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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血色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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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得时间长了,贺爻想起身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刚起来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贺爻的手下意识地在空中抓了一把,抓到了墙壁,站稳了。手指再一次传来痛感,贺爻扭头看过去,指尖流血了。

乾坤毯似乎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到处寻找着腥味的出处,最后在贺爻的指尖上找到了。乾坤毯缠上了贺爻的手指,贺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令贺爻惊讶的不是他的手指头,不是乾坤毯,而是墙壁。

贺爻解开乾坤毯,甩到了樱东辰的身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墙壁,仿佛那里有重要的东西吸引着他。墙壁被贺爻抓过的地方掉落了一块皮,露出了里面不一样颜色的墙壁。贺爻顾不得手上的伤,用手把墙壁附近的墙皮扒拉掉。还没扒拉两下,手指又流血了,乾坤毯又把他的手缠住了。

贺爻想用手扒拉,乾坤毯不让,乾坤毯和贺爻在进行着拉力战。

“放手,你也不听话了吗?”贺爻生气地命令道。

乾坤毯瑟缩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向前,使劲地把贺爻往后拉。贺爻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看就要电闪雷鸣,乾坤毯递过来一件东西,打散了贺爻脸上的阴云。

贺爻看着眼前的骨鞭,才知道自己错怪乾坤毯了。有了工具,事半功倍还不伤手,贺爻发现笨是会传染的,传染源樱东辰首先被怪罪上了。

贺爻拿着骨鞭,小心翼翼地把墙皮刮掉,忙忙碌碌好一阵,把洞穴里的墙皮都刮了一层,露出了墙里的“乾坤”。

墙上密密麻麻地画满了一朵一朵花,花瓣九重,每一片花瓣上有九条纹路。贺爻的手指摩梭着墙壁,花纹有深有浅,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心情。

这是自己画的吗?贺爻感受到了花的么悲伤,甚至有些绝望。

“这些是什么?”贺爻缓缓地转身,看到樱东辰终于醒了。

“贺爻?”樱东辰发现贺爻的脸上满是泪痕,贺爻居然哭了。樱东辰震惊之余立马上前想把他拥入怀里,又怕突兀的动作使大家都尴尬。樱东辰站在了贺爻的面前,一脸关切的神情望着他。

贺爻扑进了樱东辰的怀里,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嘴里发出来。樱东辰的心也跟着担忧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贺爻这么伤心?樱东辰轻轻地拍着贺爻的背,无声地给以安慰。

良久,贺爻把樱东辰推了出去,急忙掩饰了自己的行为,说:“你不是死了吗?现在是诈尸吗?”

“额……”贺爻是在为自己担心吗?樱东辰高兴地说:“你怎么哭了,是因为我吗?”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眼睛迷了沙子而已。你没看见这墙都被我刮掉一层皮了吗?”

顺着贺爻手指的方向,樱东辰发现,贺爻的手指受伤了。樱东辰抓住贺爻的手问:“怎么弄的?”

贺爻抽回了自己的手,说:“重点是那层墙皮!”

“我问你的手是怎么弄的?都流血了,你不是神医吗?你就不能给你自己看看吗?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还有命去悬壶济世吗!”

“你没看见墙上有什么不一样吗?”和樱东辰说话,简直不在一个调上,贺爻显得很费劲。

“墙上就算开出花来又能怎么样,你看看你的手!十指连心,你都不知道疼的吗?”樱东辰看向贺爻的手,十指连心钻心的疼,樱东辰深有体会!“你到底做什么了?还是遇到危险了?”

危险,贺爻想起樱东辰还不知道外边发生的变化。贺爻拉着樱东辰走出了洞穴。

此时的洞穴外还在下雨,樱东辰惊讶地说:“怎么下雨了?怪不得我们躲在洞穴里面。”

“下雨?你以为就这么简单!”

经贺爻这么一说,樱东辰看向贺爻,仿佛在问:这不是下雨是什么?

贺爻把樱东辰的手放在雨水中,樱东辰惊讶地叫了一声。贺爻立马把他的手收了回来。

“怎么样,这样的雨见过吗?”

原来天上真的会下刀子!

樱东辰看着自己的手上有一条细细的伤口,隐隐地还渗出了血丝。“这雨什么时候下的?之前不是一直晴空万里吗,这么就下雨了呢?”

