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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取栗第二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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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亲眼看得骄阳西升,原远下意识脱口而出:“同你?同你做生意?!”

怕不是哪天一个没注意,就直接翘辫子在你手上了吧?!

忍着后话未道出口,原远嘴角扯起个比被祁澄礼掐得龇牙咧嘴还难看的弧度,委婉拒辞道:“依我看不妥,你我志向不同亦有云泥之别,实在不宜搭伙。”

一席话毕,叶松筠撇嘴吹起碍眼的碎发,极力耐着性子同原远好讲。

他道:“有何不同?”

“你无非就想挣些钱,助些人。正好,本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钱,任由你用!”

为示所言,叶松筠拽下腰间鼓囊囊的翻花束口钱袋抛给原远,道“原生白你不要不知好歹!叶家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依附原家而生的叶家了!”

托着沉甸甸的金丝钱袋,原远看了看叶松筠忽而变幻的话语神情,隐隐推敲出什么。

作识趣状将钱袋纳入怀中,原远右手握拳举于胸前,不加辩驳目光坚毅地道:“好,既如此,我便要好生瞧瞧你究竟有何高远志向!”

抬手与原远做相同动作,二人以拳相抵。

叶松筠笑意粲然,道:“讲好了啊原生白!往后本公子出钱你出力,咱们一齐将这颜料手法传扬天下!”

希冀充盈,原远不自觉地被叶松筠带动感染,应声而后将方才弄得有些乱的摊面收拾好。

仿若这用破烂木板临时拼凑的小摊也因此焕发生机。

这摊既也有自己的一份,叶松筠自然不会放任它颤颤巍巍地立在风中,想来未免太折他面子了,叫旁人听去定会笑弄碎嘴。

围着一眼便能看全的看透的小摊来回走了几遭,叶松筠脚步停在那块题字木板前。

弯腰蹙眉地看着那块往外冒霉斑的木板,叶松筠面颊快要垮到地上,对着原远质问道:“你就用这让祁兄题字?”

不等原远道得片语,叶松筠抽开话匣,只顾自地道:“依本公子看,你这破摊不要也罢。路过人不知,怕是要误以为你这是向人讨破烂的地儿。”

边讲边动手挑开原远打补丁的布袋,顺手抓了两只酒盅丢进布袋。

叶松筠别开脑袋,不自然地拍了拍身上毫无褶皱华贵衣衫,道:“赶紧把颜料收着与本公子走,留在这被人瞧见丢死人了!”

偏生不顺他的意,原远欠兮兮地在叶松筠眼皮子底下慢条斯理,恨不得将颜料粉末倒出来一粒粒细数。

真疯子也看得出原远的意图,叶松筠一把夺过原远手里的酒盅塞进布袋,随即又手臂一揽,将剩余的酒盅接连尽数扫入。

懒得多想原远能否接住,叶松筠轻巧地将布袋随意抛出。

偷摸瞥得原远稳稳接住布袋后,转身朝他来时方向走了几步。

并未分心回头看原远那边的情况,叶松筠顺然地行至祁澄礼身旁,身形略谦,“烦请祁兄与在下同去,叶栖万分感激不尽。”

尽管对叶松筠的区别对待了然于胸,但如此快速地在眼前转变态度难免让人见了心里不舒服。

原远瘪瘪嘴,加快了手上收拾的动作。

抡起布袋挎在肩头,原远佯做不在意,语气随意地道:“收拾好了,带路吧。”

一路上净是叶松筠在叽叽喳喳,他时而扯天谈南北,时而扯地聊东西,势要将他此生的见闻在这路上道完。

三人穿桥过街至一条爬满青褐藤条的苔巷巷口。

倏然,叶松筠蹦跳几步至二人身前挡住去路。

故作神秘地朝四周张望,认定八方暂无来人后,背过身悉悉索索地不知在做些什么。

“吱吱——”

“叽叽——”

啮齿鼠类的尖声怪叫传来,原远脑中还未做反应,身体先行跨步至祁澄礼身前。

屏息凝目盯着叶松筠逐渐震颤的身体,原远面色严峻,如临大敌。心道自己该不会恰好穿进了什么十八线扑街的小说电视剧里,找这种趋势发展,那叶松筠定会突变成鬼怪夺他性命。

决心先发制人以免被动,原远暗自取下塞满颜料酒盅的布袋欲上前狠砸。未曾想随着怪叫止住,叶松筠近似抽搐的身体也停了下来。

僵持半响,方才一切跟未发生似的,叶松筠面上不起波澜,回过身朝二人招手解释道:“别担心别担心,那叫声是本公子学的。”

显然此番话毫无信服力,二人立于原地不动。

叶松筠继而凑近,以掌遮唇,小心翼翼地沉声道:“二位怕是不知......近几年的诡事吧?”

心生疑虑,原远摇摇头,道:“如何个诡法?”

眼珠在眶内来回转了两圈,叶松筠语气更为鬼祟,“黄仙,出马黄仙。”

原远倒是未被吓到,后语一出,立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祁澄礼面色唰白。

想到那晚所见,祁澄礼头皮发寒,冷汗直冒。

裂唇狞笑的白仙吞人傩面浮现至眼前,光影虚幻交错。

强定了心神,祁澄礼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叶松筠,等着他的后话。

毫不知情的原远只依稀记得,曾在师父讲过的民间老故事里听到过出马与黄仙。

旧时乃至现代都不乏有人信奉神鬼妖仙,黄仙便是民间常闻常见的土家仙。

黄仙出马与白仙类似。

受人请愿,亲自或间接地替人解决所求。

照常来讲,无人所托,民间土家仙们是不会随意出马的,但听叶松筠道的是出马黄仙,原远不解问道:“出马黄仙?黄仙为何出马?可是受人依托?”

