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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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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凝紧紧抓着绳索,余光看眼吴邪,感觉到他浑身发抖,听见上面问情况如何,立刻回道:“打只冷烟火下来。”

看清眼下距离下方河床不过五六米,张海凝又说:“我和吴邪先下去,你们也小心点下来。”

她滑到底,将绳子递给吴邪,一跳落地再接吴邪,很快,胖子三人背着装备从上面爬了下来。

胖子检查下四周,跑过来问:“你们他娘的没事情吧?”他一看,张海凝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发怔。

她右手攥着武器棍子,左手不知何时渗出血迹染红了绷带,看着刺眼,胖子一想刚才绳子上的红色,就知道是伤口裂开了。

张海凝接过胖子手中医药包,试一试左边胳膊,有点麻,背上像是也有些淤青。

身负麒麟血的人愈合速度较常人更慢,可是到了这里,张海凝忽然发现,手心伤口不再血肉翻起,此刻停下来,她明显感到愈合速度变快了许多。

“小凝妹子?”

“我没事。”张海凝状若无事地摆手,“吴邪的伤怎么样?”

下来之后,潘子忙不迭凑到自家小三爷面前为他检查伤势,包扎好伤口,说:“小三爷擦过那几条铁链缓了下力道,手臂上都是些擦伤,右手有点像是脱臼了。”

“正骨的法子我会,不过这过程会比较疼……”张海凝对上四人困惑茫然的眼神。

吴邪表情尤为有趣,透着一丝犹豫加畏惧,能把粽子和海猴子头敲歪的人,手上力气怕是不小,他不免为自己的脑袋感到担忧,生怕会保不住。

胖子看了看她,与潘子对视一眼,拍拍吴邪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小吴,长痛不如短痛——”

吴邪眉心一跳,咬了咬牙,片刻道:“来吧!”在这种地方,他宁愿痛一下恢复行动力,避免之后再被什么东西追着跑的悲惨遭遇。

“喏,咬着这个。”

张海凝摇摇头,取出一方巾帕递给吴邪,让他塞进嘴里,待他做好了准备,轻抬起他的胳膊,在胳膊上按了按几下,手指捏住关节一发力。

吴邪听见自己骨头发出一连串咔咔响,过程堪称酸爽无比,疼得吴邪不禁龇牙咧嘴的,咬牙间嘶出几声气音。

听见吴邪喉咙有些嘶哑,胖子递过水壶说道:“说起来真是他娘的邪乎,刚才我在神道那边看到的人可能就是这人头怪鸟,你们发没发现,它们貌似是有自己的守护领域,到了这里就不下来了。”

“能让人面怪鸟和蚰蜒各自有自己该呆的地方,这手笔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汪藏海手段再通天也难以做到,剩下的可能就是东夏人。”

听了这话,胖子立刻说:“我觉得还是得去四处看看,要是这里可能有问题,咱们好早做下一步打算。”他这回没问张海凝有没有听见什么,与潘子各选一个方向探查去了。

张海凝翻开医药包,取下新的绷带飞快在手上缠住几圈,绑了个结,饮几口水润一润喉,片刻听见胖子吹了声口哨,招呼众人过去。

他身后出现一大片黑影,仿佛还有许多站立在黑暗里,交错连绵,一时半会儿很难估计出数量。

“什么东西?”潘子纳罕。

走近细瞧,护城河底黑色石头高低不平,大小不一,手电照向这项大工程,沟渠里排列众多古代的人俑和马俑,有些已经腐蚀得看不清样子。

“陪葬坑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吴邪奇怪道。

“都是些石头做的。”张海凝拿手电照了照整支石俑的行进方向,自比较远的地方延伸过来,这实在不寻常,“他们方向一致动作一致,应该是在行军,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去哪里,我感觉他们是要去往地宫深处。”

胖子啧了一声:“这些人身上都穿着元朝的服饰,是少数民族的衣服。”

这样说就真和东夏人挂钩了,吴邪皱起眉头,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场景好像有点眼熟。”

潘子道:“咱们还是别把精力花在这里了,三爷传给我们的话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如趁这个时候好好想想,三爷说的地宫入口究竟在什么地方。”

