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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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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星揭去深沉夜幕的最后一层面纱,东方天光下的鱼肚白宛如少女娇俏的面颊。

云山雾绕的鹤鸣峰之巅,小竹屋被四周青翠山色掩映,与世外桃源别无二致。

晨间的烟雾云霭稀薄,风砚之恐扰了房内二人的清梦,便一人立在廊下,看院中春日的樱花飘零。

远处山间石径上轻盈的脚步传来,风砚之抬眼去瞧,一抹蓝紫色的罗纱映入眼帘,起初若隐若现的,不过豆粒般闪闪烁烁,而后便如翩跹的雨蝶,自如的穿梭在林间。待人走近了,风砚之的唇角已然弯上了眉梢,眼波里光华婉转,将视线钉在那人身上便不肯腾挪。

一抹兰紫罗纱,衬得少女面容姣好而恬淡,周游于山野林间,好似无忧无虑的画中仙子。手臂上挽着一只藤编的小竹篓儿,里间的青草叶子随着她一跳一跳的脚步颤颤巍巍的摇晃着。

“看来心情不错,大好了?起的这般早。”风砚之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去,在院中藩篱外相迎。

羽凝本一心都在脚下的石径上,此处平日除了洛亭并无他人,她也从无戒备。闻听熟悉的嗓音,满目星光般璀璨的眸子立刻循声望去,见到那一袭熟悉的黑衣中婉约的身姿,再抬眼望见素来清冷的容颜上一直挂着的温和浅笑,羽凝的心没来由的颤了颤。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踏上石阶,笑意盈盈的朝着风砚之扑过去,怕扰了房中的冰山美人清修,直到离着人只有半臂距离才敢开口:“您怎来了?这般早山间的鸟儿都没起呢。”

风砚之瞄了一眼她微微泛起薄汗的鼻子尖,抬手接过了她环在臂弯处的竹篓,嗔道:“大清早的,你一个病人,给她去采药合适么?你又不是她的小药童。”

“您不要一口一个病人的叫,我没有生病。前辈待我很好的,我不能白吃白住的,对吧。”羽凝娇俏的眨巴着大眼睛,朝着风砚之颠了颠脚尖。

“走,进去和她说道一二,看看你这身子到底如何了。”风砚之将人一把拉过,牵起小手便朝着竹屋走去。

外间的响动,洛亭一早便听见了。碍于她清冷的性子,她并不想出去凑热闹,只是在房中烹了一壶茶,安静的坐在蒲团上,等候着外间的二人进来。

风砚之方踏进门口,一道戏谑地嗓音传来:“师姐的记性真是好啊,分毫不差。就这般惦记你那小娇…”

洛亭话没说完,风砚之的一记眼刀便已然落在了洛亭白皙瘦弱的脖子上。那端坐的人识海中荡起一股激动的音流:“仔细你的嘴。”

洛亭识相的闭了嘴,将一杯热茶安放在自己对侧,抬手推了推:“明前龙井。”

“凝儿现下可能下山了?半年已至,我见她活蹦乱跳,该是无碍了。”风砚之坐在蒲团上,微微用力将羽凝拉下来,让人坐在自己的身边,她将热茶放到了羽凝的手心,见人接过方才看向洛亭,出言询问。

“身子勉强过关了,”洛亭幽幽开口,举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改成传音道:“相思泪我就无能为力了。”

风砚之敛眸轻笑,“如此,多谢师妹照拂,我今日便将人带回去了。”

“她可以留在此处,毕竟她不是妖族。待她修成玄凤诀通篇功法,你将月影丹所需药材寻得,再带走不迟。”洛亭悠闲的品着茶,抬眼打量着安坐在风砚之身侧规规矩矩的羽凝,“这丫头天赋不错,若是随我学医,定能成才。师姐不如考虑考虑?”

听得二人师姐师妹的叫的热闹,羽凝已然是一头雾水。这二人的关系她日日好奇,即便今日点明,她也还是摸不着头脑的。风砚之完全不懂医术,洛亭除了行医别无它事,她搞不懂这二位的师父该是怎样的奇人,带出两个天差地别的徒弟来。

风砚之心知,没有月影丹,羽凝只能依靠玄凤之力修炼,论及对凤吟诀的熟稔,洛亭比她要强上些许。但是考虑到妖庭的热闹和此处的清冷,对比鲜明。

她心下思忖,羽凝不过才迈入十七岁的小丫头,该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热闹地方,是以她眉眼含笑的询问:“凝儿,你自己决定,留下还是和我回去?”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风砚之颇为得意的朝着洛亭眯了眯眼,洛亭不甘示弱的回了她半个白眼来。

依着洛亭的认知,羽凝终究还是和人族修士更亲近,身处妖庭中定然多有不便。况且她对于医典的热诚,不是装出来的。

羽凝闻言,目光在二人之间游走一圈,似乎不知该如何决定。直到她朝着洛亭的方向望了半晌,风砚之的心惶然抽痛了一下,后悔方才给了她选择的机会。这人竟要抛下她去投奔这个冰山不成?

