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繁体版 简体版
趣书吧 > [盗墓笔记]归离 > 第34章 第34章

第34章 第34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录像带里出现的人,和莫名其妙留下半截的寄件地址,甚至是真正的寄件人对她和张海客的关系了解程度,桩桩件件,仿佛都在证明,有人在监视她。

张海凝捋清这条线索,沉吟许久,计划顺着录像带查下去。

听说她不准备通过解家的线网去做这件事,黑瞎子既惊讶也在意料之中,笑问:“你打算怎么查?”

张海凝指尖点了点包裹上的地址,“既然对方把录像带寄给了我,又做这些处理,摆明了想让我查,但同样不希望我查到些什么,那么,这个地址的准确位置我必须通过别的办法获得,而且不会是现在得知。”

之后也许还有事情发生,她的直觉很少出错。

只要继续这条路,肯定会有所收获,现在已经不是她找麻烦,而是麻烦在找她。

张海凝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南瞎北哑,心里琢磨张起灵究竟从黑瞎子那儿听说了什么:“你知道录像带的来历?”

张起灵摇头:“不是文锦他们录制的。”录像设备的视角,与陈文锦二人的神情明显不对劲。

意思就是陈文锦一行也录制过这东西咯?

张海凝脸上浮起些恍然,“对了,瞎子,你在西安有没有见到吴邪?”

她刚想起来黑瞎子这趟下地的目的地也在秦岭一带,自己已近两个星期没有吴邪的消息。

黑瞎子咧了咧嘴:“巧了,见过一面。”他声线慵懒随意,“那小家伙貌似遇到了点状况。”

“怎么说?”

黑瞎子笑笑不说话。

张海凝心头一下涌起个不好的念头,再看看像是并不知道吴邪去了秦岭的张起灵,什么都明白了。

依照吴家对吴邪的保护,绝不会无缘无故让他一个人同发小去下墓,可离谱的是这件事就这样发生了,吴家肯定是知情的,但没有阻拦,说明他们希望吴邪离开杭州几个星期。

按照黑瞎子的说法,吴邪离开这段时间可能并不是下到墓里。

张海凝回神:“我得去趟秦岭。”

“路上小心。”张起灵帽檐下一双黑眸注视她短瞬,面容平静得看不见丁点波澜,轻声说道。

张海凝朝他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黑瞎子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扫一圈,忽地,嘴角扯了抹意味不明的笑,他开始有些好奇他们几个月前在西沙的经历,似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嘛。

乘飞机到西安后,张海凝出奇顺利地,顺着不知是谁留下的记号,在碑林区红十字会医院找到了人,吴邪是随老痒一块来西安,那记号没准也是老痒所留。

医生说,吴邪身上的伤是从高处坠崖导致的,总共断了十二根骨头,两天前有几个武警把他带了回来,具体发现他的情形不清楚。

张海凝看了看病床上胸口和左手都打着石膏的吴邪,问:“医生,他什么时候会醒?”

“大概明后天。”

张海凝说了声谢谢,将医生送出病房,转身坐到病床前一把椅子上,刚坐片刻,玻璃窗外一个影子飞快闪过,心念一动,她立时起身跟出去。

那人非常谨慎,引她一直到医院后的废弃小巷,路灯早就报废,此刻白天,里头阴森森的格外诡异。

“……什么人。”张海凝攥紧了衣服口袋里的笔形棍,毫不拐弯抹角。

那人似乎打定主意不接话,她感觉到那道视线在自己身上打量了很长时间,意味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张海凝微眯起眼,这人的气息让她觉得格外熟悉,但她保证从来没见过,冷香味道弥漫裹挟进荒凉腐朽的空气里,无声说明他张家人的身份:“你是谁?”

“看来,你真如张海客说的那样。”那人似是而非说了句。

他几乎是气声嗫嚅,张海凝听见张海客的名字愣了下,“你是海字辈外家人?”

那人嘴角噙笑,轻嗤道:“麒麟血脉,本家后裔居然生活在外家,沦落到这种地步,着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张、海、凝。

这话疑似深意讽刺,他一字一顿念出她的名字,海字时表情嘲弄极了,对张海凝的提问避而不答。

张海凝自小到大在海外张家都是备受瞩目的那个,哪里受过这种忽视,还是自己族人面前,且不说身为族长的张起灵,她不想忍都绝不会多忍半刻。

“既然阁下不想多说,那就算了,恕我不奉陪。”撂下话,她转身就走。

得了,还和小时候一样爱耍些小女孩脾气,不论以何种身份,同样本性傲慢的男人蓦地笑出来。

“你笑什么?”张海凝没好气侧过头。

“认识一下,我叫——张泽约。”

泽字辈本家人?本家海字辈前面一代辈分,身份就比更上一辈的隆字辈外家人要高多了,这样一号人竟然会卷入针对吴邪的事里。

这个人出现得太突然,张海凝本意是不愿轻信他的身份,可他表现出来的举止,莫名让她由心底里升起一丝信任,甚至直觉告诉她,这人可信。

那为什么,这人不找如今海外张家的掌/权/者张海客呢?

