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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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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窗外落雪纷纷。殿内昏黄的烛火悦动,人影飘忽。

听得“杀人练手”这等言辞,羽凝大惊失色,宝剑险些脱手。堂堂神尊怎会说出此等言论?她可是路过蚂蚁都可以绕路走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推脱,“师尊,我…我没杀过人,可不可以…不杀?”

“没杀过才要练,”泫沄睨了她一眼,“今夜落雪,适合修炼,出去练剑,不准扰吾休憩。”

羽凝正欲分辨一二,泫沄长袖一甩,直接将人弹了出去,殿门“嘭”的一声,严丝合缝的闭紧。

羽凝立在漫天飞雪里,看着手里晶莹的长剑上孤绝的寒芒,一时五味杂陈。

不知明日,谁人要葬送性命,血染飞霜。

漫漫长夜,一人在纷繁玉屑中舞剑,一人在温热内室里调养。

翌日晨起,殿门开合间,闪身出来的乃是略显疲惫的羽澜祎。

“凝儿,”她缓步走进,柔声道,“练了一夜,进去喝杯茶休整片刻,今日带你出门一趟。”

羽凝收了剑背在身后,微微颔首,“好。”

入了殿内,羽凝走到茶炉前,给二人各斟了一杯热茶,试探着出言,“昨夜您提及的事……”

“你心思太软,该当历练。今日往重华,算笔旧账,你自己动手,我不帮你。”羽澜祎接过茶盏,开口直接挑明用意。

羽凝听得这话,大抵猜到了此事断无转圜的余地,要杀之人的身份,她也心下明了。手捏着茶盏,竟有些发抖。热汤入喉,才稍微缓解了些许内心的寒意。

羽澜祎瞥见她微微发抖的指尖,淡淡道:“你在慌什么?重华设局利用你,这笔帐该当讨要。又非是逼你滥杀无辜,何至于如此懦弱?”

“没有,您多虑了。”羽凝有些心虚的回应,大口大口的将茶汤灌入腹中。

“行了,时辰差不多,动身吧。”羽澜祎伸手挡了她意欲再添茶的手,拉着人起身离去,“今日若是她在,你这反应大抵是要被嫌弃的。”

“那就尽快了结,等明日她出现,就看不到了。”羽凝见羽澜祎有回护之意,便俏皮的回应。

“她这半个月都不会出现了。”羽澜祎余光瞄了她一眼,淡淡道。

“为何?”羽凝不解,眉头微微蹙起。

“可能觉得你蠢。”羽澜祎面露浅笑,并未将实情说出口。但泫沄对羽凝时而傻乎乎、呆愣愣不够机灵的嫌弃,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番说辞入耳,羽凝有些不大高兴,但也不好多言,安静的御剑半空,不多时便落在了重华的山门外。

羽澜祎揽着人直接落在山门处,守山的弟子见二人身着凌暲宫的道袍,一脸戒备,直接放了传讯的烟花弹。

“为何敌意这般大?您和他们有仇?”羽凝诧异的歪头看向羽澜祎,好歹是开宗立派的一个大山门,若是倾巢出动,二人怕是要吃亏的。

“本就是对立宗门,再加上做贼心虚,正常。”羽澜祎波澜不惊的回应,“本座能灭他满门,你无需担忧。”

羽凝骇然的睁大了眼睛,未敢多言。不知当年她与父亲是怎样的一段感情,竟会与对立宗门的人结为道侣。

林风亭如临大敌,飞身出来,气场全开。瞧见羽澜祎的刹那,竟闪身要逃。

羽澜祎冷哼一声,转眸看向羽凝,唇角微勾:“不过化神修为,你去会会?”

“是。”羽凝微微颔首,正欲飞身上前,只听身后羽澜祎道:“别让他死得太痛快,你父亲的血债,有他一份儿。”

闻言,林风亭大惊,试图迷惑羽凝,“你这毒妇,休要诓我师侄,当年师弟若非遇见你,怎会殒命?”

不待羽澜祎出言,羽凝飞身拦住他的去路,“林师伯还是先说说,入妖庭拿我的身世做文章,取我贴身之物构陷,该当何罪?你编造我母亲的出身,又挑拨我杀我生母,这罪孽又该如何偿还?重华这门亲,我可不敢认。”

话说到这份上,林风亭心知离间无用,“你在你父亲昔日师门前生事,不怕扰他身后安宁吗?一化神初期的奶娃娃,当真动手,你未见得打得过我。

重华乃是青云门下宗派,你若杀我,青云门岂会饶你?即便她是你生母,多年来苛待你人所共知,仔细她利用你,一如当年她利用你父亲。”

“我只与你讨妖庭的账,上一辈的事我不清楚,出招吧。”羽凝语气淡淡的,召出飞霜剑,严阵以待。

林风亭剑眉竖起,手中金光闪现,一把折扇挥动,转瞬便是七七四十九颗通红翻滚的火球直扑羽凝而去。

重华以丹修、药修为主,按理说这些人的攻击实力算不得高强。但此人化神中期的修为加持,又是杀伤力极强的火系术法,也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

羽凝长剑轻舞,身形柔韧的翻转,未曾结坚硬的冰刃,而是在半空中划出白茫茫的数米宽的霜带。离远了观瞧,好似仙女的披帛在柔风中飞扬,产生柔美的弧线波纹。

霜带虽柔,凝聚着强大的灵力,亦然坚韧,凹凸间将飞来的火球悉数兜住,冰与火相交,顷刻化作了水流长河,在半空缓缓流淌。

羽凝出掌将其稳住,只见透亮的丝带裹着红艳艳的火团,直接又弹了回去。先前的火球不过是一排排射出,而羽凝的丝带画成了圆弧,直接给人来了个四面楚歌。

正当林风亭欲反击之时,羽凝抬手将空气凝成纷飞落雪,扰乱这人的视线,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现学现卖,泫沄的点拨还是很实用的。

