即使是对最亲密的朋友，她也没有和对方提过她和张斯然的事。

而且张斯然在录制节目之前跟她说过：等他出道后，他会努力在娱乐圈走得更远，等到两年之后，合约结束，他们这个团体解散，他单飞之日，他就会跟粉丝公开她的身份，向所有人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

只是两年的地下恋，只要张斯然喜欢她，刘子瑜并非不能忍受这种有男朋友和没有男朋友差不多的委屈。

但如今想来，张斯然真的有那么喜欢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高估自己了，没写到手撕渣男，下章，下章一定写到这个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