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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惹了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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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长平公主到”,李元曦迈入了前厅,看见了坐在贺兰对面,一脸殷勤的宁远侯世子。

邓缨原本还想多听听贺兰讲话,李元曦一到,他只得依依不舍将目光抽离,起身向长平公主行礼。

“拜见公主。”

李元曦颔首还礼,请人入座。贺兰站起让到一边,又给公主冲了碗茶。

公主捧着自己身前的茶碗,茶香入鼻,一路走来的疲乏也淡了许多。她面带微笑,秋水横转。

“本宫听奴婢说,世子是来送花的?”

邓缨今日穿着锦葵紫的袍衫,墨发束成髻用跟碧玉簪子固定。手里拿着把聚骨扇,缠金腰带上还挂着一只俏皮小玉龟,加之他本人原就面容白皙,五官俊秀,这副打扮倒是显得十分潇洒倜傥。

他眉眼带笑:“上次百花宴唐突了公主,虽公主大量不曾责怪,但臣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不,寻了好久才寻到些好花,特来献给公主。”

随着他的指挥,有随从将花抬进来。接下来邓缨舌灿莲花,将花喻人,给李元曦一顿好吹。

李元曦被吹得微笑中带着尴尬,心里想起依云之前跟她说的话,深以为然。

好不容易邓缨唾沫说干了,坐下来饮茶,还没等李元曦松口气,便又站了起来!

李元曦赶紧站起来打断:“世子!世子的心意本宫已经知道了,本宫心里从未有过芥蒂,以后也不会有。”

邓缨刚发挥了一半,有些愣住。“啊?哦哦、那真是感谢公主了。”

感谢什么东西……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啥了吧?

李元曦的耐心已经耗得差不多了,她开始下逐客令:“本宫午间还有些事务要办,世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

她话说一半,但以邓缨的智商也能理解了。邓缨只得不甘不愿举手告辞:“既然公主有事,那我也不多打扰了。”

看着邓缨略显垂头丧气地拖着步子离开,李元曦张开嘴活动活动了下巴。谁料那人没走多远又退了回来,李元曦一时不防闭上了嘴,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舌头,瞬间痛得她口水酸漫。

邓缨站在门口打着商量:“那个公主,您刚回长安,估计对长安还不熟,我这人别的不行,长安城里的事儿可是门清。若是有什么需要,比如寻街美食、游山玩水、打探消息这些,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定当效劳!”

看见李元曦微笑着点头,邓缨信心大增,又道:“但我又怕公主有所不便,有些消息不能及时传达,所以到时候可能要入府叨扰。”

看着李元曦仍然点头,邓缨心花怒放,举手作揖,还斗胆瞥了一眼贺兰,然后高高兴兴出门去了。

这公主看着跋扈,其实还挺好讲话的吗!

李元羲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又等了片刻,确定人不会返回了,才呸出一口血唾沫。

“之前传说宁远侯棍棒教子,我还当那老爷子脾气不好,如今见了本人,侯爷脾气还是太好了。这要是我家孩子,断腿都是轻的!”

李元羲呸了两嘴,立刻就有贺兰上前递水,她接起水杯漱了几口,才将嘴里血气给吐散了。

“他好端端的上我这儿,就为了给我送两盆花?”李元羲问贺兰,她刚才就觉得那个世子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神老往贺兰身上瞟。

贺兰抬起了眼,答道:“怕是上次宴会奴婢招了他的眼,专门来寻奴婢的。”

贺兰这话不可谓不大胆。

刚才世子对李元羲一番殷勤,若让别人看到了,定是认为邓缨对长平公主有意。即使有聪明人看出他意不在此,也要夸夸世子守礼克制。

然而贺兰一上来就说世子是为自己来的,这一下就打了两个人的脸。

公主像是并不在意,意味深长道:“他心倒是挺大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本事。”

贺兰跪下道:“殿下,贺兰这张脸是个祸害,太容易给殿下惹麻烦了,还不如毁了去。”

“你想让本宫带个面容毁坏的婢女出门?你不怕脸上挨刀,我还怕你给人吓死!”李元羲一口否决。

“坏容貌的法子很多,不一定要刀砍火烧。奴婢知道有种花粉,敷在脸上会让人红肿起泡,伤处挠破后就会留疤,平时瞧不出,靠近了才会看见。”贺兰给她出主意。

“你怎么这么热衷于毁坏你的脸啊?”李元羲有点无语。

贺兰低头跪着,眼神淡漠,语气平静:“因为它一直给我带来的只有伤害。”

“行了!你爱搞,我可不爱看。想想起夜时冷不防看到一张麻子脸,我还不得做噩梦?”李元羲有些恶心。

“再说,你当老子的人是谁都能惦记的?”

李元羲将杯子掼在桌几上,明显不想再跟她废话。她现在舌头疼!

