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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斑柱】寂静岭:祭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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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斑的推断,柱间应该也在这个医院里,只是已经和他不处于同一个空间。他不清楚柱间为什么不告诉他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到柱间,但是他必须尽快找到柱间,这个破败的医院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

清点一下自己身上的设备,斑推开了房间的门,然后愣在了原地。他的面前是宛如摩西分海般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世界。左边走廊是正常世界的走廊,绿色的紧急通道标志无声地提示斑医院的出口;右边走廊却是比病房更加破败的景象,红色血管一般的藤蔓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所有墙壁,像是会呼吸般不断起伏着。铁丝网组成的地面与墙壁宛如一座钢铁的牢笼,上面还沾染着锈迹和不明黑色污垢。

“滋啦......滋啦...”对讲机响起的杂音打断了斑的思绪,他拿起对讲机,里面断断续续传来了柱间的声音,只不过显得格外遥远而飘渺:“斑.....左边...安全...快离开......”

“柱间?柱间?!你在哪?喂!听得到吗?”对讲机那头依旧没有任何回音。斑差点捏碎手中的对讲机,这个对讲机要来有何用!

压下心底的怒气,斑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头也不回地往右边走去。莫名的直觉告诉他,左边是安全的,但是那条路找不到柱间。如果他走了左边,就再也见不到柱间,就像。。。斑已经记不清那是谁了。

随着他的动作,那些血肉藤蔓蠕动地越发激烈,又在他真正走过那条分界线时归于寂静。忽略那可怖的外表,就像真正的藤蔓一样安分守己。斑谨慎地在原地停留片刻,见确实没有更多变化才继续向前走。

在人类可视的安分表象下,那些血肉藤蔓在交流争吵着:“人类...祭品......”“那是斑!”“吞掉他!”“不能吞...”“祂来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所有的藤蔓在接收这股波动后凝固了一刹那,便达成了共识:“保护他!保护他!”

藤蔓接受到未知指令的时候,斑正在沿着血色走廊一直往前走。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长的距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只有周围越发破败的景象昭示着他并未陷入无尽的循环。斑开始试着数自己的心跳来计时,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斑的心猛然震动了一下,他顾不上继续数心跳,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本只是铁制地面上一个无关紧要的空洞,却隐约透露出底下炼狱般的怪物。里面有一条巨大的黑蛇,脊骨处布满了黑中透红的骨刺,仔细一看,那骨刺顶端的红色仿佛有生命般流动着。

从洞中可以看到医院这层楼完全被不明生物破坏了,只留下了残缺的边缘依稀可以看出原来的模样。整层楼的房间已经被打通融合为一个巨大的房间,成为了它的领地。大蛇闭目盘旋在破败的房间中央,黑色鳞片的锋利边缘反射出金属光泽,一种危机战栗感萦绕在斑的直觉中,它好像发现他了?

“嘶嘶......”阴冷的嘶嘶声让斑后背一凉,不等他做反应,黑蛇缓缓睁开了它的双目。

那是一双红色的蛇瞳。

红色的?红色的!红色的红色的红色的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红红红红红......

无法思考无法理解无法接受无法面对无法......

“斑!”

被搅得一团浆糊的脑子里仿佛传来了柱间的声音。啊,对了,他要去找柱间来着,可柱间在哪呢?

刀尖碰撞金属地面的刺耳声音响起,斑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看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长发男人拖着大刀向黑蛇走去。熟悉的恐惧感再度袭来,这次的斑却已经没法受到影响了。

那是柱间吗?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到黑蛇这层楼的?也不知道。

啊,一切都无所谓了。

巨大黑蛇的尾巴狠狠拍打在地面上,它发出愤怒的嘶吼,仿佛在质问着什么。面目酷似柱间的长发男子不发一言,拖着斩首大刀一步一步地逼近。

终于走到了巨蛇面前,长发男子静静地停在了原处,等待着它的决定。黑色狰狞的蛇头自庞大的身体蜿蜒而下,他们对峙着,仿若两座静止的石像。

黑蛇身上的骨刺忽明忽灭地闪烁着,它静默了好久,才将头贴在铁丝绞成的污浊地面上,任由那把大刀在黑色的鳞片上刻出鲜红的纹路。

每刻一道纹路,黑蛇就会发出一道极为痛苦的尖啸。而伴随着尖啸,无数黑雾自它的身体散开,黑蛇的体形也相应地缩小一分。但奇怪的是,黑蛇并未逃走,甚至没有反抗的举动。

长发男人沉默地刻着,明明斩首大刀只在黑蛇的麟片上雕刻,他裸露的上身却浮现出相同的鲜红纹路。

黑蛇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男人上身布满了纹路,空旷的地板上原本巨大的黑蛇只剩下了一对黑色眼珠。

那么,红色,去哪里了呢?

