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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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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棋没有骗他们。

在进出河神镇必经的长桥上,五人果然找到了步迟云与其余被困的弟子。

这日,与以往数十年一样普通的清晨,笼罩在河神镇外的浓雾瞬间消散。

华丽的古建褪去鲜艳的色彩,变得残破腐朽,只能从复杂巧夺的形制上,窥见往昔繁华的一隅。

几副棺材凭空出现,镇在桥头,吓坏了隔壁小镇上的众人。

前两天好心给姜九歌几人带过路的大爷也在,他恰巧路过,见这阵仗,心头一梗。

大爷一会儿念着“阿弥陀佛”,下一会儿又觉得不够保险,补句“无量天尊保佑”,这才放心大胆地晕在闹市间。

有好心人扶起大爷,帮忙掐住他的人中虎口。

还有的以为大爷中了暑,站在旁边掀起衣摆替大爷鼓风。

“诶,醒了醒了。”众人欢呼。

大爷悠悠醒转,仰起头,恰好看见他前两天送进河神镇的几人,完好无损地又从桥上走了出来。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大胆到用手直接扒拉开棺材!

大爷以为自己真一步登天了,吓得又昏过去。

众人拍大腿道:“哎哟,又晕啦!”

这个小镇的人最爱凑热闹,在他们眼里,无趣的日子简直比鬼神更可怕。

一群人七手八脚将大爷抬去医馆。

与他们错身而过的,是脸上笼罩着愁云的五人。

虽然成功救出了人,装在带来的法器中养着。

但张清扬死在了祠堂中。

丁周告诉他们,是张清扬自愿留下来断后,他才能顺利从祠堂带出灵位牌,并用火焚去。

“说来惭愧,都是我这个做师兄的错,没能及时察觉张师弟竟然存了这番心思!要是早知道,我一定阻止他。”

丁周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看起来……反倒不像是真的。

但死无对证。

行进中,丁周敏锐察觉到姜九歌在打量自己,十分坦荡地回视过去。

他环胸挑眉问道:“怎么,小师妹,我脸上有东西?”

那语气仿佛在说:啊对,就是我,你不服?不服来打我。

姜九歌赶紧摆手道:“……没有,我只是在走神。”

丁周看着前方冷笑一声:“走神倒没什么,别是哪里出了问题才好。小师妹多注意身体啊。”

……大清早的,吃火药了吧。

姜九歌回怼道:“多谢师兄关心,我好得很。倒是师兄你别太愧疚,张师兄在天有灵,肯定也不希望你因他憔悴坏身体的。”

丁周并未接话,他在前方发现了有趣的事,转移话题。

“小师妹,我见你眼神确实不太好,你们丹修不就专门侍草弄药的吗,有空给自己配两颗。”

他伸手一指,前方苏安然似乎崴了足,姜九思与凌子樾像两只忙碌的小蜜蜂,嗡嗡着往她身边凑。

最后凌子樾迟疑了片刻,姜九思先一步背起了苏安然。

姜九歌顺着看了过去,皱起眉,没明白丁周的“意有所指”在指什么。

“怎么了?不就是苏师姐脚崴了吗,有什么好看的。”姜九歌怀疑丁周有什么特殊癖好,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她微抬下巴“哼”了一声,往旁边跨出两大步,不想再挨着丁周走,避免被他耍得团团转。

丁周:……他就说没看错吧,这小师妹脑子确实缺根筋。

几人各怀心事回到境泽仙山。

姜九歌总算知道此行中,为什么没挑符修弟子去了。

内室中,步青蓝盘腿坐在榻上,他的浑身都贴满了符咒,头顶隐隐有黑气在往外冒,闭着眼还未醒转。

符修弟子之所以没人去,是全留下来镇压步青蓝身上的祟气了。

步青蓝在河神镇待得太久,祟气入体,神智不清,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姜既白大手一挥,想着凌子樾既然回来了,干脆物尽其用,把他扔去照看步青蓝。

反正他俩关系好,不用白不用。

步青蓝已经度过危险期,只要留个人看着就行。

反倒是步迟云那边情况不太乐观。

于是刚刚解放的符修弟子们,又被派去照顾剑尊,以及一同被救出来的几个弟子。

河神镇一行,损失最大的要数孙无极,他无故陨了一名得意弟子,直接将丁周叫回去询问。

姜九歌看着被带走的丁周,预料他接下来不会过得太轻松,摇摇头,忍不住笑出来。

姜九思与苏安然也各自忙了起来。

几人里,唯有姜九歌清闲着。

“没用”两个字,成了咸鱼最好的保护色。

说来奇怪,观棋消失后,无双珠不知去向。

神器大多存于神魔两界,人界本就少见,世人知之甚少。

加之几人去河神镇之前,并未料到会有神器现世,也没有着手准备。

等回宗后再禀报姜既白,姜既白表示神器先放一边,把宗内这些乱事解决了才是要紧事。

内部生乱,必有异端。

姜既白望着丛山远处沉落的夕阳,一脸沉思,暗自下定决心要干大事。

*

回到玄极宗后,姜九歌开始频繁做噩梦。

河神镇一行,还剩一件事没解决:入河神镇之前,那个诱骗她夜行到桥头的人,到底是谁?