正在此时,羽凝缓缓起身,朝着洛亭的方向,俯下身去,十分规矩得行了一礼,柔声道:“多谢洛前辈垂爱,您的相救相护之恩,羽凝…”

洛亭瞧见她的反应,心便凉了半截,无需把话听完,就已然猜得她的用意。她放下茶盏,眸色微微暗沉,甩了甩衣袖,起身走去窗前,冷声赶人:“走,都走。”

这个档口上的风砚之,端坐案前,其眼底的笑意浓郁,早已心花怒放。

“师妹还未告知,那丸药缺少何种药材?”风砚之缓缓起身,走道洛亭的身旁,探头笑问。瞧着恼火的师妹,觉得竟有些可爱。

洛亭白了她一眼,幽幽吐出三个字,“照影花。”随即唇角轻轻勾起,一脸得意的望着她。

风砚之听得这话,方才凑热闹打趣儿的眼神一扫而空,正色问道:“师妹当真?”

“爱信不信。”洛亭只顾窗外晨光大好,别过了视线不再看她。

“羽凝,收拾东西,我们回家。”风砚之不再多费口舌,转身望向羽凝,轻声开口。

羽凝乖觉的点点头,便出门去寻游荡在外的奶宝。

见人走远,洛亭幽幽开口:“丹药一时半刻用不上,师姐倒是有时间给自己加油鼓劲儿。再说了,那儿可是您的家,小媳妇不得给家人见见?”

此刻轮到风砚之冷了脸,睨了洛亭一眼,清冷回应:“不劳师妹挂心。”抬脚便出了竹屋。

二人走到半山腰,风砚之忽而想起什么一般,顿住脚步,将灵兽召唤出来,朝着羽凝歪了歪头:“上去。”

羽凝看着好大一只长相怪怪的却有几分憨傻的大家伙,一时间有些犹疑地不敢近前。

“它唤灵犀,是我的坐骑。你摸摸它的犄角试试,很温和的。”风砚之难得的好性子,出言引导。

羽凝试探着轻轻伸出手去拍了拍那灵兽长长的犄角尖尖,灵犀似乎很懂事的,拿脑门的茸毛凑近羽凝的小脸儿扫了扫,扫的人咯咯直笑个不停。

二人稳坐在灵犀的背上,在云海间周游。灵兽日行数万里,比御剑来的稳当多了。羽凝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坐灵兽遨游,望向云层下的凡界,青山翠柏,古井人家,一览无遗。

在山上闷得久了,这般望望风景倒也不错。风砚之洞穿了她的小心思,便引导着灵兽绕了远路,独独避开凌暲宫所在的东原,奔袭于广袤的云虚境中,饱览风物。

游荡的久了,羽凝迷迷糊糊趴在灵犀背上睡熟了,风砚之这才拍拍神兽道:“回去吧。”

入了妖庭的地盘,已经夜幕深沉。风砚之本是无心的扫了一眼两族边界,只一瞬,她的眉目间便冷了下来,乍现几道寒芒,“灵犀,把她送回寝殿,我下去一趟。”

说罢,风砚之便飞身落下云层,灵犀十分懂事的背着沉睡的羽凝,将人送到了寝殿外,哞哞叫唤着,直到白默出来相迎。

人妖两族边界,血光四溅。河畔林间的小妖们四散奔逃,几多人族修士一身夜行衣,手起刀落的杀了过来,河畔边几乎无甚修为的小妖尸横遍野。

风砚之见状,拧了眉头,身子悬于半空,起手便是一道红艳炙热的火光,如闪电一般扑向来犯的贼寇,顷刻间在河畔升腾起一堵无人敢翻越的火墙。红彤彤的烈火映照着半边天色,将一众人族修士围困其中,烧得惨叫连连。

不远处同样的半空中,一玄色衣袍的男子见状,牙关紧咬,宽大的袖袍内,自己将手腕骨节攥的咯嗒作响。

直到那一群黑衣人被烧成了飞灰,风砚之方肯罢休,一瞬间隐了踪迹,消失在夜色中。

回了妖庭,风砚之换了身干净的裙裳,直奔羽凝的寝殿。入内时,白默已然安排人歇下。风砚之挥退了白默和一众小宫人,自己安坐在床边,凝望着羽凝的睡颜,喃喃道:“不太平了,你得快点长起来。”

念及今日羽凝对外间热闹的向往,风砚之自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枚红润的玉镯,小心翼翼地套在了羽凝的手腕上,随即指尖自灵台抽出一缕神识,打入了玉镯内,“不能拘着你,如此便能护你周全。”