生锈的铁制墙壁上蔓延出无数鲜红的血肉藤蔓轻轻缠绕上斑的身体,将他慢慢包裹起来。温柔的呢喃响起,有个熟悉的声音告诉斑,睡吧,等你醒来你就会恢复原样的。

斑的意识不断下沉,下沉。在无边无际的安心中,有个疑问划过他的脑海。

为什么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仿若晴天的一道霹雳,呆滞的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他的疑问!他从未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随即,越来越多的疑问像是满天飞舞的雪花一样淹没了斑。为什么他们会害怕我?为什么要疏远我?为什么要把我献祭给神明?为什么明明失败了还不停手?为什么还要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无数疑问中,斑看见之前那个蘑菇头孩子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铁荆棘缠住了他的四肢,他被烧死在鲜血淋漓的法阵上。身着黑袍的教徒在狂热地祈祷着:“ph\'nglui 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htagn!”

他们的神是不存在的。

而“我”是存在的。

由祭品们鲜血浇灌的法阵亮起,正当众教徒兴奋参拜时,无数的血肉藤蔓从本该空无一物的灰烬堆中涌出,洞穿了为首黑衣教徒的心脏。

以欲望为土,恶念为水,祂重新回到了这世间。然而柱间还是保留着最后一份善良,他将剩余教徒拖入因祂复活形成的表里世界,又将自己分为三份镇守其中,但并没有伤害他们性命。

斑在这不属于他的情感与记忆洪流中苦苦挣扎,他的意识却被冲刷得越来越清醒。在这种种情绪交织的感同身受中,斑逐渐明白了一切。这是柱间的情感与记忆!而柱间在用自己的情感和记忆唤醒斑!

无根浮萍一样的情感洪流终究会褪去,最后一种柱间的情感犹如潘多拉魔盒底部的希望般闪出熠熠的光辉:我想要走出这个小镇,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至此,斑的脑中浮现出千手柱间身着白大褂的身影,他抱着病历本,正在与自己交谈。似乎他们聊到什么开心的话题,柱间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这是我的幻想吗?

柱间,柱间,你在哪里?你......还是你自己吗?

冰冷的刀锋贴着斑的脸旁擦过,无边无际的恐惧气息距离得如此之近。斑猛然睁开双眸,正正对上长发男子,啊不,应该叫他柱间,那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睛。

本应该只存在黑蛇瞳中的红色于斑的眼眸中燃烧着,仿佛要燃尽一切般热烈。这个柱间与斑对视一眼,浑身一颤,手中为斑清理干枯藤蔓的大刀坠落在地。

现在归属于斑的那双红眸将柱间强大的理性摧毁得一塌糊涂,被理性压抑的爱欲满溢于这个柱间原本毫无感情的双眸。他看着斑,撩起了斑过长的额发献上深深一吻。

地上黑色的眼珠滚了滚,铁丝墙上干枯的藤蔓像是被风吹动一样轻微颤动了下。明明是有能力阻止的,但出于某种特殊的情感,祂们都不想阻止这个柱间接下来的举动。就一次应该不会让斑记起什么,祂已经好久没和斑亲近过了。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柱间的每个细微的小动作都充满了压迫感。恐惧的气息仍如影随形伴在斑的左右,就像在刀尖上跳舞,只是斑已经能完全不受其影响。相反,随着柱间的亲吻,另一种本能逐渐占据了斑的情绪,他想要柱间。

这个柱间的身躯是如此无瑕,蜜色的细腻肌肤上甚至没有毛孔,仿佛古希腊最上乘的雕刻家最完美的石像,每一处起伏都充满了力量的美感。第一次见面时,手持大刀的柱间无悲无喜地看着一切,斑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圣洁的非人感。

但是现在柱间被摧毁的理性让他变得像个人了。斑想着,目光从柱间那满是爱恋的脸庞上扫过,他在亵神,可那又如何?

---省略---

但他的手被抓住了。

手腕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斑的腕骨捏碎,斑在剧痛中恍然记起这是个非人的存在,恐怕他要死在这里了。

可那重拾理性的无心无情眼眸中依然倒映着斑的身影。柱间松开了斑的手,用亲吻消去了上面青紫的痕迹。他那从未主动使用过,干哑的喉咙里第一次发出人类的语言。

“离开寂静岭,斑。”

失去了另一个人体温的铁制地板变得如此冰冷,斑在逐渐远去的恐惧陪伴中蓦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祝柱间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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