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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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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天色阴晴无定,雷云忽而淹没了烈日骄阳,天眼看就要落雨了。

弟子们甚少得见宗主动怒,无人敢为小师妹求情,七手八脚的将二人移送戒律司。

戒律司长老见羽凝被人带了来,脸上的五官尽数扭曲在一处,这可是宗主的宝贝,若是出了闪失,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是以她加紧张罗,给二人收拾出一间干净整洁的禁闭室来,将风砚之和羽凝关在了一处,被褥皆是崭新的,连吃食都是她亲自验看过的。

羽凝顾不得自己的处境,抬手上前,却又不敢触碰,盯着风砚之脸上的红痕,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很疼?”

“不疼,你师尊唬人的。”风砚之宠溺的笑笑,试图让羽凝心安。她瞧着方才那长老为难的表情,心底估量,羽凝该是不会有危险。

“你撒谎,方才的动静好大的,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师尊如此大动肝火。”羽凝满眼疼惜,在纳戒里翻找着伤药。

“把你抢走了,她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风砚之俏皮的点了点她的鼻子尖,“撅嘴不好看的。”

“还有心思开玩笑,这黑黢黢的地方,我根本没来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说那一番话,也不知师尊要如何发落我们。”羽凝愁眉不展的垂着脑袋。

“这是后悔了?山下不是挺主动的?心甘情愿还怕人知道?”风砚之将人的下颌抬起,抬手抚平了她的眉眼,“别愁了,要长皱纹的。放心好了,我那师尊虽说不靠谱,可他舍不得我出事的,我可是未来的霁风掌门。”

“姐姐这么厉害的么?”羽凝有些意外的抬眸,又喃喃道:“也是,第一次见姐姐,就觉得剑法恣意,似仙人一般洒脱飘逸。莫说霁风门,放眼吟水境,也是难逢敌手的。”

羽凝眼中满是崇拜,这神色入了在外观瞧的宗主的眼中,只剩下一声长叹。也不知这傻丫头懂不懂何为情爱,何为崇拜?稀里糊涂的嫁了人,日后莫要后悔才是。

果不出风砚之所料,她入了暮月宗便没了音讯。风眠就是千百个不情愿,还是豁出去一张老脸不要,火急火燎的赶来了暮月宗要人。

翌日一大清早的,他直接闯了山门。两家本师承一脉,好些阵法皆是颇多共同之处,他轻而易举地就进了暮月宗,满脸堆笑道:

“羽筠师妹,哈哈哈为兄叨扰了。这我那顽劣小徒来此拜会,竟乐不思蜀了不成?还请羽师妹莫要怪她无礼,让我带人回去吧。”

本在房中静心打坐的宗主听得这熟悉又厌恶的嗓音,登时拍案而起,飞身出去便亮出长剑,“老匹夫,坑害我徒儿,还敢厚颜无耻的来此,你拿命来!”

“哎哎啊哎,师妹,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别动不动就…就玩命。”风眠飞身便躲,来来回回的兜圈子,就是不接招,嘴里还念念有词。

羽筠不依不饶,风眠愈发吃力,边跑边说:“都是我那小徒的主意,这人你也扣了,咱谈谈条件,怎么可以把人还我,你要啥我给啥,成不?”

羽筠索性收了手,冷声道:“你还有脸要人,她自己都没皮没脸的赖在这儿了,你要的哪门子人?”

“你你,你胡言。我的徒儿怎会赖在你这不走?她不就是送那小丫头回来一趟?”风眠以为这人要顺走他天资过人的好徒弟,立刻急了眼,“你要啥我都可以给,我徒弟不行,至少这个徒弟,不行。”

“哼,”羽筠眸色含霜,“你有何资格谈条件,你那孽徒拐了我徒儿,本座要你师徒拿命偿。你若有诚意,现在就自尽谢罪。”说罢,一柄长剑直接扔在了风眠的脚边。

风眠显然是消息滞后,听得这话,一脸蒙圈,沉吟须臾,将长剑捡起来,复又乐呵呵道:

“嗨呀,这大喜事啊,师妹你看看,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大水冲了龙王庙,那也不能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正好我来了,要不咱商量商量,怎么给孩子们办喜事?”

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着步子,意图将长剑还给羽筠,嘴巴欠欠的,“要不师妹考虑一二,把咱俩拖了百年的婚约也一并结了?”

羽筠冷笑一声,夺过长剑,手腕一翻就抵在了风眠的脖颈处,抬脚逼近,寒声道:

“是该结了,是了结。你师尊害我师尊为情所困,渡劫失败;你这老匹夫贼心不死,痴缠不休;养出来的孽徒竟敢强娶本座的爱徒,你霁风门祖孙三代,皆是一路货色。”

“师妹话可不兴这么说啊,霁风门都是痴情的人,我师尊当年那也是有苦衷的,他可没负过师叔。那那我更是合情合理,你我少年婚约,如何不许我追了?再说那小孩,我那徒儿冷若冰山,我都惹不起,肯定是你那女娃主动招惹,那怪不得我吧。”风眠步步倒退,警觉地盯着剑梢。

“荒唐,满嘴胡扯,你去阎王殿说去吧。”羽筠凤眸半觑,作势就要动真格的。

风眠见大势不好,直接飞身逃出去十丈远,也唤出了自己的佩剑,与人缠斗一处。二人旗鼓相当,你追我赶的打了一日一夜,竟也胜负难分。再战下去,皆是有心无力,只得双双收了攻势,打坐调息。

