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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一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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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都认可了,看来可行啊。”楚烟听江北堂叨叨半天,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简单来说,楚烟想要真正和桦桦相遇,所以在几千年前定下契约,把当时的世界轨迹复制到每一个她所转世的世界,用这个机制创造一个遇到桦桦的机会。按照最初的蓝本,桦桦应该死在十七岁,而后的每一次复制及相遇,桦桦也是死于十七岁。但是上辈子的楚烟打乱了复制世界轨迹的规则,导致了一些问题,也验证了一件事。

世界轨迹的复制,并不是完全一样,可以根据创造者,也就是楚烟的意志而改动。

楚烟上辈子在临死前才明白这个规则,现在更加跃跃欲试:“江老,我的想法和您的一样。既然上辈子我能改变一些事情,而这辈子桦桦有活得那么好,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再次拥抱她。

江老再次睁开眼:“你可以改变过程,结局呢?”

楚烟怔住。结局……

她没有改变结局。

她们还是死了。

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死在了一起。

江北堂叹气:“这就是我担心的。”

楚烟拍着自己的心脏:“我可以的!江老,这个世界不一样!这个世界没有战争,没有硝烟,她能活!我们能活!”她的情绪抑制不住地激动。

夜色阑珊,藏情的樱花纷落,轻轻在楚烟的睫毛上一点,而后随风而去。

江北堂指着楚烟的脸,缓缓道:“你改变不了结局,这,就是证明。”

楚烟冰冷的手指触碰着自己带着滚烫液体的脸颊,抽泣着。这道疤,自上庭而下,从左至右,与前世一模一样。过往的所有都在如期而至,并无丝毫不同。

楚烟:“这是我去意大利找她的时候出车祸……”

江北堂:“这就是啊,只要你去见她,一定会做出一样的举动,结局就不会改变。就算这个世界看起来和平,你该经历的,也会在走到她身边时经历。孩子,这是最后一世,只要你不再见她,我信结局终会改变。我可以用尽心力再复制一世,下辈子,她就可以按照这辈子都轨迹自然离世,那时候,你自可以与她整整一辈子长相厮守。我的力量只能再维持一世,这一世后,你我不会再见。”

楚烟不甘:“所以…我只能看着她…去爱上别人?”

“不,”江北堂笑着摇头,“选择是你的,你为什么只能看着她?你可以走进她,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但您说,只要我靠近她,一切我们经理的都会再次重演,我和她还会死?”

江北堂眯起眼睛:“我说的不一定对,你可以去试。但是这是一条不可能回头的路。”

“时间的洪流,是永远不会任人逆反的。”

楚烟起身:“好,谢谢您。”

“你打算收手?”

楚烟自信地摇摇头,看着夜空中闪着的微光,眼里也倒影着星辰大海:“不,我打算赌一把。”

江北堂看着楚烟离开,终于忆起了自己选择她的理由。世上有那么多自诩情深或是真的情深的人,可是为此义无反顾一次次付出生命的,很少很少。

数年前那个在她走后赶来逼问自己的女孩,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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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

昨天中午,许桦和楚怀弈进行了简单的碰面。楚怀弈送走了那位借衣服的奇怪小姐,将要出差半个月。许桦也要为下周的服装设计赛做最后的改良。

楚怀弈:“我要出差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许桦眼睛都不眨一下:“不。”

楚怀弈看她果断的样子,自嘲地笑了笑:“你还是不喜欢我。”

许桦给他倒了一杯水,坐在他旁边,眼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波动:“或许是吧。”

楚怀弈苦笑:“我本以为,你可以接受我了。现在看来,是你还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你现在跟我独处一室,真不怕我兽性大发做出什么?”

许桦:“师哥,你不会的。”

“是啊,”楚怀弈仰头,“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所以你就这样肆无忌惮。”

“我……”许桦欲言又止。她看着那双桃花眼因为自己暗淡无光,自己的心好像也在随着痛。

“我没有怪你。小桦,你不知道,其实这段时间相处,已经是我人生里最幸福最开心的时候。我和你正式确立关系、牵手、约会、看电影、吃烛光晚餐、亲吻……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楚怀弈看向她,轻轻摸着许桦的脸:“怎么哭了?我喜欢你,这只是我自己应该去解决的事。”

“对不起,打扰到你。”

楚怀弈轻轻抱住秦婳:“小桦,别哭。未来很长,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回来,我永远在。”

许桦并不是一个泪点低的人,那一天却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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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楚怀弈回到酒店,看到还在认真缝补的许桦,笑着问:“比赛怎么样?”

