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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难言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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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许桦忙完手里的事安静地走进楚烟的房间,走到床头时看到那一张即使有一道长疤也盖不住美貌的脸,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那道疤从左额直直划到右下巴,平添几分野气,其实不近看看不出什么,所以不怎么影响美观。

楚烟闭上眼的样子也很好看,长长的睫毛落在脸颊上十分乖巧。许桦把手伸过去,还没碰到那道疤就被抓住。

楚烟不松手,睁开眼道:“桦桦,留在这里吧。”

“好。”许桦没过脑子答应了,但是她不后悔。

楚烟拦腰抱住许桦,脸颊贴着她的腰,只抱了一会儿,又睁着大眼睛道:“你还是回去吧!”

许桦没听她的,坐下:“我看着你睡着。”

楚烟躺下来,拉着她的手,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最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她已经不敢奢望什么了。

许桦见她毫无困意,打算把她聊困:“子车不厌,对你不好?”

“……”

许桦也觉得问题太尖锐,换了个问题:“为什么他一离婚就娶了孙悦蓉?”

楚烟:“……这个要问子车由。”她也不知道子车不厌为什么那么快接受孙悦蓉,并且迅速生了个孩子。

“子车由是谁?”

“想让孙悦蓉做儿媳的子车不厌的妈。”

“孙悦蓉怎么样?”

“白痴恋爱脑。”

……

问了一堆相关问题后,许桦先睡着了。楚烟无奈地把她抱上来,自己也很快睡着了。

翌日,许桦起床时看见楚烟就躺在身边看着她,眼里好像有一滩春水,温柔的要死。许桦看到她脸就烫,此刻更是把被子往脸上拉。楚烟笑着凑过去,一只手好似要抱住她。

许桦盯着她的脖颈,紧张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没过多久,楚烟坐起来:“我大哥还等着你呢。”

许桦脑子还没转过来,刚才那是……那是…楚烟好像亲了她的额头?!

许桦抿嘴看着她,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只是看着她。

“还不起?”

许桦一下子坐起来,把被子掀开,突然看到一点红色,又看到楚烟裤子后面,提醒她:“那个,你来那个了。”

楚烟好像不明白,挑眉:“什么?”

许桦指着她衣服:“你换个裤子,脏了。”

楚烟低头一眼,随便扯了条裤子走进房间里的卫生间。

然后,门外响起许桦的声音:“你没拿卫生巾吧?你告诉我在哪。”

正在脱裤子的楚烟愣住:“额……不用找了。”她月经失调几年了,就没买过卫生巾,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来。

“没有吗?”

“没事,你先跟……”楚烟看到她直接开门,嗓子滚一圈,紧张地问,“你…要干什么?”

许桦把卫生纸扯个长条,反复对折然后给她。楚烟皱眉:“这能用?”许桦冷脸:“我小时候就用这个,这样一个卫生巾能用一天。”

楚烟:“你这是…月经贫困?”她想起前几天刚捐过钱给一些女孩儿们,好像主题就是月经贫困。

“贫困个头!随便塞纸或者木炭的才贫困!这叫节俭!”她不想承认,好多卫生巾确实很贵,小时候买不起。但这算不上贫困。

楚烟坐着马桶上,裤子没穿开始侃侃而谈:“卫生纸和面巾纸的细菌量是不一样的,如果把卷纸垫在容易感染的地方会…”许桦受不了:“你有完没完!”

楚烟笑,拿起搭在腿上的衣服:“没完。请问,你还要在这里站着吗?”她可要脱衣服了。

她看着许桦羞脑地撞上门,忍俊不禁。

在楚怀弈的底盘,许桦一直放不开,小心翼翼地摆弄着楼盘模型,生怕折了坏了,虽然楚怀弈不会说,但是她心里会很愧疚。

许桦知道楚烟用卫生纸很勉强所以她大概一整天都不会出门,所以没叫她就离开。她并不知道,楚烟原本就没打算同去。

楚怀弈很感谢楚烟给自己的机会,一直找话题聊天。许桦礼尚往来,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错,让楚怀弈心情也很好。

没过一会儿,有个人进来:“董事长,这份报告做好了。”楚怀弈招手,自己坐到另一桌去谈话。

许桦等到那人走了,笑道:“董事长,我想搬去那张桌子上做。”

“你不…请随意。”

许桦看到书桌背后透明柜子里一堆文件,还有他桌面上的好多笔记,不想让滴胶和垃圾污染,自觉过去。

有一块房顶反复粘贴几遍后软嗒嗒的,许桦问:“这是什么材质的?”楚怀弈在看书:“高密度的纸。”

许桦颇觉惊奇,拿在手里捏了捏,真的跟塑料片一样硬,强度较大。

楚怀弈走过来坐下,拿起一张纸板:“几张纸压成一张纸的厚度,就会变得坚硬。”他呼吸不匀,准备开口。

许桦:“十二点多,有饭吃吗?”

