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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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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颂愣住了,殿下从来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人,如今不仅一反常态的在意,竟然还和旁人比较了起来。

不对劲,这简直太不对劲了。

他心里一面惊诧不已,一面飞速的分析原因,想到殿下从小到大少有的一些不对劲几乎都是因为卿瑶而起,而卿瑶又向来对好看的人和物喜爱有加,再加之那二皇子容貌出众......

殿下难不成是......吃醋了么?

可卿瑶并没表现出对二皇子有什么喜爱的意思啊,反倒是那二皇子不知怎么回事儿,总是寻隙缠着她。

“怎么,很难回答吗?”祁俢韫看他愣了半响也不说话,便又问了一句。

虞子颂连忙道:“不难不难,自然是殿下更好看了。”

祁俢韫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我要听实话。”

语气似有些罕见的执拗。

虞子颂心中又是一惊,立刻道:“实话,我说的都是实话,二皇子固然相貌出众,只是未免过于绮丽,靡艳似妖,怎及得上殿下清泠如月的凛然气度。”

祁俢韫听了反倒更加郁郁:“你说,女孩子是不是更加喜欢他那种张扬妖艳的人。”

虞子颂心中叹息一声,殿下何等身份何等人物,却唯独在卿瑶的事情上卑微至此。

但愿妹妹将来不要辜负了殿下的这份心。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家的人,必然是更喜欢殿下这样的人。”虞子颂笃定道。

祁俢韫看向窗外楼下的厨房,虞卿瑶正端着煎好的药走了出来,他垂眸看着她匆匆行过庭院的身影,低声道:“若果真如此,那该多好。”

虞卿瑶端着药进来时,虞子颂刚把祁俢韫扶到床边坐下,转头对她说:“卿瑶,你好好照顾殿下,我去查一查陈元意和白抚嫆究竟是什么关系。”

“好,哥哥你要小心。”

虞子颂颔首:“放心,我知道。”

虞卿瑶端着药走到床前坐下:“斯然哥哥,等久了吧,刚才药都快熬好了,二皇子又过来了,发了疯似的,把药铫子给踢翻了,害的我又重新熬了一副。”

她一边说,一边舀起一汤匙药汤,轻轻吹了吹,极自然的递到了祁俢韫的唇边。

祁俢韫愣了愣,并未拒绝,乖乖张嘴吃了。

他踌躇了一下,哑声问道:“祁衍来找你做什么?”

虞卿瑶摇了摇头,也很是不解:“不知道,发了一阵疯就走了。”

喂完药,虞卿瑶放下药碗,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动作轻柔的给祁俢韫擦嘴角的药汁。

祁俢韫垂眸定定的看着她,凤目温柔缱绻,又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虞卿瑶擦的认真,不经意间抬眸时,恰好撞进了他那双如有月光流淌的眼睛里,心里一阵噗通乱跳,忙收了手,心慌意乱的攥紧了手帕。

“对了,斯然哥哥,你今天还没吃东西,你想吃点什么?我让客栈的伙计去对面的八仙楼买一些过来。”

祁俢韫本没有胃口吃东西,但他知道卿瑶忙到现在也没吃什么,于是想了想道:“一份糖蒸落苏,然后再点几道你想吃的菜就好。”

虞卿瑶怔了怔,随即想起之前‘罚他’的事情,她当时不过随口一说,原是逗一逗他的意思,想不到他会这么认真的放在心上,都病成这样了竟还记着。

“你还病着呢,就不要勉强吃落苏了。”虞卿瑶柔声道。

祁俢韫凤目微弯,轻笑道:“我答应你的,自然要说到做到。”

虞卿瑶看他面色苍白,形容憔悴,哪里忍心再让他强撑着吃那本来就不爱吃的东西。

她摇摇头,语气认真道:“不行,等你好了再说,你要不肯听我的,我从现在起就不吃东西了,你非要吃那落苏,我就干脆饿着。”

祁俢韫知道她不是玩笑话,必定说到做到,自己的‘说到做到’碰上她的‘说到做到’,也唯有让步的份儿了,只得应道:“好,我听你的就是。”

虞卿瑶低眸浅浅一笑,果然,她就知道斯然哥哥拿她没办法。

她站起身,走出房门,唤了客栈的伙计过来,叮嘱了一番,伙计朗声应着,便下楼往对面的八仙酒楼去了。

不消多时,伙计就拎着沉甸甸的食盒回来了。

虞卿瑶知道祁俢韫病中胃口不好,因此点的都是些清淡的饮食。

祁俢韫陪着她一点一点的吃着,因吃的慢,目光便时常落在她的身上,看她一身素净的男子装饰,乌发也拢住,用一根普通的碧玉簪子束着,清清落落的,忽又想到梦中的事,心中一慌,问道:“卿瑶,离京之前我送你的海棠玉簪放在家里了吗?”

