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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取栗第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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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对你负责”这样承诺原远只在电影电视剧里听过,现在轮到他说不免感到难为情。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说完那两句后,祁澄礼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些。虽仍旧面无表情,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倒是没了。

默默地长舒一口气,原远心道,只要将澄礼当作朋友相处就好了吧,毕竟他也身不由己,是应家中长辈的遗愿来找原主完成婚约的。

想到这,原远算是给自己开导通了。

是兄弟,是哥们儿!

压力小了,动作也放得开了许多。原远笑脸盈盈,箭步上前揽着祁澄礼往破床走,边走边道:“澄礼,你放心,我不会再做混账事了,今后我会保护你的!”

祁澄礼瞥了他一眼,眼里的不信任就差敲他脑袋告诉他了。原远忙道:“你别这样看我啊——澄礼,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很能干的!”

“嗯?”

提起了兴趣,祁澄礼眯眼道:“是吗?”

原远觉得祁澄礼眯眼的样子像只小狐狸,精明得很。狡黠的眸子黑亮亮的,不晓得背后藏了什么歪主意。

可转念一想,祁澄礼能有什么坏心眼?他只不过是超级孝顺的高冷学霸罢了。能为了长辈和一个不熟的人结亲,就算再坏他能坏到那去呢?!

连连点头,原远道:“当然了!”

祁澄礼问:“比如?”

怪他这张轻佻不过脑的嘴,原远没想到祁澄礼会往下问。一时接不上,他只得飞速回想,道:“比如......比如我很会刷碗?”

他也没说谎,刷碗要在厨房里刷嘛。

之前在师父家中,每次吃饭都不如师兄吃得快,洗碗的活儿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身上。

久而久之,也就晋升成洗碗池常驻了。

“呵。”祁澄礼笑出声。在原远看向他时止住笑意,将脸别开。

原远笑嘻嘻地凑过去,道:“我可看见了啊,澄礼,你笑了!”

祁澄礼道:“演的。”说着,便从原远臂间起身,往被褥里一钻,不作声了。

原远嬉皮笑脸地扑上去,道:“澄礼,你别不好意思嘛。咱俩谁跟谁啊,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见祁澄礼装睡不理他,原远手虚搭在祁澄礼肩上,轻摇道:“澄礼,澄礼你理理我。”

像是担心他要是不吭声原远会这样摇上一整晚,祁澄礼半睁了一只眼,道:“理了。你要作甚?”

不知方才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祁澄礼的声音听着闷闷的。原远道:“你今后多笑笑嘛,好不好?你笑的样子可好看了,我想看,想每天都看。”

以往从没有人在意他笑亦或不笑,或者说,并不在意一个哥儿的情感。

他们在意的不过是他知了多少礼,读了多少书,杀了多少人。

过于直白炽热的话语,烫得祁澄礼下意识回避,他动了动肩膀想将这块狗皮膏药挤下去,奈何原远占有身长体重的优势,在他动作之下仍纹丝不动。

祁澄礼拉高被子,道:“睡觉。”

“啊,澄礼——我的好澄礼——”

任凭原远如何撒泼打滚,祁澄礼都态度坚决,始终侧身不搭理他。

闹得累了,困意袭来。原远迷迷糊糊地卷着被子一角睡着了。

身旁传来匀称安稳的呼吸声,祁澄礼半支着身子吹灭蜡烛。月光从破窗滑入,他隐在纱幔的阴影内定定地盯着早已熟睡的原远。

不论怎样折腾,不会动怒。

提出圆房也是躲闪推辞。

难道他真的只是来安稳过日子的?

心里升腾而起的庆幸酸涨皱缬,祁澄礼晃了晃脑袋将这些想法丢出去,身下破床随他不大的动作吱呀摇晃。

睡梦中,原远梦见自己和祁澄礼同乘一片硕大的荷叶满世界游历。本在闲心谈天的二人忽遇风浪。荷叶晃晃悠悠,他二人只得掌住叶缘,以免落入水中。

床榻上,原远翻了个身,嘴中梦呓呢喃:“澄礼......澄礼你抓不住,就抓着我啊。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信我。”

随着翻身的动作,盖在他身上的那一角被褥顺势滑落。

原远手臂张开,正正好压住被褥。

原是担心破床的摇晃将他荡醒,现下看来全然是祁澄礼多虑了。他看着这人霸道豪迈的睡法,更加确定了这具身体里住着的另有其人。

捡起原远另一只快要掉到地上胳膊,祁澄礼又将他压在被褥上的手臂搬开。不得不说,个高的人在无意识时候的身体是真的有点分量。

他并非所谓娇气的贵公子,连人的手臂都抬不起。只是要在保证不吵醒原远的情况下,用巧劲搬他着实有些考验祁澄礼的耐性。

忍着没将人一脚踹下床榻,祁澄礼耐着性子给原远掖好被褥。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心中并未哀怨或是其他,只单单是他自幼时起的习惯。

祁澄礼曲膝将枕头放置胸口与大腿之间,扯了被褥另一角攥在手心。扯起的幅度能够盖住双脚与膝盖,但又恰好不会让原远那边灌入夜风。

双手抱膝,祁澄礼将脸贴在枕头上放空。

原远的梦呓在他脑中回荡。

抓不住,就抓着你吗?