“嗯…有。”楚怀弈强压着什么,叫人把饭送上来,特意嘱咐要两份。许桦吃着饭:“楚烟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回去过我的生活。”一下子蹦到云端的生活她不是没有过,正是因为体验过一次,所以她再也不想一下子被推回深渊了。

她自己一个人慢慢在地面上走,跌倒了就爬起来,走累了就歇一会儿,这样至少不会摔得撕心裂肺。

过了几天精致的生活,许桦再不走真要陷进去了。

“小桦,我们…”

“别再说了。你知道,我也把你当成大哥。怀弈,我跟你活在一起,会被无法回应你的愧疚充满。”许桦称呼他为怀弈,应该是最后一次。今后,只有怀弈大哥。

“可是我当不了你大哥。很多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脑子里全是你。我不需要你的回应,我只想照顾你。”

“怎么照顾?”照顾到床上吗?许桦还是忘不了那一次。

“对不起,我再不会了。我回国后没有碰过一滴酒,所以不会醉。”

许桦终于明白,为什么他酒杯里是水:“你不需要做成这样。告辞。”

楚怀弈看到她离开,痛苦地抱着头。像以前那样默默关心、默默地对她好,就够了。为什么他今天又说出了那种话?他明明不想挑明,这样就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楚怀弈不知道。

也许因为,他知道这样藕断丝连的暧昧对两个人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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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楚烟看到许桦气到眉毛斜飞,“我哥惹你生气了?”

许桦把她推回屋子里,反手关上门:“跟他没关系。你原本就没打算去对不对!你也要把我往楚怀弈身边推!”

楚烟故作不知:“什么?”

许桦忍着泪:“你他妈就不能不矫情吗?”

楚烟被逼到坐在床上:“我怎么矫情了?”

“你不矫情,我矫情好吧!是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偏要过来但又没说出来,我矫情!”

楚烟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什么什么!”

“桦桦,再说一次,你在意我。”

“说个…”许桦被强吻住,她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情况,推都推不开,最后咬了她一口,“你有病!”

这是楚烟跟她之间做过最亲密的举动,她没有管许桦嘴里骂什么,只把她压在自己怀里,一点点、又细又密地啄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我好想。”

“想什么?”又没说话,许桦被扔到床上,两个人完全反过来。许桦紧张地看着她撩开自己的衣服,俯身,害怕地推她:“不卫生。”

楚烟狡黠地笑:“你以为我要给你*吗?”她低下头,朝着她的小腹上狠狠咬了一口,直至嘴里全是血腥味。

许桦疼得咧嘴,却看到她流泪:“你…怎么哭了?”痛的是她吧!

楚烟擦嘴后冷着脸:“你可以滚了。”

许桦不相信:“你…说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前世、前前世,都是我咬你一口后,我们再也没有交集。所以,滚吧。”

“你说的是人话吗?”

“那也得看跟我说话的是什么。”

许桦浑身冰冷,她已经不明白了。楚烟是疯了吗?

楚烟留给她一个后背:“我很清醒地让你滚。”她知道现在许桦有尊严,绝对不会留……她被抱住了!

许桦抱着她:“你疯了,我依然喜欢你。”现在要是走了,回头怎么说都说不清!

楚烟泪如雨下,她咬牙:“你知道,跟我的后果吗?”

“你妈妈?我去求她,她总不可能不管你的感受吧?我每天都去求,她会答应的。要是…要是她不答应,委屈你跟我私奔。”许桦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跟蚊子一样。

“晚上留下来。”

“啥?”

“别走。”楚烟反过来抱着她,轻声,“留下来。”此时此刻她已经不想管什么规矩什么家教什么身体,她听从自己的内心,去拥有她。

等到许桦准备好时,楚烟突然退缩:“对不起。”许桦爬过去:“不舒服吗?”