翌日晨起,再睁眼时,羽凝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古色古香的雅致寝殿,迷迷糊糊的抬手揉了揉酸酸涨涨的眼眶,一股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一震,松开双手,这才看见腕间不知几时多了个玉镯

羽凝从没有带首饰的习惯,冷不丁多了个物件,她觉得有些别扭,便试着想把它取下来。谁知那镯子仿佛长在了她的身上,怎么用力都撸不下来,直气得她嘟起了嘴巴,和镯子较劲较了一个早上。

风砚之来的时候,就见到那人瘫坐在床上,五官拧在一处,右手扣着左手手腕,面目狰狞的试图取下她的护身符。风砚之声音清冷:“戴着,不许摘。”

羽凝听得声音,知晓了这该是风砚之的主意,一下子就好似泄了气的皮球。她眼巴巴的望着风砚之,试探着问:“可不可以不戴,我戴不惯,不舒服。再说给您磕了碰了,我赔不起的。”

“矫情。不用你赔。不戴也可以,那你就在寝殿哪儿都不准去。若是戴了,妖庭里,除了风彻老巢,你随意,如何?”风砚之在床边坐下来,捏了捏羽凝软乎乎的小手,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我真的可以四处走走吗?”羽凝的眼神中闪出了一抹光亮。

“自然,所以,还摘吗?”风砚之见她颇为期待,答应的便很是爽快。左右最近自己没工夫陪她,不如让人舒坦些,四处走走。

“不了,嘿嘿,谢谢您。”羽凝拿指尖拨弄着腕间的镯子,朝着风砚之撒娇。

这人自打入了鹤鸣峰,好似比以前的性情活络了些许,回来都会卖乖讨好撒娇了。“大抵是被冰块憋得吧”风砚之暗自腹诽。

于是,百无聊赖间,一日黄昏,羽凝瞧着天边的七彩云霞甚是好看,便自己爬上了山峦看落日。

落日余晖虽美,可这个贪玩的小傻子忘记了日落后天要漆黑一片的。她痴痴的望着如血的残阳隐入了地平线,才十分不舍的离去。此刻的山间林深树密,一片漆黑死寂。

月亮不曾升起,她走入林间便失去了方向。胡乱的摸索着下山的出路,跌跌撞撞的用了许久才走到了林间平地,只是眼前的景致,绝非她来时的那条路。

羽凝本能的起了戒备心,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密林中。夜间林中偶尔有些小动物窸悉簌簌地声响,伴着飒飒地风声,令人毛骨悚然。走着走着,她忽而听见前方似有隐隐哭声:“呜呜…嗷呜……”她脚步顿了顿,双手抱着臂膀搓了搓,大着胆子朝前走去。

不多时,眼前遍布杂草的小路上,一坨毛团子掺着血色倒在路边,羽凝抄起一个树枝,警惕的侧身近前。走近了发现地上倒着的,是一只受了重伤的幼狼,体量不过奶宝那么大。

此刻幽暗的林间,一双墨绿色的眸光正隐匿在树林深处,凝视着羽凝的一举一动。

羽凝想起从前师姐告诉她的,狼群都是群居,若是落单的小狼,定是被家族抛弃,没有生存希望的。眼下的小狼艰难的呜咽,令羽凝心软神伤。她放下了树枝,缓缓走过去,试着伸出手去抱,那小狼毫无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反抗的意识。

此时的羽凝已然用不出从前学过的疗愈术法,但玄凤之力也能舒缓伤情。她依照洛亭的教诲,尝试用体内的玄凤之力相救,紫金色的光芒环绕着小狼,不多时便止住了它吃痛的呜咽。

见术法有效,羽凝便大着胆子继续,清了它身上的血污,扯下自己的衣裙为它包扎。收拾处理妥当后,她抱起昏睡的小狼,却不知该当如何,四下寻觅着可以躲避风雨的树洞或是山坳,想把小狼放进去。

幽暗的林间寻路不易,羽凝折腾了半晌也没寻到合适的位置,正当一筹莫展之时,林中走来一个佝偻着腰的阿婆,看着倒是面善。她朝着羽凝招手,沙哑的嗓音传来:“姑娘,等等。”

羽凝瞧见了她,心里却在打鼓,她对这夜晚林间出现的妇人充满提防。

老妇人走上前来,和蔼的笑着,“多谢姑娘,你怀里的是我的小孙孙,你救了他,老妇特来道谢。”

羽凝闻言,差点没把怀里的小狼扔出去。虽说她住在妖域,该有这个觉悟,但自己怀里毛茸茸的狼被一个老奶奶说是孙儿,她总觉得汗毛倒竖。

老奶奶伸手接过了小狼,笑着询问,“姑娘这是迷路了吧,你不是我族人,晚了不安全。若不嫌弃,老身的屋舍离这里不远,姑娘歇歇脚?”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个文文好惨淡。可怜菜咕试图撒泼打滚求看官大大留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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