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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有女采葵(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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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慕良遇也看出左采葵得高人暗中相助,她环顾一圈,看向茅屋墙上被宁璞撞出的那个破洞,眉头微皱,走过去,冲着屋外朗声道:“前辈既然出手干涉,何不现身相见?”等了片刻,只看见不远处的宁璞挣扎着爬起身来,并无其他动静。她对自己的玄空掌功夫和先天指功夫甚为自信,心道:“这人藏在暗处不肯现身,既然你要帮左采葵,我便打她打到你现身为止。”

左采葵已猜破她的心思,直盯她的双足,一见她右足点起,立时挽个剑花迎上去。却未看清卫慕良遇手上是如何出招的,忽觉长剑再递不上前,定睛一瞧,原来剑身竟被卫慕良遇用双指夹住。

左采葵只觉左臂一麻,长剑被她硬生生夺走。

卫慕良遇扔掉长剑,欺身上前,左手挥起玄空掌,右手祭起先天指,一齐往左采葵身上打去。左采葵忙用关中唐手应接,但正如自己所料的那般,这唐手可以应对寻常暗哨,却如何挡得住二品狼骑之首的卫慕良遇。一招尚未用老,左采葵的左肩被玄空掌打中,右肩被先天一指戳中,不等她倒地,胸腔处又被连击二掌,口中喷出鲜血。

卫慕良遇既已得势,又想逼出暗处高人,如何肯让,便有意显露绝顶功夫,偏不让左采葵倒地,左足一勾,竟挑起左采葵的身体,顺势又踹在她的腹部,将左采葵挑到空中,撞破茅屋屋顶,飞了足足有四五丈之高,才一头栽下。卫慕良遇纳闷怎么这高人还不出手,只要左采葵再落到掌边,即可一掌击在她天灵盖上,教她立时毙命,暗处高人应该看得明白如今的情形。

左采葵直往下坠,只觉五脏六腑仿若被沸水烫了一般疼痛,听见耳边风声呼呼,头部完全暴露在卫慕良遇的掌下。便在这时,左采葵觉出一股极大的劲力传来,好似磁铁一般吸着自己身体,将自己拽往另一侧,忽又有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托出自己背部,让自己站住了身形。

左采葵侧头一瞧,抱着自己的却是那个爱笑的红衫舞女。正自惊讶间,忽觉一股暖流从对方手心传到自己背部,片刻功夫,五脏六腑的痛楚消失,这股暖流又流向自己的四肢百骸,无不舒坦。

左采葵知道自己遇见真正的高人了,连忙谢道:“多谢前辈援手。”

红衫女子嗔道:“甚么前辈前辈的,她叫我前辈,你也叫我前辈?我有那么老吗?”

宁璞道:“不老不老,姑娘年轻貌美,简直比月宫嫦娥还好看,看年纪,姑娘应该比我还小。左姊姊称你前辈,是佩服姑娘的武功,姑娘年纪轻轻,但武功已臻化境,便传到江湖上恐怕都没人敢信。”他站在茅屋破洞外看到红衫女子救了左采葵,对她好感倍增,忽又心念一动,问道:“姑娘为何不早些救我左姊姊?偏生等她受伤了才出手?”

红衫女子摇头道:“我的武功很好吗?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瞧这位姊姊和你都为救我们而来,我心里不想你们出事,也盼着你们能打败这些坏人。是以这位姊姊陷入险境时,我瞧她左手中的长剑只要往内偏转一点点,就能先杀敌而自己却不受伤。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这样做,便一直在心里这般想着想着,我手中做了心里想的动作,谁知这位姊姊便做出了相同的动作,真的杀了那个坏人。后来这个凶巴巴的大姊姊。”她指了指卫慕良遇,又道:“她说起话来好吓人,功夫又那么厉害,我很怕她。我知道她一心想逼我出来,可我打又打不过她。”

宁璞道:“我瞧你功夫很厉害的,哪怕华山派的卓茂德和太岳派的江沉月联手,也不是你的对手。姑娘你相信你自己,你肯定能打得过卫慕良遇的。”

屋内的一众契丹武士骂骂咧咧地嚷了起来。

“胡说八道!”

“这臭小子懂个屁!”

“卫慕姑娘曾是西夏二品狼骑之首,就连我们萧将军,都不是她对手。”

“这小姑娘自然也不是她的对手。”

“卓茂德、江沉月是甚么腌臢泼才,也配与卫慕姑娘相提并论。”

卫慕良遇睥睨群雄,说道:“都闭嘴!”又看向红衫女,问道:“姑娘出手不凡,又何必过谦。敢问姑娘尊姓大名,是何门何派?”

红衫女子并不搭理她,却转头看向宁璞,问道:“小兄弟,你说我真的能打得过她?”

