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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戏楼近处的算命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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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祗白命人整理了行装,朝着恒山河而去,途中遇上了太子太傅,隔的很远,谢祗白能认出他来,全靠孙太傅那标志性的白发,明明才四十岁出头,偏就这般显老。

孙太傅向来清廉,旁人得了高位,一改家中境况,可他却是不同,散了家财,日日在麒麟街摆着算命摊子。

谁能想到这人是当朝太傅呢?有太傅府不住,偏要在冬日摆个摊子。

“小卓子,上次孤赔他的银两,他可用了?”

“孙大人买了些酒食,余下的都散出去了。”

谢祗白叹了叹气,这人不图什么,只看中自己的收藏书册,偶尔摆个算命摊,南秦就属他最疯。

“明儿去太傅那弄几本书来。”谢祗白对着马车外头的人吩咐道。

“殿下,您不会是又要撕孙大人的藏书?万一陛下知道,又该说您不学无术。”

自谢祗白入主东宫,一直是卓公公照料,他自是忠心奉主的,太子明明勤学的很,偏要这般做事,让人误会了他。

谢祗白倒是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只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叹道:“记得选几本太傅有余本的书,莫要拿了他的孤本,不然他怕是不愿做孤的夫子了。”

卓公公也知孙太傅古怪,太子殿下仁善,为助孙太傅,却差了自己的名声。

“殿下,您入宫迟,皇子中二皇子与六皇子的声望更甚于您,自从传出您撕孙太傅的书后,大臣中已有人偏向了那两位。”

谢祗白毫不在意,他淡淡收回目光,说道:“孙太傅一人可抵上百人,孤只希望他别饿死就行,明日多撕几本书,他一生气,孤赔他银两,他便会自个用了,全当给他的书报了仇。”

卓公公劝不动太子,正踌躇着,却见孙太傅的算命摊前,出现了祝枳浅的身影。

“殿下,孙太傅摊位前坐着的那位,好像是……是祝家小姐。”

谢祗白来了兴致,抬眼望去,只见祝枳浅坐在孙太傅的摊位前,正说着什么。

“孙大人。”

孙太傅的算命摊子是闲摆着的,从没人过来,今日来了一位姑娘,他惊奇之下,只觉眼前人有几分熟悉,一时间也记不起在何处见过。

“姑娘,我这不算命,摆着装装样子而已,你去别处吧!误了你的时辰,还望勿怪。”

“孙大人,我此来不是为了让你算命。”

祝枳浅拿过案上的占卜工具,装模作样的摆弄了一番,又道:“不如我来替大人算算别的。”

孙太傅面上没有任何兴致,若不是那头白发随风而动,旁人都不知这人是真是假,日日在麒麟街摆算命摊子的大臣,自是不被理解。

“姑娘,我对算命无意,你勿要挡住我看戏了。”孙太傅望着对面的明月戏楼,不少人进进出出,下一台戏快要上场了。

只闻得戏台上琴弦声动,祝枳浅轻声说道:“许多年前,明月戏楼的台柱子青衣姑娘,孙大人应当还记着吧!”

孙太傅眸子微动,他缓缓抬眼,指尖拿起桌案上的铜钱,试探道:“以姑娘的年纪不该见过她。”

“我见过另一个与她相像的女子,孙大人何不去明月戏楼看看,我替大人算过了,今日乃是大吉,必有喜事。”

至于这明月戏楼,孙太傅只敢远观,不敢踏进一步,摆这算命摊子,也只为听上一曲罢了。

“祝姑娘因何而来?”

孙太傅循着记忆,认出了眼前人,他颇为惊讶,忠国公祝齐的女儿竟会来此地寻他。

“前些日子,路过戏台,便停了片刻,无意中听了些孙大人的往事,他们说里头有个叫小怜的姑娘,生的与二十年前的那位一个模样,大人既是好奇,怎不去看上一眼。”

孙太傅变了脸色,防备的看着祝枳浅。

“祝姑娘,有些事切不可胡言,我在这地方只为摆算命摊子,听戏是它入了我耳,非是我自动去听。”

孙太傅不愿认下此事,祝枳浅未曾慌乱,她直言道:“孙大人不妨想想,如若连我都知你在此的原由,旁人又怎会不知呢?”

“祝姑娘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祝枳浅无声轻笑,见目的达到,她也不在藏着,微微说道:“我希望孙大人站在太子这边。”

孙太傅很是不解,祝家何时与太子在一处了?

“祝姑娘,本官哪一派也不站。”

“孙大人是殿下的老师,他真正的面貌又岂瞒的过大人,皇子中唯他仁善,再者孙相拥立六皇子,大人与孙家有怨,也该明白若是六皇子得了位,大人想护着的人会如何?”