“我对张海客一支的事情不感兴趣。”张泽约凉凉开口,扯了扯嘴角,“我来只是想提醒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任何事都多长个心眼。”

他说完,做了个下次再见的手势,潇洒地转身离开。

莫名其妙……

张海凝在心里给张泽约划分到怪人一栏,无言立了会儿,直到看不到他背影,摇摇头回医院里。

不管怎么说,他留的那话有点道理,吴邪和老痒两人来秦岭,现在却剩下吴邪一个,所以老痒到底做了什么,得等吴邪醒来才能知道。

次天中午一点,昏迷三天的吴邪醒来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茫然半晌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许多事都想不起来,整个人仿佛天旋地转了圈,浑身哪里都不舒服。

病房门口传来开门声,张海凝推门走进,手上提着个餐盒,见到吴邪眼里充满疑惑,笑着冲情绪激动的他安抚地摆摆手,叫来医生。

“病人这头晕目眩的情况会持续两三天,并且暂时丧失语言能力,属于剧烈脑震荡的后遗症,十天半个月之内下不了床,其他没什么,不用担心。”

听了医生的结论,张海凝暗地里皱了下眉头,照这么说,吴邪真的下了秦岭深处那个墓?

这其中出了什么纰漏吗?

送走医生后,接收到吴邪视线的张海凝解释道:“这里是西安市碑林区红十字会医院,我昨天刚到,有人给我留了标记让我顺着找你,先吃饭吧。”

吴邪的状态慢慢恢复,语言能力丧失的后遗症找上门,无论他想说什么,发出来的声音全部都是怪叫。

刚试着发声那次,张海凝被他唬得一愣,随后笑得能用花枝乱颤来形容,经吴邪大着胆子瞪了眼勉强收敛点,两人就开始以手势交流,大多数时候都是吴邪做手势张海凝用说的。

吴邪对张海凝会手语这事好奇不已,到底不好麻烦一个女孩子照顾自己,与她一通商量,通过张海凝将远在杭州的王盟召唤了过来。

王盟做伙计非常称职,到医院当天就把吴邪的医药费付清了,给吴邪带来钱和衣服,又依照他的吩咐重新购置手机和手提电脑。

渐渐地,吴邪语言能力复原,送他来医院的武警带着水果篮看望慰问,同样表示不清楚他具体发生过什么,是几个村民在蓝田一条溪边找到人的。

提到吴邪的伤做过处理,张海凝想了想,认为是老痒,觉得是张泽约的可能性只有一丁点。

在医院里待得无聊的吴邪某天忽然翻出本日记,因为登山服已经破烂不堪,日记经过水泡之后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见此情形,张海凝耐心问他之前出了什么事。

吴邪闻言看了看她,半晌,借着能拼凑起的记忆讲一遍。

他和老痒进墓不久再次碰到了之前跟踪的那些人,通过地下暗河时那些人死伤惨重,最终剩下凉师爷和他二人同行,找到青铜树后老痒利用其物质化能力带吴邪下到青铜棺室里。

阴差阳错之下烛九阴与吴邪物化出的黑蛇相斗,墓室倾塌,老痒第二次被埋在石头底下,吴邪被山洪冲击失足跌下瀑布,致使脑袋在石头上挨了一下。

他边说着,留心去看张海凝的神情,停顿片刻又道:“在凉师爷的队伍里还有个女人,并且他们都很听那女人的,我们被劫持,那女人竟忽然动手反制了凉师爷一行,摘下面具——露出的是小凝你的脸。”

什么?!

张海凝瞳孔骤然收缩起来,很快平静,示意他继续讲。

“通过地下暗河后,我摔晕了过去,梦里我回到西沙海底墓里,却是我三叔当年那只考古队的景象,三叔发现了梦里的‘我’在跟踪,想掐死我,我就被吓醒了,但是我能肯定,梦里那个人不是我自己。”

“梦?”