“这得问你了?你那天干什么去了,回来跟被抽了魂似的?还有,你这几天一直不醒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几天自己错过了很多事情呀!

樱东辰问:“我睡了很多天吗?我就感觉睡了一觉,睡得还挺舒服的。”

樱东辰睡得舒服,贺爻在一旁干着急上火。贺爻又忍不住想揍他。

“睡糊涂了吗?变天了肯定是你触碰了什么机关却不知道,你好好想想睡觉之前你都干了什么?”

“没做什么呀?”樱东辰盯着贺爻说:“你不说我还忘了,睡觉之前被你揍了一顿,浑身累摊了就睡着了。难道是我睡觉,导致变天了?那我之前也没少睡呢,怎么没变天?那是不是就可以排除变天不是我的原因了。”

不是樱东辰的原因,那就是贺爻的原因了。贺爻回想着那天自己也什么都没做。只是随着樱东辰的足迹再走一遍而已。走到大石头那里开始变天的。

问题在大石头?

“在大石头那边,你做什么了吗?”贺爻问。

“用石头砸了几下算不算。”就一个小动作,樱东辰那天无聊扔着石头玩的。“当时可是什么都没发生呀!”樱东辰不敢相信小小的石头也能惹祸。

“可能是和某些人一样,反应迟钝了。”听樱东辰这么说,贺爻坚信是因为石头的原因了。贺爻也用石头砸过,当时也是没反应的,但是没过多久,天就开始布云降雨了,下得还是夺命雨。

“这雨下得烦死了!”贺爻嘀咕了一句,返回了洞穴中。这一场雨下了不知道多少天了,雨景,贺爻已经看腻了。再加上不能在外边晒太阳,贺爻感觉身上都能长蘑菇了。

再回到洞穴中,看到那些深浅不一的樱花图案,贺爻浑身的压抑感又涌上了心头,憋得他难受。樱东辰看出了贺爻的异样,问:“怎么了?”

“你没发现这些花纹和石铺上的花纹是一样的吗?”

樱东辰终于把目光放在了墙壁的花纹上。只见花纹样子大致一样,除了每一朵花的刻痕深浅和颜色不一样。

“有颜色更能看出来是樱花了?”

“你不好奇这颜色是怎么来的吗?”贺爻看着墙壁上的花纹说。每看一眼这些花纹,贺爻都要做深呼吸。因为压抑感实在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难道这些颜色还另有玄机?樱东辰等着贺爻说下文,只听见贺爻说:“是用血画出来的。”

樱东辰环顾了一周,这个洞穴不小,樱花图案布满了洞穴的墙壁,涂满这些樱花那得花多少血呀!这个人对樱花到底有多深的执念呀!樱东辰看着贺爻,贺爻曾经待在这里,会不会是贺爻画的?

“你画的?”樱东辰小心翼翼地问。

“你觉得可能吗?”

贺爻笑着说,可是在樱东辰看来,这不达眼底的笑,让贺爻看起来很悲凉。

“应该不是。”最好不是。樱东辰不敢想象贺爻一个人在这里的那种孤独和凄凉。贺爻外表看似淡泊,但是樱东辰觉得贺爻是火一样热情的。

是与不是,贺爻是多么地希望头脑里有这个记忆。

“你要不坐下来歇歇?”贺爻的脸色实在是很差,活像好几天没休息的人。和樱东辰这个睡得昏天黑地的人来比,贺爻简直是活在了地狱一般。

“不了,我还是去上面坐坐吧。”

上面不是下雨吗?还是夺命的雨,贺爻不会想不开吧。樱东辰拉住了贺爻,说:“不行!”

“嗯?”贺爻不解地看着樱东辰。

“外边不是下雨吗?你出去淋湿了。”

“我知道外边下雨,我也没说我要到外边淋雨去。樱东辰你睡糊涂了吧,我去赏雨不行吗?”

“呵呵……”樱东辰放开了贺爻的手,连连点头说:“行,怎么不行。赏雨多有情调啊。我陪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没看过这么雅致的雨。”

要人命的雨还能“雅致”起来,樱东辰不是疯了就是睡糊涂了。鉴定完毕,贺爻走出洞穴。

贺爻嘴中的赏雨也只能是坐在石铺下的台阶,透过打开的石铺缝隙中看外边的雨。尽管缝隙狭小,能离开洞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贺爻已经很满足了。

“这雨下多久了?”樱东辰想把手伸出去感受一下雨水的滋润,被贺爻打了一下,他才想起来这雨水有问题,“还要下多久呀?”