林风亭一时心急,暗道轻敌,扇面翻转,嘴里振振有词,刹那间就有汹涌的火焰射出,意图将羽凝吞噬。

羽凝召唤着落雪如影随形,烈火遇细雪,化作点点火星尽数垂落。羽凝此刻仿佛看到了前几日手足无措的自己,甚是开怀的加了些力道,让漫天的火星逗弄着林风亭。

这大抵就是玩火自焚吧。

灼热的火焰炙烤着大地,连周围的气墙都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形变。林风亭困在自己制造的火海里抽身不得,羽凝厌恶燥热的感觉,引剑便要结果了他的性命。

羽澜祎本一直在旁冷眼观瞧,周身的威慑压制着山中的一众弟子,尽皆动弹不得。见羽凝要取人性命,羽澜祎召出玉骨鞭,直接将林风亭掀翻在地,扬鞭勒紧人的脖颈,冷声道,

“当年杀害鹤柏,是谁的局?”

羽凝茫然的飞身落在羽澜祎身侧,不知这人为何要出手拦阻,在旁静心观瞧。

林风亭的一身道袍处处是灼烧后的孔洞,修为虽高于羽凝,战术实力当真上不得台面。他被玉骨鞭扼住咽喉,脸涨得黑紫一片,嘴巴大张着,艰难道:“不关我事,是李祐的主意。”

闻言,羽澜祎收了鞭子。那人得了喘息赶紧讨饶,“弟妹,看在鹤柏的情面上,饶我一命,重华愿归附凌暲宫。”

羽澜祎转眸吩咐羽凝,“凝儿,了结了他,他欠你的该拿命偿。”

羽凝只觉林风亭是个十足的卑鄙小人,贪生畏死,毫无信义可言。她未再犹豫,提剑出刺,在人身上并非要害的地方划了十数条伤口,将人的血脉悉数冻住,看着他忍受着剧烈的寒痛而亡,冷声道:“这是你挑拨离间,咎由自取的。”

此时,躲在山门后良久的林榭被羽澜祎一鞭提了出来,“昔日的狗腿子,不给你的掌门报仇雪恨么?”

“羽…羽宫主,师侄,我,我之前是被他逼得,不得已而为之啊。掌门已死,小师侄有师弟的血脉,我愿尊她为新任重华掌门,求宫主高抬贵手。”林榭直接俯伏于地,毫无骨气的讨饶。同样是化神之境,竟连一战都不敢。

“少来攀附,”羽澜祎冷嗤一声,“鹤柏有你们这样一群师兄,实乃奇耻大辱。羽凝与尔等,毫无瓜葛。”

“凝儿,”羽澜祎抬眸轻唤,“此人不值得脏了你的剑,杀他别用飞霜。”

松开鞭子的刹那,林榭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挥袖便是数枚细小的银针飞出。羽凝凝冰在身前抵挡,针入冰棱,竟尽皆淬了毒。这人垂死反击,连甩数张符箓,闪身便要逃离。

威力巨大的雷符将地面炸开数道巨大的豁口,羽凝纵身跃入半空,卯足全力穷追不舍。待入了一片密林上空,这人指尖灵力大盛,唤起无数藤蔓将二人围拢的严严实实。

藤蔓好似长了眼睛,尽数飞快地蜿蜒着扑向羽凝,生长的尤为粗壮,荆棘遍布。

倒是会巧借地利,羽凝怒急,反将灵力尽数融进木系术法,唤起玄元之力,滋养扑来的藤蔓,自己则沉身于密林底部,立于蜿蜒交错的密密麻麻的触手之上。

羽凝唇角勾起,冷嗤一声,“不自量力,”随即用未被藤蔓包裹住的仅存的一只手飞速掐诀,一瞬间,所有的藤蔓尽数回扑林榭,不为纠缠,直接洞穿了那人的身子。他被自己引来的藤蔓贯穿,悬于密林之上,血液中的灵力尽数归于自然。

在人奄奄一息之际,羽凝近前道:“你怕是忘了,玄元木灵力,润化万物,还是你教我的。”

林榭不甘的动了动嘴,却呕出了大口的鲜血,眼睛一闭就没了气息。

羽凝见了这等血腥的场面,顿觉浑身不适,飞身回了羽澜祎身边,轻声道:“他死了。”

“罪魁祸首已除,杀你父亲的人消失多年,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们回去。”羽澜祎拉起人就要走。

羽凝扯了扯她的衣摆,小心翼翼地请求道:“先前林风亭说父亲葬在此处,可否容我进去看一眼?”

“葬在此处?”羽澜祎冷笑一声,“你父亲消散于天地,尸骨魂魄无存,如何安葬?”

羽凝满目惊惶,傻楞在当场。该是何等的仇怨,要让人荡然无存。她忽而觉得便宜了这满口谎话的二人,眸中乍现一股狠厉。

羽澜祎抬手以灵力灌注于她的灵台,“报仇可以,戾气不能有。林鹤柏乃是上界药神的一株仙草,意外落入凡尘。他非是肉体凡胎,自也不入轮回。你可知我为何不灭重华满门?这里的一草一木生长繁茂,皆得益于他的馈赠。一日杀二人,够了,回家。”

“那您给我讲讲父亲的事,好不好?”羽凝忽闪着一双杏眼呢喃。

“好……”羽澜祎揽着人回了凌暲宫,只余下满山的重华小弟子错愕的看着掌门和大长老曝尸荒野,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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