五人回到刚才下来的地方,潘子从背包里取出风灯,点燃取暖,吴邪肚子叫了起来,一算才知道已经快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就坐下来吃点干粮。

翻开行李,装备虽多,食物也不少,之前他们一直没有在陈皮阿四几人面前暴露张海凝的事先准备,但一想到陈皮阿四的本来打算,就是他们一行多负重装备,陈皮阿四的自己人则主要负重食物,这招确实出乎意料。

即便如此,陈皮阿四那伙人装备少人员精简,遇到什么事未必能好过他们。

胖子嘲笑道:“幸好没指望那位三爷,每次碰到你们都是亏本买卖。”

张海凝一瞥潘子的脸色,暗地给胖子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少说两句,问顺子:“你是不是早就见过吴三省了?之前两次晕倒,是你有意如此咯?”

从进入雪山开始,他们的队伍就是由吴邪和陈皮阿四两方势力组成,外加一个阵营不明的顺子,身为向导自然是所有人拉拢的对象,为了减少露馅的可能性,同时保存体力,顺子才选择了装晕的方式暗中观察。

再说了,吴三省找的人能不精明吗?

听闻此话,吴邪几人俱是不敢相信地看向顺子。

原来吴三省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来长白山,特地让顺子在山脚下等着吴邪到来,顺子说罢吴三省当时的安排,露出与以前截然不同的表情,嘿嘿一笑:“我也不是傻子,你们三爷告诉过我你们的人数,说如果人数不对就只能把话传给吴先生一个人听,我一看到你们就感觉气氛有问题,到底收了别人的钱了,不好耽误你们的事情才先装傻看看。”

他说着挠了挠头:“只是没想到都被张小姐识破了。”

“可不是我识破的,”张海凝略挑眉摊了摊手,“若非你表明立场,我也许很难想到这一层。”

“没这么简单吧,我看你好像还知道什么。”潘子跟着吴三省久经江湖,岂是好骗的,当即沉了脸。

顺子笑了笑,讲了自己的经历,意味深长看一眼吴邪:“要不是有你们三爷的嘱咐,在山腰雪崩那个地方,就算拦不住张小姐和那位小哥,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剩余几人再往前走了。”

潘子一时呆了,半晌拿出烟同顺子套近乎,后者在队伍中的地位一下提上来。

张海凝扫一眼顺子,到底没说什么,该吴邪发挥脑力的时候,她只管保着他们之后平安就是了。

吴邪想了半茬三叔留下的话的意思,掰起手指头,片刻忽然灵光一闪。

他这脸色变化立时引得胖子几人看过去,忙问他想到了什么。

“这其实是我和三叔的一个共同点,虽然并不重要,实际是因为我是个从小在杭州长大的人。”吴邪眼眸亮着光,对上张海凝的视线。

张海凝噗嗤笑出声来:“用方言来传递消息,亏吴三省想得出来这种招数。”

胖子听得一头雾水:“这话怎么听着和杭州风景有关系呢?咋就扯上方言了,胖爷我也去过杭州,没听过那里有叫‘玄武拒尸’的景点啊?”

潘子摇头反驳,表示胖子扯远了,“从小在杭州长大的人也不一定熟悉杭州的名胜古迹,你看我们家三爷,在杭州定居快十年了,他就知道个西湖,上次带我们去宝石山上喝茶,还给我们带迷路了呢,最后走到天黑一看,到玉泉了。”

敢于揭吴三省的短,看来潘子真的很得吴三省看重。

张海凝摇头失笑:“杭州土话某些词组其实很容易误导人,懂了发音就不会觉得太难,但这也只有经常生活在杭州的人能做到。”

吴邪点头笑道:“这玄武拒尸之地并不指所谓风水。第一个字玄,杭州话的发音同圆,又相似于沿,武的发音和湖的发音是一样的,但是在杭州湖这个发音既可以说是湖,又可以说是河,拒和渠发音是一样的,尸和水同音,之和至同音,地和底同音,连起来就是——沿河渠水至底!”

“那就对了,我们现在在的地方,就是吴三省要我们走的路!”

