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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任务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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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只鸟扑棱着翅膀飞过。

何繁将视线从望远镜上移开。

他将丝丝缕缕的思绪尽数收好,惫懒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赵简简。”

矮柜那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何繁微微蹙着眉头,大步走过去。

走到矮柜前他视线往下一探。

只见赵简简靠在矮柜上,双腿蜷在地上,手心微展,似乎睡着了。

何繁绕到矮柜后面,一眼瞥到女孩狂抖不止的睫毛,唇角不自觉勾了勾。

还能怎么办?

“哎,赵简简,醒醒。”

紧接着,赵简简如他预想的一般慢慢睁开眼睛。

她十足夸张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才算完事,还不忘欲盖弥彰的补充一句。

“昨晚看漫画看的太晚了,对了,潘老师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何繁看着她天真眼睛:“没什么。”

“唔,那就好。”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安慰何繁,实则是在宽慰自己。

赵简简暗喜于用装睡这个方法蒙混过关,不住感叹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

赵简简艰难起身,蹲的太久了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分着心往外走着,忽略了自己在矮柜下面蹲的太久,腿窝的还没活过来血,并不是那么灵敏。

东倒西歪的走出几步,膝盖和望远镜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痛的她急忙蹲下来揉着膝盖,而望远镜也在面前倒下去……

赵简简不顾膝盖的痛,赶紧伸出手去抓,而与此同时,何繁的手也探过来。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抓住了望远镜。

赵简简脱口而出:“吓死了,差点撞坏你爸的望远镜。”

何繁挑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糟了!

赵简简这才注意到不小心曝光了自己刚才听到了谈话。

她不敢看他眼睛,只能低下头揉着吃痛的膝盖,暗自骂自己太笨了。

何繁把望远镜立好,轻声道:“小心点。”

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责怪赵简简撞倒了望远镜。

听起来……更像在关心自己有没有撞痛?

赵简简是个最不善于做阅读理解的人,可能之后得去问问言情小天后、金牌情感大师陈可儿。

她正思忖着,突然看见望远镜镜头处有一个“HF”的标识,她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

“H、F,何繁,是你名字的缩写哎。”

可是她这一句说出来,就看到何繁眼神迅速暗了下去,连面色都森森的。

“不是我,是我爸妈的缩写。”

赵简简突然想起,何繁的爸爸叫何之锐,妈妈叫樊假期,HF的确是他们二人的缩写。

这个望远镜还是何之锐送给学校的,能把自己名字和妻子名字写到一起。

“那你爸妈一定很相爱。”赵简简几乎是脱口而出。

何繁别过头去,看向逼仄的角落。

“我要看书了。”

“哦,那你看,我先走了。”

何繁的逐客之意不能再明显。

赵简简自知可能自己又说错什么了,匆匆离开天文台。

.

赵简简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何繁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大概取自父母姓氏的缩写。

根据望远镜上的“HF”,这不也说明父母很恩爱吗。

为什么一提起父母,何繁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溃散。

他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赵简简离开后,何繁看了会儿书,可心里实在有些心烦意乱,思绪难以抚平。

他打开书包将书随意丢进去,却瞥到书包底部一个硬硬圆圆的东西.

摸出来。

是上次志愿者给的那个橘子形状的徽章。

他突然想到女孩将徽章别到了校服背后最显眼的位置,然后有意无意的打探着自己的眼神。

此刻忽的想起。

她的眼神像一根羽毛,搔的他喉咙有点痒。

阳光默不作声的打在何繁脸上,橘子徽章折射出细碎柔和的光。

那光闪进他的眼底,驱散了沉积已久的冰冷幽暗。

何繁缓缓拆开徽章的塑料包装,指腹摩挲着上面凸起的橘子图案,然后用指甲挑出背面针状的搭扣,将徽章认认真真的别在了书包里面。

只有打开拉链拿书的时候才能看到。

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只要自己看得到就好。

-

随着最后一门科目的交卷铃声响起,同学们走出期末考试的考场。

高一上学期就这么结束了。

天上飘起了纷飞的雪花,这是这一年的初雪。

司机拉开小轿车车门,赵简简上了车。

看着窗外白茫茫一片的雪景,赵简简蓦的有些失落。

寒假有点长,差不多快有两个月。

也就是说,她有两个月见不到他。

这是赵简简最讨厌假期,最期待开学的一次。

那个冬天,赵峥在公司忙的走不开,赵简简连爸爸的身影都很少能见到。

只是听妈妈说爸爸正在竞标一个大项目,关乎企业未来十年的发展。

赵简简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入一个加速的光怪陆离时代。

企业要放眼未来的发展,学校让学生们放眼于三年后的高考。

所有人都向着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未来笃定奔走着。

赵简简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瓜想象不到几年后的事情。

她认为生活就像是橱窗里的草莓蛋糕,只有当日吃才新鲜可口。

寒假,陶敏带着赵简简去瑞士滑雪度过假期。

瑞士很美,的确是一个童话国度。

但那不是赵简简的童话。

她的童话在东方那个并不起眼的小城市。

期末成绩下来的那一天,她急忙给何繁打去电话。

几声嘟声后,那边有人接起了电话,是一个中年女人的温柔声音。

“你好,哪位?”

