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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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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樱出了主屋,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次拜礼,袁氏从头看到尾,见她回去后便坐着发呆,秉退了下人,“今日与沈夫人相见,虽说沈夫人看着态度平和,但似乎看着对女郎略有不喜,面上和蔼实则冷淡,单凭两族不和的身份,怕是都无法赢得老夫人欢心,更何况……”

袁氏话语一顿,抿着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莺时槐序守在一旁,她们二人与谢樱年岁相仿,当年之事二人也是参与的,若没有她们帮着打掩护,谢樱也不会与陆缙发展出那么深的渊源。

两人对视一眼,槐序小声进言:“女郎不若重新笼络郎君?”

谢樱看着槐序,似乎不解她为何会有此注意。

“若是郎君心中还有女郎,偌大的陆家,有了郎君庇佑,相信便无人能刁难女郎,沈夫人看在郎君的份上,应该也不会再对女郎多有苛责。”

袁氏皱眉:“可如今观郎君对女郎冷淡如常,若想郎君心悦女郎,怕是有些为难。”

槐序倒是有不一样的想法,她接着说,“昨日迎亲,奴看的十分清楚,郎君的眼睛一直在看女郎,便是行合卺酒时,女郎差点被带倒,郎君看着也是要亲手去扶,还有刚才,也是郎君为女郎解围,如此种种,这位陆郎君似还心仪女郎。”

袁氏十分诧异,“你此话可当真?”

槐序点头,“奴看的真真的,相信莺时也亲眼见过。”

袁氏又看向莺时,却见莺时也点头,袁氏心中有些激动。

她搓搓手指,昨日成婚之时,她一心全记挂在女郎身上,还分了些心思去看陆家其他族人,倒是忘了去观察新郎官本人的反应,今日听槐序一言,着实有些令人惊喜。

她拉着谢樱的手,苦口婆心劝道:“奴知女郎聪慧过人,心若明镜,是这世道不公,才令女子寸步难行,女郎因无力反抗便常年闭门不出,可日后若继续不见外人,在陆家也不知会过上什么苦日子。若槐序此话为真,那说明郎君心中有您,重新再让郎君倾心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候郎君与您一条心,那便是女郎在陆家最大的倚靠,想必日后也能过得好一点。”

“这……”

谢樱有些迟疑,这时代的男子十分自傲,大男子主义又盛行,她与陆缙曾经决裂的时候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陆缙又怎么可能还心悦于她,可槐序说的如此笃定,她又分不清到底是槐序对自己的滤镜太重,还是其他的,总之是不太能相信陆缙对她还有情。

“女郎,为今之计,不若试上一试?”

谢樱被袁氏劝的有些动摇,但她嫁入王家之后,她的丈夫是个病秧子,又常叫侍女侍童作伴,为人暴戾手段花样繁多,喜以虐取乐,两人彼此都看不上,从未长时间相处过。她除了曾经与陆缙的一段情,再没有别的感情过,若说让她去笼络陆缙,还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袁氏凑在谢樱的耳边低语几句,说的谢樱的脸是青一阵红一阵,面色尴尬道:“袁娘,你这主意……不太行吧。”

陆缙真的不是那种会受美色/诱惑的人呐。

袁氏怜爱的摸摸谢樱的头,“女郎国色天香,建康城中谁人不知?奴心知委屈了女郎,可咱们这不是没有办法?”

常人说,娘家强势便是出嫁女最强大的后盾,可陆谢两族又不能以寻常百姓家室来衡量,陆缙自己也掌兵,看着也并非是会忌惮岳家的人。

她们现在依仗的不过是陆谢两家势力相当,可夫妻俩过日子,总归要软和些才好,若两人心中对彼此有情,岂不是更好?

“……”

袁氏道:“郎君这种冷峻的性子,最适以柔克刚之法,女郎大可温柔小意一把,先软化郎君的心再说。”

谢樱沉默,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也得看陆缙吃不吃这一套啊。

她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我先想想吧。”

若是袁氏的主意可行,她是否也能借陆缙来逃脱开自己终将惨死的命运?

