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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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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刚过,老大童平一家,站起来和童道清道别。

“清儿得按时睡觉,爷爷,我们先回去了。”说话的是童平的爱人渠沙白,他抱歉地笑了笑。

童道清知道这两口子做事向来一板一眼,渠问清每天睡觉的时间是固定的,童平和渠沙白觉得睡晚了对身体不好。

站在大人身后的渠问清无奈地撇撇嘴,目光扫到笑着的祝榕时,表情略显尴尬。

倒是祝榕,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和他们一家人告别。

祝榕有些同情渠问清,他知道十六七岁的孩子,正是渴望自由的时候。好不容易出来放放风,还要早早回家,自然心中不快。

“有机会你来爷爷这儿,我们一起写作业。”祝榕凑近了渠问清小声说,“还可以一起玩。”

“真的?”渠问清眼前一亮。

看到祝榕露出肯定的神情后,渠问清满意地离开了。

那边祝榕的二哥童戎还在端着酒杯应酬。

来往的宾客里,有些是童戎需要打点的生意伙伴。在这些事上,他一向做得妥帖。

童戎从童道清手里接过生意时,童桑还小。后来童桑另起炉灶,像模像样地挣起钱来时,童戎也有了危机感。

虽然明面上不曾表现,但童家人都知道,这俩暗暗地在竞争。

忙完宴会,祝榕长舒了口气,找了个角落坐下。

他抬起头,看到童星和阮俏俏两口子,一左一右坐在童桑两边。

三个人都皱着眉头,阮俏俏的表情挺着急。祝榕想了想,估计他们在谈工作,可能跟之前童星在家里吃饭时说的烦心事有关。

童道清在不远处和人聊天,间隙笑着朝祝榕看过来,慈祥地点了点头。

祝榕伸长了手臂,往下压了压,歪着脑袋。一时间,祝榕对童道清的肯定,害羞了起来。

童桑被人叫走时,正瞧见祝榕这副模样。

这样子,未必过于乖巧了,童桑在心里嘀咕着。他在脑袋里搜寻着那点儿对于祝榕不太深刻的记忆,发现以前确实没见过他这样。

又一次,童桑觉得祝榕不仅摔倒了腿,还摔着脑子了。

可是脑袋受伤,还能把人往好了换吗?

“童桑,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怎么,还得抬轿子去请你吗?”

“你是这家的主人,不是来吃饭喝酒的客人。”

这人说话嗓音浑厚,音量也不低,刚打了个哈欠的祝榕,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他微微向后靠,悄咪咪转头看了一眼。

童桑背对着祝榕,看不到表情。他对面的人,祝榕想了想,应该是童道清的侄子。

“你看你,家里事什么都不管,还不如人家祝榕一个外人做得好。”

这句说完,祝榕急了。他想站起来,胳膊一撑椅子,重心不稳,又跌了下去。

童桑听到了动静,回过头看了眼,立刻走了过来。

“不是,你没有…”祝榕急得眼睛都瞪大了,话也说不利索。

好在童桑听懂了,他压了压祝榕的肩膀,摇了摇头。再回身,童桑领着刚才说话的人走远了。

祝榕叹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这些人这些话,正在一点点把童桑推离这个家。

他想帮童桑解释,可在童桑看来,是没必要的。

送走了宾客,童星拉着童道清说,今年他准备的礼物可上档次了。

他安排了人,要把家里的吊灯全换一遍。

“全换成金光闪闪的,晃瞎每个来做客的人!”童星仰头畅想着。

童道清狠狠拍他一下,笑着说:“三十多的人了,不着调!”

童桑站在一旁抿嘴笑了笑,祝榕手背在后面,不知道何时该拿出自己的礼物。

“小榕,你也有礼物啊?”童道清现在看祝榕,怎么看怎么喜欢,语气亲昵,“这场寿宴,已经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祝榕吸了口气,拄着拐杖走到近前,拿出自己的礼物。

他准备的,是自己亲自绣的十字绣全家福。

童星“哇”了一声:“大哥真是回家早了,没瞧见祝榕这手艺啊。诶,小榕,你啥时候会这针线活了?”

祝榕挠了挠脖子,小声说:“就…就最近。”

“哎哟,活灵活现啊。”童道清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着十字绣,“哟,每个人都在啊,看,你们的爸爸也在啊。”

祝榕拜托林伯找了张早年的童家合影,按照上面的人物绣的,包括童道清早逝的大儿子以及久居国外的女儿。

“好,好。”童道清的手指拂过画面上的每一个人,停在了角落的小人上,“这是小榕。”

祝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点头。

一旁没人注意的地方,童桑把一个小盒子塞进了口袋,不动声色地靠近了童道清,仔细地看着十字绣。

*

忙了一天,人散了之后,祝榕终于能休息了。

林伯笑着扶祝榕上楼,和他聊天:“榕少爷,跟你说实话,我还真怕你像去年那样送礼物呢。”

说到这个,祝榕顿住了脚步,他想起来去年,书里的祝榕,送了一大束菊花给童道清。

当时那场面,所有人的脸都一阵白一阵绿。童道清打着哈哈说:“啊,菊花还有长寿的意思。也对,也对。”