这应该就是何繁的姨妈吧。

“阿姨,我找何繁,我是他的同学。”

“小繁,你同学找你。”

何繁的小名是小繁,赵简简默默在心里念了一遍。

小繁。

莫名的可爱怎么回事。

“喂?”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低醇的嗓音。

赵简简的心蓦的掐紧,是她想念的声音没错,呼吸随之急促起来。

“是我啊,赵简简。”

“你怎么有我家电话。”

该怎么解释自己是偷偷去朱老师的家长簿上找到何繁家的电话。

“那个其实……”

“说正事。”

“哦哦,何繁,上次你不是说期待我的期末成绩吗。”

明明是自己迫不及待想打给他,却要给自己找一个理所当然的借口。

赵简简小心翼翼的提起,隔着听筒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我想跟你说,期末成绩下来了,我这次考了班级的第33名,比上次进步了15名。”

“嗯。”

嗯什么意思,是表示他知道了,还是不耐烦的敷衍,赵简简正揣测着,听筒那边又响起男孩低沉又清润的嗓音。

“有进步。”

“是吧是吧。”赵简简因为这句评价备受鼓舞:“我也没想到,嘻嘻,一大半都是你的功劳,真的特别特别谢谢你。”

“所以你打这个国际长途专门为了感谢我的?”

“啊,被你发现了,我现在在瑞士。”

“瑞士的话,比国内慢六小时,也就是说……”

何繁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正好早上八点半:“你那边凌晨两点半?”

“是啊,而且我怕影响我妈妈休息,偷偷跑出来在酒店下面的电话亭打给你。”

赵简简一边说着一边跺着脚,脚下雪地靴踩着雪踩得嘎吱作响。

北欧雪景是真美,可也真的是冷。

“快点回去睡觉。”他这句话有点命令的语气。

“何繁,那……开学见。”

“嗯。”

瑞士,漫天飞雪,赵简简系紧围脖、戴好帽子走回酒店大厅。

新年虽然已经过去了,建筑物外装饰的彩灯还在喜气洋洋闪烁着,她仰面看着,嘴巴里哈出一团团白气,似乎都是心形状的。

电话的另一头。

冬日清晨,阳光铺满房间,何繁放下电话,去厨房帮姨妈端刚炸出来的油条。

“小繁,什么开心的事儿,笑成这样。”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一直上扬着。

-

临近开学的下午,何繁从图书馆回家,一进门就闻到洗衣液的清新味道。

他下意识的往阳台上瞟了一眼,看到自己洗的皱皱巴巴的书包正挂在晾衣杆上。

顾不上换鞋,他直接来到阳台,书包拉链敞开着,就像一个欲求不满的大嘴巴。

何繁拿下书包,翻看里面,那个地方只留下针穿过的两个清晰小孔。

他放下书包,立刻来到卫生间,一把掀开洗衣机翻盖,然后目光仔细搜刮着洗衣机不锈钢内胆。

内胆上密密麻麻的小孔,看的眼睛都花。

看着还不够,何繁伸手进去摸了一圈,什么都没摸到。

姨妈听到了少年的动静,举着沾着面粉的手走到卫生间门口。

“怎么了,小繁。”

“徽章……”

“洗前给你摘下来了。”

姨妈扬扬下巴示意他。

他收紧的心倏地一下放开了,回到自己房间。

那张泛黄的简易木质书桌,每一日男孩用完都会收拾的干净整洁,东西摆的端端正正。

桌子左下角,靠近床的那一侧,银色的橘子徽章安安静静躺在那里。

他松了一口气,扶了下额头,发现指尖有汗。

差点以为弄丢了。

不过还是找到了。

.

三月,新学期伊始,赵简简和何繁在学校走廊里再见。

少年依然眉目浅淡,少女依然笑容粲然。

什么都没有变,只是窗外冰消雪融,青草疯长……

春天来了。

新学期的第一次板报大赛是五一劳动节,重大节日的板报比平日里隆重一些。

完成板报后,还要在板报上面装点上彩带和气球.

赵简简在教室里整理彩带、吹气球,何繁去学校仓库里取一把梯子。

仓库在地下一层,又湿又潮,只有白炽灯在嗡嗡作响。

何繁很快找出一把梯子,拿走前幸好检查了下,才发现梯子有一只腿是坏的。

他看着仓库最里面貌似有一个梯子形状的东西,定了定神,带上了耳机,缓缓的朝着深处走去。

果不其然,梯子和一堆杂物堆在一起。

何繁颇有耐心的将梯子从杂物中移出。

学校保安进入地下一层巡逻,他看见仓库这边亮着光,而仓库门又微微敞开着。

“有人吗,里面有人吗。”保安喊了两声。

并无人应答。

这是谁啊,用完了仓库,灯也不关,门也不锁,真没素质。

保安有些恼的拉下灯闸,粗暴的锁上仓库的门。

仓库尽头,何繁刚把梯子像是解连环一样,从一团杂物中抽出来。

刹那间眼前一片漆黑。

借着通风扇漏进来的微弱光线,只能勉强看见仓库室内的结构。

保安还未走远,此时喊住人还来得及。

只要他迅速来到门口砸几下门,保安就会立刻发现仓库里锁了人……

可他就是张不开口,双腿就像被强力胶水黏在了地板上。

只见门缝窗缝里,缓缓漫进来一团一团的灰烟。

他站在灰烟中,渐渐看不到方向。

然后嘶啦的一声,火舌吞吐的声音舔舐他的耳膜。

一下又一下。

嘶啦。

……

都是假的。

这些都不是真的。

都是幻觉。

不,怎么会是幻觉呢?

都是他亲身经历的那场事故。

短短一个夜晚。

却缠住那之后的十多年。

何繁闭上了眼睛,抱着头蹲在地上,肩膀如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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