无数迹象表明,那个人绝不是观棋。

那剩下的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苏安然身怀迷惑人心的异术,让姜九歌出现看见她的幻觉,跟着幻影跑了出去,直到桥边时才清醒过来。

二是苏安然会分身之术,并且造出了幻境。

可任何一种情况,都不该是苏安然能做到的。

再厉害,她也只是丹修啊。

放眼整个玄极宗,能做到此等手笔的人,绝不会数过两只手。

这不能怪姜九歌整天胡乱怀疑。

她最近天天做噩梦,而每次噩梦的主角都是苏安然。

所以无论好事坏事,只要出事,姜九歌脑中冒出来的第一个人选,一定是苏安然。

想起那些噩梦,姜九歌站在窗边揉了揉眉心。

梦中的苏安然时而诡异,时而妖魅。

可无一例外,梦醒之前,她的目的一定是杀了姜九歌。

梦中,两人仿佛生来就是对立的死敌,只为屠杀对方取而代之——当然,这种想法只有苏安然有,因为姜九歌永远是被灭掉的那一个。

最惊人的时候,姜九歌一晚上能换七八次不同的死法。

梦中,无论最开始时是善良的、温婉的还是白花般香气沁人的苏安然,到最后,她总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迅速变脸,用尽手段杀姜九歌,从而替代她,成为她。

“小师妹,你的存在是一个错误,便由我了结你,替代你不完美的人生吧……”

苏安然手中是一把金纹浮现的剑,长剑宽三指,毫不留情捅进了姜九歌的心房。

姜九歌用手掌紧握住长剑,企图阻止它往前的趋势,但一切都是徒劳。

她口中鲜血喷落在剑身,红金交映,无比刺眼。

“……择天剑?”

姜九歌痛苦看着捅穿自己的剑,正是姜九思的佩剑。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死法,姜九歌吓得惊醒,额上冷汗涔涔。

窗外鸟语花香,阳光透过木质窗格,懒懒照在姜九歌蓬松的云被上。

今早有晨练,姜九歌意识到自己睡过头了。

她干脆拉着被子蒙住自己的头,闷闷想着,那干脆不去好了。

上次晨练时,姜九歌最欣赏的小幼苗也倒戈向了苏安然。

那个会拿着小木剑,乖巧追着她喊“小师姐”的弟子,被苏安然一个和善的微笑迷得晕头转向,不知天地几何。

她明明一直很用心地在教她,恨不得将一切会的、甚至不会的,只要是有用的东西,姜九歌都想拿来教给她,希望小弟子的修习之路更为顺畅。

而在面对抉择时,那小姑娘却道:“可是,我还是更希望苏师姐教我。”

面对姜九歌震惊失落的眼神,小姑娘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找补道:“姜师姐对我也很好,可是,苏师姐更厉害……”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如蚊呐。

唉,惨。

她胆战心惊费尽心思培育出来的小幼苗,没被风霜雨打摧残掉,没被天灾虫祸霍霍掉,反倒是嫌弃她家院子修得不好看,连夜搬去了别人家的院子。

姜九歌又颓废了几天。

她惊奇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

她不出现的日子,所有人都默契地把她遗忘了!

也不对,前两次晨练时,凌子樾顺路来叫过她,被她言辞含糊推掉了。

后面他也不来了。

姜九歌垂下眼,半张脸埋在被子下,深觉自己不能再如此颓废下去了。

她坐在镜前,看着脸上冒出的几颗小红痘,在瓷白细腻的皮肤上尤为显眼,轻轻一触,十分刺痛。

姜九歌龇牙咧嘴收回手指。

下定决心后,她找来块白纱蒙住下半张脸。

几颗痘罢了,不能阻挡她出门的想法!