中段熬不住浅眠片刻,不想,被村内准点的鸡鸣叫醒。

山间蒙蒙亮地浮出一道白隙,昨夜润进泥里的雨露重新在草尖叶片碰头。

祁澄礼看了看酣睡的原远。感他睡眠良好的同时,又茫然自己此时该去做些什么。如此呆坐实属颓废光阴。可转念一想,又担心将人吵醒。

坐立不安地捱到辰时,估摸这人再如何嗜睡也都该醒了。

祁澄礼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榻。

床榻自然会摇晃,每每摇晃,祁澄礼便闭眼僵住身子,祈祷不要将人晃醒。

磨蹭了好一阵,祁澄礼才踏出破屋门。

日头已近巳时,原远悠悠转醒。眼还未睁开,他迷迷瞪瞪地往枕头边摸手机,

摸了好一阵都没摸着,眼中的景象倒是愈发清晰。

哪有手机?这是古代啊!

将脸埋进枕头,直到吸不上气才抬起来。原远眼神飘向身侧空荡荡的被褥噌地坐起。

在一眼览尽的破屋内来回察看了几番,才敢确认不见祁澄礼的身影。

原远心底里隐隐打鼓,祁澄礼连夜逃走了?他昨晚难道做了什么骇人的举措,把人给吓跑了?

没心思多想,原远套上靴袜,疾步出门,期望还能追上他。

太过着急,手脚没个轻重,原远砰地推开木门。

破屋房梁上的断木碎瓦被震得簌簌下坠。原远心里一惊,腹诽这破屋建筑质量忒差,是幢危房。

可纵使心里百般吐槽嫌弃,他二人好歹也还要靠它遮风避雨。想到这,原远回头,轻手轻脚地合拢木门。

转身正准备冲出院子,院内云白的身影引得原远顿住脚步,不自觉连呼吸都一同轻缓。

高矮不一的破烂篱笆圈住的是满院青绿,祁澄礼背对着原远,半蹲在断砖杂草间。

二人身量本就相差大截,现下原远站在木阶之上,几近俯视地看着不远处缩成一小只的祁澄礼。

脚下控制不住地朝祁澄礼那边移动,原远尽量避过会发出声响的陈年落叶,小心翼翼地走到祁澄礼身后。

祁澄礼原本半束的发丝,现下只用一根花青穗带捆住两股发辫系在脑后。

心脏怦怦地在胸腔弹跳,原远下意识伸出手想摸一下,就摸一下。

掌心离发顶只有半指,毫不知情的祁澄礼却恰好起身。

摸,摸到了!

原远抿嘴忍住兴奋的叫喊。

掌中茸茸的脑袋连带身子均是一僵,随即自原远手下逃离。

祁澄礼眉心微皱,皓齿在口内咬住下唇,眼眶微红氤氲,已然一副遭人欺负后的委屈模样。

细软的柔顺发顶换作清凉的晨风,余温自掌心在心口蔓延,原远温声道:“澄礼,早啊。”

“早。”祁澄礼别过头不看他。

毕竟是自己先无礼随意的,原远搔了搔后脑,“澄礼,我......”

本想道歉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意外大胆地道:“我还能再摸一下吗?”

意料之外的坦诚让二人四目相对。

只听得见自己心脏的捶打,原远内心嚎叫:脸皮被狗吃了吗原远?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啊?!这是真变态吧!!

闻得他没脸没皮的话,祁澄礼耳廓发红,心道这人总算露了马脚,这算不算怪癖?但这怪癖貌似没有危险,也并不叫人生厌,不如......再试试?

挪到原远身前,祁澄礼心一横,拉过原远的手按在自己发顶。

!!

自我谴责的原远被祁澄礼突如其出来的动作一惊,还未出声,掌心便被祁澄礼拉过按在他温热的发顶。

愿意让他摸,对吗?

晒了晨阳的发顶暖洋洋的,原远指尖陷入发丝轻柔摩挲,心里也被发丝扫过悸动不已。

当事人并未觉察异样,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断索取,体验这奇异的新鲜感。

祁澄礼率先自朦胧间清醒过来,看了看原远披散的发丝,道:“你今日不是要出门寻草木?先回屋里吧,我替你束发。”

尽管留过长到肩颈的长发,但对更甚一筹的齐腰长发仍无从下手。加之原主为装疯病,丝毫不在意形象,硬是没留下一根发绳。

听祁澄礼所言,原远一愣,莞尔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有劳啦。”

破屋内,祁澄礼将他的发饰自布袋里取出,铺在桌上。一众素雅清浅的发饰间,一抹鲜红引得人侧目留神。

祁澄礼用木梳在原远发间轻梳,道:“选吧。”

只扫了一眼,原远的目光便钉在那根,位置摆得并不正中的红绳上。

他拿起红绳,递给身后的祁澄礼,道:“这根好看,澄礼,你替我戴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祁:试探而已!(红耳朵)

原远:那还能再一次吗?(摇尾巴)

小祁:最后一(亿)次...

原远:(摸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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