站在卧室门口,祝榕一手撑着门,痛心疾首的样子。他是真不明白,这书里的祝榕,到底有多缺心眼。

“我,我大概是,成年了,脑子也成年了。”祝榕小声说。

“好事,好事。”林伯以为自己提了祝榕的伤心事,尴尬地笑了笑。

夜深了,祝榕还不是太困,他想起了童桑。

他抬起手,回忆着童桑的力度,按了按自己的肩膀。

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渐渐长了,祝榕愈发觉得童桑的复杂。

祝榕想,如果童桑想搞砸这个寿宴,那他一开始就不会帮助自己。但他出手相助,却又只字不提。

那童桑是想做到问心无愧,又冷眼旁观。

要是祝榕弄得乱七八糟的,那他将会把冷嘲热讽奉上。

还好,还好,祝榕拍了拍心口,他不但没搞砸,还让童道清很高兴。

而至于童桑为什么不和指责他的人解释,在祝榕看来,可能是童桑觉得说了也没用。

因为那人已经有了刻板印象,童桑说再多也没用。

这感觉,祝榕太熟悉了。他那完蛋玩意儿老爸就是如此,不管他做得再好,他爸也不管。

第二天祝榕见着童道清,正瞧见他指着衣服上的什么东西给老友们看。

“过来,小榕。”童道清招招手,“看这,这胸针是童桑送我的礼物。”

祝榕瞧着童道清的神色,满脸欣喜,像是开心极了。祝榕又看那胸针的形状,是棵大树。

虽然是个小小的装饰,但仔细看设计和上面的纹路,祝榕觉得应该价值不菲。

回想昨天给童道清送礼物时,好像没看到童桑上前。那应该是结束之后,童桑单独送给童道清的。

“爷爷,你很喜欢呢。”祝榕笑着说。

童道清以为他吃醋,拍拍他的手,靠近他,挤了下眼睛说:“和你送的十字绣,一样喜欢。”

祝榕想着那胸针的形状,有了大胆的猜想。在童桑心里,童道清也许就是大树的形象。

童桑嘴上不说,但童道清在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老童啊,那你生童桑的时候,都六十了吧?”祝榕背后传来老人们聊天的声音。

童道清含糊地笑笑,老友继续说:“哟,你真可以啊。”

“过去的事了,不提了。”童道清岔开话题,不愿多说。

祝榕顿住了脚步,就是这个秘密了。

这个童道清不愿意说,又让童桑介怀的事。原书里,直到童家完蛋,童道清去世,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难道爷爷故意拿这个事膈应童桑?童桑搞垮了童家,却依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爷爷就想让他抱憾终身?

祝榕因为自己的猜测打了个寒颤,他直觉童道清不是这样的人。

*

祝榕的腿脚一天天好了起来,离开学的日子也一天天近了。

原书里的祝榕,已经参加了一次高考了,不过没考上。童家人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心中难过,也没多说什么。

而穿书前的祝榕,因为家里的原因,上学晚。如果不是这段奇特的经历,他将第一次冲击高考。

他的目标很简单,能飞多远飞多远,离开他爸,离开那暗无天日的生活。

有了头年的经历,童道清再三嘱咐童平渠沙白夫夫,提前给祝榕想办法,能直接把上大学这事办了就办了,不要让祝榕再受苦。

一向刚正的渠沙白听了这话挺生气,童平拉着他,才止住了他想理论的话头。

可最近祝榕这学习劲头,让童家人很是意外。

童平来检查祝榕的作业,几次抬眼看他,把他看得直心虚,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保留些实力。

生日宴弄得好,家里人对祝榕更是客气。二嫂倪冰洁隔三差五就煲汤带回来给他喝,直把他喝得犯愁,愁自己愈加圆滚滚的肚子。

他二哥也不甘示弱,不顾祝榕阻拦,又给他打了一笔巨款。

祝榕看着手机提示,数着让他眼晕的零,愁眉苦脸地看着童道清。

童道清和林伯哈哈大笑,说他:“第一次见人因为钱多不高兴呢。”

“受之有愧啊…”祝榕惨兮兮地说。

天气好的时候,祝榕会拄着拐去家里的花园修剪花草树木。祝榕和园丁处成了好朋友,两人经常切磋技艺。

“这片地要不咱们刨刨,种点菜?”祝榕直起身说。

“榕少爷,菜不用你操心,有专门的菜园呢。”园丁笑着说。

祝榕刚想说话,被一声吼截了胡:“祝榕!我来了!”

转过身,祝榕看到渠问清跑在前面,童桑拎着个书包跟在后面。

祝榕颈间搭着白毛巾,双目泛着光亮。他微微发红的双颊以及额角滴下的汗,全落在了童桑的视线里。

童桑联想最近听到的祝榕的状态,琢磨着这人为了不丢面子能上大学,是不是想剑走偏锋,考个冷门的种草种花专业?

渠问清抓着祝榕的手臂摇了摇,又喊了嗓:“我来了!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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