姜九歌对着镜子捏了捏拳,给自己打气。

但有时候就是这么倒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出趟门,还能遇上无妄之灾。

晨练时,面前眼生的弟子胡乱舞着招式,姜九歌躲闪不及,掩面的白纱便被木剑勾住。

姜九歌还没来得及出言提醒,小木剑一挑,把她的白纱挑飞了。

恰巧起了风,姜九歌急忙去拾,不期撞进前方围拢的人堆里。

“绝疾草是只生长在魔族地界的毒草,触之有毒,却是治愈被魔气烧灼之处的良药,所谓万物相生相克……”

人堆中飘出女子清越的讲解声,姜九歌无心细听,只想拿回掩面的白纱。

飘扬的白纱最终落在一位素衣女子肩上。

姜九歌伸手去取,不料她这一举动惊动对方。

那女子面带疑惑,捧着绿色粉末转过身。

在众人惊异的眼中,苏安然手中拿着刚打开的毒粉,满满一盒,被转向的疾风一刮,悉数扬在姜九歌脸上。

姜九歌下意识闭上眼,在众人短促的惊呼声后,她脸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痛痒。

她的手还没碰到痛痒之处,头顶便罩下来一件不透光的外袍,挡住众人窥探的视线。

苏安然自知闯了祸,赶紧关切问道:“九歌,你没事吧?”

还想掀开那件外袍一探究竟。

姜九歌脸上又痒又痛,实在受不了,又想伸手去挠,却被人攥住手腕。

头顶传来凌子樾的声音,他挡开苏安然的动作:“我先带她丹修阁看看,你们继续忙,不必跟着。”

人送到时,丹修阁几位师姐掀开外袍,被姜九歌的脸吓了一大跳,赶紧为她用药泉水洗去脸上残留的毒粉。

尽管处理及时,但毕竟是一整盒毒粉,姜九歌得好一阵才能完全养好这张脸。

第二天,苏安然来了,隔着窗与她低声道歉:“九歌,昨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我后面。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

这两个字说起来轻巧,但姜九歌现在连镜子都不敢照,害怕把自己吓出阴影。

她抱着膝,难受了半晌,最后道:“苏师姐,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确实要休息了,昨晚她痛得一整晚都没睡着。

窗外的苏安然不再说话。

紧接着,属于姜九思的声音响起:“九歌,能让我进去看看你吗?安然她很内疚,她并非故意,你不要生她的气……”

他一开口,姜九歌更难受了,心中像有蚂蚁在啃。

她明白姜九思竟然来给苏安然当说客后,心中酸涩起来。

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缠住了她的心,姜九歌几乎脱口而出:“不要进来!”

为什么苏安然开口了,她就一定要原谅?

不原谅,又不是罪过。

窗外两人迟疑许久,还是离开了。

不一会儿,外面滴滴答答下起雨,一如姜九歌糟糕的心情。

*

因为不能开窗通风,整间屋子里都挤满药草味。

姜九歌鼻子一吸,下意识想用手隔开苦苦的味道,却被凌子樾拦下:“别去碰。”

人是凌子樾送来的,而且姜九歌也不愿再被其他人看到这副惨样,丹修阁的师姐们又很忙,送饭这个烫手山芋,自然而然就落入凌子樾怀中。

步青蓝那边刚好,凌子樾又被叫到姜九歌这边送饭,忙得脚不沾地。

师姐们担心姜九歌会忍不住乱碰,影响伤口愈合,便将她的两只手都用白纱布包起来,成了两只圆团子。

姜九歌举起两只团子手,表示自己身残志坚,可以捧着碗喝汤。

凌子樾:“……”

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他现在还干不出来,于是喂饭的事也归凌子樾管了。

最开始一两顿姜九歌还不习惯,把头埋得低低的,一到饭点就吧嗒吧嗒掉金豆子,遮遮掩掩,不愿意丑陋的样子被别人看见。

“别哭了,师姐们让你吃清淡些,再哭汤就咸了。”

凌子樾就是这么可恶,他不懂小姑娘的脆弱,一点儿不会安慰人。

姜九歌抬起头愤怒瞪他,甚至抱着一丝恶趣味想吓退他。

但出乎她的意料,凌子樾平静的脸上连表情也没乱一分,仿佛觉得她这样的姿势更方便喂汤,便将汤匙递近她嘴边:“张嘴。”

姜九歌:“……”

好强大的承受能力,她真是自愧不如。

“我现在肯定很丑。”姜九歌不自信地低声嘟囔。

凌子樾:“喝汤。”

“这汤好腥啊,不会没熟吧。”姜九歌尝了两口,小声抱怨。

她又问,“我现在会不会很吓人?”

好不容易喂完汤,凌子樾没理她的问题,自顾自道:“明天想喝什么,我给你带?”

姜九歌幽幽叹气:“你果然没有听我说话。”

“听着呢。”

“敷衍!”

凌子樾嗯了一声。

继续问:“喝什么汤?”

“……”

能不能别再纠结汤了?

她现在只要能不饿死,吃什么、喝什么都一样没胃口!