祝枳浅一语道明了利弊,孙太傅略微失神,京城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聪慧的姑娘。

不仅知晓他与孙氏家族成仇,也知他半死半活的在守着谁,虽未明言,但祝枳浅的言语间,应是什么都明白。

孙太傅如今的太子太傅一职,只是文和帝不忍他颓废下去,硬给他的。

他从未有助谁争位之意,如今在朝中六皇子声望最大,二皇子其次,反观太子自小随宁皇后养在宫外,大臣们对其还是陌生,传言中的太子性格各异,没人知道真假。

“殿下的确是善主,只是……”孙太傅顿了顿,没在说下去。

“殿□□弱,多加调养也能补足弱处,孙大人在官场多年,皇子们的品性,我想大人都知晓一些。”

孙太傅沉思了片刻,许是想起太子故意撕书,赔他银子的事,他不由得多了一丝笑意。

孙太傅未答,他将手中的铜钱推向了祝枳浅,缓缓说道:“本官愿意一试,明月戏楼还望殿下照拂几分。”

孙太傅迷茫了半生,此刻又有了目标,祝枳浅面色一喜,将那三枚铜钱收下。

远处的马车还停在那,谢祗白目色平静,指尖不断拂着红玉,许是夜间多梦,白日里他总能遇上梦中的人儿。

“她寻太傅,能有什么事呢?说了这般久,难不成真的在算命?”

“殿下,可要奴才去打探打探?”

“不必了,偷听旁人说话,非是君子所为,起程去恒山河吧!晚了那东西可是会伤人的。”

谢祗白放下帘子,吩咐众人起程。

身后有马蹄声传来,祝枳浅回头时刚好错过,未能瞧见马车中的人,她想着今日需去恒山河抵防着谢祺归害人,与孙太傅告辞后,她也牵着自家的白马离开了麒麟街。

待到人烟稀少之地,她正要上马时,近旁的巷子处,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祝枳浅走近瞧了瞧,见是一个浑身沾了血迹的姑娘,她心中一惊,赶忙去探那人的鼻息,好在有救。

祝枳浅望着恒山河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的女子,终是蹲下了身子。

她的手似冻住了一般,血迹也已凝固,许是伤处又加上冬日的寒,她的脸苍白的很。

祝枳浅怕这姑娘没被伤疼死,先给冻没了,她脱下雪祆给她裹上,将她送去了近处的医馆。

祝枳浅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医馆,特意命人去府人唤来秋儿照看着,这才放心离开,马不停蹄的赶往恒山河。

恒山河依着山,不算太长,树木却茂盛,一时间也寻不到太子,又行了几步,倒是先发现了二皇子谢祺归。

他围了一片地,搭了棚子,正煮着茶,面前跪了一个猎户,他面色瘦弱,瞧着像是有些日子没吃饱饭了。

猎户打猎时,无意中将箭射在了谢祺归面前的桌角下,应是饿的厉害,将灰色的雪祆看成了兔子,本是没伤到人,却见谢祺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脸厉色的看着猎户。

家中遭了贼,冬日又没吃食,猎户也是饿极了,一时眼花才会如此,他赶忙告罪,谢祺归面色不善的扫了他一眼。

“处理的干净些,勿要污了雪景。”

“是主子。”

二皇子的人慢慢逼近猎户,护卫的手已握在剑柄之上,谢祺归瞥见祝枳浅的身影时,立刻换了态度,眼中的阴狠顿时消失。

“算了,放他走吧!一点小事,不至于让他抵命,”

猎户闻言,赶忙拿着弓箭离开。

祝枳浅见了此景,顿时响起前世也是差不多的日子,京城出现了一个半疯的妇人,要寻杀她夫君的凶手,在京兆尹那跪了数日。

也不知两者有没有关联。

祝枳浅心善,见猎户饿的意志都不清了,她思索片刻,随手掉了几包桂花制的点心在雪地里,然后装作不知的策马离开。

那猎户见人走远,木木的捡起包的厚实的点心,望着祝枳浅离开的方向发愣,久久未言。

待到谢祺归几步远的地方,祝枳浅特意扬了扬缰绳,她可不想与二皇子搭话,她见了他便不欢喜,可这人偏要凑上来惹她。

“祝家小姐。”

谢祺归起身走向她,祝枳浅压下心中的不喜,淡淡问道:“二皇子有何事?”

“真是凑巧,能在恒山河遇上,想来我与祝家小姐也是有缘。”

“不巧,我寻太子殿下而来,还请二皇子莫要挡了我的去路。”

祝枳浅如此直言,谢祺归面色顿时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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