恢复体力的功夫,风眠讨好的滚过去一个小药瓶,“师妹啊,年岁大了,消消火气吧。我那徒儿处处优秀,配那小娃娃,你不亏的。”

羽筠并未言语,余光扫了一眼瓶中,确是上好的丹药,索性接过服下,闭着眸子运气。

见人安稳不语,风眠也用心调息,还当这人听进去劝慰,有心助人成事,满心欢喜呢。

趁人不备,羽筠指尖一闪,两道寒芒飞速射出,封了风眠的气海,冷哼一声道:“你打本座的主意,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敢打本座弟子的主意,那是另外一笔账。”

风眠中了这等阴招,根本动弹不得,无力的长叹一声,“你有气冲我来,别动我徒儿。”

天色大亮之时,羽筠出言吩咐弟子,“将那二人提来。”

不多时,风砚之和羽凝就被带了过来。风砚之眼尖的瞧见坐在广场上,一脸疲惫的根本动弹不得的风眠,一时心忧的唤道:“师尊!”

宗主睨了她一眼,示意弟子将她和羽凝分开。

二人被强行拉开,羽筠一掌打向风砚之的腹部,令人吃痛的呕出了半口血来。她转眸对风眠说,“当初你伤羽凝一次,这一掌,本座还给你。”

风眠满目疼惜,“我说了你有气冲我来!别再为难我徒儿。”

羽凝亦然揪心不已,挣扎着往风砚之身侧扑去。

弟子们拦的艰难,宗主直接将人扯到自己的身前,将长剑递出,“羽凝,本座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提剑杀了风砚之,你与她私定终身的罪过,本座便不再追究;二,你若不肯,依照门规,废去修为,自此后你与本座,与暮月宗再无瓜葛。选吧。”

“师尊…”羽凝始料未及,抬眼凝望着宗主,茫然无措。

风砚之为护她落难,她不可能杀风砚之;但宗主养她护她,她也舍不得师门。这两个选择于她而言都太过残忍。

她怔愣不动,羽筠追问道:“这是不肯从命,要自绝于师门了?”

“不,徒儿没有。”羽凝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眼角清泪垂落,“徒儿不想走,您废了徒儿的修为,拿此换风姐姐一命,留徒儿在宗门,好不好?”

“没得商量。”羽筠的话音森然,丝毫不为所动。

羽凝顿觉周身寒凉刺骨,颤抖着手接过了宗主递出的长剑。风眠大惊,厉声道:“丫头,不可以!”

风砚之面露惶然,凄迷的眸子望着羽凝,并未说出一字。

羽凝转眸看了她许久,忽而手腕一翻,直接将长剑抵在了自己的脖颈,登时便有鲜血渗出,“师尊,是徒儿错了。徒儿愧对师尊教养,不求您饶恕,以此命谢罪。求您饶了风姐姐,让她回去。”

话音方落,她指尖灵力大盛,竟真的下了决心要自裁谢罪。宗主大惊失色,一掌震飞了她手中的长剑,无力的阖眸长叹。

掌风的余威将人掀翻在地,羽凝吃痛,身子微微颤抖着。风砚之蛮力挣脱了旁人的束缚,直接扑向了羽凝,慌乱的给人渡灵力疗伤。

风眠眼见此景,前所未有的面容肃穆,正色道:

“师妹,老一辈的旧事前尘,和这些小辈有何关系?你我二人蹉跎半生,还不够吗?你还要再逼迫下一代为了师尊们的一个解不开的误会,葬送大好前程不成?我与你说过多次,我师尊从未辜负师叔,你怎就不信?”

宗主神色怅然,静立良久,方出言道:“风砚之入赘暮月宗,风眠,你给本座滚!”

“滚不了啊,师妹,我动不得。”风眠听得这话,虽丢了徒弟,好歹是给小辈争取来了机会,便又没了正经模样。

风砚之满心都是羽凝,根本顾不得他。羽筠宗主一掌将人拍飞了出去,只听风眠一声惨叫,不知飞去了何处。

一年后,风砚之与羽凝携手在暮月宗里赏山间风景,风眠忽而一瘸一拐的在山门外唤风砚之前去。风砚之无奈的摇头,对羽凝道:“凝儿等着我,我去看看这个老不靠谱的。”

羽凝失笑,捂着嘴咯咯的乐。

待风砚之到了山下,风眠嬉皮笑脸道:“徒儿就是机智,这招好啊,直接拐走她的心头肉,这人哪有不就范的道理?你想法子把我弄进去,咱师徒二人一道入赘,两门再度合一,老祖师也该瞑目啦。”

“您还是回去吧,养了一年才能走路,再折腾,仔细师尊再废您一条腿。”风砚之扶额叹息,留下一句忠告便赶紧闪身回了山上,临走还不忘嘱咐守山弟子,“莫放人入内。”

守山弟子恭敬道:“是,少宗主放心。”

听得这个称呼,风眠气得破口大骂,“你这逆徒,逆徒!怎就做了她的少宗主?”

羽凝在山上笑得前仰后合,赶紧拉着风砚之往山顶跑,“快走,我得把风掌门吃瘪的趣事告诉师尊,让她乐上一乐。这人怎就这么傻呢,师尊总不能找个瘸子入赘吧哈哈哈哈。”

老少两代人安安稳稳的渡过了百年岁月,后妖邪作祟,四人为护吟水境苍生,在一场血战中,为封印邪祟,身消道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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