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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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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海凝被手机铃声吵醒时,余光扫过前头驾驶座的黑瞎子,拿起放在变速杆后方皮篓里的手机,解开屏幕,径直划了挂断。

黑瞎子透过后视镜看她:“这么干脆,不看看是谁打来的?”

张海凝微仰头扯了个呵欠,眯起眼:“不想接,你有意见啊?”

“哪里敢啊!”话虽这么说,可他脸上的笑容要多欠就有多欠,分明是拿她看笑话的样子,“说不准,别人找你有什么要紧事呢?”

“可别瞎猜。之前这电话就打过一回,人家说是打错了。”张海凝随口一提旧事,眼神里透出点嫌弃意味。

同个号码会再次打来倒是很出乎意料,不过张海凝这几天心情糟糕,肯跟着出门就已不错,管是谁的电话,一律挂了完事。

黑瞎子不以为意笑笑:“瞧你这没睡好的脸色,亏得花儿让我带你出来,不然解家估计都要被你拆了,正好,趁着料理盘口的时机给你出出气。”

张海凝闻言皮笑肉不笑一下,忽地,一脸思索表情看向微笑的某人:“小花是打算把那些人全部弄死?”

黑瞎子点点头:“前几天小打小闹够了,该是时候算总账。”

难怪这趟出门只有黑瞎子和她两个人,只要他俩镇住了场子,解雨臣那边要收拾人就会更加名正言顺,再有怨言的也得憋着。

话说回来——“你是小花他师兄的伙计,处处帮着解家,陈皮阿四不会找你麻烦?”

黑瞎子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无非旁敲侧击打听有关九门当年那件事罢了,于是咧着嘴笑说:“可怜瞎子‘卖艺不卖身’呐!”

他不过名义上为陈皮阿四的伙计,有大买卖才和广西那边联系,平常想在哪就在哪里。

再说,陈皮阿四未必就是黑瞎子的对手,他敢管吗?

“先说好,”张海凝笑了阵,尽管打心里觉得一杆子敲死的做法有欠妥当,但不会干预解雨臣的决定,皱起眉头:“主要的你来负责,我可不想惹一身血腥气。”

那种味道只会让张海凝想起金万堂所说裹着血的帛书,仿佛刺鼻气息就在鼻头萦绕,难闻且恶心。

“成,搞定之后时间早,咱还能在路边摊吃个烧烤。”黑瞎子知道这姑娘心情不好,爽快地答应了。

他将车稳稳停在盘口附近,杵着门口一路开道,张海凝就跟在后面收拾几个不要命的,一通配合下来杀得片甲不留,张海凝身上愣是没沾到丁点血迹。

至于漏网之鱼,刚从斗里出来就被他俩堵了个正着,张海凝懒得动弹,全交给了黑瞎子解决。

吃罢烧烤,黑瞎子叫来另一个盘口的人处理尸体,开车返回解家,相比来时两人更是沉默,黑瞎子忽然问:“现在还想知道那件事吗?”

张海凝愣了愣神,反应过来是说九门联合盗墓行动那次,摇头道:“我好奇的只有领头人身份。”

黑瞎子意味深长说了句:“既然不愿意参与太多是非,有些事最好别多好奇。”

张海凝抿了抿唇,心知黑瞎子不肯多说,无奈选择放弃,正如他所言,自己不愿掺和进事里,也就没必要什么都想知道。

要是真参与进去,麻烦就该找上门了。

密云盘口事后,各家伙计再面对解家当家人时心里头多了几分忌惮与谨慎,听说解雨臣打算将盘口过渡成公司,以现代化方式方便经营和管理,尽管内心依旧不服气,嘴上也不敢多说一句。

不论私下里会继续搞出什么动静来,黑瞎子出手,保管平息一切。

论狠,在张海凝看来,解雨臣和黑瞎子实际很像,手段足够凌厉,这才是他俩成为朋友的原因。

随着解家推进盘口改革,解雨臣绝大多数时候忙着和拍卖行方接洽,为了减小古董外流的可能性,他选择了和京城第一拍卖行合作——

新月饭店。

“选了新月饭店?”

初闻这个名字,张海凝刚从外面晨练回来,多少有些惊讶,能搭上这家的线,看样子解雨臣自当家以后暗中布置了不少,即便二月红去世会有人刁难,依旧有办法坐稳当家之位。

她还用操心什么啊!

新月饭店的名声在北京城里家喻户晓,张海凝不止一次听说,毕竟都是玩古董的,但新月饭店历来玩的都是大件,客人非富即贵,普通人很难踏足。

解雨臣关于合作对象的选择果然高明,至少未来十几年里解家不会因为冲击受到太大影响。

他点了点头。

黑瞎子不禁叹一声感慨:“不愧是花儿,脑子好使,换作是瞎子我,可想不到和新月饭店合作做生意。”

张海凝噗嗤笑出声:“你呀就是没钱,别找借口了。”

解雨臣略弯唇角。

黑瞎子耸了耸肩,面前这俩人时常笑话自己没钱,和拿捏住他死穴一样,他是脸皮厚不在意,岂会和两个小孩较真。

“对了,要搬去杭州住这事和你铺子里两伙计说过了吗?他们什么打算?”黑瞎子问。

说起这个张海凝很无奈,她名下古董铺刚开张时翩翩和水年就开始帮工,过段时间后知道,原来两人并不是孤儿,不过父母常年不在家,前几年爷爷奶奶去世,才将他们留在北京。

张海凝平常对他们很是照顾,为此姐弟俩感激不已,就说张海凝去哪他们也去哪,连家都打算搬到杭州去,张海凝不由哭笑不得:“你们跟着我去杭州了,铺子谁来管啊?”

