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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书吧 > 太子妃她誓要回村里 > 第9章 长了

第9章 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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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秦尤感到惊奇的是,自从种了谷子之后,他家主子每日巳时,便要待在后花园里两刻钟,日日如此,雷打不动,这样的情况少说也快有十日了。

譬如今日,他家主子依旧仰躺在后花园的椅子上,阳光浅浅地洒下来,既不过分的晒,空气里又弥漫着春日清晨的通透与舒爽。倒是也惬意。

秦尤知道,他家主子十分讨厌天不亮就起床,不过这巳时也不算早了。看着这阵子主子舒适的样子,秦尤觉得他家主子的这阵儿变化很大,尤其是在对待风眠居的态度上。

这么想着,忍不住开口问道:“可否需要联系一下姜统帅那边?”

“不必,安静一阵儿吧,楚王那边这阵儿怕是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父皇厌极了党派斗争,二皇子和国公府那边公然叫嚣,按照父皇多疑的性格,怕是不会就这么过去。”

“也难为他们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宋又岐望着光秃秃的花园兴致缺缺地说道。

“可府外埋伏的暗卫并没有撤销,卑职看只恐有增加的趋势。”

“无妨,反正他们也进不来,如今府里没有了赵医师这个内应,怕是急了。还是要加强布防,不要再混进人来即可。”

“是,卑职明白。夫人那边,据暗卫来报,并没有异常举动,每日或是习读医术,或是待在后园里种植作物。”

“嗯?”宋又岐似有疑问。

“后园里夫人又劈了地,这次种的是药。不过倒都是些治疗寻常伤病的药物,无甚奇怪之处。”

“无事,就这样吧。”

宋又岐说完,便从椅子上起了来,往田亩跟前走去。又回过头对秦尤说道,“你先下去吧。”

宋又岐便凑近到田埂边看,他竟然某名有一些惊奇,他看到厚土的缝隙犁,冒出来了一朵绿芽儿,不止一朵,凑近了看,许多还未出缝儿的嫩芽,隐藏在土地下。

这几日他日日在此,并不曾发现,倒是肤浅了,这庄稼果真发芽了。虽是还未见长成,但再过几日,怕是另一番风景了。

看此情景站在田埂边想,接下来的日子大抵不会太枯燥。

楚王府里,穆炎对着宋又寻说道:“殿下,太子府那边可否要加派人手?”

宋又寻背着穆炎,“不必,如今父王那边咬着党锢之乱不放,这段时间还是低调点行事,暗卫那边切记要小心,可不要被父皇的人发现了。太子那边如今醒了,行事切记要小心。”

“倒是之前让你查的是怎么样了?”

“太子府那边现下俨然如铜墙铁壁,很难得到消息。只是前几日卑职探知弓村出现了一名神医,待卑职赶到地方,却查无因信。卑职想,恐是太子那边从中作梗。”

“如若这人帮太子解了毒,人怕本来就是太子的。查起来倒是不容易了。”

“是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无妨,再去查探就是。”

这事本就不容易,况且既然是太子的人,怎么就那么容易能让自己得了。只是这般惊人医术,如果得不了,也不能留给太子。迟早是祸害。

穆炎看着眼前的人,“国公府那边不知是何考虑,卑职近才探知,国公府的庶二小姐竟然入了太子府,还是太子正妃。”

“哦?国公府不怕那位庶二小姐有进无出吗?”

“大抵是不受重视的庶二小姐了。从前倒是从未听过这位庶二小姐的名号。”穆炎若有疑问地说着。

“这估计是父皇的属意了。庶二小姐嫁给宋又岐,纵观他已经是废太子,也是不符祖宗之法的吧。”宋又寻说着,也没等穆炎回答,便说道,下去吧,“再试探试探太子府那边,最好能送内应进去打探消息。”

“卑职这就去安排。”说完便阖上门出去了。

只是国公府庶二小姐的事让宋又寻疑惑重重。父皇那般着急让国公府的庶二小姐入了太子府,而且又这样悄无声息,过了如此之久他才知晓,国公府那边也并未有人来知会过,这是何意呢?

怕是知道这事的人也是寥寥无几,若是办婚礼,怎么都有风声,怕也是只送了人进去。这庶二小姐到底是父皇和国公府安排在太子府的眼线还是父皇给予废太子的仁慈呢?