楚烟愧疚地点头。

“来日方长。”许桦轻轻抱着她,让两个人贴在一起,“睡吧。”

楚烟看着她,眼里有深深的痛楚和愧疚,一夜难眠。

这样过了几天,许桦也专注在工作上了,安心开店,有楚烟掌眼,她很放心。

许桦站在店内,指着门口一处空地:“这个,烟烟,这里加个花架怎么样?”

楚烟坐着一边刚送来的沙发上,收回捂住心口的手,笑:“挺好。”

问了也是白问,楚烟只会说好。

“你不要敷衍啊!”

楚烟:“我是真的觉得很好。”房间里只有白色和橙黄色的家具,非常和谐。

许桦查着手机,抱怨道:“下午说好来修水管的!这都几点了!”楚烟拉她坐在自己腿上:“投诉他吧。”

“人家也不容易啊……”

“桦桦人美心善,大好人。”

许桦不安地从她身上起来,发了信息后看着楚烟:“楚烟,为什么呢?你很喜欢我吧?不要说你不明白。是因为子车不厌给你不好的回忆吗?”

楚烟想起她答应过不会再骗她,娓娓道来:“……桦桦,其实我原本想随便找个理由把你留下。但是,子车不厌,当时帮了我家很多。我为了填补楚家对他的感激和愧疚,嫁给了他。其实他刚开始很好,后来也是因为我,他……”

“桦桦,他和我已经做了几年的夫妻。”

许桦:“我不介意,你又不喜欢他。”

楚烟温柔地笑,轻轻摸着她的发丝:“可是我配不上你。我和他交|欢过数次,这是事实。”

能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来,楚烟是下决心的。许桦伸手抱她:“我等你。”

一个“等”字,多少痛苦,楚烟让她等了一辈子,还要再等吗?楚烟把许桦抱到一处矮柜子上,走到门口把门锁上,又拉上帘子:“我不会让你等了,可能会冒犯,请宽恕。”

这语气,像是触碰禁忌或是神明,万分谨慎。

许桦坐在高处颇为轻松地笑着:“我是不是该说一句,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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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许桦拿着楚烟带的奇怪东西捏来捏去:“我真没发现,原来你随身带这种东西……”怎么说呢…本来许桦觉得自己很……现在看来急不可耐的是对方。

“舒服吗?”

“……”

“桦桦,跟我大哥比,怎么样?”楚烟看着她脸色,谨慎地问。

许桦一口老血喷出来:“什么?”这对兄妹脑回路都这么奇怪吗?

楚烟大度地从背后抱着她:“没事,我也不在乎。”但她的脸上写满了在乎,行动充满了报复心。

许桦笑疯了,笑得打她。

“好了,我去公司,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楚烟亲她的脸颊,餍足地盯着她的脸,“欢迎随时骚扰。”

许桦拉着楚烟,直言不讳:“我跟你大哥没什么,是他误会了。我只有你。”

楚烟心里一跳,想起方才她的青涩,眼眶湿润。许桦一直没直说,只是不想她做事的时候心里有负担。

“但我跟你大哥也不干净。楚烟,谁又比谁干净呢?反正我都是你的,还计较什么?”许桦回国时已经想的再明白不过。计较过去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楚烟看着她二十六岁的模样,已经成熟稳重,再也不会随意眼泪汪汪,心里五味杂陈。这样的许桦已经不再需要她的庇护,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许桦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把羞涩都系回去后,温情脉脉地看着她:“你在看什么?”

楚烟不假思索地:“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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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两人都忙了起来,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许桦更是忙得有空隙倒头就睡。

这一天楚烟得空来时,看到她趴在桌子上就睡着,门都没关,大风就那么刮着,心疼坏了,像抱考拉一样抱着她。

许桦一动就醒:“欢迎光…楚烟!你放我下来!”楚烟看到她立刻惊醒,捏住她的脸,带着严肃的语气一字一句警告道:“以后、不能、不顾身体。”

“哪有。我刚才在玩手机…不小心玩累就睡着……”是实话,许桦刚才一直在看服装设计视频,琳琅满目五彩斑斓的,许桦瞪着眼睛忍住困意欣赏学习,还是忍不住,睡着了。

楚烟扒开床边的堆的衣物,坐在旁边,揽着她的脖子就想亲。许桦笨拙地迎合着,但等她把手伸进衣服里时制止了:“门开着。”

