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生将订单交到楚烨桌上：“楚老师，辛苦了。”

楚烨疲倦地笑，点点头：“没什么。”这段时间他接下了李续之的活，为了不影响学校正常开展工作，他几乎是日日夜夜都在学习、打交道。

他一个几乎不主动与人说话的人，在这段时间几乎跟所有人都说过话，脸色也总是挂着职业笑容，说话方式都变得官方。

楚烨本身带两个班，有一个班情况还不太好，他已经弄得焦头烂额，再加上他要挑起李续之的担子，这段时间几乎没休息过，半夜都是被账务吓醒的。

他眯了几分钟，手机突然响了。他看着闹钟备注，突然想起要开会，拿上成绩表就匆忙跑向会议室。

这几天上级视察，校领导多次召开全体会议，楚烨又是负责各种杂事，被说的最多。

他已经习惯了无论什么心情都摆着笑脸相迎。

开会时领导的重心主要放在教育上，不停地让年级主任安排教育活动。楚烨懒懒地听着，筛选着信息。

“下周一，楚老师，你代表教务处去讲话，主要说一下，器材室管理和图书馆的管理问题，该提醒的提醒，还有，教学质量你自己看着。”

楚烨点头示意。

接着领导又批评了学校的卫生和风气，还有试卷流出的问题。

楚烨知道，很多事都与他脱不了责任。他现在能独善其身，不过是靠着李续之的关系。

晚上，李续之给楚烨打了视频，楚烨想了想，没接。他咳嗽两声，嗓子，确实哑了。

没过多久，李续之又打来了。楚烨坐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的地毯上，靠着靠枕，在看小桌板上的考勤表和考试安排，他刚洗完澡，只披了一件浴袍，把视频改成语音，接了。

李续之那边都是孩子的吵闹声，他骂了一句跑了几步：“抱歉我这边太吵，叶子，你还好吧？”

楚烨笑。不过一天没联系，他还能死了？

“你说话啊。”李续之着急。

楚烨：“我很…”他的嗓子哑的超乎想象，听起来像受了委屈。

李续之：“你怎么了？！”

“没事。”楚烨尽量温和地，“真的没事。”沙哑的像百岁老人。

李续之在那边跺脚：“怎么会没事！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群老东西气你！妈的我现在就…”

“不用！”楚烨叫了一声，柔和下来，“真的没事。这几天说话太多。没事的。”他抱着自己光洁的膝盖，沉重的头慢慢靠在膝盖上。

“那就好。叶子，我挺好的，就是这群臭孩子太烦人了！我又不能打骂！还得哄着！”李续之说着又踢又打，跟个小孩子一样。

楚烨听他说着就想到了他拿孩子束手无措的画面，忍不住抱着腿笑。

突然，李续之沉声：“叶子，我好想回去见你。”

楚烨望着窗外，李续之家楼层高，能看见高楼大厦千家万户灯火通明，能看见高悬的皎洁的月亮，但看不见他。

李续之没听到楚烨说话，突然哽咽：“我想你了。”好几个月了，他甚至没见到楚烨，连张照片也没见到，视频也都转了语音，楚烨朋友圈也不会发自己的任何一张照片。他很想看着他，看他一眼。哪怕就是一眼，就能化解汹涌澎湃的情感，就能让心里干旱的地方重新湿润。

“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楚烨每天都能从他的动态上看到他，不过此时也有点忍不住：“嗯。”

“别挂别挂，我转视频！”李续之着急，他怕楚烨挂了换视频，他真是一秒钟也不想跟他断了联系。

楚烨看着视频邀请，犹豫了一下，点开，但对着桌子。李续之看着一片白，摇了摇手机：“信号不好？！”

楚烨把手机拿起来。李续之看到他穿着一件浴袍，领口敞着，眼底是化不开的渴|望。他就这样直白地盯着楚烨的身体：“往下点。”

楚烨将镜头往下。他是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穿着衣服呢，李续之想看什么想干什么隔着那么远都没办法。李续之那边已经快炸开了，楚烨的膝盖和腿又白又细，恰好又这么乖地坐着，看着就想让他侵|犯。

楚烨看着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你是不是没洗头？”

李续之懊恼地揉了揉头发：“这边没热水，洗澡冻得要死，衣服还晾不干。”他后悔打视频了，让楚烨看到他这样子，怕他失望。

楚烨则是很少看到他这样狼狈，因为以往都看着他干净干练的模样。其实楚烨更喜欢他这样，更有人气。

楚烨看着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夜色真美。”李续之也看着他：“你好美。”

楚烨：“……”

“叶子，你…”他知道再提要求楚烨或许会挂电话，不敢再让他调视角，只能干巴巴地望着他，“多喝热水，学校的事看的过去就行，别那么较真，又不是为你自己。”

“嗯。”楚烨听着他的声音，餍足地叹息。他又听着李续之说了很多那边的事，然后听到几声快门，放下手机：“你是不是截屏了？”

“不截屏了你拿起来吧，我发誓！我就是想多存两张你的照片啊，叶子，咱们这么久了，我相机里只有几张你的照片，你都不让照，也不给我留了念想。”

“因为分开了你可能会用这个要挟我。”楚烨拿起手机，把当时的想法说了出来。在说李续之每次都让他脱了衣服照给他看，这种照片哪能放在他手机里？！

李续之怒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我觉得你会。”

“是我对你不好？楚烨，你太没良心了！”

楚烨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续之，我想问你，怎么演讲？”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生活天翻地覆，我没有时间解释，也怕解释出来影响别人

我会尽快弄完，但可能是半年后

（我觉得好心痛，好舍不得

大家吃好睡好

2023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