不等原远道完,叶松筠一个劲儿得晃脑摇头,似是不想多听下去。

他道:“说了你就听,别成天瞎打听个有的没的。”

话音刚落,叶松筠想了想,尔后补上句:“管好你自己。”

虽觉着叶松筠所言所行奇怪不已,但想来放在他身上也是说得过去的。

本着在某些事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原远不再过多向叶松筠讨问,自然地起了个别的话头:“那现在呢?现在要做甚?还要再此愣着?”

不满原远的催促,叶松筠背过身朝生满爬藤的苔巷指了指,“走过去。”

就......这般容易?

当真不会才走到半途就窜出精怪妖邪?

卷藤攀援而生如捆捆乱麻,被落日遗痕穿透间隙。

昏黄藤影大敞敞地铺在偶有缺口的地砖上,奋力朝下坠光球相背的方向曲伸。

仔细打量着此景苔巷太过入神,原远已然忘了迈动步伐。

“原兄为何不动?怕了?”

藤影快要盖过原远鞋尖,叶松筠不合宜的暗戳使得他回过思绪。

末了,原远抬脚走入苔巷藤影。

自苔巷拐角而出前景豁然开朗,霖雨而后瓦石腾腾水气,道旁屋舍幢幢俨然矗立。

料想中不测遭遇并未发生毫厘,原远朝身后随之而来的叶松筠问道:“现下又当如何?”

不着急接过原远话茬,叶松筠摆头晃脑好一副神气模样地略过原远,右手刚下意识地探向腰间想要惯常抽出来个物什,却发觉腰间空无一物。

叶松筠彻底抛开话茬,换上副叫人看了直呼可怜的模样,方才抓空的右手微举起在胸侧朝前摊开,底气不足地小声道:“祁兄......能否,能否将扇子归还予我?”

全然似因贪玩被长辈收走玩物的娃娃,就连同他人一样高高翘起的张扬发丝,此刻都蔫垂在面颊。

另二人相互看了眼,祁澄礼示意原远过来身旁,原远照做后,他凑近原远耳边,以仅他二人能闻见的音量道:“你伤势如何?若是好些,我便将那物还他。”

“啊?”原远疑惑脱口而出。

关乎伤势,祁澄礼出奇地昨夜整夜未闻,直到是今日也权当未有发生。他原远身子骨硬朗抗揍不错,但带伤打工,好友搭子问他第一句便是这,原远直默默悲凉心道:谁家好人搭子问这些,不如直接问他还挨不挨揍便好。

心中想的这是一面,对着祁澄礼又是一面。

原远自知祁澄礼没甚坏心眼在,不过为别扭的关心罢了。

顺势拍了拍胸脯,跟没事人似的,原远笃定地道:“多亏你昨晚悉心照料,你看,早没事了!”

骗人假话一套套讲得像真,若不是方才给自己拍那两下下手不知轻重地拍重了点,原远自己都快信了自己的鬼话。

忽略原远僵住的嘴角,祁澄礼点点头“嗯”了声,自袖里抽出昨日那柄缴获来的折扇。

利刃缩回,扇身血迹已被擦拭洁净。不知情人依此时看,定会误认为这是属风雅文客之物,断不会将它与它主人同那腥血之事相联。

耳灵听得这边动响的叶松筠飞速掀开低垂的眼皮,认得那柄折扇后,掩饰不住地激动地道:“对对对!是它!是它!祁兄将它打理得好,在下都不忍将它收回了!”

“说得好!既你都这般说了,那便由澄礼继续替你保管。”

出声者不必多想便知是原远。他有意侧身在叶松筠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将折扇推回祁澄礼掌中,尔后就着姿势朝叶松筠挑眉道:“我也觉得澄礼收着好,既安全又安心,对吧?”

“你!”

闻言的叶松筠瞪着眼,你了半晌没了后话,眼神在祁澄礼手中的折扇与原远那胜他一筹的表情间反复流转。

三人这般站了会儿,直至叶松筠憋上脸的红气消下去些。

几次照面下,原远大致摸清了叶松筠藏不住事的性子。

这久都不拿出新玩意儿来要他命,要么是没准备,要么便是将东西落屋里了。

原远一手支在腰间,隔着那几块砖石板,左摇右摆地看查再没下步动作的叶松筠。

心道奇怪间,原远不禁想叶松筠预备复仇的手段未免太过单一了,若换做是他,定会想方设法地往身上藏暗器,势要将仇人果结。

再多呆也没意思,原远几步至叶松筠身旁,大咧咧一手勾着叶松筠的脖颈,顾不得叶松筠的奋力推搡,箍着他朝前走。边走不忘自如地道:“咱们今后便是合作伙伴,合作伙伴懂吗?就是那种互惠互利......”

“停停停!原生白你疯了?!......我操!!”

作者有话要说:赶着假期的尾巴我回来啦!!

谢谢大家的不离不弃与包容!!

我好想大家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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