楚烟就要起身:“我去关上。”

许桦拉着她,手指尖勾在她衣服上,指尖是红的,低头,声如蚊蚋:“别在…这里。”

楚烟凑过去,视线与她齐平,眼神热切,呼吸急促:“晚上跟我回家,好不好?”她一边问一边抚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只觉得眼前的人太好看了。

“你都不去找我…”楚烟凑过去,撒娇,“你去找我嘛。”

许桦觉得这个人用这种甜丝丝的语气真是要了命,鬼使神差中点头。

楚烟看着她,心想这样多好。可是她无法不忧心未来,现在太安宁太美好,她舍不得,她恨不得一天都粘在许桦身边。

她想,这辈子虽然短暂,至少可以和她厮守,至少可以有这样一段时间腻在一起。

许桦以为时间还长,专心致志在做自己的事。她知道现在做不容易,要不是楚家帮忙,她可能倾家荡产。

她一定要试一试,这样才能不后悔。

许桦把事业放在第一位,因为她再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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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楚烟特意穿了一身非常好脱的睡衣,懒散地迎她进门,等羊入虎口一下子扑上去。

她等了太久,未来又太短,所以怎么做都不够。

“等等,我要…回…个电话……”许桦一边被她玩弄,一边打电话,她今天一定要把流程弄明白。

楚烟自然不满,突然心生歹念,大胆起来。(此处为过审省略一下)

许桦被得忍不住发出异样的声音,还是不动声色地说着话。小时候她看一些黄图看得多,此时也能轻松克制。

挂掉电话,楚烟一脸委屈:“你就不能关机吗?”

许桦突然明白什么,她怕楚烟误会,连忙道:“对不起。我…我不是…”不是什么呢?她最后也想不出来说辞,然后看着她的脸,毫不犹豫地凑上去。

许桦第一次主动吻了她。

楚烟激动到手都在抖,又不是没这样过,可是她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会神魂颠倒,只想沉沦。

那是她最喜欢的人,她在自愿做那些事,只要一想,楚烟就情难自禁。

“我从网上买了一本那方面的百科,你…”

“看什么?我都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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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桦每次被她抱住都感觉到她在背后颤抖,她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恐惧什么,但她知道楚烟很怕很怕一些事。

她不说,她也不会去问。她爱极了她,或许某一天,她需要她知道,许桦就做一个最合格的倾听者,继续陪着她。

许桦想起帮过自己很多的意大利夫妇,那原本是楚烟的恩情,却被她承了去。许桦知道明里暗里楚烟都在护她,只是因为她们不在一处,许桦浅浅道:“我以后都在你身边。”这样你就不用费尽心思、东躲西藏地护着我了。

楚烟:“桦桦,我…有一件事。”

许桦从她小心的语气听出了什么,屏住呼吸,轻轻应了一声。

楚烟揽着她腰上的手更紧,复又松开:“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得出差,在外面住一段时间。”一字一句轻如鸿毛,却压在她心上,重于泰山。

许桦松口气,最后只说:“我等你回来。”说太多,楚烟会不会舍不得走?她不想楚烟变成一个只看着她的人。

楚烟在她身边,轻咬她的耳垂:“你真好。”这世上,又哪个刚确定关系不久就说要出差、离开、出去住很久的情人?就算是包养的妓,也得温存一段时间吧?也得有脾气吧?

许桦没有。她从来温顺,甚至没有质疑。她像一只乖顺的小白兔,从来只吃草,向来把所有委屈都往下咽,就算饿死也不会吃肉。

世人嫌少了解,兔子也是要吃肉的。

许桦其实很想跟着她一起去,哪怕抛下她的工作、事业,她想跟她一起。可是楚烟没有问没有说,她就不会去。

许桦揪着被子下的床单,不留痕迹地:“什么时候走?”

“明早。”楚烟是一刻都不能多待,她怕再久一点许桦就会发现。

许桦挣脱开——其实楚烟勒的不紧,她只是在勒自己的手,所以不算挣脱。许桦跳下床订铃,然后像只回窝的兔子,乖乖趴在楚烟怀里:“我给你做早饭。”她没有问楚烟吃什么,也没有问几点动身,因为楚烟大概不会让她知道。

她总是,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她生命里。

被抛弃小兔子终于开口:“等等我。”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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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啥,大家快快乐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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