宁璞道:“何止打得过她,你能把她打的鼻青脸肿,皮开肉绽,哭爹喊娘!”红衫女子听他说的有趣,不禁噗呲一声又笑了起来,正笑着忽地脸色一变。她瞧见卫慕良遇身形一晃,已向宁璞扑去,疾运轻功,也向宁璞所站之处飞去,但已落在卫慕良遇的身后。

卫慕良遇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心想不如先将这多嘴多舌的臭小子杀了,再凝神对付强敌。她指力如刀,直戳宁璞心窝处,眼见距离仅差三寸,却听见自己耳后有劲风袭来,暗道:“这小姑娘来得好快!我若执意先杀这臭小子,恐怕要硬挨她一掌,便不死也得重伤。”心念及此,卫慕良遇变招也快,右足点在宁璞肩头,借力一蹬,将宁璞又从破洞中踹飞出去,她那先天一指的指力反手便往身后的红衫女子额头戳去。

红衫女子也戳出双指,指力全不弱于卫慕良遇。卫慕良遇大惊失色,心中不愿与她拼个两败俱伤,疾翻身避开。二人指力打在茅屋土墙上,一左一右,竟将茅屋轰塌。众人连忙分散躲避,纷纷挥掌,击那落下的木梁与泥块,以免自己被砸伤。那倒塌的茅屋腾起漫天灰尘,一时间连面前是何人也分不清。

等灰尘渐落,人影清晰后,卫慕良遇与一众契丹武士都已在屋前的空庭中,却发现掳来的几个姑娘以及宁璞、左采葵都不见了踪影。

一个契丹武士道:“卫慕姑娘,他们一定是趁乱,从屋后往山下跑了!追不追?”

卫慕良遇摇头道:“算了,你们追上去,也不是那红衫姑娘的对手。”心中犹自暗惊:“这姑娘怎么也会先天一指?且她年纪轻轻,为何内力如此强悍?她到底是谁?”

红衫女子、宁璞和左采葵,领着另外三个姑娘,从山道直往山下奔走。快到山脚处,众人看见山道上坐着二个人影,再走得近些,宁璞才看清原来是自己上山时遇见的耶律望。他正坐着抵掌在同伴后背上,为其运功疗伤。宁璞道:“耶律兄,你且好好推宫疗伤,千万别乱动,小心经脉逆行,走火入魔,吐血而亡。”

耶律望心头一惊,还未及多想,便见一众人从自己身边跨过,直往山下去了。待众人走远了,他才恍然道:“我推宫疗伤,又不是疗自己的伤,哪里会经脉逆行吐血而亡?”想了想又道:“不对不对,他们真的从卫慕姑娘手中救出了四个姑娘,我又岂是他们的对手?这么说,那小兄弟叫我不动,是不想我白白送了性命,他竟是一片好心?”

左采葵等六人走到山脚凉亭处,解开二匹马的缰绳,让红衫女子与三个不会武功的姑娘二人骑一匹马,她与宁璞牵绳行走。红衫女子道:“这位姊姊,你受了伤,还是你骑马,我与这位小兄弟走路。”宁璞也劝左采葵骑马,左采葵不再推脱,道了谢,骑上马背。

红衫女子脚力了得,不多时将宁璞甩出好远,又停下来等他,边走边问:“小兄弟,你叫甚么名字?”宁璞自报家门,道:“昆仑派宁氏,我叫宁璞,这位姊姊叫左采葵,我还有个亲姊姊叫宁若英。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红衫女子笑道:“我只问你一人,你怎么还报出你二位姊姊的名号来了?至于我嘛,真实姓名叫司芜,荒芜的芜。”

宁璞笑道:“也是蘅芜的芜。司芜,挺好听的。”

红衫女子司芜又道:“其实很多人背后都叫我司无邪。”

左采葵惊讶的“啊”了一声,道:“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司无邪?”

宁璞和另外三个姑娘一脸疑惑,他们对江湖见闻所知甚少,不明白为什么司无邪三个字让左采葵如此惊讶。

司芜道:“只因我凡事率性而为,不喜礼法约束,是以在江湖中名声不好,被人称作妖邪之女。可当面时,他们可能见我是个柔弱小姑娘,又不想与我动手,都改称我作无邪。”宁璞笑道:“那是他们的武功,真不如你。他们是怕你。”司芜追问道:“那你怕我吗?”宁璞摇头道:“我自然不怕,我们是好朋友,我为什么要怕你?”司芜抿着嘴笑了笑,听闻此言很是开心。

左采葵问道:“司芜姑娘,你留在楚州是为了你爷爷吗?”

司芜纳闷道:“我留在楚州只是想学琴学舞,你说我爷爷也在楚州?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听江湖上传闻,说他已经故去许多年了。”

左采葵道:“不,他还活着,就在江府别院,被人关在暗坑机关道中。”

宁璞回过神来,惊道:“她爷爷是司澹司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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