“从你睡着的时候开始下的,在没找到机关之前,估计会一直下!”

“机关?”樱东辰看着外边的雨,手上的伤痕提醒他,这雨是要人命的,“就算知道机关在哪里,也要有命出去呀!”

樱东辰是越想越不能理解了,要是这乾坤袋是樱花族人创设的,那也应该是为了保护樱花族人而存在的,但是照这个趋势来看,好像宗旨变了。乾坤袋六亲不认了!

“贺爻,你说,机关会不会在洞穴里?毕竟开启了下雨的模式,要关闭也不能让自己被杀死是不是?”

贺爻看着樱东辰,看似没头没脑的问题,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我都把墙皮刮掉一层了,你去底下看看有没有机关。”

樱东辰欣然答应了。樱东辰从第一级阶梯连同墙壁开始摸索,沿着阶梯一直到洞穴里面,阶梯还是那个阶梯,墙壁还是那个墙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都找过了,没发现机关。”樱东辰回到贺爻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我说,你当时刮墙皮的时候也没看见机关吗?”

樱东辰并没有得到贺爻的回答,回头一看,只见贺爻用手托着自己的头,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这样都能睡着?这到底是有多困呀!”樱东辰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看贺爻很累的样子,樱东辰都不忍心打扰。“这样睡也不舒服呀?”

移动贺爻肯定会醒,樱东辰干脆就靠近了贺爻,把他放在自己的怀里睡着,这样贺爻醒来手就不会麻了。樱东辰为自己想到一个不麻手的方法而小小地雀跃着。当樱东辰把贺爻的手放好时,他发现了贺爻手腕上的骨鞭。

“骨鞭怎么会在贺爻的手上,幸亏自己见了,不然贺爻可饶不了自己!”樱东辰把骨鞭取下来戴在自己的手上。骨鞭取下来,樱东辰看到贺爻的指甲缝里的血迹。

“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樱东辰一边念叨,一边用骨鞭的尖尖替贺爻把指甲缝里的血迹清除掉。

血迹渗进了甲缝,指甲连着肉,一不小心就会戳到肉。樱东辰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挑着。贺爻的手突然缩了一下,樱东辰想抓他却已经迟了。鲜血从贺爻的指甲缝里流了出来。樱东辰急忙把流血的手指头含在了嘴里。

“啪”樱东辰的脸上被呼了一巴掌。

贺爻醒了!樱东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贺爻的手指头还含在樱东辰的嘴里。樱东辰心里打鼓似的:这回死定了!

“你戳疼我了!”贺爻把手拽了回来,手指头还有樱东辰的口水,贺爻把手放在樱东辰的里衣上使劲擦,“邋遢死了!”

“我都不嫌弃你的手脏,你倒嫌弃起我来了!”樱东辰愤愤不平地说道,“口水是最干净的,还能消毒!”

“对!阿猫阿狗都是用口水给自己消毒的!”

“过分了哈!我有名有姓,怎么就成阿猫阿狗了!早知道就不帮你了,你才是邋遢鬼!”

“对!有名有姓!喊个名字都要偷偷摸摸的看看旁边有没有人!还没有阿猫阿狗的名字光明正大呢!”

“贺爻!”樱东辰急眼了,“别得寸进尺!”

“你能耐我何?”贺爻的脾气也上来了,坚持自己的气场不服输!

樱东辰和贺爻扭打在一块。樱东辰用行动表明自己生气了!洞穴口狭窄,外边又下着夺命雨,两人的战场只能往下发展。

一路打,一路逃,一直到洞穴底部,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躺在地上,打不动了。

“混蛋,我的衣服!”打架只靠扯,贺爻的衣服被樱东辰扯散了,有的已经成条了。贺爻好好的衣服成了乞丐装。

“彼此彼此!”樱东辰看着自己身上的布条,一条条,一缕缕,比老头子乌索的衣服更有特色,比乞丐更像乞丐。“既然都成这样了,那就不用赔偿了,我们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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