目前他还摸不准。不过即是世家大族的小姐,还是庶小姐,倒也不足为惧。但凡在国公府那边稍有地位,也不至于送进了太子府那个火坑。这么想着,宋又寻松了一口气。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事,就是因为他对孙愿宁的过低评价让他对太子府的处境做出了错误判断,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大抵是如此了,后来他每每想,若是当时再小心点,事情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只是事物的发展往往不遂人愿,他生在皇权贵胄之家,这种感觉他比谁都明白。

宋愿宁也发现后园的谷子发芽了。她的感觉跟宋又岐的不一样,宋又岐是没见过的惊奇与看见新生生命的奇妙,而孙愿宁从小在山野长大,这种事她并不陌生。她的感觉更多是成就感,因为这种子是她播撒下去的,看着绿芽从土里冒出,仿佛是她自己孕育了一地的生命。

是呀,是生命,鲜活的生命,绿油油的生命。在孙愿宁的想法中,生命就是绿色的,就如同春季一般,处处都是希望。

而那些年,正是在山野中,在绿油油的希望中,她度过了她幼小的、无助的岁月,长大,习艺,小心翼翼地活下来,没有人能救赎她。

他所谓的父亲,那位国公爷,看似友好的嫡母,熟视无睹的嫡兄嫡姐,一切仿佛都和她没有任何牵连,生来她只有一个人,只是一个人。

即便是入了太子府,名义上的丈夫几番要杀。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若是自己也同他有一样的遭遇,她怕是不能像他一样平心静气吧。

这位曾经的储君,拥有旁人难以企及的城府与气度,这么多年来,他所有的修习、成长,一应是按照祖宗之法要求的储君标准培养,虽说心狠手辣,残忍无比,但废储君哪是那么容易的呢。

糊涂人多了去了。但是她一个没骨气的人哪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她想起出嫁前几日跟随父亲去宫中,圣上对着他爹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不由感叹,圣心难测。聪明人多了去了,但即使这样,也不一定有谁能猜得准。

反正,她只需继续苟安就好,保住小命最重要。莫名其妙踏入储位之争,是她的不幸,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也是她的运气,不用过多久,她就可以摆脱国公府了和太子府了。

孙愿宁正在出神,便听见背后有声音传来,这声音是谁的,她自然知道,忍不住又瑟缩了一下,早知道就不出门了。

“殿下真是准时,不曾想殿下真会日日来此。”孙愿宁开口道。

今日的宋又岐看着和善,说话也随意,“闲来无事罢了,倒是看着绿芽慢慢生长,却也感受到了人生的另一番滋味。”

孙愿宁好像没那么怕了。

但她也不敢多说话,只听见宋又岐又说:“前二十年,时时苦练为君之道,日日修习孔孟之学,毕竟学来在纸上,终觉浅显。这几日倒是看着作物一步一成长,实实在在,睡眠竟真的好了许多。颇有感触。”

听着这发自太子内心底的话,孙愿宁胆寒,知道的越多,死的便更快,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跑了,宋又岐顶多想着抓她回来;但是知道的多了,她若是跑了,那便只有死路一条的,殿下是不会放过她的。

孙愿宁一点也不想知道宋又岐的所思所感,她觉得两个人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你这一言不发,是何意思,难不成····”宋又岐看着低眉顺眼,一语不发的孙愿宁,知道他不想和自己说话,愤愤地威胁道。

孙愿宁赶忙开口,“殿下果然玲珑心思,四时相继,岁月有序,小时候常在山野中行走,昨日刚见到的小芽儿,今日再看,仿佛又高了些。一日比一日不同,一日有一日的进步和欢喜,殿下能喜欢这些杂物,自然是好的。”

这话说出来宋又岐颇为满意,这胆小鬼还真是有一番见地的。“从前只食五谷,却从未见过五谷的生长,不曾见过谷物抽芽,不曾见过谷物生穗,亦未曾见过书中所绘的橙黄的谷穗,倒是今年,是能长不少见识了。”

紧接着这又说道:“在反思,却觉得孔孟之学多了太多为君为臣之纪纲,少了些许生活的底色。是夫人让我长见识了。”

孙愿宁本不想回,但见他盯着她不得不回,“妾身也分外欢喜,殿下能让妾身做这些事,是婢妾的福分。”

“哦,果真如此吗?”

“自然,能为殿下效劳,让殿下舒心,臣妾内心十分欢喜。”

宋又岐听到孙愿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也不打断,管你怎么想,反正在他眼里都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听话就好,不听话的都没有好下场。

“夫人可记着今日的话,莫要忘了。为夫若是发现夫人虚与委蛇糊弄与我。下场你知道对吧?”宋又岐说完这话如愿地看到了孙愿宁因被吓而露出来的慌张表情,他就喜欢看她这颤巍巍的模样,为此,这话他还是凑到她耳边说的。

“知···知道,婢妾牢记于心,不敢忘记。”连做梦都是被关进兽笼的情形。

她心里暗暗想:“瞧,这便是芍药心里可以给她们未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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