几顿饭相处下来,她发现凌子樾好像是真不在意。

明白这点后,姜九歌放心了,大大咧咧抬脸去吓唬凌子樾。

但凌子樾一次也没给她吓住,怪没意思的。

和云淡风轻的凌子樾待久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脸大概没那么惨不忍睹。

于是她趁着没人,悄悄用盆中清水照出自己现在的模样。

然后,她失眠了一晚上。

经过一晚上的沉思,姜九歌终于想明白了——因为凌子樾自己长了一副绝好的皮囊,过于昳丽,所以看谁都是丑人,眼中自然没有美丑之分!

姜九歌心里一有想法就憋不住,干脆问了出来:“凌子樾,你不觉得我现在很丑吗?天天对着我这张脸,你不觉得难受吗?”

凌子樾收拾好食盒,顺口答道:“皮囊而已,能记住用来认出对方就够了,有什么美丑之分。长得有特点,就看一眼记住她,没特点的,那就多看两眼。”

姜九歌反复思考着这句话,竟然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在丹修阁养了几天的伤,姜九歌的伤竟然好得差不多了。

她的脸已经不疼,只有些浅绿的余毒沉在皮肤下。

这比师姐们预料的“短则两三月,长则小半年”快上许多。

几个师姐都围过来,忍不住啧啧称奇。

“就说药泉水是宝贝吧,你们看这效果多好!赶紧和厨房那边说,不要再偷偷用药泉水做饭了,简直暴殄天物啊!”师姐们齐声哀嚎。

闷得太久,连脾气都消沉大半。

姜九歌像只木偶娃娃坐在那里,任由师姐们抬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脸点评。

好不容易送走师姐们,姜九歌戴着一顶纱笠出了门,将丹修阁的药草搬到山门处晾晒。

途中,听见路过的弟子讨论着“仙师”“宗主”之类的字眼。

姜九歌回头一看,那两名弟子已经走远,便懒得再去问。

这几天姜九歌待在丹修阁养伤,几乎与世隔绝,唯一接触外界的渠道便是凌子樾。

但凌子樾显然不是个拥有灵通消息渠道的,所以姜九歌对这几日发生的新鲜事也一无所知。

踱步到山门处,姜九歌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大青石放松躺上去。

说是晒草药,实际上,她主要是想找个人少的地方,把自己好好晒晒。

多晒晒太阳,去去霉气。

姜九歌躺在石上小憩,等睡够了再睁开眼,却见一道袍人朝着玄极宗内走去,广袖勾翻了她晾晒的草药。

刚睡醒的姜九歌十分郁闷,冲那人经过的背影扬声道:“喂,打翻了我的药草就走?”

那人闻言顿住身形。

他转过身来,长身玉立,臂弯处搭着拂尘。

天上有朵叶子形状的云,一见这情形便跟着风飞快溜了。

这朵云本来载着白逸鹤往玄极宗内飘,途径此处时,白逸鹤忽然低头一扫,看见下方在春风中裙带招展的人。

姜九歌戴着纱笠,卧在青石上,像一枝长在山门处俏嫩的迎春花。

于是他拍了拍身下厚实的云,云朵便急刹住,将白逸鹤放落在山门前。

假装走过去的白逸鹤回头看了一眼,见姜九歌醒了,笑道:“姜姑娘,又见面了。”

浅黄衣裙的小仙子此时踩在青石上,双手撑住下巴,掩在纱笠下的脸闷闷不乐。

但发现来人是白逸鹤后,姜九歌心中的郁郁烟消云散。

她张了张嘴,想和他说话,临到嘴边,却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奇怪。

她明明记得有事要和白逸鹤说来着,现在却一点儿想不起来。

两人不咸不淡聊了两句。

她这才知道,原来白逸鹤是姜既白特意请来的贵客,为玄极宗加固护山大阵。

近来怪事频发,姜既白认为有魔族捣乱,费尽口舌将白逸鹤请来。

“途中有事耽误了,本该早些来的。”白逸鹤解释道。

姜九歌还未说些什么,忽然面前的纱笠被微风吹皱了,如泛起涟漪的湖面,乱了人心。

隔着被微风扬起的纱,白逸鹤看见姜九歌脸上的余毒,伸出手想挑开白纱。

姜九歌不明所以,下意识的反应让她赶紧后退一步。

“别害怕。”白逸鹤的手顿在半空,他愣了片刻,收回手笑道,“姜姑娘,你的脸上很干净,不必戴着纱笠了。”

姜九歌疑惑,试探着伸出手掀开一点纱,用一只眼睛透过缝隙往外看。

对着面前一袭黛色广袖道袍的人,似乎戒备地问道:“真的?”

但那只是她的顺口一问。

姜九歌大大方方掀开纱笠,毫不怀疑白逸鹤的话,并高兴地表示要给他带路。

“这纱笠闷坏人了,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玄极宗我可熟了,你想去哪里,跟着我走,绝不会迷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10-14 19:29:19~2023-10-17 19:27: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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