他这个问题问的突然,虞卿瑶怔了怔,摇了摇头:“没有放在家里,我早就打定了主意跟你们出来,想着没准儿要在外头过生日了,生日那天必要戴的,所以就随身带着了。”

说罢,放下碗筷,自袖囊中取出了那盛玉簪的匣子来,打开给祁俢韫看了看。

祁俢韫知道她是真的喜欢,才会随身带着,心中的不安由此渐渐的消退了一些。

吃过饭,虞卿瑶就扶着祁俢韫躺下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虞卿瑶照顾祁俢韫,煎药喂药,饮食等,都是她亲力亲为。

采薇和虞子颂有时要搭把手,也都被她拒绝了,她日日忙前忙后,体贴入微,仿佛是要连带着前世没能去看望斯然哥哥的那份愧悔,想要加倍的补偿回来似的。

祁俢韫本就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再加上有卿瑶在身边,心里喜欢,于是便一日好过一日,很快就痊愈了。

虞子颂经过这几日的查访,也打听到了白抚嫆与陈元意的关系。

原来这白抚嫆和陈元意都是池州人,且二人本是有婚约在身的。

白抚嫆的本名叫做白雨落,白家曾是池州首富,白员外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长女就是白雨落,小女儿名叫白雨芷。

白雨落和白雨芷都生的花容月貌,知书达礼,再加上白家家财万贯,富贵逼人,又无儿子继承家业,于是自白雨落及笄之后,前来求亲的人几乎踏破了白家的门槛,个个都声称愿意入赘白家,一生一世照顾小姐和老爷。

白员外却一概不理,他心中早已为长女挑选好了良人,就是寄居在他家的陈元意。

陈元意乃是白员外一位故友的儿子,故友早逝,便将幼子托付给了白员外。

白员外看他虽然年幼,性子却沉稳,又敏而好学,就将他送去学堂读书。

陈元意也十分争气,十年如一日,夙兴夜寐,用功刻苦,果然不负所望,接连在院试和乡试之中考中了秀才和举人。

白员外大喜,当即把二人的亲事定了下来,只等着陈元意金榜题名,衣锦还乡之后便把婚事给办了。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大概三年多前,就在陈元意进京赶考之时,白员外来临州谈一桩生意,不知怎么的竟迷上了满庭芳当时的花魁,也就是现如今的老板,苏忆惜。

往后白家便与方家一样,短短半年的时间迅速衰败,散尽了所有家财,最后卖妻卖女,白夫人亦不堪受辱自尽了,白员外没过多久也死了,白雨落和白雨芷便流落到了满庭芳。

白雨落改名为白抚嫆,成为了满庭芳新的花魁,白雨芷则在两年前染了重病,不再见客了。

而陈元意这边,金榜题名之后欢欢喜喜回到池州白家,却只见满目疮痍,人去院空。

陈元意大惊,不知发生了何事,急的满城里打听,终于得了消息,寻到了临州满庭芳。

白雨落却不愿见他。

陈元意急得团团转,只得将进京前白员外所赠送的一些贵重物品拿去当了,凑了五百两要去见她。

白雨落仍是不见,只递出来一纸退婚书,并一块陈元意送她的家传玉佩,言明从此与他恩断义绝,再无丝毫瓜葛。

据说,陈元意拿着退婚书和玉佩在满庭芳门外呆站了一日一夜,第二日便黯然离去了,众人都道他再不会来了。

毕竟他已是天子门生,前途无量,怎会愿意和一个青楼女子纠缠不休,说不定特地寻来就是为了要这一纸退婚书罢了。

谁料,几个月后,陈元意竟又回到了临州,他这次是来做官的,任职临州通判。

上任不久,陈元意再次去了满庭芳,只是却不再说要见白雨落的事情,而是去见了满庭芳的老板苏忆惜,询问她若要为白雨落赎身的话需要多少银子。

苏忆惜的回答自然是,白雨落不愿赎身,多少银子也无用。

陈元意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满庭芳,却仍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省吃俭用攒银子。

他心里明白一个残忍的事实,虽残忍,却有一线希望——青楼是什么地方,若一个女子不再年轻貌美,他们岂会留人?

总有一天,他能把她接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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