张海凝打了个响指,右手腕上的铜钱手链清脆响一声,她连声啧着说:“之前车站里陈皮阿四摆我们的那一道,就让吴三省在这里还回去了,陈皮阿四早年长沙后久居广西的人想要搞懂,磕破脑子估计都不行。”

想到那画面,吴邪和潘子也是默契笑了出来。

话说到这里,吴邪终于想起来:“对了小凝,你和我二叔三叔……”

这要换作以前,他是真不敢问,光张海凝自护城河上方扑下救他一遭,吴邪心里不仅仅将她看作长辈,更像是自己的朋友。

张海凝会意轻笑,说道:“我和你二叔认识的那年,没过一两个月你就出生了,当时我还吃过你的满月酒,之后因为某些缘故我回到了香港,在杭州长沙总共只呆过三年。”

所以她勉勉强强懂得点杭州方言罢了。

胖子正因为他们误打误撞的事情激动不已,听见说起上一代人的八卦,忍不住凑过来问一嘴:“那啥……小凝妹子,我好奇一下,你今年贵庚啊?”

本来有点纠结的吴邪闻言破功,好笑要给胖子一脚:“问女孩子年龄,胖子你认真的?”

张海凝右手食指晃了晃,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同他们说道:“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但是真要讲,吴三省最多大我两岁,胖子你——得叫我一声姐。”

吴邪刚喝进嘴里的水一下喷出来,呛得差点岔气,纯乐的。

胖子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想到自己六五年才出生,脸色不禁怪异,按照年份来讲,这声姐好像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抬头一看张海凝脸上的狡黠,得,他就多嘴一问,挖坑把自己给埋得结结实实的。

“凝姐,还得是你凝姐。”胖子做出江湖切磋之前常用的礼仪手势,对张海凝这一波甘拜下风。

接触这么长时间,大家对胖子爱耍宝的脾气再熟悉不过,纷纷被他逗乐。

张海凝见逗弄得逞,笑得眉眼弯弯,冲胖子一摆手:“你还是叫我小凝妹子就好,我也爱年轻。”

众人笑够了,开始商量下一步计划,此时已是半夜,他们得抓紧休息保持体力才能继续下去,便在这里休息一晚。

胖子心绪尚未平静下来,主动接过守夜任务,把打算陪他一会儿的张海凝推回睡袋里,让她好好休息,美其名曰:“之后有你忙活的,这时候就别争守夜的位置了,还是我来吧。”

张海凝心里明白,胖子实际非常靠谱一人,于是懒洋洋扯个呵欠睡下。

她对声音实在敏感,迷糊间感觉到潘子和胖子换了班,潘子守夜时吴邪起来了会儿,两人聊了几句,闻见烟味时张海凝径直翻身坐起来,看看同她目光瞪着彼此的两个人,半晌,吴邪无声一咳掐灭了烟头。

被烟味刺激醒,张海凝本就没什么瞌睡,更不想躺在睡袋里无聊数羊,冲他俩摇了摇头,独自坐在一旁发呆,支着下颌眼睛微眯。

见状,吴邪与潘子对视一眼,以为她是睡着了,说话声音变小,很快各自散开。

吴邪回到自己的睡袋里想睡个回笼觉,谁知胖子的呼噜声震如雷,一时说起梦话,潘子立时拿了块石头丢胖子,一中石头胖子就老实了。

过了一会儿,胖子又开始吵人,张海凝美眸睁开,轻啧起身在胖子后颈一按,总算是安静了。

早上七点,众人陆续醒来,胖子嘀嘀咕咕的,大家都没管他,收拾一下行装吃点东西,沿着护城河走到河中央的殉葬渠。

众人顺着沟渠向护城河的黑暗处走,直走了半个小时,越走越黑,忽然,胖子停下来,做一个让停下的手势。

“怎么了?”

张海凝走到前面来,借着胖子手电光一看,已是到殉葬渠的尽头,眼前是护城河另一面的河壁,最底下有个黑漆漆的洞口,类似于之前的排道。

“又是一个反打的坑道?开口怎么会在这里?这不可能啊。”

潘子一说话,胖子就热衷于怼他两句:“怎么会不可能?又不是你修的。”

张海凝眼神都没赏他俩一个,右手双指触着方洞一边的石头,摸索一阵。

不出所料,真让她发现了点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没啥可说的(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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