贺兰知道说不通了,也不纠结,起身帮忙去找药。

李元羲咬得太快,下嘴又重,这舌头的血是止住了,可伤处又肿了起来,喝口水都费劲,因此元羲午膳都没怎么吃。到了晚上,肿得更厉害了,一张口就能碰到牙,一碰到牙就酸出一嘴的口水,因此晚膳也泡汤了。(泡汤吃饭)

李元羲从小不怕什么刀劈斧砍,背上挨萧铎鞭子眉头都不皱一下。然而就怕这些见不得人的要害地方受伤,什么舌头啦、脚指头啦、胳肢窝啦……一有碰擦立时生不如死。

因此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夜都睡不着。她自尊心又强,难受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也不喊人上药,就硬撑着,快天亮才睡着。

长安不比凉州,她不醒没人敢喊她起床,于是理所当然睡过了头。

李元羲是被依云喊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就听依云说:“殿下,咱家好像摊上事儿了,府衙里来人,说要抓刘老五。”

“什么?—啊!”

刚起床的嘴巴特别干,因此拉扯力更大,李元羲被痛得蜷起了身子,面色扭曲,嘴里含着唾液道:“给我、先拿水来……”

等到李元羲洗漱干净,匆匆忙忙赶去前厅时,厅里已经坐了好些人了。她原本极不耐烦,正想拿人撒火,抬眼就看到一人端坐中央。

来人是御史大夫家的二郎君——王述。

李元羲把骂人的话先吞进了肚子。

王述已经在此等候许久了,看见李元羲进门,他起身端方行礼:“草民王述,拜见长平公主。”

其余人有样学样,赶忙跪下行礼:“小人叩见长平公主。”

其中一个,说得断断续续,抖抖索索,正是这次要来拿人的官差。

何大牛是长安县的官曹,平时工作就是巡街。做些调查失物、抓捕毛贼、调解居民矛盾这种维护街道治安的活。然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迷迷糊糊就被带到了长平公主府,还得在公主府里抓人!

他刚才瞥到公主进来时的表情很不好,现在心里十分后悔,后悔为啥跟着王二郎来逞强!

公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然后自己走向上座。忍着嘴痛问道:“本宫府内何人犯了罪,使得县官来抓人?”

何大牛抖抖索索勉强举起手:“小人…不、下官是…长安县…县下的…官曹何大牛,下官今日……今日……”何大牛结结巴巴、额头上冷汗直冒,话也说不清,转头望了望旁边站着的王述。

王述也知为难了他,上前解释道:“回禀公主,公主府上有一家奴,今早当街纵马撞伤了人。而后不仅不寻官解决,反而丢下人逃逸,被草民正好遇见,了解情况后便决定与当差的何曹卫上府缉凶。”

王述禀明缘由之后,不等李元曦发话,又义正言辞发表看法:“公主刚到长安,就有豪奴当街伤人逃逸。若此事传扬出去,豪奴不知规矩是小,公主名声有损是大,还请公主再三慎思,秉公处理。”

李元曦静静听完了王述的陈词,看着他那副古板严肃、刚正不阿的面容,蹙了蹙眉,对着贺兰开口:“去把刘老五给本宫叫来。”

刚才在人群中接待的贺兰,此刻站了起来,应声行礼,转身就出去了。

李元曦舌头还疼着,并不想讲话。依云给她倒了杯清水,知道她嘴里有伤,特地兑的温温水,公主拿着水慢慢润口。

公主吩咐完贺兰之后就没再出声,众人也都不敢说话,王述也知此刻不宜再多说。大厅顿时变得安静起来,只余下公主时不时的啜饮声。

这寂静的气氛使人压抑,何大牛最后呼吸都慢慢憋着,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惹恼了上座那位殿下。

等了不到两刻钟,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贺兰重新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那男子约莫三十出头,膀大腰圆,满面胡须;上身着了件短衫,下身裤腿被紧紧绑在了布鞋上。

他一进门,就抬手行礼:“参见公主。”

李元曦停下了动作,也不看来人,只盯着手上的青瓷杯,慢悠悠开了尊口:“刘老五,本宫问你,今日你是否当街纵马?”

刘老五答道:“小人昨日奉命去城外买马驹,今早将买来的马驹送入府中,并未当街纵马。”

李元曦这才望了他一眼,又问:“有人报本宫,说你的马伤了人,可有此事?”

刘老五抬起了头,对上李元曦的视线。“今早赶马时,确实在途中碰上个老妇人,致使两匹马驹受惊。可是那人是自己跑到马路中央的,小人并未故意冲撞她。”

“你伤人之后,还逃逸了?”李元曦继续问话。

刘老五道:“是那人自己不守道规跑到路间,小人并未有错,见她并无什么大碍,也就直接回来了。”

刘老五话音刚落,王述就气愤难当对着他指责:“伤者是位五旬老妪,双目半盲,腿又有疾,行走难免困难。你既负责赶马,就知道马驹极容易受惊,应当更加注意人行交通。可你却纵容马匹伤人,之后又逃之夭夭,现下被抓到现行却依旧不思悔改,没有半点惭愧之心!你想没想过若这等行径被人传扬出去,长平公主将要遭受何等非议?”

这人今天第二次抢断她的话了,李元曦握住青瓷杯的手指紧了紧。

刘老五还得要反驳,“咣!”李元曦将杯子重重叩在了桌几上,打断了两人的争论,一时大厅重新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公主掼了杯子,呼吸了几瞬,也不看那两人,转头只盯着何大牛。

“依何曹卫所见,此事应当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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