就像袁氏说的,她埋怨世道对女子不公,万事身不由己,却没有本事做出改变,反抗无能便闭门不出逃避现实,躲来躲去都逃不开凄惨的命运,现在想要改变结局,却还是要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不过才一个早上的时间,她都觉得自己很累了,尤其是还想到以后跟陆家人的相处,她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按理说她是谢家女,便是旁系也比一般士族强很多,不该妄自菲薄,可她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士族贵女,就算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她也达不到贵族女子的要求,但是离开了士族的教养,她又无法独立存活。

人生在世,半清醒半麻木亦或者是一直清醒但始终无法改变又离不开当前的生存环境最是痛苦,她便是第二种,无法彻底融入,却又无法剥离,真的太折磨人心。

她斜靠在矮榻上,这一瞬间突然很想念在宛平的那段时间,想念与瑛娘相处的那段自由的岁月。

荀家乃武将世家,瑛娘自出生起便跟着父兄习武,后来内乱南迁又随父兄上战场,瑛娘身上有着她所没有的勇气和果断,也有着她所羡慕的自由与肆意,她把瑛娘当做自己的寄托,希望她能事事如愿。

她又想到临出宛平之际,瑛娘在夕阳的映衬下,那明媚的笑容,朝着她用力的挥手,她希望瑛娘能一世平安,不知道瑛娘未来会如何,可惜她的梦里只有自己的死亡,和建康城破的尸横遍野,并没有其他人的预告。

也不知道瑛娘现在在做什么,宛平之围已解,相信河南郡应该能平稳一段时间,现在瑛娘应该是在随着父兄练枪,她一手银枪得出神入化,比寻常男子还要好,或者是带着士兵巡城,继续护卫河南郡的安全。

……

她本有午睡的习惯,今日却睡不着,连午膳也没大用,只是靠在一旁发呆,袁氏以为她在思考自己说的那些笼络郎君的话,便没有打扰,只静静地在一旁候着。

一天便这么过去了,槐序给屋子里点了蜡烛,谢樱刚洗好澡,正坐在镜前梳头发,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主仆几人互相对视一眼。

陆家今日十分安静,连白日里也静悄悄的,想来也没发生什么需要打扰到她的事情,这时候过来的人,约莫是……陆缙?

莺时连忙放下手中捧着的外衣去开门,果然就见陆缙已行至门口。

“见过郎君。”然后错开身让陆缙进来。

这着实有些令人感到意外,谢樱披散着长发迎上去,“郎君今日怎么过来了?”她还以为陆缙应是有一段时间不会来见她了。

郎君要歇在新婚妻子房内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这话问的多少就有点不解风情了,袁氏暗中拉了拉她的衣袖,又不动声色的把她往前推了一步,在谢樱回过头疑惑的眼神中,装作看不见的低下头。

谢樱披散着长发,顺着袁氏的力道向前走了几步,多少有些奇怪袁氏的动作,突然又想到袁氏在白日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再看看自己现在仅着寝衣,十分尴尬。

白日里刚在背后议论人家,晚上就见到了人,这算什么?

陆缙剑眉紧皱,面色略带疲倦,他揉着眉心往浴房走,“往后我都住在这里,去把我的衣服拿进来,备水。”

“是。”

槐序和莺时二人分工合作,一人手脚利索的去给他找衣服,放在浴房之后又即刻退出来,另一人去传水,不一会儿便有壮实的仆妇抬着水进来。

袁氏见谢樱站着不动,向她使眼色。

谢樱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袁氏恨铁不成钢,凑近在她耳边小声道:“如今郎君已然回来,便是女郎接近郎君的最好时机……”

谢樱震惊,指着自己,这是要她进去吗?除了弟弟小时候,她也没帮其他人洗过澡的经验啊。

“记住,温柔小意,切不可与郎君争吵,先笼络郎君的心再说。”

袁氏推着她进了浴房,谢樱一时惊慌,转身就欲出去,紧接着就眼睁睁看着袁氏在自己面前把浴房的门合上。

她站在门边不敢动,耳边只能听到陆缙脱衣服进入浴桶的声音,渐渐的房内便没了动静,她竖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只能听到陆缙缓慢的呼吸声。

他不会……睡着了吧?

谢樱又偷偷的听了一会儿,发现里面真的没了声音,她悄悄地探头去看,却见陆缙靠坐在浴桶里,双臂左右搭在桶壁上,头向后仰着,双目紧闭,原来真的睡着了。

她耳边又响起袁氏的话,眼睛一闭,纠结半晌复又睁开,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着牙如就义一般便走了过去。

她轻手轻脚的靠近,站在他身后,双手小心翼翼的搭在他的太阳穴处,边伸手还边回想袁氏说的。

袁氏说:“大凡是男子,都逃不开温柔乡,郎君看似拒人于千里之外,女郎若不知如何接近,便可趁郎君沐浴之际近身服侍……”

服侍男人沐浴要怎么服侍?

给他按按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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