许桦见到老熟人,开心地走他向:“你出差还真忙,都没看我的信息啊。”

楚怀弈:“不太方便。”

许桦翻白眼:“懂,工作需要嘛。”

楚怀弈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好了别生气了,告诉我。”

刚碰上的那一刻,许桦浑身打颤想骂人,但下一刻她就憋了回去,老老实实汇报着:“前三一个都不是,甚至没进前十。”

楚怀弈把头放在她的头上:“不要灰心,不要气馁。”

许桦转头,差点亲上他,请了清嗓子道:“我没有啊?一个评委在结束后找到我,还跟我要了联系方式。”

“我想她铁定看上我点什么了。”

楚怀弈:“?”

许桦的琥珀色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她说,我的题材和主旨非常有意思,独树一帜。她还邀请我参加下个月罗马的一场服装秀!”

许桦满眼浸着数不尽的蜜糖:“我来这边时发现歪果仁的衣服码数比较大,就在这次设计赛中把所有衣服都备上了更大的一码,原本是怕模特穿不进去。”

楚怀弈出于谨慎,给了她当头一棒:“你要小心,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事。”

许桦觉得他好扫兴,耷拉耳朵坐下:“哦。”

许桦突然开口:“我们分手,好吗?”

楚怀弈冰冷地问:“为什么?你要是觉得我唐突冒犯,我可以改,我可以永远止步于此。”

许桦不敢看他,低头继续忙着衣服上的刺绣:“你之前跟我说,让我给你一个机会。”

“所以你只是在使用?”

许桦这一分钟里被针扎了两下:“怀弈,你不要把自己看得不堪。有些东西你没有错,你不该改。是我的问题,我还接受不了。”

“我的店面也装潢好了,我过几天就搬走。这些天,多谢你。”

“许桦,”楚怀弈抓乱了自己的头发,“你真的让我…你…”

“你值得更好的。”

楚怀弈从她身后抱住她:“你就是最好的。你不让我看轻自己,你就这样贬低自己?许桦,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

许桦的脸完美无瑕,五官都精致地像洋娃娃,像是被人精细雕琢过的。

“怀弈,我想冷静一段时间。”许桦被抱得很痛,加上心里的愧疚忍不住啜泣,“对不起,我不好。我很认真地想接近你,但我做不到……”她终于能理解电视剧里的男女主,为什么非要为喜欢的人上刀山下火海,为什么不能将就感情。

“你不需要主动。许桦!好,你别哭。我走。”楚怀弈看着她低头啜泣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瓷娃娃一样,一碰就会碎掉,无可奈何地抱头,走出去。

他走出去时狼狈的样子,好像就是一场笑话。他不在乎她的心思,只要陪在身边就好了。为什么她连这样的要求都不能答应。

许桦的泪打湿了刺绣,晕染坏了一大片丝绸。她原本以为结婚就是跟自己认识的人勉勉强强凑活过一辈子,所以只要不家暴,那个人是谁都无所谓。但现在不一样了,许桦觉得自己并不能跟一个人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就这样逃避一辈子。楚怀弈很好,哪里都很好……正是这样,每当他想要再进一步时许桦就会心痛如绞。

她只会退缩,过得越久,楚怀弈就越勉强、憋屈,自己就越内疚。这样的内疚长久以来会汇成海水,淹死她的。

楚怀弈不在乎这些,可是她在乎。就算是朋友、陌生人,许桦也不想让对方这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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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了一天,许桦打开信息,发现楚怀弈给她发了一长串信息,只是在问她能不能做朋友。

许桦从来觉得他是遇见过最好的人,回复:难道你不想?

“明天开业,我去看你。”

许桦:别。我怕自己哭得太难看。

“有需要一定叫我。”

许桦原本想拒绝,最后还是回了一个兔子鞠躬表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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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

楚烨听说楚烟回来了,想去见见她,却被告知又要回去。

楚烨这个时候刚起床,就是脾气再好也经不住她这么任性:“楚烟,你回家,我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了,再决定。”

楚烟:“有的决定想再久也是一样的。”

楚烨坐起来,中气十足道:“好。我管不了你!但是我能如愿以偿。”后半句的声音温文儒雅,也许是楚烨再激动,心里也不忍真的斥责。

楚烟:“谢…”她一个谢字还没说完,楚烨已经挂了。楚烟气愤地把手机扔一边:“哼。骂了人又不敢让人骂。”

楚烨…冤枉。

作者有话要说:许桦:飞手快乐祝你快乐你~~~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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