再者,茶馆开设在长沙地界,她去杭州是应吴二白之邀,好为饭店未来的开张做些准备。

翩翩立刻就道铺子有解家帮忙打理,可杭州与长沙城大家都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也是担心张海凝会吃亏。

张海凝沉默了会儿:“那你们父母怎么办,好不容易家人团聚,舍得撇下他们?”

大概半个月前姐弟俩的父母自外地回到北京,差点没给两个未满二十岁的年轻人高兴坏了,人伦天常,哪会有人愿意做出破坏家庭和睦的事情。

张海凝肯定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这下翩翩无话可说了,却是水年接过话茬,态度依旧坚决:“爸妈说过,只再在北京呆一周就又要离开,他们也希望我和姐姐能一直跟着您。”

张海凝从小没有父母,不懂得也不知道孩子会怎样和自己的父母相处,她静静看了姐弟俩许久,端着茶盏的手轻轻一放:“给你们一周时间,好好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长沙。”

听了张海凝的解释,解雨臣挑了挑眉:“就这样不拦着了?”短短一年时间,能让两个年轻人到甘愿跟随的地步,这两人未免过于看重恩情了。

“既然真心想要跟着就跟吧,再拦下去,倒像是我不近人情似的。”

张海凝从来没想过要翩翩和水年姐弟俩回报什么恩情,不过是心里生出的一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慨叹而已,这段时间以来,都是将两人当作弟弟妹妹甚至小辈在对待。

以张海凝的年纪,当姐弟俩的妈都绰绰有余了。

黑瞎子不禁笑道:“这知道的,知道他俩是在报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讹住让那对姐弟给赖上了呢!”

“就你会说风凉话。”张海凝哼笑一声,心里莫名觉得哪里不太对,许是错觉缘故。

解雨臣也嗤笑:“他要是不说风凉话,就不叫黑瞎子了。”

黑瞎子闻言一撇嘴:“你们俩真是,次次都合起来针对我这个老人家。”

再这样下去,瞎子都要委屈死了!

瞧他一副戏精样子,一双精致的桃花眼浓聚起层层叠叠笑意,轮廓分明柔和的俊脸带上些轻快。

一旁坐着以茶盖掩饰偷笑的张海凝,余光瞥了瞥明显放松不少的年轻人,不经意同墨镜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解家逐渐安定下来,需要张海凝出手的时候越来越少,正巧杭州那边吴二白发来消息,茶馆的再装修已经完工,她随时都可以过去看看。

一个阳光明媚温暖的十二月——

临近新年初,毕业几年无所事事守着吴山居的小老板吴邪,收到了来自自家二叔的亲切问候,平日几乎放养不曾管过他的二叔,难得短信召唤他回家,并且,是回老宅。

为了什么呢?

吴邪实在搞不明白。

老宅的布置保持着上世纪民国时期的雅致与风味,伙计见自家小爷回来,立时伸手撩开玉珠帘子方便经过,淡淡的茶香顿时包裹全身,吴邪笑着回应伙计们的问候,来到正堂。

奶奶吴老太太笑容慈祥和蔼,身姿端坐一如旧年还是姑娘时的大方,话语很是爽朗。

二叔吴二白一身长马褂,神色比平时多了几分宽和,他对面还坐着个二十出头的短发女人,身形看着很瘦小,白腻肤色裹在暖和的浅紫旗袍之下,一双高跟鞋足有七八厘米,修长天鹅颈将淡雅如玉气质完美衬托而出。

吴邪一愣。

他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却觉得熟悉。

模糊间,似乎年幼时一次无意翻出了二叔的收藏,里头夹杂了幅画,画上的女人只有个纤细背影,漫步在风和日丽的西湖畔,微侧半侧的脸颊挑起抹笑意,即便隔着纸张也能感觉到她藏起的狡黠。

但是没多久,他二叔察觉吴邪发现了画像,将东西收起来再也找不着了,从不给他提问的机会。

吴邪收回思绪,就见与奶奶交谈甚欢的女人忽然说了句回来了,像是察觉到动静回头看一眼。

一瞬间,吴邪立时确认了熟悉感打哪儿来,这个拜访吴家的女人和在画里见到的,是同一个人。

那么,二叔很早就认识这人了,现在看来,大概奶奶也是认识她的。

吴邪不禁好奇,这女人究竟是谁?

作为正被吴邪猜测出无数可能身份的主人公,张海凝看向前者的视线在触及那张面孔的一霎那凝住,因为那张脸给她的不仅仅是熟悉感,而多是很早以前就说不上来的怪异。

张海凝惊诧地多看了几眼吴邪的长相,吴家人历代都是好容貌,从吴老狗到吴二白三兄弟再到吴邪,到了吴邪这辈书卷气息更浓,面孔白皙稚气未脱,单纯更胜过他父亲。

尽管吴邪戴了副眼镜,张海凝依旧能看出他与一位旧友的相似,也与远在香港的张海客看着很像。

那位旧友和她大致同龄便罢了,张海客已近百岁,吴邪不过是个年轻人,怎么长相会生得几乎完全一样?

其实,张海客大大小小做过许多次手术,那么吴邪呢,总不会是从小就开始做手术吧。

或许,这背后还有别的原因……可能,连齐羽的脸都不一定是真的。

“二叔,这位是?”吴邪被打量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寻求自家长辈帮助。

吴二白坐着品茶,暗地瞥了张海凝一眼,后者仿若未觉回神一笑,问道:“你就是吴邪?”

吴邪回应似地点了点头。

“可以在我面前随意些。”张海凝一眼看出吴邪心里的紧张,被逗乐轻笑了声,小孩长大后还挺好玩,“我叫张凝,本名于中间多加一个海字,是你二叔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断章废,麻了

有些地方不太通,所以改了改,尽量再码一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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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在修文,就不重复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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