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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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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凝没有在济南停留太长时间。

吴邪因为他三叔的事情整天心不在焉,在张海凝看来,他一个小年轻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些事费神,吴邪死活不听,张海凝只好拉着人经常出门看看风景,希望他能在冷风吹下清醒过来。

好歹是让某人不再多想了,渐渐淡忘这事后,吴邪过起了小奢靡的生活,白天窝在房间看电视,晚上出去洗脚按摩,和神仙一般快乐。

这天,翩翩打电话来说,饭店装修到了粉刷墙壁的时候,她和弟弟水年都认为涂料不健康,饭店里可能更适合墙纸,但老板是张海凝,这些得张海凝来做决定。

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张海凝来到吴邪的房间,直接道:“吴邪,我要回趟杭州,你……”

瞧着吴邪面色不佳窝在沙发上看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张海凝瞥眼电视上无趣的小品表演,话音逐渐转低。

那小年轻茫然回神,接话:“海凝你不在济南旅游了?这才几天啊?”

他怕不是把日子都过糊涂了……张海凝无奈扶额,再让吴邪这样下去,他身上那点钱都不知道够不够回杭州的路费,再说还有个眼看着就要出院的潘子。

“饭店那边装修快结束了,我需要回去看看。”张海凝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将电视声音调小,又道:“听宾馆洗脚中心的工作人员说,你欠了好几万的账,记得去还了,我只能再给你担保一个礼拜。”

话下之意在提醒他,再不想办法攒点钱,他就要被宾馆丢出门了。

吴邪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回头一看旁边包里的金缕玉棺套,顿时产生一个冲动的念头。

张海凝也明白那东西放在身边始终不安全,对吴邪点了点头,出主意道:“要卖的话就找个靠谱的店家,留点神别被坑了。”

说着,她递给吴邪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英雄山三个字,是张海凝从大堂服务员那里打听到的这边有年头的古玩市场,假货多人也多。

吴邪嗯了一声,“再有一两周潘子就出院了,他打算出院后回长沙去守着我三叔的盘口。”自己倒是没什么打算,反正吴山居的生意很少有开张,平时没什么眼尖的顾客来访。

电视里放起广告,吴邪懒得再看,干脆把电视关了。

“电视没什么好看的,多出门瞧瞧外面的世界吧。”张海凝并不对吴邪这些日子昼夜颠倒的生活予以置评,“回杭州和我说一声,我来接你,不急着回去也行,等我忙完了这一阵就回济南,带你到处玩玩。”

济南有什么风景,这段时间张海凝打听得可清楚了。

“那就有劳小凝姐咯。”吴邪笑得弯起眉眼,一副赖上她的样子。

张海凝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由着这小家伙耍滑。

返回杭州后,张海凝陪着吴老太太用了晚饭,第二天一早就出门去饭馆,负责装修的一方递来墙壁粉刷方案,洋洋洒洒就墙纸和乳胶漆的优劣一通分析,归纳起来不过几个要点而已。

张海凝看了看方案,琢磨一阵,叫水年取来饭馆的平面图,圈定厨房一块使用瓷砖材料,招待客人的大厅涂上一层乳胶漆后再以墙纸装饰,墙角等细小缝隙处还要刷层基膜防护,估摸价格能够接受,双方就这样说定。

一周后。

张海凝坐在隔壁吴山居里,王盟不是睡懒觉就是玩扫雷,至少还每天问一句他老板吴邪什么时候回来,张海凝回答了他,摸出衣兜里作响的手机,一条消息显示在屏幕上:

“哑巴张回长沙有一周多了,前两天向我问起你。”

发件人——黑瞎子。

看到这个消息,张海凝愣了愣神,半晌回问黑瞎子知不知道张起灵最近有没有计划安排,吴三省都跑西沙去了,张起灵这边总不会什么事都不做。

经过上一次的瓜子庙之行,张海凝很难认为某些事只是出自巧合。

如她所想,张起灵最近还真无事可做,虽然有请他去秦岭一带下斗的,被张起灵本人拒绝了。

张海凝惊讶问:“为什么?”

黑瞎子卖了个关子,在张海凝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刻回道:“一个外国公司在找他洽谈下海斗,那位置,在西沙。”

张海凝顿时想到之前在森林里发现的电话,连忙道:“你问问他,这个外国公司和去鲁王宫的队伍有没有关系。”

这次隔了很久,黑瞎子方回消息:“你还是自己问他吧。”没等张海凝疑惑,他又道:“陈皮阿四在查你。”

陈皮阿四?

他查她做什么?因为陈文锦?

张海凝有些纳罕,自己和陈文锦认识这么些年,知道陈皮阿四是陈文锦的父亲,但很少见过面。

在张海凝记忆里,当年认识陈文锦时后者正读大学,身为父亲,陈皮阿四这人几乎从未管过他的女儿,不论任何事。

既然不管,又算是什么父亲。

张海凝对陈皮阿四的印象可谓一般。

她原本想着回长沙巡查一下茶馆的经营,刚好和张起灵碰面聊聊,这下好了,要是去了长沙保准被陈皮阿四扣下,那才叫好玩儿……

个鬼!