张海凝觉得这可能不能和梦挂钩,谁做梦会这样清楚,并且都过去这么多天还记得完整过程的,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问有没有留意到别的什么。

吴邪想了想,脸上恍然闪过,说:“下到墓室之前,我好像闻到过一阵有些熟悉的香味。”

张海凝看他表情肯定是没有确切答案,就问:“那,那个‘我’知不知道这件事?”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吴邪瞥了瞥脸上明显带着不明白的女人,微微摇头:“她出现的太过巧合,像是要复刻海底墓里你摘面具那一幕,反倒是暴露了自己,我心里有疑问就没有告诉她。”

毕竟是相处过很长时间的熟人,吴邪对张海凝的一些小表情和动作记得很深,那个‘张海凝’对秦岭那墓表现得格外熟络,和以前去过似的,若是张海凝自己去过那里,不可能在他去之前什么都不说。

既然不是张海凝本人,怎会和她面容相似到极点?

更可疑的,那‘张海凝’在老痒死后竟要对他下杀手,但不知为何没有真的杀了他,反而将凉师爷捞起救走,在这探险过程中有时又和力气不足似的,好几次出岔子。

张海凝也想了半天仍觉可疑,忽地想起张泽约之前的举动,他既然能准确找到自己的位置,或许一直躲在暗处,经过秦岭这事,他是无法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才想要趁机确认吗?

她只听说青铜器能够催眠和致幻,没想到还有物化的作用,老痒如果死了,那些引自己来的记号又是什么人留下的。

太多的疑问压在心头,百思不得其解,张海凝静静坐着看吴邪浏览他父亲一个美国朋友发来的email,直到那人回信附上了一份残卷,吴邪问她了不了解这事。

清朝乾隆年间,西安矿山挖出个青白石龙纹盒,皇帝打开一看,当夜秘招几个大臣入宫秘谈到半夜,之后乾清宫失火,几个大臣只有一个没被杀害,并且其他人被杀原因不明。

“他们是要保守什么秘密吗?”吴邪问。

龙纹石盒几个字令张海凝目光一凝,心想,不会恰好是张家百年前那个龙纹石盒吧?

“吴邪,问问他有没有那盒子的具体图片。”

对方很快回信了,表示没有,并对吴邪的疑问回以:那要挖下去才知道。

看来是没什么线索了,张海凝摇摇头,没有图片,她无法将两个盒子认同为一体,也无法为吴邪解答疑惑。

过了一周左右,黑瞎子发消息告诉张海凝,解雨臣打算在霍秀秀成人礼后和她聊聊。

张海凝向吴邪辞行,坐飞机回了趟杭州,将手指缩骨成正常样子,带上给霍秀秀的礼物前往北京。

九月中旬,白沙井霍家,霍老太孙女霍秀秀整十八岁生日。

时隔近一年,霍秀秀难得见到同她合得来的姐姐一回,高兴得很,拉着张海凝去房间说悄悄话。

霍老太太视线余风一瞥被孙女拉去的女人,恍惚间,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当年那个容貌艳丽、备受宠爱的女孩。

“秀秀,生日快乐,以后就是大姑娘啦。”张海凝笑着将礼物盒递给小姑娘。

盒子里放着一只和田玉雕琢而成的碧玉双面串珠发簪,没有过多装饰,但明显得霍秀秀喜爱,不禁挽住张海凝胳膊向她依偎了会儿。

“凝姐姐送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姐姐!”

张海凝弯唇浅笑享受着小姑娘的依赖。

宴会上觥筹交错,她似乎感觉到一道打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回看去,对方毫无被发觉的窘态,不愧是一己之力执掌一个家族的女性,这份遇事应变能力非一般人能比拟。

如是想,张海凝朝主座上的霍老太太微微点头回应。

酒过半巡,解雨臣扬手招来个跟自己有些年头的伙计,那人向张海凝霍秀秀二人走来,对霍秀秀恭敬耳语几句,后者脸上露出点娇纵的不满,摆了摆手。

张海凝安抚小姑娘三两句,同解雨臣一前一后起身,走向厅外。

穿过长廊绕过几处拐角,便是到了霍家四合院门口,一辆黑色轿车正停在胡同小巷里,坐上车,半个小时后在解家门前停下。

解家不仅装潢大气古朴,连密室也有好几个,其中一个联通着别的地方,解雨臣无声不言,带张海凝走了隔壁一个。

推门的一瞬间,无边的黑暗将人吞噬笼罩,唯独不远处角落里一盏昏黄灯光恰好照出室内景象,正对着一张床,右手边一桌一椅,再无旁的。

而两人的斜前方,一个和张海凝比起来显得更为娇小的背影背身站立,灯光隐隐勾勒出完美身材,那是个女人。

霎时,张海凝就猜到了这个人是谁。

周围静了片刻,那女人转过身来,望着记忆里毫无变化的好友笑了起来,眼眸明亮,熟悉的笑容全无岁月流逝的痕迹,却叫人心生万千感慨。

如受到感染,张海凝跟着微微一笑,上前几步与她拥抱:“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女人轻声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劳动节快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