长沙九门老一辈,没几个是省油的灯。

如非必要,张海凝半点不愿意和这些人打交道,容易折寿。

张起灵那边一直在考虑接受外国公司的邀请与否,黑瞎子不知道跑去了那里,人最近不在北京,张海凝从他那儿得了张起灵的联系方式。

怎奈张起灵不常用通讯设备,基本属于失联。

饭馆装修逐渐接近尾声,最多三月中旬即可完工开张,张海凝忙归忙,仍是将处理大权交给姐弟两个。

直到半个多月后,张海凝左手心的伤早已经痊愈,引她下鲁王宫的那个电话号码如销声匿迹,毫无音讯。

而身在长沙的张起灵疑似出了趟远门回来,隔天便不知去向。

一天午后,穿着深色连帽衫的年轻人出现在杭州。

张海凝本未察觉他到来,确实听见了几近熟悉的脚步声,一抬头,就见张起灵远远站在饭馆斜对街的小报亭门口。

张海凝下意识一怔。

随后,张海凝想到,张起灵很有可能是来找自己,就冲他笑着招了招手,领着他穿过一条幽静小巷,走进门锁紧闭的小院里。

这里的装潢非常干净整洁,人气稀薄但不冷清,至少私人用品和家具都算是齐全,院里既有鱼塘也装着一架秋千,远离外界喧嚣。

“我前几天才发现这院子紧邻饭馆,就顺便买了下来,能远眺西湖风景,平时没什么人来,还算安静。”

张海凝看了眼张起灵身后背着的黑金古刀,给人沏壶茶,两人相对坐下。

张起灵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像是在比谁更安静。

半晌,张海凝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率先开口:“族长……是有事要问我吗?”

张起灵慢吞吞地抿了一口茶,抬眼淡淡看她:“你是谁?”

张海凝没有以为张起灵不知道她也是张家人,这个问题其实既复杂也简单。

“张海凝,海字辈,隶属香港张家,五零后。”张海凝没提自己的名字去掉海字这个小细节。

听到回答,张起灵脸色浮起一片茫然。

张海凝一顿,注视着对面人的神色变化,又说:“因为某些原因,目前暂时离开香港,说严重点,应该可以算是‘叛逃’。”

她无所谓耸了耸肩,即便在张家地位最高的族长面前,也淡然如旧,张家大不如前,很多人都对消失多年的族长少有尊敬。

很不巧,张海凝是其中一个,但不完全是。

从小到大,张海凝都是听着族长的传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能有深厚尊重就怪了。

张起灵沉默了会儿,“张家现在……”

他没说完,张海凝已经明白是想问什么,放下茶盏,静了三五秒,“我只知道有几脉流落各地,具体位置我不清楚,族人之间几乎不存在联系。”

就算有,她也不清楚,这些事一向是张海客负责,与张海凝无关。

话音落时再次迎来寂静。

张海凝与张起灵淡然如水的眼眸相视一瞬,莫名就又懂了他的疑惑,他或许受失魂症影响失去了大部分记忆。

讲句实话,海字辈年轻一代族人大多出生于上世纪四十年代以后,曾经的张家在他们心中不过是个传说而已。

即便如此,也不乏支持回到那一时期张家的小辈。

“张起灵是张家的族长,可以说是个名号,每一代族长都叫张起灵。”

张海凝努力回忆有关眼前这人在家族里的描述。

一百多年前,族中长老取出龙纹石盒里的圣婴。

不久举行一场祭坛活动,巧合之下,这场祭坛活动成了张家信仰崩塌的跳板,所谓圣婴不过是个从外头抱回来的孩子罢了。

一时间风雨飘摇,大厦将倾。

当时的族长为稳定局势前往泗州的一座古城,却失魂症发作导致意外死在那里,族长信物青铜铃铛遗失。

内乱整整持续了三年,主家地位大不如前,鲜少有人在外活动。

又过十年,一批主家的小孩出门放野,张海客与还未继承族长之位的张起灵皆在其中,像是意外,这些小孩去了前任族长去世的古城,张起灵取出六角青铜铃铛,一跃成为家族最重视的人。

四年后,年仅17岁的张起灵选为张家族长,纹麒麟纹身。

而后,受社会思潮影响,局势本就没能全然稳定的张家用十几年时间艰难避世,张起灵就在这时候忽然消失,张家血脉问题暴露,出现寿命缩短快速死亡的现象。

张起灵现身找到麒麟血玉交给族人后离开,但这批族人遭美国人劫杀,血玉遗失,血脉问题致使家族一处重要地方被奸细泄密。

建国第二年,张家人最终四散流离。

“族里派人找了你很多年,但一直没有消息,更无从得知你为什么会成陈皮阿四的伙计。”

张海凝对张起灵年少时的某些经历闭口不谈,如被关着不见天日、被带去放血和做苦力等等,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既非好事,何必再说。

张起灵三字,已是一道深重的枷锁。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感觉修了文案和文名之后就没人了呢……

像极了单机码字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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